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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来直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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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钱钟书在文革中做了什么?萨特说过:“在黑暗的时代不反抗就意味着同谋”。钱钟书,他反抗了吗?他躲在锅炉边看他的书――这是一种乌龟哲学。许多人在这个哲学里苟活,还以为自己伟大。    
    刘川鄂:中国知识分子参予社会无力,同流合污不甘,这就是钱钟书人格上的意义。


快口评天下钱钟书:被神话的“大师”(2)

    葛红兵:钱钟书给自己造出来的学者神话对当代学人不媚俗、不媚上,专心学术的精神的培养有一定意义,可能绝大多数人看到的钱钟书也是这样。但是反过来这个神话对中国当代知识分子也是一种麻痹。躲在故纸堆里生活,对时代沉默不是“龟缩哲学”吗?《写在人生边上》、《围城》都是很有体悟的,说明他对生活有敏锐的一面,但是解放后他为什么就失去了这些?他不关心这个时代吗?不,他关心这个时代,但他为什么不讲呢?肯定是有某种软弱的方面在主导他,文革吓破了他的胆子,这时他就过分强调他作为学者的一面,故意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是他可悲的一方面。如果我们思考他强调自己埋头读书是想掩饰什么的话,那么钱钟书这个世纪的人文神话不像一开始我们所认识的那么高尚、伟大。在世纪之交人文知识分子所面临的最重要的课题是什么,是写一部《管锥编》?是去研究钱学吗?我觉得这不是知识分子真正的出路,如果一个知识分子他关注这个时代,但不向这个时代发言,他对这个时代一切都保持沉默,那么他能做什么样的学问?这很可疑。    
    刘川鄂:我觉得钱钟书这个神话主要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我们自己病态的精神所致。20世纪90年代思想界的疲软,知识分子批评立场的放弃,启蒙精神的弱化都使钱钟书成了一个热门人物。“钱钟书热”是我们时代精神病态的一种体现。今天中国社会知识分子其实有了更多的话语空间,也有更多亟待讨论的问题。如果把钱钟书神化,会有误导的可能,而这种误导往往是有的人所欢迎的。    
    葛红兵:是的,比之于尼采、萨特、海德格尔,一百个钱钟书又能算什么?    
    刘川鄂:回想中国历史上,思想最禁锢的年代往往是“学问”做得最出色的年代。这是知识分子一种放弃,转移的结果。所谓“康乾盛世”,清朝的考据学的兴盛都和知识分子放弃社会参予有关。这也是我们悲哀的一面。知识分子成了听话的、传话的工具,不仅出不了思想家,其实也出不了真正的学问家。这与整个社会政治体制、教育体制都有关。所以“钱钟书热”也是对新中国近50年的教育史、学术史的一个讽刺。    
    邓一光:就我的阅读范围,特别是到了当代以后,涉及到中国泛知识分子这个领域的文学读本只有贾平凹的《废都》较有意思。当然贾平凹的《废都》涉及的是文化人,不是知识分子。这两者有相通之处,就是他们有相当多的精神生活层面、文化生活层面以及边缘性姿态,承担着现实和精神上的双向压力和突围。《废都》把文化和文化人的终结归结到一个时代的终结上,写出了文化和文化人的无奈、颓废、堕落、消极和变异,面对文学,面对文化,更进一步面对知识阶层,只有妓女把肉体和崇敬一起奉献到祭坛上,这是极具批判意识的。物质化时代是一个新的革命时代,革命的对象之一是传统的文化和文化人,它们和他们必须接受身份和立场的改头换面,文化和文化人成了一个时代演变的标志。而《围城》的解剖在现代,它是对知识分子自身进行解剖,而且解剖得维妙维肖,入木三分,不是大动肝火,是把人物放在抗战的大后方,放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里进行那种聪明、幽默的小表演。我们对这种表演真的是无话可说,我们面对的不是哈哈镜,不是寓言,而是我们自己,我们能有什么话可说呢?    
    刘川鄂:作为知识分子我深感矛盾。一方面深感中国需要优秀的知识分子在社会上发言,另一方面又痛感知识分子的弱点。像《围城》里对知识分子弱点的批判读起来很痛快,但从另一方面又感到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中正面表现知识分子价值的文学作品是非常少的,我们没有浮士德式的探寻理性精神的原型人物,也没有罗亭式的理想守望者。我们看到的尽是对知识分子的嘲讽,尤其是现在的电视屏幕上,知识分子都是带着眼镜,除了懂一点专业技术外其它方面都是白痴的那种卑琐的形象。    
    邓一光:这种形象常进入小品。小品是根本不对文化进行理性认识的大众进行娱乐消遣的方式。知识分子在这里面形象都是木讷、可笑、自私、卑微的,从形象到语言都是很糟糕的,这是非常可悲的。    
    刘川鄂:由《围城》我产生了一种联想。中国文学里知识分子价值和力量得不到充分的展示,一种理想化的现代人文知识分子,他们的精神风貌,他们对社会的人格影响未得到充分注意。1949年以后“启蒙者被启蒙”,知识分子本来应该是社会知识的创造者和传播者,是一种社会批判者的角色,可却要么成为一个听话的人,要么成为一个被改造的人,这是知识分子一代又一代的悲哀。    
    葛红兵:钱钟书本身对知识分子的认识起到了一个诱导的作用。我希望有人能写一部中国《浮士德》。    
    邓一光:从泛文化的角度来讲,并不是没有。从屈原开始中国的知识分子就有大量的类似形象出现,一直到10年前的海子,他们始终在做着面对世界和心灵的拷问,与现实保持着一种对抗,可是它们都是以同时终结自己的思考和肉体这种方式来进行对抗的,不行就死掉,并没有人站出来解释这种行为的合理性,行动者和行动的解释者都在放弃,这就是我们没有浮士德的原因。    
    刘川鄂:你的这种认识对现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自杀现象有一种警醒的作用。    
    邓一光:从个体行为来说,那的确是一种优秀的人才能做出的选择,但是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思想和肉体立场的坚守永远都会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命题,放弃了就是妥协。


快口评天下金庸:被拔高的“大师”

    葛红兵:金庸在20世纪文坛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个人物,他从不被主流文学体制认可到被捧为大师。从港派文学思想和作风对大陆文学的影响这个角度来看,这是很有意义的象征。现在从体制上说是大陆收复了香港,但从文化上说金庸在大陆的出现意味着相反的方向,商业型文化向体制型文化渗透,一种跟传统结合得更紧密(如金庸小说中的诗词),同时又跟商业结合得更紧密的闲性型审美文化开始由香港岛北上中原,并为大陆文化接受(例如他在全国政协的职务),这其中更有象征意味的是金庸被新浙江大学聘为人文学院院长,这是对他在大陆文学上、学术上之社会影响力的承认。    
    刘川鄂:此前北京大学聘请他做名誉教授曾引导起过争论,一个通俗小说作家怎么能做中国最高学府的名誉教授呢?到现在他被体制的承认,不仅从他的实际影响力,也从制度化的方面承认了。(19)94年北师大几位博士搞了一个中国文学大师的排行榜,金庸名列第四,曾引起很大的争议,有人曾写文章对金庸能入选不屑一顾。我对金庸的理解主要是金庸不能与普通意义上的文学大师相提并论,而只能和张恨水相提并论。张恨水和金庸分别是中国现代和当代的通俗文学大家,前者主要是言情,后者主要是武侠,他给大众提供文化的快餐,但算不上是精神创造的精品。    
    邓一光:我读过金庸的一些作品,纯粹是娱乐性地看,非常好看,很好玩,特别是晚上读常常有放不下的感觉。后来我看了一些对金庸的评价,说他的作品中演绎了几乎所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并带有一种现代意识等等,我就觉得有点傻了,因为至少我没有主动地发现这一点。当然我可以肯定如果有时间,金庸的作品我会一本一本把它读完。但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因为他的作品不具有挑战性,不具有智力上的挑战性,而我事实上是更期待一种文化上、精神上的挑战。    
    刘川鄂:他对我们这个社会高层次精神建设不具备多少力量。说到金庸作品中的传统意识,在当今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对传统意识进行批判的时候,在金庸作品中有这种批判吗?    
    邓一光:我个人觉得没有,他的作品中还是传统的忠、义、礼、智、信……    
    刘川鄂:我们不能停留在仅仅对忠义,诚信简单的认同之上,他的小说恐怕鼓励了这种认同。    
    邓一光:对,我们现在具体剖析,甚至批判这些东西,而金庸作品之中没有。    
    刘川鄂:金庸自己曾说过他就是个讲故事的人,把故事讲得生动热闹就是他的美学追求,他说他自幼爱看武侠小说,现在写武侠小说,自娱之余,也娱于人,可见他的作品就停留在这种说不上是美学的追求上。武侠是一种程式化的文体,武侠小说人物往往比较类型化。而且武侠文化对中国文化高层发展并没有多大意义。    
    我觉得中国有武侠文化的传统,在民间比较浓厚。这与体制有关,中国古代社会那种极权下的个人是较弱的,对现实不满的,武侠小说就是幻想的产物。这就与清官模式的出现一样。文有清官,武有侠客,都是底层社会的白日梦。所以武侠小说的盛行也说明了中国社会体制的不健全和人民的现实生存状况和精神状况的可怜。    
    葛红兵:对,武侠在中国历史上是有一个过程的,最早,《史记》中给游侠很高的地位,这与司马迁对人的认识有关系。在强大的政治压力下,个人反抗体制的能力是有限的,他看到了武侠在这个体制中的反作用。侠义精神在中国历史上一方面是一个破坏性的力量,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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