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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在腿根。”小伙子说。
“那就腿根。”
旁边胖胖猫插话说:“不会啊,也有纹在其它地方的。”
“其它地方?”小伙子“却”了一声,说:“其它地方能是哪里?难道还在那有毛的地方,那里是一块死皮,怎么纹,再说,有毛,也纹不了啊。尽说外行话。”
“不听她放屁,你纹吧。”小辣椒说。
“纹什么内容呢?还是玫瑰花吗?”小伙子和颜悦色。
小辣椒想了想,说:“不。咪咪上有玫瑰花了,就纹两个蟒蛇头吧,一边一条。”
“好的。”小伙子甜甜地回答,像个没骨头的太监。
小伙子开始工作了,但是,手不时触碰到小辣椒那敏感地位。虽然小辣椒从事性服务多年,敏感部位已经几乎不敏感,但神经感觉还是存在。小伙子每触碰一次,小辣椒就不经意地笑笑,不露声色地继续翻杂志,还故意把大腿趴得洞开,快到了一百八十度。这样,小伙子就已经无心工作,也已经放弃了工作,口里开始粗粗地喘气了。
到这个程度了,小辣椒仍然不动声色,冷冷地对坐在旁边偷老板的指甲油不停地在脚
趾上涂抹的胖胖猫说:“胖子,拿个套子给老板。”
胖胖猫翻一眼小辣椒,听话地从随身带的小坤包里拿出一个安全套,若无其事地递给正喘着粗气的老板。
老板看都不看胖胖猫,把小辣椒胯部的那几根纱用双手朝下一拉,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外裤、内裤脱了,带上安全套,挺起身子和身子下的那杆枪,对准了小辣椒的正中。
小辣椒哼都不哼一声,像个木偶人,任由小伙子折腾,眼睛一会看杂志,一会看天花板,一会还对胖胖猫挤眉弄眼。
完事后,小伙子瘫软在床上,小辣椒反倒从床上爬起来了。笑着对小伙子说:“老板,今天还有力气做纹身吗?”
老板有气无力地说:“不行了。你们明晚再来怎么样?我免费为你们两个纹身。”说着,闭着眼睡去。
小辣椒要的正是老板这句话,她也不急于今晚一定把它做成。于是,和胖胖猫两个乐颠颠地、浪笑着摇臀摆步地往沙尾村的住地走去。
可是,当她们刚打开出租屋的门,屁股还没有坐下时,外面就有人敲门。小辣椒以为是披头他们回来了,回过头示意走后面的胖胖猫开门。胖胖猫刚把锁打开,门就被强大的一股力气顶开了,只听一声:“不准动!我们是公安局的!”几个警察簇拥而上,把胖胖猫和已经起跑了几步的小辣椒分别按下了身子,并扣上了手铐。
小辣椒和胖胖猫此时有点迷糊,小辣椒甚至还在惦记着明晚去做纹身,再逗逗那个靓仔老板。但她们不知道,按她们的犯罪情节,起码几年内是没有机会去做纹身了。
警察把小辣椒和胖胖猫带出门的时候,时间是凌晨一点半,离披头、猴头抓获仅过去一小时而已。
五十八
半个月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方方依然没有醒来。
方方的父亲到深圳来照顾方方后,早已请了长假的胡法官决定随儿子到澳洲去散散心,排解心里这一个月来的苦楚和伤痛。
可是,当他买好了机票,正准备元霄节前往时,却在元霄节的前一天被检察院的检查官请去喝茶。胡法官知道,这喝茶,就是香港廉政公署请官员喝咖啡的一种调查方式。
“胡理光同志,我们对你失去爱妻表示深深的同情,并请你节哀!但是―――”
检查官单刀直入。但是,胡法官没等他的“但是”说完,微笑着说:“谢谢!”从胡法官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似乎很放松,并不紧张。
检查官也微笑着回敬:“不客气。”接着说:“我们请你说明你在香蜜湖xx小区的房子情况。”
“好的。”胡法官不紧不慢地说:“xx小区房子140个平方米,每平方9800元,共价137·2万,以前我跟人说是供楼的,也就是说分期付款的,其实不然,我是一次性付清。接下来你们当然会问我,我的钱是哪来的,这也是你们调查我找我的原因。其实,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老婆高爱莲残疾是因车祸的原故,车祸后有肇事者30万的赔偿;还有,我老婆是作家,她这些年的书卖得不错,拿了一些版税,两边凑拢来,加上我们夫妻一向勤俭、节约,自然就能买一个一百多万的房子了。”
“可是,我看未必。”检查官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从2001年到2005年,高爱莲女士总共出书七部,这七部还包括她没有出车祸前和人合伙出版的两本。我跟你算一下,她个人的专著。2001年第一部小说《深圳,我将你遗忘》,这是她的成名作。首印一万,出版社给她的版税是8%,书的售价是每本22元,她拿了5·5万元的稿费,扣除个人所得税20%,她实则拿4·4万元。后来再版,印数10万,她所拿是27·5万,同样扣除个人所得税,实得22万元;第五部书,也就是2005年出的最后一部,也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部,题目叫《女人一生中的七个梦想》,印数20万,书的单价25元,出版社给的版税是10%,也就是说,高女士所得的稿酬是50万,扣除个税10万,她实得40万。这部书是高女士最畅销的一部,首印20万,可能还会有二版、三版,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到你爱人遇害前,出版社还没有支付那50万。另外三部书分别是2002年、2003年、2004年出版的,都只印刷一万册左右,有一部还只印刷五千册,所得的稿费可想而知。我们帮你总共加起来算了一下,高女士写书的稿费目前拿到手的顶多30万。现在把你刚才说的那因车祸赔偿的30万加上,总共是60万,再把你的工资收入中10年来每年储蓄5万、10年50万加上,同样也把你爱人前五年每年储蓄5万的25万加上,正好可以买你那137万多的房子。”
胡法官依然不紧张,听检查官那最后一句话后,更轻松了,说:“就是嘛。帐不就很清楚了。”
检查官咧嘴笑了笑:“胡理光同志,你是人民法官,你很清楚,帐有进就有出,刚才算的是你的进帐,而且都是理想的算法,但你的出帐呢。其它的不说,单说你儿子在澳洲读书。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得知,你儿子在澳洲读书五年,读的不是一般的学校,他今年毕业,每年的学费50万,5年就是250万,这笔庞大的开支从哪里来,你比我们更清楚。当然,我们同样希望你作出解释。”
胡法官用手梳理着头上不多的几根头发,依然慢条斯理地说:“这也同样好解释,这笔支出是我老婆跟我儿子合伙,在澳洲、在美国出版《女人的悲惨世界》而赚来的。这部书是我老婆2002年写的,正如你刚才所说,在国内首印仅一万,而且据我所知,一万都没有销售完,为什么呢?这就是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问题,文化认知问题。中国是一个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国家,我老婆几乎是女权主义者,因此她稍微激进的书在国内就受排挤,女性读者也不怎么喜欢。可是,她的这部《女人的悲惨世界》在澳洲、美国、欧洲等一些国家却分外畅销。印数近百万,一百万是什么概念,一百万印量的稿费又是什么概念,想必无需我赘言,你们能把帐算得比我清楚。”
检查官说:“好。姑且就按你说的。不过,我们会调查。可是―――”
胡法官知道,检查官又会有新的问题出来,于是,他赶紧打断,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可以调查,我和我儿子明天去澳洲,最好你们明天一起去,免得我儿子先步做伪证啊。”他带着嘲讽的滋味说道。
检查官波澜不惊,依然不卑不亢地说:“哦,这一点,我们会注意的。但是,我们要抱歉地告诉你的是,你要把机票退了,你儿子可以走,你暂时不能离开深圳。
“这——你们——”胡法官想说几句激动或者骂人的话,但自己是法官,完全熟悉公检法办案的那一套,于是,干脆老实地低下头,什么也不说,喉咙里无奈地呼着气。
检查官继续说:“胡理光同志,我们还要问你,你买xx小区房子的事,是什么原因使你暗中行动,并没有和你的爱人商量,应该说,你爱人到遇害前,还一无所知。如果真像你说的,房子是你们夫妻双方合计把工资、稿费、奖金一概凑上购买的话,那高女士为什么不知道?”
胡法官一直轻松地坐着,自然地回答着问题,但是,此时检查官问到的问题,可谓是打着他的七寸了。额上有一滴汗冒出来,但是,他马上重复刚才用手梳理头发的动作,在梳理头发的时候,手滑到额头,不经意地揩掉那滴讨厌的汗滴,稳住自己,咳嗽一声说:“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们,我的老婆,我的爱妻,我的值得尊敬和崇拜的作家夫人,不知道丈夫在香蜜湖购买了房子?”胡法官知道,妻子已经不在了,怎能证明呢?显然,他这样反戈一击,是很有进攻性,也很能提高自己的自信心的。
检查官说:“你当然以为死无对证——抱歉!我用了这个词,但绝对没有对你爱人不恭的意思。胡理光同志,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们。”检查官笑意盎然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容易对付的同行,他知道,此时,胡理光多少有一丝丝紧张了;他更知道,狐狸再狡猾终究是要败在猎人的手中的。尽管此时,对手依然还是以猎人的身份出现。
“哈哈”胡法官笑道,“你是说我的妻舅,那个元旦节还是第一次到我家里来,以前从没有到过我家、也很少与我们来往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高玉宝吗?或者说,是我的战友加同事——梁新雨吗?抑或是我的老领导?哎!我说,你们那所谓的证据可靠吗?我刚才说了,如果是高玉宝的话,他一直在武汉工作,他对他的姐姐敬畏着,很少有亲密的交流,跟我就更不用说;梁新雨跟我是无话不说的兄弟、同志、同事,但是我买房子又不找他借钱,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