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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电报会使汪精卫振奋起来,听命于共产国际,站到中共一边。听汪精卫这么一
说,便有几分强硬地说:“这份电报可以算是最后通牒。如果你接受这些条件,共
产国际将继续与你合作,否则就同国民党一刀两断!”汪精卫久久地注视着显出得
意之态的罗易,然后,很简单地问:“这份东西可以给我吗?”罗易同意了。这一
来可就把祸闯大了。
正是:
下车伊始哇喇喇,
何异盲人骑瞎马。
要知详情,请看下回。
第四十回
国共合作曲终人散 蒋宋联姻龙飞凤舞
却说汪精卫拿到电报抄件,立即约见了外交部长陈友仁和其他几位高级官员,
把电文交给他们传阅。
陈友仁惊讶地说:“这不是等于共产党向国民党开战吗?”
在座的人纷纷指责共产国际,指责苏联,指责中国共产党。
汪精卫气愤地说:“我看,斯大林的指示随便实行哪一条,国民党都得完。”
在座的人随声附和,都认为国共合作已经走到终点,以早日分共为好。
6月5日,武汉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突然宣布解除鲍罗廷和加伦的聘约。在这次
会议上,国民党左派们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炯炯。显然,他们事先已知道了这—
决定。
鲍罗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什么?什么?请汪主席再说一遍。”他脸
色涨得通红。
“解除聘约是中政会的决定。”汪精卫平静地说,“过去鲍先生为中国革命弹
精竭虑,我们当然铭记于心。但现在既然政见不同,抱负殊异,只好请先生离开,
我们各奔前程。”
鲍罗廷竭力揣测这一突变的原因,直到他知道罗易的泄密以后,才恍然大悟,
但一切都已经迟了。任何解释都成为多余的了。泼水难收,形势急转直下。
这时,北伐捷报频频传来。5月30日,冯玉祥部占领郑州。6月1日,庸生智部也
到郑州。2日,南京方面北伐军攻下徐州。至此,北伐军与冯玉样会师中原的预定目
标实现了。汪精卫为了解决面临的严重的政治、经济危机,决定和统辖豫、陕、甘三
省,虎踞中州战略要地的冯玉祥举行郑州会议。
6月8日,汪精卫、徐谦、顾孟余、邓演达、谭延岂、孙科、王法勤、于树德、
何键等人来到郑州。9日下午,冯玉祥僧于右任由洛阳抵郑州,车站上挤满了欢迎他
的政府大员、军事将领和各界。代表,兴高采烈的工农群众把他指了起来,送进轿
车。
“那时,我们对冯玉祥的判断比对蒋介石的失误还大。共产国际不了解他的背
景,以为他是位农民军领袖。”周恩来几年后不无自嘲地说。鲍罗廷、加伦都曾直
接帮助过冯玉祥,李大钊、刘伯坚等共产党人曾和他并肩战斗然而现在……
6月10日,汪、冯两方面要人在郑州陇海公园举行会议。大家享用着汪精卫专列
带来的芦笋罐头、冰镇汽水、新奇士橘汁和嘉莱巧克力,纵论天下大势。武汉方面
与会人员一面谴责蒋介石独断专横,把党和政府置于他的军权控制之下;一面指责
共产党借口国共合作,搞阶级斗争,弄得人心惶惶,秩序大乱。破坏了国民革命;
同时指责鲍罗廷,抨击共产国际的指示。在会外谈话中,更肆意发泄对共产党的不
满把个别事件加以夸大,耸人听闻地加以演染。何键对冯玉祥说:“现在湖南的情
形真是一团糟,稍微有几个钱的人,都无法安居了,连长、营长的父母兄弟。竟被
拘捕去当土豪劣绅惩办。再不严厉制止,国民革命就完了。”冯玉祥连连点头,联
系到他在陕西时,农会带领农民拒缴租税、拘浦土豪劣绅的情况,对共产党和工农
运动更加反感了。会议夜“分共”问题上取得了一致看法,但冯玉样不同意“讨蒋”,
而是规劝“息争”,主张宁、汉联合继续北伐。会议开了两天,冯想再讨论一些问
题,但汪对冯十分戒备。急忙南返。原来有人给汪拍了电报,说冯与蒋已经勾结好
了。此次要在郑州扣留他们。
蒋介石更清楚这时他多么需要冯玉样的支持。只要把这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拉到
手,就可以完全压倒武汉的汪精卫。于是,蒋介石邀请冯玉样到徐州会谈。蒋介石
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当他用谁时就对谁十分谦恭。冯玉祥的专车预定6月19日抵达徐
州。这天一大早,蒋介石就率李宗仁等在徐州的将领,乘专车西上20多里,至郝寨
车站迎候冯的到来。蒋以总司令的高位,犹如此谦下,使冯深受感动,大有相见恨
晚之情。
6月20日至21日,蒋介石和冯玉祥在花园饭店举行会议,胡汉民、李宗仁、蔡元
培、张静江、白崇禧等20余人出席,由吴稚晖主待。蒋允诺从7月起每月给冯部军饷
250万元,并立即馈赠50万元硬币稿军,还预请冯将来任军政部长之职。冯十分感动,
他知道,现在蒋介石的势力是最大的,他和蒋介石联合不会吃亏。他们互相恭维,
蒋称冯为“绘中国带来福音的基督将军”、“民众救星”,并高呼“冯总司令万岁”,
冯则称蒋为“彼得大帝和拿破仑的化身”,表示“本人当唯蒋总司令马首是瞻”。
会议讨论了8个问题,重点是达成了联合“清党”和继续北伐的协议。蒋介石提出要
冯在军队及其管辖范围内清党,冯慨然答应。
蒋、冯合作,武汉政府更加孤立。冯玉样返回河南后,一连几封电报致武汉政
府,敦促汪精卫等人加速分共,并实行宁汉合作。电报如最后通牒,大有如不照办,
即派大军压境之势。
同时,冯玉祥一回河南就下令写标语、撒传单骂共产党,在他的辖区实行“清
党”。随即将军队中200名共产党员和辖区内中共地方党员干部州人调至郑州。先请
他们吃饭。然后冯讲话:他说:“你们到我这里帮了忙,你们要反蒋,我是不能干
的,我要和蒋介石合作反张作霖。在我的军队里穿二尺半的不能反蒋。你们要反蒋,
愿意到哪里就去哪里吧!”随后,冯玉祥送给刘伯坚1000元,科长以上每人100元。
其余每人50元,用一个闷罐子车皮把240余人拉到武胜关,让他们下车。这些人后来
多数去武汉,少部分到西北去了。
国共两党的全面破裂,已如箭在弦上,到了很快就要摊牌的最后时刻。越来越
多的共产党人意识到这一点。努力寻找出路。毛泽东、蔡和森一再建议中共中央注
意反动军官磨刀霍霍的严峻形势,认为坐此静待人家来处置,直无异鱼游釜底,提
议“中央及军部应检查自己的势力,做一军事计划,以备万一”。但陈独秀等仍不
醒悟,面对咄咄逼人的反共气焰,依然企图以忍气吞声的退让来避免国共的决裂,
并主动下令解散了工人纠察队,拱手交出了武装。
周恩来以其在党内的重要地位,曾经尝试过进行一次最后的努力来挽救革命—
—发动湖南农民暴动。那时,湖南农民运动在毛泽东的领导下,力量颇为强大,并
且拥有不少武装。由共产党人掌握的叶挺部队、击败夏斗寅部后正驻军湘鄂边境。
而唐生智主力的三分之二还在河南,没有来得及回师两湖。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良
机。6月17日和20日,周恩来两次在中央常委会议上提出湖南暴动计划的报告,并准
备亲自到湖南去指挥这次暴动。但这个计划最后遭到国际代表罗易的反对而没有实
现,不轻易发火的周恩来气得和他大闹一场。
湖南暴动计划被取消后,陈独秀主持下的中共中央再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主张来,
完全处在不知所措的慌乱境地。政治局对每个问题都是动摇的、犹豫的、不一致的;
对下一步该怎么办也感到迷悯。在这种沉闷空气下,人心更加涣散。
6月30日,中共中央举行扩大会议,通过了一个所谓“国共合作十一条政纲”,
承认国民党“当然处于国民革命之领导地位”,共产党员参加政府工作“并不含有
联合政权的意义”,“为图减少政局之纠纷”,共产党人可以用“请假”名义退出
政府。文件还说,“工农等民众团体均应受国民党党部之领导与监督”,“工农武
装队均应服从政府之管理与训练”,武汉现有的武装纠察队“可减少或编人军队”,
苦苦地哀求汪精卫不要“分共”。这个纲领不仅完全放弃了共产党在国民革命中的
独立地位,而且自动代替帝国主义、军阀、资本家取消了工农民众运动的合法存在。
然而,投降主义者的这种哀求除了捆住自己助手脚以外,并不能打动汪精卫集
团的心。6月26日,康生智公开宣布反共,这显然是得到汪精卫默许的。三天之后,
三十五军军长何键从河南前线开回汉口,杀气腾腾地发出反共训令。他说工农运动
便是“指有饭吃有衣穿的人为土豪,指有学问有道德的人为劣绅,私擅逮捕,任意
残杀……佃户压迫田东,店员压迫店主,农不耕田,工不作事商不经营,士不读书。
提倡兽化,毁弃人伦,天昏地黑,人人自危,古来大乱。未有如此。”认为这“纯
系共产党中暴徒之策略,并非幼稚过火之错误”,叫喊铲除“屠杀良民的暴徒”、
“扰乱后方的暴徒”,要求汪精卫、唐生智“明令与共产党分离”。事实上,何键
已经指使其部下在街头拘捕共产党人,并伙同武汉卫成司令李品仙派兵占领了全国
总工会等机关。
这时。传来了共产国际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紧急训令,不指名地批评了陈独秀。
随即派来罗米纳兹作为国际代表接替鲍罗廷、罗易、维经斯基的工作。7月12日,中
共中央实行改组,陈独秀停职,成立了由张国焘、周恩来、李维汉、张太雷、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