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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东和扬开慧从这年10月搬到清水塘,一直住到1923年4月。
到1922年5月,湖南已有中共党员30人。夏曦、郭亮、陈昌、夏明翰、蒋先云、
毛泽民、杨开慧、黄静源等,都是这个时期入党的。毛泽东和何叔衡在中共湖南支
部的基础上建立了中共湘区委员会,毛泽东任书记,何叔衡、易扎容、李立三、郭
亮等任委员。区委机关仍设在清水塘22号,杨开慧实际上担任区委的机要和交通联
络工作。
在北期间,毛泽东积极开展了工人运动,特别是和李立三、刘少奇一起,成功
地领导了安源工人大罢工,得到陈独秀等中央领导人的高度评价,同时也受到湖南
军阀赵恒惕的嫉恨。毛泽东1923年4月离开湖南的时候、长沙街头已贴出赵恒惕悬赏
缉拿“过激派”毛泽东的布告。
毛泽东到沪不久,又会同共产国际代表马林等先期到达广州,和陈独秀、李大
到、张国焘、谭平山、蔡和森、陈潭秋、罗章龙等,为中共“三大”做准备工作。
1923年6月l2日至20日,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东山恤抚院后街31号
召开。毛泽东“二大”时忘记了开会地点,未能出席,这次以湘区代表的身份出席。
“三大”的中心议题是讨论国共两党的合作。对这个问题,毛泽东是有思想准
备的。4月离开长沙时,他在湖南自修大学主办的《新时代》创刊号上发表了《外力、
军阀与革命》一文,提出:中国的反动势力太大了,外力和军阀勾结为恶,共产党
和一些“非革命的民主派”都将同“革命的民主派”国民党合作以“成功一个大的
民主派”。到广州后,他在《向导》上发表的文章中提出对中国革命的基本看法:
国民革命的历史使命是“打倒军阀并打倒和军阀狼狈为奸的外国帝国主义”,只有
“建五严密的联合阵线,这个革命才可以成功”。
在“三大”上,三十多位代表对国共要不要合作并没有什么异议。但围绕合作
的具体组织形式,却发生了争论。张国焘认为,工人阶级只能在自己政党的旗帜下
进行革命,不同意全体共产党员特别是产业工人加人国民党,去搞党内合作,否则
会取消共产党的独立性,也不同意在劳动群众中发展国民党组织。张国焘的观点成
为会议争论的焦点。多数人不同意他的观点。马林、陈独秀、张太雷等人和他争论
得十分激烈。毛泽东也不同意张国焘的观点,他根据湖南工人运动的经验,说明搞
联合阵线的必要性,认为大批工农加人匡民党,正可以改造它的阶级成分,和资产
阶级建立联合阵线,共同完成民族民主革命的任务。
经过讨论,会议通过了主张党内合作的宣言。宣言说:“依中国社会的现状,
宜有一个势力集中的党为国民革命运动之大本营,中国现有的党,只有国民党比较
是一个国民革命的党”;“工人阶级尚未强大起来,自然不能发生一个强大的共产
党——一个群众的党,以应目前革命之需要”,因此,中国共产党须与中国国民党
合作,共产党党员应加人国民党,以“努力扩大国民党的组织于全中国,使全中国
革命分子集中于国民党”。同时要求共产党员加人国民党后,“仍旧保存我们的组
织,并须努力从各工人团体中,从国民党左派中,吸收真有防级觉悟的革命分子,
渐渐扩大我们的组织,严谨我们的纪律,以立强大的群众共产党之基础。”
大会明确指出,共产党员加人国民党的目的是:“第一,改组国民党为左翼的
政党;第二,在中国共产党不能公开活动的地方,扩大国民党;第三,把优秀的国
民党员吸收到我们党内来。”
大会选出9名正式委员、5名候补委员组成新的中央执行委员会,陈独秀、毛泽
东、罗章龙、蔡和森、谭平山为中央局成员,陈独秀为委员长,毛泽东为秘书,罗
章龙为会计。
张国焘因反对党内合作,未再选为执行委员。
会后,李达找陈独秀直言:“我是主张党外合作的……”话音未落,陈便大发
雷霆,拍着桌子说:“你违反党的主张,我有权开除你!”李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地回答:“被开除不要紧,原则性不让步,我也并不看重你这个草莽英雄!”谈话
不欢而散,秋后,李达便脱离了自己参与创建的党,直到建国后重新加入。
毛泽东则第一次进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时值“而立”之年。
“三大”后,中央机关暂留广州。这时,毛泽东开始接触国民党的一些上层人
物。他曾和李大钊、陈独秀到廖仲恺家商谈国共合作的具体事宜,还常去培正路简
园谭延阎住处。谭被赵恒惕迫出湖南后,这时担任孙中山大元帅府的建设部长,正
在为讨伐赵恒锡做准备。毛泽东通过他加强对国民党内部情况的了解和联系,也为
中共湘区委员会采取联潭倒赵的政策创造条件。这时,国民党本部刚好要报国民党
元老覃振回湖南,毛泽东便托他带信给李维汉,要湘区委协助覃振在湖南筹备国民
党组织。当时,在湖南的国民党员只有邱维震一个人。
9月,中央机关迁回上海办公,便委派毛泽东回湖南贯彻“三大”决议,指导湘
区委筹备国民党湖南地方组织。
毛泽东这次回湘,只和杨开慧团聚了3个月,就再次离去了。
正是:
乐莫乐令心相知,
悲莫悲中生别离。
欲知何事相催,请看下回。
第十三回
蒋介石赴苏学经验 鲍罗廷来华作顾问
且说毛泽东9月回到湖南,仍住在清水塘22号。开慧上有老母,下有孩子,负担
很重,生活清苦。毛泽东回来后,她格外高兴。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岸青也于11月降
生了。正需要毛泽东尽丈夫之情、父亲之贾的时候,毛泽东接到中共中央一个通知,
要他再次离湘赴沪。
夜深了,孩子睡了,夫妻相对,诉不完的衷肠,吐不完的心曲,情绪复杂,依
依难舍。
天快亮了,一勾弯月斜挂天边。开慧强装笑脸,为丈夫打点行装。
毛泽东看着妻子虚弱的身体和憔悴的面容,一种负疚感油然而生。他强抑酸楚
的感情,作《贺新郎》一首相慰:
挥手从兹去。灵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
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已吾与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
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似台风扫寰字,重比翼,和云翥。
毛泽东此次赴沪,是为了参加即将在广州召开的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
再说1923年8月5日,孙中山写信叫蒋介石到上海,和汪精卫、张继、林业明等
人会见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商谈筹组“孙逸仙博士代表团”赴苏考察事宜。此事酝
酿已久,1921年底孙中山同马林在桂林会晤时,就表示“愿派一个最能干的人作为
使者去莫斯科”。如今国共合作局面逐渐形成,此事正可实现。
蒋介石闻讯,主动要求去莫斯科。他写信给大元帅府秘书长杨庶堪:“如不允
我赴俄,则弟只有消极独善,以求自全。”孙中山答应了他的要求。
8月16日,蒋介石奉孙中山之命率“孙逸仙博士代表团”自沪赴苏。代表团成员
有沈定一、张太雷、王登云,分属国共两党。
代表团19日乘船到大连,改乘火车,25日至满洲里边界,调换车辆后入苏联境
内。经由西伯利亚,乘车9日,于9月2日抵达莫斯科。代表团在苏联逗留三个多月,
访问了莫斯科、彼得格勒的党政军机关,参观了工厂、农村、学校、军队、博物馆,
列席了全苏苏维挨代表大会与共产国际的会议。列宁当时有病,住在莫斯科郊外的
吾尔克村,未能接见代表团。先后与代表团会谈的有军事人民委员托洛茨基、外交
人民委员齐采林、苏维埃主席团主席里宁,共产国际远东局书记胡定斯基等领导人。
蒋介石有记日记的习惯。在苏联期间,他把风土人情、谈话内容及自己的感想
都写进了本子里。
他听了苏联政治局秘书罗索达克介绍俄国革命史和建党情况后,在日记中认为
革命成功的原因是工人、农民拥护共产党和准许150个民族自治;比较突出的特点是
儿童教育严格,工人都受军事教育,小工厂租给私人;缺点是工厂充公后管理不善,
过于集中,利益分配困难。
蒋介石在与托洛茨基会谈时,托洛茨基代表列宁和苏联政府说:“苏联对中国
革命的援助,除了不能用军队直接援助外,其他武器与经济等需要,都当尽力所能,
积极援助。”这些话给了蒋介石极大鼓舞。他后来肯于接受黄埔军校校长职务,正
是由于苏联给予援助的承诺使他吃了定心丸。
蒋介石特别注意苏联的军队建设。他参观了步兵第144团、步兵第二学校、军用
化学学校、高级射击学校、海军大学、海军学校、海军机器学校,并访问了苏军教
练总监,得知苏军每团都由党部派一政治委员常佐,参与主要任务,团长负责指挥
军事,而监督、政治工作、精神教育,则由政治委员负责,职责甚明,使得部队团
结一致,上下亲爱。蒋介石对此颇感兴趣,感到中国庞以苏联红军为榜样,建立真
正的革命军队。
对苏联的政治制度,蒋介石却十分反感。他考察了解后认为:“苏联的政治制
度,乃是专制和恐怖的组织,与我们中国国民党的三民主义的政治制度是根本不相
同的。”
蒋介石应邀参加了共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