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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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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块头支吾他说:“这个——也许——也许这女人的情夫不止一个,有什么痕迹落在昨夜里来的好夫的眼中。那本护杀的局面马上就成立。

  王桂生低了头不答。我更不理会。

  正在那时,死者的姑母已同了伊的次内侄徐志带闻信赶来。徐志常是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在辗米厂里当经理,衣服很朴素。我们陪他们上楼。他略略向他的嫂子的尸体瞧了一瞧,就向许墨佣谈话。他说他的嫂子报端人,兄嫂问的感情也不坏。这件事太出意外。他说了几句,便说往电报局中去打电报给他的哥哥。许墨佣努起了嘴,显然不满意志常的表示,因为它和他的见解是相反的。那老姑母的年纪已在六十开外。伊一看见床上的尸体,便嚎啕地哭起来。等志常走了之后,王桂生才劝住了伊的哀哭,向伊询问。我听伊的口气,伊对于伊的侄媳妇的感情相当好。伊说死者很节俭,没有时下女子的习气;又说伊平日安居不出,不会有什么外遇。这鞋子太奇怪,前天志常来,死者怂恿伊一同到虹口去暂住。不料伊一走,竟会弄出这样的飞灾。王桂生谈到了谋杀的动机问题,那老妇忽然记忆了什么。

  伊惊问道:“那只首饰箱子,你们可曾瞧过?

  王桂生道:“不是那一只放在大箱上面小箱子吗?瞧,那不是仍旧好好地锁着吗?”他用手指一指衣橱旁的一只箱子。

  老姑母道,“锁着是没有用的,还得取下来瞧瞧。这里面的首饰值五六万呢。

  王桂生才着急起来,忙走过去把一只小皮箱取下来。老妇又在镜台的抽屉里寻得了钥匙,将小箱子打开。伊在箱内翻了一翻,忽而失声呼喊起来。原来箱中的珠宝首饰都已不见,只剩些不值价的洋金饰品。

  许墨佣的肥头连连点了几点头,很有把握似地说:“对,对了,这一来案情有根据了。

  王桂生也不期然而然地点点头。“哈,我们太粗心,不曾早些看一看。”

  我仍处于旁观的地位,不发表什么,但觉得疑似的好情案中还夹杂着钱财,案情显然更复杂了。

  一个警士走上楼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说:“这信是一个二区里的弟兄送来的,说明交给两位长官。

  许墨拥又抢先接过去。信面上写着许墨佣王桂生的名胜,是霍桑的笔迹。许墨佣随手拆开来。

  那信道:

  “鞋主人是谁,虽尚不能指明,但下列几个人里面也许有一个就是、请桂生兄仔细调查一下,如有可疑,可即把他拿下。此后如有接洽,可通电话至爱文路敝寓。

  张金宝陆家滨东二十六号产松林小南门口杂货店

  内秦雨生海潮寺左首一百0六号孙义山民立学校后街

  石库门内弟霍桑即日“

  四、回电

  我知道霍桑已经先回去了。这里的检查既可告一段落,我也无用再留,也就辞别了回寓。

  我到寓所的时候,霍桑正在办事室内拉他的梵叭令。他这时忽弄起琴来,难道这案子已经得手?还是这案子幻复得无从着手,他又借提琴来解闷吗?我正想从琴音中窥测他的心事,不料我一跨进门,琴声便突然停止。

  他放下琴,仰面叫我。“包朗,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我应道。“你可是说死者的贞操问题?”

  “是。我看这女人不像不规矩。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我听各方面的口气,死者的确很端正。”我随把老姑母和志常的表示说了一遍。我又补充说:“不过情节仍旧有冲突,除了这一只鞋子以外,刘家的女仆昨夜里还听得呼啸声音。”我又把女仆的话复述一遍。

  霍桑思索了一下,忽惊喜道:“唉!我的设想又得到一个佐证了。”

  我乘机问道:“什么没想?”

  “不是别的,就是这一只不可思议的鞋子。”‘

  “喂,你说得明白些。究竟怎么样?”

  “你总已知道,我已经查明白,那鞋子的主人就是我在清中开列的四个人里面的一个。”

  “是的。你用什么方法查明的?”

  “我到草鞋湾里去调查过,前天办喜事的一家姓周,住在十九号。我到周姓家里去查明的。

  “方法呢?

  “这个很容易。我寻得了一个女佣人,问伊前天的贺客里面有几个住在近段的漂亮少年。伊就指出那四个人。

  “唔。可是我不懂你怎么会到办喜事的人家去探问。

  “这是顾阿狗指引我的。

  “不错,这话我也听见。但是你当时怎么凭空间到办喜事人家,我至今还不明白。

  “这一点你还不明白?不,不是凭空的。我自然有根据。

  “唔,什么根据?

  “就是那鞋子。

  “鞋子上有什么迹象吗?

  霍桑坐直些,点头说:“是。你不见那鞋的右面有些儿黑泥痕迹吗?这像是阴沟里的黑泥。似乎那人举足不稳,曾经踏入路旁的阴沟里去。你总也看见鞋面上有个水渍。我嗅过一嗅,鞋子上带着酒气,是酒债、这又显见这鞋子曾溅染过酒。那就可知那人所以举足不稳,也许就为了酒醉的缘故。可是近处没有酒楼,我才想到也许附近有什么喜庆清酒的人家,因此,便把这个问题问顾阿狗。

  在当时觉得突兀的问句,经过了分析的解释,便觉非常自然。霍桑的观察的精密又多了一个例证。

  我又说:“你现在叫王桂生去探问这个人,你想他能辨别吗?

  霍桑道:“这个人还谨细,不像那许墨佣那么地刚愎。如果我没有料错,他一定可以问出那个人来。

  “那末这件案子大概不久可以结束了。

  “是,只要一找到鞋主人,鞋子的来历、总可以结束了。

  “什么?你说只是鞋子的结束,不是凶案的结束?”我有些诧异。

  霍桑低一低头,自言自语地说:“事情决不会像许墨佣所料想的那么简单。。,…。不,一定不。”他忽摇摇手。“包朗,你姑且别问。我先问一句。我请王桂生去证实顾阿狗的话话和他的昨夜的踪迹,他可曾问明白?

  我答道:“他已经把阿狗的踪迹证实了,并不假。并且据阿狗家里的人说,阿狗昨晚上归家,他家里的人实在没有预料到。”

  霍桑点头道:“唔,我也料他不会说谎。

  我又道:“不但如此,就是那老姑母的往虹口去,据说也是出于死者怂恿的。

  “腥?真的?”霍桑顿一顿,不禁拍手道:“对T!对了!这也不出我的料想。

  我更觉诧异。怎么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所料的怎么样?他究竟凭着什么根根?

  霍桑向我瞧瞧,答道:“包朗,你在怀疑?你想死者接信之后,将信烧毁,显见那信中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约。所以我早料到伊所以把展中的人一个一个调遣开去,而且将小使文反锁着,目的就要准备和什么人秘密会唔,现在果然都证实了。

  我也笑道:“那末还有一件事,恐怕你也想不到。

  霍桑果一呆,注视着我。问道:“什么事?你难道有新发现?

  我应道:“是。是一个最重要的发现!

  “唔?

  “死者所有的珠钻首饰都已失掉了,价值约有五六万!

  霍桑的眼光闪一闪,又皱着眉峰想一想,脸上溜上一层阴影。

  他忙道:“怎么样失去的?起先王桂生怎么不知道?

  我道:“这也怪不得他。那首饰箱里的东西虽然失去了,外面的锁仍旧好好地锁着,钥匙也还在镜台抽屉里,自然不容易知道。

  霍桑的目光在地板上凝注了一下,忽而立起身来。他把两手交握着,在办事室中踱了几步,显出一种很惊奇的神态。

  他又自言自语:“唔,是的!这样看,我的设想已有八九分近于事实!……唔,这案子大概不难彻底结束了!他又急急回到书桌边,取起当日的报纸,略略瞧了一瞧。”包朗,我现在就要出去。你吃过饭后,可留在寓中,倘有什么电报,你给我收下。再见。“

  “喂,你到哪里去?”我在他急急穿上他的黑灰呢大衣时间了一句。

  他答道:“我正忙呢。我要到徐家去,还要到照相馆去。对不起,别的话再谈。”他一溜烟地赶出去。

  他的说话很突兀,行动也奇怪,我一时真抽不出头绪。这件凶案,我虽然已费了半日工夫,然而凶手是谁,动机是什么,仍旧困在鼓中。

  停午时我正在餐室中独个儿进膳,忽闻电话机的铃声震动。我放下了饭碗去接,是王桂生打来的。他要和霍桑谈话。声浪中带着兴奋。

  我答道:“他出去了。你有话,我可以转达。”

  王桂生道:“我要报告霍先生,鞋子的主人已经捕到了。”

  “膻,是谁?你怎样访到的?”

  “那个人果真是四个人里的一个,叫孙义山,在报关行办事,今年二十一岁,住在民立学校后街,身材不很高,确是个小白脸。我找到他时,看见他的足上穿着一双簇新的湖色对字缎鞋子,便知有几分意思。我随即设法把他诱出来,刺探他的口风。一面我打发人到他的家里去,骗取那只存留的鞋子。果然不出所料,那另一只鞋子也给我们查到了。”

  “好极了!这个人有什么口供?”

  “他起先还不肯直说,可是胆子还小,吓不起。他一看见了那一只鞋子,就不敢再角赖。他承认前天晚上在周家吃喜酒,喝醉了,走出门口就跌一交。朋友们防他再倾跌,特地给他雇了一部车子,扶他上车。车子经过徐家门前的时候,不知怎的,他竟把他右足上的鞋子脱下来,抛上了徐家的阳台。据他自己说,这完全是酒醉的缘故,毫无意识。”

  “他可承认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他不承认。他只说他羡慕死者的容貌,偶然单方面地”胡胡调‘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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