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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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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律师让我住哪里,我就住哪里,要不然我就找一个单独的住处,请你放心吧。谁也不会知道我们中间的秘密的。但是我却想结识我们的对手,和他们交朋友。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试试能否不通过法庭手段解决这件事情。因为无论如何,铁布赛总归是你的亲戚。”    
    铁布·哈齐汗·穆罕默德赛原来是阿布杜拉赛的近亲。    
    听到我说有可能在法庭外解决这个案子,阿布杜拉赛似乎有点意外。然而我到德班已经六七天了,现在我们应该说相互有些了解了。我已经不再是一只“神象”了。所以他说:    
    “那……好吧。能够在法庭以外和解是最好了。不过我们都是亲戚,都非常了解对方。铁布赛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让步的人。只要我们这边稍微有一点点疏忽,他就会利用一切机会来对付我们,而且不整到底不罢休。所以你如果想要有什么行动的话,请千万考虑清楚了。”    
    “这点请您放心。”我说,“我不用和铁布赛谈什么,也不用和别的任何人谈起这件案子,我只需要向他建议进行庭外和解,而不必进行一场不必要的诉讼。”    
    我在德班住了七八天后便动身了。他们给我定了一张头等座位的火车票,照惯例,如果需要租用卧具,另付五先令。阿布杜拉赛劝我租用卧具,但是由于固执和骄傲,也为了节省那5个先令,我谢绝了。阿布杜拉赛警告我说:“请你想好,这里的情形和印度不同。感谢上帝,我们还花得起这一点点钱。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能为你提供的,请你不要拒绝。”    
    我再次表示感谢,并请他放心。    
    火车到达纳塔尔的省城马利兹堡的时候,已是晚上9点多钟了。车站照例是在这一站送上卧具来,有一个乘务员来问我要不要卧具。我说:“不要,我有自己的铺盖。”他便走了。可是接着便来了一个乘警,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见我是一个“有色人种”,他的神色便有些愠怒。他很快离开了,转眼又带了一两个官员回来,他们开始没说什么。这时又来了一个官员对我说:“跟我来,你必须到货车厢里去。”    
    “可是我买的是头等座位啊。”我说。    
    “那不算数,”另一个反驳道,“我叫你到货车厢里去。”    
    “我在德班上车时就被准许坐在这里,我一定要坐到目的地。”    
    “不行,”那个官员说道,“你不准留在这里,否则我只好叫警察拖你出去了。”    
    “随你的便。我决不能自己出去。”    
    警察果然来了。他抓住我的胳臂,把我拖到外面去。我的行李也扔出去了,我不肯到别的车厢里去,火车也就开走了。我到候车室里坐着,手里带着我的提包,其他的行李放在原处,由铁路当局负责看管。    
    那时正是冬天,而在南非的高地上,冬天是非常寒冷的。马利兹堡地势很高,海拔有上千米,所以我更觉寒冷。我的外衣放在行李里面,可是为了避免又受到侮辱,我也不敢去拿,所以我就坐在那里发抖。候车室内没有灯光,十分黑暗。大概在半夜里有一个乘客进来,似乎想要和我讲话。但是我却没心情和他说话。我开始想到我的责任。我应该为自己的权利进行斗争呢,或者干脆回印度呢,还是忍受这个侮辱而赶到比勒陀利亚去办完这件案子再回印度?如果我没有完成自己的责任即跑回印度,就是个懦夫了。我现在所遭受的痛苦是很难堪的,这是种族歧视的流行病的病症。如果可能的话,我应当设法把这病的根源拔除,为了寻求打破种族歧视观念的方法,我准备遭受一切痛苦与挫折。    
    于是我决定搭下一班列车赶到比勒陀利亚去。    
    第二天早晨,我发了一个长途电报给铁路局长,并且通知了阿布杜拉赛,他立刻去见那位局长。局长认为铁路当局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但告诉阿布杜拉赛说,他已指示站长使我平安抵达我的目的地。阿布杜拉赛打电报给马利兹堡的印度商人和别的地方的朋友,请他们一路上照顾我。所以我每到一个车站,就会有几个商人到站来看我,他们还把过去所经历过的种种磨难和苦处讲给我听。他们告诉我,我所碰到的事情是司空见惯的,借此来安慰我。他们还说,印度人出门坐头等或二等舱位,会经常遭受铁路官员和白种人旅客的侮辱。那一个白天,我就在这样听着他们诉苦的过程中过去了。后来夜车到了,有人已经给我在上面定下了一个床位。这样,我便在马利兹堡购买了我在德班时不肯购买的卧铺票。    
    火车把我送到了查理斯城。    
    


第2部·南非生活不公正的待遇

    早上,火车到了查理斯城。那时候,查理斯城和约翰内斯堡之间未通火车,只有驿站,中途要在斯坦德顿过夜。在车站上有一辆可载客的马车在等候。我本来有一张车票,虽然在马利兹堡耽搁了一天,但此票依然有效;况且阿布杜拉赛还早已打过一个电报给查理斯城的驿站管理员了。然而那个管理员看见我是一个外地人,便想找借口阻止我上车。他对我说:“你的票已经失效了。”我告诉他车票仍然有效,据理批驳。实际上他想把我落下的真正理由,并不是因为没有空位,而是另有打算。乘客本来都应该坐在车厢里,但是在他看来,我是一个“苦力”,又是一个外地人,那个被叫作“领班”的马车管理员——是个白种人,认为我不配和其他的白种人乘客坐在一起。马车车厢外边本来另有两个座位,其中一个按例是给领班坐的。这一次他却坐在里面,把他的位子让给我。我知道这完全是不公正的,而且对我是一种侮辱,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忍气吞声。因为我无法强行坐到车厢里面去,如果我提出抗议,这辆马车就会不带我走了,把我丢在一旁。这样便得再延误一天。谁知道第二天又会有什么变故呢。所以我心里虽然十分气愤,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声不响地在车夫旁边坐下了。    
    大约在下午3点钟的时候,马车到了巴德科夫。这时领班却想坐到我的位子上来吸烟,或者想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于是他从车夫那里拿了一块肮脏的麻布铺在脚踏板上,对着我说:“沙弥,坐到这里来,我要坐在车夫旁边。”这种侮辱未免太过分了,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回答说:“是你叫我坐到这里来的,我本来是应当坐在车厢里面的。我已经够受你欺侮的了。现在,你要坐到外边来吸烟,却叫我坐在你的脚下。我不能答应,不过我倒愿意坐到里面去。”我还在吞吞吐吐地说这些话表示抗议的时候,那个人便走过来用力地给了我几个耳光。他抓住我的胳臂,想要把我拉下车。我用力拉住车厢里的铜栏杆,情愿手指断了,也不肯下车。车里的乘客们全都看见了这一情景——那个蛮不讲理的家伙不停地骂我,还拖住我打我,而我还是不动声色。他力气大,而我是孱弱的。有几个乘客看不下去了,出来排解道:“汉子,放了他吧。别打他了。他说得有理。如果他不准坐在那里,就让他进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吧。”“不行”那个家伙叫道,不过他突然显露出轻蔑的神色,不再打我了。虽然他放下了我的胳臂,但嘴里还是不住地骂我。然后他叫坐在车厢另一边的那个赫顿托特仆人过来坐在脚踏板上,自己坐到那个空位子上去。    
    乘客们回到各自的位子。一声哨响后,马车又呼啸着出发了。我的心乱跳不已,暗自思量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顺利抵达目的地。那个家伙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我,用手指着我厉声说:“当心点等我到斯坦德顿,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坐在那里默不作声,暗自祷告请神灵保佑。天黑以后,我们赶到了斯坦德顿。我看见了几个印度人的面孔,便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我刚从车上下来,这些朋友便对我说:“我们在这里等候你,是接你到伊沙赛的店里去的。我们接到了达达·阿布杜拉的一封电报。”我非常高兴,便和他们一起到伊沙·哈齐·苏玛尔的店铺里去。他和他的店员们围坐在我身边。我把路上的遭遇都告诉了他们。他们听了很难过,一面劝慰我,一面也把他们自己的不幸经历讲给我听。    
    我想要马车公司的总经理知悉这件事的经过。于是我给他写了一封信,叙述了路上我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并特别请他注意那个“领班”对我进行恐吓的行为。我还要求他保证第二天早上我们再次动身的时候,让我和其他的旅客一齐坐在车里。公司的总经理回信说:“从斯坦德顿起,我们有更大一点的马车,并且换了马夫和领班。你告发的那个人明天不在车上,你可以和其他客人坐在一起。”这样我就有一点安心了。我也不愿追究那个侮辱我的人,所以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早上,伊沙赛派人送我上车。我得了一个很小的座位。当天晚上,我们顺利抵达约翰内斯堡。    
    斯坦德顿是一个小村庄,约翰内斯堡却是一个大城市。阿布杜拉赛本来已经打了电报到约翰内斯堡,还把穆罕默德·卡山·康鲁丁的商店的地址写给我。商店派了人到站上来接我,可是我当时却没有看见他,他也不认识我。于是我决定去住旅馆。我搭了一辆车直奔国民大旅馆。我见到了旅馆经理,要求开一个房间。他看了我一眼,客气地说:“很对不起,客满了。”还对我说了一声再见。于是我叫车夫送我到穆罕默德·卡山·康鲁丁的商店里去。我发现阿布杜尔·甘尼赛正在那里等我,他对我表示欢迎,并热情接待我。等我把我在旅馆里的经历告诉给他,他不禁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居然妄想旅馆会给你开房间呢?”“为什么不能?”我问道。    
    “你在这里住几天,自然就会明白的。”他说道,“在这里我们已经非常受优待了。但是如果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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