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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男友在外面敲门了。黄琪问谁,当证实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后,黄琪故意穿着短裤去开门。一打开门,两个人便疯狂地滚在厅房里的沙发上,狂风暴雨般地干开了。
披着长发、一身蛮肉的小伙子在完事后,对黄琪说:“琪琪,真是折磨死我了。我这一干,又可以保持两个星期了。哈,我就像一只骆驼!”
黄琪嗔怪道:“你能保持,可我想你呀!那个跟我睡的美枝,真变态!天天晚上抚摸我,让我想死了!”
男友哈哈大笑:“有这事,那你们就互相抚摸和安慰呗!”
黄琪骂道:“你也表态啦!”
男友这才正经地说:“好,说正经事。”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望着天花板说:“琪琪,想好了没?什么时候动手?”
“有几件事没有想好。”黄琪沉思着说。
男友伸过一只手,抱着黄琪的腰,说:“什么事?快说呀!”
黄琪这个男友虽然个头不高,但胸肌发达,长得性感,确实能让许多女人动心,怪不得黄琪会被他弄得梦牵魂绕。此时,男友抱着黄琪腰部的那只手,从腰间上探到了黄琪的胸脯上,在轻轻的揉着。黄琪则在思考着刚才的话题。
黄琪说:“第一,我还是要跟我姨开口借一次钱,如果姨给我,当然好,如果不给我,她不仁,我才能不义;第二,美枝不是一般的‘卖肉’的,不简单,我怕嫁祸到她头上,成功不了,她太聪明,另外,我又同情她,你不知道,她昨晚给我讲她的经历,我都替她掉了好几次眼泪,她太苦,我于心不忍;第三,就是实施我们原先的计划,光搬点东西不行,主要是弄到存折,而我还没有套出我姨妈的存折密码;第四,我发现我姨妈那个相好的比较小气,也不像是很有钱的,那么,我就担心我姨妈也没有什么钱。到时,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帅气的男人放下那只一直在黄琪的咪咪上揉捏的手,说:“我跟你讲,”说着,那只手开始在空中挥舞,就像他在舞台上做主持那样。“第一,你准备跟你姨借多少钱?五万、十万,顶多十万吧,但她能借你那么多吗?能借你一万就不错了,所以,这第一条你不要天真了;第二,你顾忌姨妈的面子下不手还情有可原,可你居然还同情起一个‘卖肉’的来,别说她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就作为是真的,你也不值得去同情,也没必要同情。更何况,她现在一天能赚好几百或上千,而你呢?现在工作都没了。你要生活,你要生存,你要买房、买车,就得想尽办法赚钱,不择手段弄钱;至于第三条,我比较赞同。我看这样,你可以玩点心计,找个机会告诉你姨妈上网,你帮她登记一个QQ号,QQ不是要密码的吗,你姨妈会问,用个什么密码呢?你就说,为了怕忘记,比如我所有要用密码的都设计自己的生日,比如QQ号,比如电子邮箱号,比如银行卡号。如果你姨妈说,好啊,那说明她也是统一生日数字的,如果她说她不用生日数字,那可能就不是一样的,你就要另外想办法。但是,我告诉你,十之八九,现在的人都用自己的生日数字做密码,没有的是极少数。你姨妈不知道用QQ,你帮她登记了,密码也是你帮她设计,这样,不就一切被你掌握啦;第四条,与我们要实施的计划没有多大关系,你姨妈的相好在香港,我们不管他,我还跟你说,香港人、台湾人都是比较小气的。再说,就是他港佬没有钱,也比我们大陆人富裕。你姨妈几十万是绝对有的。你看,这房间―――”
说着,这个帅气的男人站起来,先在客厅里转悠:“这个沙发就不错,可能有个三千块。这个电视机,是液晶的,最少有八千。”又去推卧室的门,可是,除黄琪她们住的那间外,胡小妹跟港佬住的那间卧室已经上锁了。于是黄琪的男友又说:“到时,你要从你姨妈那里把钥匙拿过来。”
黄琪哈哈大笑:“你还诸葛亮呢!糊涂虫也!我从姨妈那里拿钥匙,不等于告诉她是我偷的吗?到时,我们把房门一脚踹开不就得了,姨妈也不会怀疑是我呀。”
自以为是的男人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说:“所以嘛,男人策划大事,细节可能就比较忽视。因此,男人做任何事离不开女人啊。你看,我们两个配合就是最佳搭档,你没有想到的,我想到了,我没有想到的,你想到了。这样,就严密、牢靠、天衣无缝啊!”
“臭美!”黄琪嘴巴虽这样说着,身子靠着眼前的帅哥,心中似无比甜蜜,充满着幻想。但她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是头脑简单的人。她马上又忧虑地说:“可是,要是到时事情败露了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要是坐牢,我就死了算了。”
男友捂住黄琪的嘴,说:“别乱说。生活是美好的,老天爷是照顾我们的,我们考虑的周全就不会有事情的。退一万步讲,万一败露了,你是你姨妈唯一的亲外甥女,她不会狠心把你送到监狱的。只要你姨妈不予追究,法院就不会判你。明白吗?”
黄琪点点头,虽然在大学她学过法律课程,但具体条例,她记不起来,她也不准备记起来。正如刚才自己心爱的人说的,为了钱,必须想尽办法,必须不择手段。管她呢,小钱在勤,大钱在命!她想。
于是,他们继续偎依在一起,一直到外面太阳光消失,夜幕来临
二十三
又一个九月开学,方方的弟弟读大二了,下一个月十月,方方满二十岁了,而弟弟就在这一个月满十八岁。早在几个月前,方方就作好了去弟弟学校的准备,因此,她没有在此之前给弟弟寄钱,她想好了到学校后学费和生活费一起亲手交给弟弟,也顺便给他庆祝生日。
弟弟在武汉华中师范大学读中文本科专业。九月三日早晨六点多,方方从深圳到了武昌,下火车时,天下着瓢泼大雨,还不时有沉闷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许多人停留在站台上,欣赏着这场少见的秋雨。
方方提着一个女式中型号的皮包,皮包内有她赚来的八千元钱。她自始至终把皮包提着靠在胸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身子也如惊弓之鸟躲避着时不时靠近她的出站人群。她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单独出远门,虽然这一趟远门是从遥远的深圳到她湖北的老家,但是,武汉对她来讲,依然陌生,其陌生的恐惧远远超过她对深圳的恐惧。那一次李秀儿把她从湖北麻城老家带到深圳的时候,虽然是在武汉倒的火车,但是,买票、问路、剪票、上车都是秀儿姐的事,她也没有记任何武汉的标志,因此,这一次从武昌下车,她依然陌生,依然害怕。
她没有跟着人流出站,她故意靠后,让人流稀疏后再缓步走入地道。地道里尽管灯光亮如白昼,她总是担心有人注视着她。注视着她的钱,注视着她是一个出卖肉体的女人。虽然她也清楚,没有任何标志表明自己下贱和出卖肉体,也没有任何记号表明她的包里藏着近万元大钞,但她就是觉得有人在打她钱的注意,在笑她这个女人的下贱。
因此,这几年来,她没有回一次麻城老家,连春节都没有回去。在深圳,除了李秀儿租住的那个窝,除了银行,除了菜市场,除了那个夺去她处女身的港崽带她去过的电影院,她哪里也没有去过。今天,她一个人到武汉,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论说,给弟弟学费,给弟弟过生日,都用不着她亲自来,钱可以通过银行寄,生日礼物也可以通过邮政快递,她为什么要跑到武汉来呢?
源于父亲打电话告诉她,弟弟暑假没有回家,说是在城里帮有钱人的孩子家教,赚取学费,并让父亲告诉她,以后再也不要给他寄学费了,生活费更不需要。这之中,方方很担心,她就听父亲电话里这么跟她讲过,也没有收到弟弟的任何信件,更是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她许多次打电话到弟弟的寝室,没有一次是弟弟接的,不是说上课去了,就是家教去了。方方想,那个时候不是放假,难道弟弟那个时候也在做家教吗?难道弟弟有事故意躲着姐姐吗?或者生她气?或者跟父亲赌气而迁怒于她?或者是真的学习太忙?
方方想了很多,但总是找不到答案,因此,她决定,这个学期开学,她无论如何要到学校看弟弟。学校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或许不容她这样的女人踏进去亵渎那块圣洁的土地,但她可以不踏进校园的门,她可以让同学把弟弟叫出来,她就在门外跟弟弟讲几句话,最好是还能在校外请弟弟吃餐饭,提早给弟弟过个生日。妈妈死了,家中没有了母性的关怀,自己是女性,应该担负起照顾弟弟的义务。可是,两年多,近三年,虽然自己给父亲、给弟弟寄过钱,但是没有回过家,这是一种多大的亏欠啊!
雨还在下着,方方只有一把遮挡阳光的小伞,对这样的大雨无法阻挡,但方方又不愿意躲雨,既然到了武汉,她要早点看见弟弟,早点和弟弟讲上话。虽然在深圳出门前,她给弟弟的寝室去过电话,告诉弟弟的同学,她今天去学校,但是,她也不知道弟弟有没有得到这个信息,他的同学有没有告诉他,他知道了又会不会到校门外等。
方方的裤脚和两个袖子全部被雨淋湿了,一阵风刮来,伞吹翻了,方方一阵惊恐,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这是仲秋季节,江南的雨带着北方的寒意,侵袭人的肌肤。方方咳嗽两声,她感觉到自己着凉了。
但她有要见到弟弟的期盼和兴奋。弟弟是她的骄傲,是父亲的骄傲,是他们方家的骄傲。因此,她的心和真个身子都是热烘烘的。
她问了两个人才问到,从出站后往右边稍走几步,就能坐到华中师范大学的公交车。问路的过程中,她记住了一个地名——广布臀,是一个操武汉话的婆婆告诉她的,说到华中师大坐到广布臀就可以了。于是,她抬着头到站牌上找地名,这时才发现,自己搞错了,不是广布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