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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高玉莲和方方的手机各一部,而高爱莲、高玉莲、方方三人皮包里的银行卡和衣服里的零散的钱都没有动。
从现场勘探和结合各种情况分析,我们设计、模拟了这样一种作案过程。大家请看屏幕。
三个吸毒犯或者是流窜犯,在凌晨两点左右的样子,翻越栏杆,进入一楼院子,从前门开锁入室。两人进入高爱莲的房间,一人进入高玉莲和方方的房间。高爱莲的房间门是关着的,高爱莲已经入睡,高玉莲和方方的房间是开着的,因为此时方方上厕所。方方并不是没有听到劫匪开门声,但因胡理光有过几次深更半夜回家的经历,方方在听到外门轻轻关上的时候,以为胡理光回家了,又因自己在厕所,作为一个女孩子不便说话,因此,听到响声后,也就没有做声。但是,当两个劫匪进入高爱莲的房间,一个劫匪进入高玉莲的房间,两个劫匪翻动东西的响声惊醒了高爱莲,高爱莲动了一下,手伸着要去开灯时,被两个劫匪一拥而上,捂住了嘴,掐住了脖子;另一个劫匪进入高玉莲的房间,见高玉莲睡觉的样子很迷人,动起了色心。但此时,隔壁高爱莲与劫匪搏斗的声音让方方生疑,方方在厕所里喊了胡理光或者高爱莲的名字,这样,让进入高玉莲房间的劫匪一阵紧张,赶紧跑入厕所,持刀对方方进行刺杀。
高玉莲睡得比较死,外室发出的声音,并没有把她惊醒,还在继续睡觉。当两个进入高爱莲房间的劫匪掐死了高爱莲后,赶紧跑出门去到了高玉莲的房间,一人抓着高玉莲的手,捂着高玉莲的嘴,另一人对高玉莲进行了侮辱。但是,当他们想强奸高玉莲时,因厕所里方方与另一劫匪的搏斗声太大,而刺激着他们放弃了强奸,从而乱刀杀害了高玉莲。一会儿,进入厕所的劫匪也让方方倒入了血水中。
劫匪处理好三个生命后,便开始翻箱倒柜,劫走了部分财物。离开前,没有忘记把每一个房间的房门关好,但在关外室房门的第二道木门时,劫匪怕发出的响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没有关上,但外一道的铁门一般来说自动关合,关上后,响声也不大。
以上,仅仅是我们初步的案情模拟分析。但是,我们现在觉得以下三个疑点需要马上解开。甚至,我个人认为,这几个疑点影响着我们给这个血案的定性问题。
第一,劫匪既然选择这个并不是豪华住宅区的园岭新村作案,说明劫匪不是大盗,没有想盗取多少万多少万的动机,而是流窜惯犯或者是因吸毒急需钱的狗急跳墙者。但是,他们作案时却不要零散的钱,连银行卡都不拿,甚至,房间还有很多随手可以拿走的值钱的东西,但劫匪都放弃了。这于三个急需钱的犯罪分子来说,不合情理。因此,我想提出一个问题,这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呢?另外,如果仅仅是为财的话,深夜入室,受害者并不能看清或者说是完全看清劫匪的相貌,劫匪犯不着杀人灭口、斩尽杀绝?
第二,或许,我们最初定性本案为入室抢劫杀人案,就是基于犯罪分子并没有明确的杀人目标,而是被识破盗窃后随意性地杀人灭口。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不是一般性的入室抢劫杀人案,那么就是报复杀人、情杀和仇杀。报复杀人、情杀、仇杀,都有明确的追杀目标。受害者家属胡理光是人民法官,一生惩恶扬善,惩办过许多罪犯,自然也就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他被人报复的可能性极大。既然是报复,第一报复对象应该是直接当事人,当然,也不排除不报复直接当事人而专盯着家属进行报复的。受害者高爱莲是作家,写作而出版的小说或其它书籍都没有牵涉到可以对号入座的人,也就是说没有得罪什么人,基本上不存在有人对她报复的可能。仇杀和雇凶杀人一般有历史渊源,也总是连在一起。当然,从近些年的发案率来看,雇凶杀人和报复杀人的相连性也越来越大。但我总认为,在这个案件里,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都说道,高爱莲是一个女人,一个善良的女人,不会与人结仇也不会与人结怨。如果是仇杀、报复杀人和雇凶杀人的话,目标应该是胡理光。可事实上,胡理光却活着,躲过了这一劫难。如果犯罪分子是被人雇用或报复的话,在没有确认胡理光之前,是不会,也不应该轻易下手的。因此,这里的疑虑很多,有待我们接下来一一查清。
但是,并不能由此就排除了报复和雇凶。
说到雇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情引起的雇凶。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胡理光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他的爱人高玉莲是一个多年失去行动能力的女人,加之,我们突然发现,胡理光在香蜜湖的一个豪华小区拥有房子,却一直没有住到那里,是什么原因呢?从高爱莲的弟弟高玉宝那里获悉,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姐姐家有另一栋房子,胡理光的同事梁新雨告诉我们,胡理光这个房子买下来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我们去香蜜湖看过,房子宽阔无比,装修得非常豪华,完全可以够他们住下来。如果住下来了,如果这个案子仅仅是劫财的话,我想,1?23的血案就不会发生,或者不是这样发生了。
因此,我觉得胡理光香蜜湖的房子问题和22号晚上回到深圳后没有直接回家,而和梁新雨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的问题,令人匪夷所思,值得我们调查。调查的结果,或许就能改变我们对1?23血案的定性。当然,这只是推测,也许本来就是巧合。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和疑虑。
第三,方方虽然也是受害者,但她毕竟不是胡家、高家人,她的来历,以及她和介绍人胡小妹的关系,尤其是胡小妹家上一次发生过一次这样的抢劫案,因此,这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也应该是我们马上开展调查的工作任务。
五十二
三天过去了,方方还没有醒来。
每天,胡小妹守在那里。李秀儿一有时间也过医院去看。美枝、苹果、小辣椒、胖胖猫等都去过一次,都哀叹着离开。
方方没有什么朋友,李秀儿也没有把这一情况告诉她的父亲和弟弟。她不是不想告诉,而是她不知如何说,说了,又不知如何面对,也不知她的父亲和弟弟如何面对,因此,胡小妹几次跟她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她都说:“等一等。”她是想,等方方醒过来、没有了生命危险的时候,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家人,到那个时候,她也好说些,面对的时候也没那么手足无措。
但尽管方方没朋友,也没有名义上的男友,躺在医院的三天,却有三个男人不时去看她。
第一个当然是胡法官。胡法官除了是当事人,还因方方和他有着肌肤之亲,而且,他喜欢方方。这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让方方承受着这样的痛苦,生命到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因此,他非常内疚和痛心。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和愧疚之心,他毫不犹豫地负责了医院的所有医疗费用和护理人员的费用。
第二个是高玉宝。尽管阿宝在关外的宝安上班,去医院一趟极不容易,但阿宝因喜欢方方,每天傍晚下班后都赶到医院看望一次方方,晚上十点后,又坐车赶回去。说“看望”,其实,他至今都没有看到方方,只知道方方一直躺在急救室,只知道医生和护士一直在里面抢救她。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眼里还噙满泪水。他的心是焦急的。
还有一个就是《晶报》的记者甄诚。甄诚每天最少到医院一次,有时两三次。他到医院肩负着双重任务,第一个“任务”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看望方方,第二则是采访。他在24号首次在深圳媒体以长篇、全方位的形式对发生的血案进行报道后,得到了报社领导的首肯和受到了许多市民的关注。当他决定并实施着以每天报道一次与案件有关的人和事,全程跟踪采访整个血案时,不但报纸发行量得到了提升,网上的声援更是如水如潮,尤其是读者和网民对高爱莲的人生、方方的人生都表示了热切的关注。并且,有人在网上提议,给方方捐款。
大家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男孩到医院偷偷看过方方,虽然他没敢去急救室门外,但他还是打听了医生,知道方方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在心里叫着“方方姐”的名字,眼睛红红的,被他打听的医生都安慰他:“小帅哥,你放心,你姐姐会醒过来的!”
他就是李明明。
聪明的读者可能都猜到,劫杀胡法官家,杀害高爱莲、高玉莲还有方方的,就有李明明一个。确实,李明明是间接杀害方方、高爱莲、高玉莲的人。那天晚上,虽然他没有参与,但是,是他提供并带披头他们去看的地址,也是她提供方方的情况和高爱莲家“有钱”的信息。这一切一切,是他害了她们,害了方方。
因此,从发案那天他跑到现场外去观看,知道有两死一伤时起,心里就害怕和后悔,也无限痛苦。他既害怕公安局某一天把他抓起来,也害怕披头他们怕他报警而杀害他;他后悔自己提供了这样的情况,后悔和披头他们搅合在一起,后悔和胖胖猫、小辣椒睡觉;他痛苦方方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毕竟,方方姐是他麻城老家的人,也是妈妈最关心的姐妹,还有,女作家高爱莲也听老师讲起过,老师好几次还以她的事迹去激励过他们。可现在,被披头他们残忍地杀害了,他李明明再混蛋,再流氓,再无可救药,对这样的暴行也是痛恨的。
但是,尽管李明明表现得心神不定,内心焦躁不安和无限恐惧,在晚上,李秀儿抽空到医院和胡小妹在一起说起儿子的事情的时候,李秀儿还是没有怀疑儿子,当胡小妹把捡了书包的事讲给她听,她也像以往一样胡乱骂儿子几句,就完事。倒是胡小妹怀疑地说:“明明那天怎么跑到园岭新村了?跑那么远,他一个人还是跟着谁去的呢?”李秀儿却说:“不奇怪,他读小学的时候就经常背着书包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