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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画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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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操场紧急集合,决定驱逐杨荫榆出校。杨荫榆闻讯后,立即逃往女师大附属学校。这时,大家一致推举总干事许广平为代表,拿封条封闭校长办公室;还派人张贴布告,值班把守,不准杨荫榆进入校门。    
    对峙的局面十分严峻。许广平认为,这时,最重要的是争取教员的支持。为此,学生会印发了《女师大学生自治会恳请本校教员维持校务函》,并派人分头谒见各级主任和职员,请他们出面主持正义。    
    一直留在壕堑里的鲁迅,是继续进行他的“散兵战”呢,还是带头加入集团的战斗?    
    3月间,有一个女学生写信给鲁迅,信中痛陈北京教育界的黑暗现状,表达了内心的忧虑和苦闷。她请教先生,问道:“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份?加糖是否即绝对不苦?”言辞十分恳切,希望先生能拯拔一个在痛苦中陷溺的灵魂。    
    这个学生不是别人,正是许广平。    
    从此,他们开始频繁的通信。关于人生的体验和内心的阴暗,鲁迅除了在《野草》中作过诗性的笼统的描画之外,极少明细的剖析。然而,在自称为“谨受教的一个小学生”面前,却招供般一条一条地写了出来。他告诉她,他如何地看待中国的“染缸”社会,如何地“专与苦痛捣乱”,如何地“硬唱凯歌”;教她不要“性急”,不要做盲目的牺牲,要“韧”等等。许广平认为先生对反抗哲学的概括是准确的,即:“以悲观作‘不悲观’,以无可为作‘可为’”;她表示说,要效法这种精神,她要做先生的“马前卒”。    
    4月12日,许广平约同同乡同学林卓凤一起,第一次到西三条“探险”。从这一天开始,两人的通信带上了情书性质,不只单纯地讨论社会和人生问题,还有互相间的调侃,充满喜剧意味。此后,许广平探访的次数也愈来愈多了。    
    校内的冲突是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冲突。鲁迅的介入是迟早的事,何况这中间有一个许广平。就在许广平等被开除的次日,鲁迅在他的《忽然想到》的文章中加写了一篇,明确表示说:“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还强调指出:只要青年如此坚持下去,则“无论什么魔鬼,就都只能回到他自己的地狱里去”。代表学生自治会与鲁迅联系的是林卓凤,她递过公函,鲁迅阅后当即答复:准于参加自治会召集的师生联席会议。    
    鲁迅知道,这场斗争是艰难的。在学生一方,即使有人站出来为之说话,写文章,都是不中用的;而权力者无论怎样无理,事实上却着着得胜。“然而,世界岂真不过如此而已么?”作为弱势者的一分子,他是不满这种现状的,在给许广平的信中即表示说:“我还要反抗,试他一试。”当他决心介入女师大斗争,过往的人生经验,尤其是官吏生涯告诉他,对付眼前的压迫者,仅仅依靠勇气是不够的,仍须具备健全的理性,富于策略的变化。在团体这一面来说,他认为,应当重视斗争的合法性。为了不致授人以柄,即使深知教育部是杨荫榆的靠山,他仍然替女师大学生草拟了一份《呈教育部文》,披露杨荫榆“尸位素餐,贻害学子”的言行,要求“迅予撤换”。此外,他还构想了一份集体宣言,以教员联名的方式,在《京报》发表,以扩大舆论的影响力。至于个人行动这一面,他更为集中地写作杂感,狙击来自官方的“软刀子”。这些文章,除了在他参与其中的知识者的同仁刊物《语丝》,以及由他的学生孙伏园编辑的《京报》副刊上发表之外,还登在他亲自组织和编辑的青年刊物《莽原》上面。以他的个性参加集团的斗争是不得已的,好在并没有严密的组织,一致的意见也是个人所愿意服从的。他喜爱的斗争方式是个人的,可以充分体现自由意志的;写作杂感便是最合适的方式之一,所以,写起来也特别地得心应手。


第三章9。旋涡中(2)

    5月在青年学生的生命周期中有一种魔咒般的力量,到了这个时候,血液就会因应一个神秘的声音而狂暴地奔腾起来,不可遏止。五四风暴沉寂了几年,到了1925年,突然在上海出现。虽然运动的性质有所改变,但是,对于中国社会的冲击仍然是强大的。    
    5月30日,上海各校学生集合了2000余人,到公共租界抗议日本纱厂资本家杀害共产党员顾正红,以及逮捕和迫害工人的罪行,反对工部局旨在侵犯中国主权的无理提案,遭到帝国主义巡捕的拘捕。下午,在南京路老闸捕房门外,有近万名群众聚集到一起,要求释放学生,结果被打死11人,重伤15人,被捕50余人。史称“五卅惨案”。血的教训,促进了工人阶级的觉醒,革命运动进一步高涨。7月,广州成立中华国民政府,一年后开始北伐。    
    整个北京都感受到了南方力量的冲击。这时,杨荫榆决心以更强硬的手段对付学生,甚至不惜毁灭女师大。她一面解散学生自治会,一面要求警察厅派警察进驻学校。8月1日,在杨荫榆亲自督领下,武警100余人雄赳赳开进校门,把守要道,停止伙食,实行严密封锁。杨荫榆宣布:解散大学预科甲乙两部,国文系三年级和教育预科一年级,所有住校学生立即离校。刘和珍、许广平、郑德音等率领学生,坚决反抗。下午4时,杨荫榆指使武警强行驱逐和殴打学生,有十多个学生扑倒在泥水中,仍不屈服。各校学生会代表闻讯前来慰问,杨荫榆见此情势立即逃离现场,但是,警戒线一直没有解除。在学生的要求下,许寿裳、鲁迅等教师到校值夜,以堵塞校方散布的流言。3日,杨荫榆发表《女师大启事》。女师大事件的影响越来越大。这时,有消息说,章士钊在国务会议上呈请停办女师大,引起女师大学生的高度警觉。她们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成立校务维持会,发布“驱章宣言”,散发声讨章士钊的传单。为了防止学生运动的蔓延之势,教育部正式颁布“停办女师大”,并决定在女师大原址另行筹建国立女子大学。与此同时,章士钊秘密呈请段祺瑞,下令免除了鲁迅的教育部佥事的职务。    
    8月19日,在武警的护卫下,教育部教育司司长刘百昭率领了十余个部员来到女师大,强行宣布接收。但是,一连几天,在一群青年女学生的顽强的抵制之下,强权和阴谋都无法得逞。22日下午,刘百昭组织了一支更庞大的队伍,混杂了部员、巡警、茶役、老妈子,分头蜂拥而入。他们奉命行动,每十多人挟持一人,强拖出校。学生一个个挣扎着被捆塞到十多部汽车内,然后,一起拉到女师大附设的补习学校禁闭起来。这天,学生受伤多人,失踪七人,是在风潮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事件。    
    当女师大被迁走之后,章士钊随即在原址改设女子大学,任命镇压学生运动有功的胡敦复为校长,亲自起草《整顿学风令》,由段祺瑞发布全国。整个教育界笼罩着一片恐怖。    
    面对这种严峻的局面,鲁迅虽然不无忧患,但是,在斗争的推动下,仍然表现得十分亢奋。他正式担任女师大校务维持会委员,开会、联络、奔走;还要写作,编辑,讲课;还要提出诉讼,同司法兼管教育的“老虎总长”打官司。余下的工作便是:看病,吃药。他决心带着病痛,同这个邪恶的世界周旋到底。    
    在维持会主持下,女师大师生在宗帽胡同租了一些民房做临时校舍,于9月同北京各高校同时开学。11月,北京数万工人学生发起大规模示威运动,游行队伍接着冲击段祺瑞、章士钊、刘百昭等人的住宅,放火焚烧晨报馆。一时间,大小官员纷纷逃遁。女子大学当局及部分职员以为“革命”来了,也随之溃退。对女师大来说,形势变得十分有利,在女子大学学生的配合下,全体师生胜利举行了复校运动,女师大校牌挂起来以后,次日即开招待会,向各界报告复校经过;接着,选举校务维持会主席易培基为校长。这次选举,开创了中国教育史上“校长民选”的先例。此间,鲁迅曾为一张学生集体照题词;文中引用了两句古诗,曰:“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紧接着,教育部发布了关于鲁迅的复职令,平政院也通过了议案,算是“平反”了。然而,这个桀骜不驯的人物,不但没有因此收敛锐气,反而变得更加好斗。他不会轻易转移他的斗争目标,那就是:政府。    
    正当女师大学生为她们的胜利斗争欢欣鼓舞时,一个意外的打击,使她们一下了完全陷入黑暗里。    
    3月,冯玉祥的国民军与张作霖的奉军等交战,奉军失利,日本帝国主义为了保护它在中国的利益,于12日炮击国民军布防的大沽口,并纠集辛丑条约中的各国,向段祺瑞执政府发出“最后通牒”。18日上午,北京二百多个团体,十多万群众在天安门广场召开了“反对八国最后通牒国民大会”。会场上高悬书写“段祺瑞铁蹄下之血”八个大字的血衣,气氛十分壮烈。会议通过驳复最后通牒,驱逐署名最后通牒的公使,成立北京市民反帝大同盟等决议后,组织了一个两千多人的请愿团,高呼口号,直奔政府所在地铁狮子胡同。由于面对的是专制反动、野蛮的政府,因此,希望和平对话只是一种幻想,流血冲突是必然的。当天,被枪杀的学生群众就有47人,伤200余人,构成现代史上著名的“三一八惨案”。    
    这一天,许广平原来是计划参加请愿的;出发前,把替鲁迅抄的书稿送到老虎尾巴时,被鲁迅留下来了。鲁迅始终认为,一个政府,如果真的是国民的代表,原也无须请愿;如果不是,请愿又有什么作用?但是无论如何,他想不到政府的手段会是如此凶残。噩耗传来,死者中竟有他的两位学生:刘和珍和杨德群,这使他感到了无法承受的巨大的悲痛,致使一篇刚刚开头的题为《无花的蔷薇之二》的文章以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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