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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论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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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庄子·天道》
  “大美”就是最全最完整最高境界之美,“朴素”即尚未经过人工雕琢修饰的自然美。这种美学思想具体运用到文艺批评上,庄子则提出了著名的“天籁”、“天乐”说:
    汝闻人籁而未闻地籁,汝闻地籁而未闻天籁夫!……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夫(天籁者)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庄子·齐物论》
  与人和者,谓之人乐;与天和者,谓之天乐。
                  ——《庄子·天道》
  所谓“人籁”,是指人工演奏、演唱的音乐,它是有很大局限性的;所谓“地籁”,是指自然界风吹万物之孔隙而发出的音响,它比“人籁”高级一些,但也还是要有所凭藉;而“天籁”则是在“无待”即没有任何外在条件作用下,天所发出的“自鸣”之音。这是档次最高的文艺,也即“与天和者”的“天乐”。这种说法听起来过于玄虚,实际上包含的美学理论非常深刻,它明显是从老子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理论命题引发出来,但作了精彩的发挥,从而形成为道家文论的核心思想。
⑵“言不尽意”和“得意忘言”说:
  “言”和“意”的关系,即人的语言和心意之间的关系问题,长久以来一直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中的热门话题。具体到艺术和审美上来,作者、鉴赏者的语言究竟能否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古今多数派文论家的观点是:言不尽意。这一文学思想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庄子:
  世之所贵道者,书也,书不过语,语有贵也。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
                  ——《庄子·天道》
  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也。
                  ——《庄子·秋水》
    庄子在这两段话中都谈到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言”和“意”的关系,第二层是“意”和“道”的关系(“意之所随者”、“意之所不能察致者”都是深赜玄虚之“道”)。庄子认为,认识主体的人在体认和把握深微之“道”时,语言和心意是有很大差别的,心意虽然也不能完全“察致”玄虚之“道”,但毕竟可以把握到一些细微之处,即其“精”者;而“言”和记录言的“书”,则充其量也只能得其“粗”者,因此虽圣贤之文章著作(“书”)也只能是“糟粕”而已,理应鄙弃之。庄子这一看似偏激荒唐之论,其实蕴涵着非常精辟的合理内核,即人的言论和书籍(当然也包括文学作品)在表达丰富复杂的心意时是并不称职的,只不过是蹩脚的工具罢了。这就是后世文论中著名的“言不尽意”理论的源头。
    庄子还提出一个与“言不尽意”论密切相关的“得意忘言”说:
  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庄子·外物》
  《庄子·外物》这一篇比较杂乱,其中所记录的不一定都是庄子的言论。这段话中所谓“言”和“意”的关系似乎也不像上面论“言不尽意”两段话那样矛盾,但二者之间显然也并不统一并重。值得注意的是,这段话是从言论的接受者即听者或读者的视角来立论的,主张接受者大可不必太看重“言”,应该只将其当作获得“意”的工具即可,这又和上述“言不尽意”之论相统一了。这一“得意忘言”论对后世的文学批评也产生了十分深渊的影响。
⑶“虚静”和“物化”说:
  “虚静”和“物化”,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中两个相互关联的重要的理论范畴,它们都是讲艺术创作特别是艺术构思过程中主体心态的。这两个理论的基础和源头,也是在老庄道家特别是庄子的思想中。
  老庄谈“虚静”,其本意主要不在文学或文艺,而是讲哲学的认识论。是说人作为认识的主体,在体认和把握认识的对象特别是玄妙的大“道”时,极不容易,必须排除一切外来干扰,诸如功名、利禄、情爱、死生等等世俗观念,即精神上要彻底解放,心灵世界应作到极度虚无空明,一尘不染。《老子》一书中已经有此思想苗头: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老子·十六章》
  庄子继承并发展了老子这一思想,正式提出了“虚静 ”这个理论范畴:
  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万物之本也。
                  ——《庄子·天道》
   这是从哲学本体意义上阐述了“虚静”乃是万物的根本特性,其实说的就是万物之本“道”的性质。认识的对象既然如此,那么作为认识主体的人,在认知过程中当然就更需要“虚静”心灵,为此,庄子提出了所谓“心斋”(使心灵“虚而待物”)、“坐忘”(“离形去知”)等一系列观点,反复强调要“无视无听,抱神以静”,“目无所视,耳无所闻,心无所知”,这样才庶几乎能够“同于大道”或“达于至道”(以上引文见《庄子》一书的《人间世》、《大宗师》和《在宥》诸篇)。为了论证在认识论中“虚静”心态之重要,《庄子》中讲述了许多文艺创作的寓言故事,例如《达生》篇中的“梓庆削木为鐻”、《田子方》中的“解衣般礴”等等。
    上述“虚静”思想,作为哲学的认识论是很玄虚神秘的,未必科学;但具体运用到审美和文艺创作领域,则有其相当多的合理成分,因为它揭示出了审美和文艺创作中主题心灵的一个重要特点,即往往是超功利的。假如在文艺创作或艺术鉴赏中,审美主体不能摆脱功名利禄等世俗观念的侵扰,则很可能流于失败,甚至必然会失败。美学和文学理论上的这一极其重要的现象和规律,在西方美学史上是到近代由康德明确提出的;在中国,则是远在先秦的老庄道家就已经有所触及。
  “物化”的思想,本来也是庄子提出的哲学认识论,即主张作为主体的人在体认客观事物之“道”的过程中,在心灵“虚静”的状态下,最后要达到、也能够达到一种物我同构、与道合一的最高境界,即彻底泯灭认识的主、客体之间的界限:
  不知所以生,不知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后,若化为物。
                  ——《庄子·大宗师》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也,此之为物化。
                  ——《庄子·齐物论》
  庄子的“物化”思想也像他的“虚静”说一样,作为哲学认识论有其片面、偏激处,因为过分夸大了事物之间的相对性,取消了它们各自的质的规定性。但是,“物化”思想在审美领域和文艺创作领域,则无疑是一个相当精辟的理论,因为真正的高级的审美和文艺创作过程中,主、客体之间必须作到异质同构,泯灭彼此之界限,这也就是后世许多文论家常说的神与物游、情景交汇、意境融彻。《庄子》一书中讲了大量的进入“物化”境界的技术、技艺创造故事,如:“庖丁解牛”、“佝偻者承蜩”、“吕梁丈夫蹈水”、“津人操舟”等等,都达到了物我两忘、物我同一的真正艺术境界。
   以上关于道家的庄子文论部分,讲得多一些、详细些,因为一是庄子的文论较难学习理解,它比较散,有些还不是直接的文论,可是有很重要;二是我们的基础教材中所选的内容和“题解”所讲解的,与课程《教学大纲》中要求同学们掌握的,不尽一致。这一部分,也请大家参看我们指定的参考教材《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发展史教程》。

二、两汉文论选读
  1、两汉文论的总特点
  从秦汉以后,中国社会开始正式步入封建时代。特别是当短命的秦王朝的历史(前221~前206)匆匆掀过,长寿的两汉王朝(前206~220)登上政治舞台之后,逐渐形成了全国大一统的强盛的封建大帝国。
  这样的政权,自然需要选择和建立一套与之想适应的思想文化系统,为巩固自己的统治服务。于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包括他们的文艺思想开始得势,逐渐被启用,并改造成为官方的统治学说、指导思想,当然也就成为用来指导文艺、文学的方针政策。可以说,我国两千年的正统文学思想,就是在两汉时期正式确立的。
  这种正统的文学思想,在当时具有明显的两面性,一方面,它坚决要求文学必须为其政教服务,将文艺紧紧地纳入政治轨道,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保守性;另一方面,这一时期的儒家文论家都明确地肯定文艺有讽谏批评上政的作用,主张要用文艺来干预和改进现实的政治,当然这种批评要有一定的分寸;他们也都肯定文艺的抒情本质,当然主张对所抒之情要有一定的限制,不能任其泛滥。这种正统文学思想和文艺政策的代表作,就是作者很难确定的《毛诗序》。除此之外,著名的《史记》作者司马迁所提出的“发愤著书”思想,虽然也应该归属于儒家文论的大范围之内,但是他强调写作愤世嫉俗而不是粉饰太平的作品,较少保守性;东汉王充在《论衡》中强调“尚真”,“嫉虚妄”,则是针对走向神学化的儒学不良倾向而发,也代表着儒家文学理论批评的积极进步方面。
2、本课要学习的两汉文论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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