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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慰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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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后说:“开始。”说完俩人就沉默无语了。

    富人先是伸了几个懒腰,然后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突然又关掉了,随后又开机玩起手机里的游戏,玩累了,揉
揉疲劳的眼睛,把目光投向穷人。穷人则透过车窗,看远处不断闪过的村庄田野,看得很认真,仿佛那就是自己的
家乡,是自己生活的小屋,目光里流露出种种亲切,许久,才把目光收回。穷人和富人的目光相对后,俩人微微一
笑。

    这时候,列车员和乘警走过来查票,富人从皮夹里掏出车票递过去。穷人先是从皱巴巴的西服上兜里掏一阵,
又掏下兜,也许是检票时匆忙忘记放在哪里,急得他额头浸出细细的汗珠,他一边翻找一边和列车员打着手势,列
车员很同情地说:“聋哑人出门真不容易,慢慢找。”

    穷人终于从裤兜里的一团废纸中找出车票,笑着递给列车员。

    验过票,邻座的人都知他俩人在打赌,就被列车员刚才说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穷人被笑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穷人和富人再次落座后,就开始看人,看车厢内远处的人,由远而近。看着看着,俩人同时看到,一个扒手把
手伸进正在睡觉旅客的衣袋里,穷人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有小偷!”说完就扑向扒手。

    扒手被穷人的喊声吓了一跳,瞬间露出凶相,拔出尖刀,厉声说道:“少管闲事。”穷人犹豫一下,随后很威
严地说:“放下刀子!”穷人迎着尖刀冲上去。扒手见没有吓住对方,便挥刀刺来,穷人躲过一刺,并抓住持刀的
手腕,两个人扭在一起。穷人的手被划伤了,但仍死死握住对方,周围的乘客马上明白过来,一起动手,很快将扒
手制伏了。乘警闻讯赶过来,将扒手押走了。穷人伤得不重,在列车医务室进行了包扎回到自己的座位。富人手里
拿着五百元钱递给穷人,并说:“我输了。”

    穷人推回富人的手说:“都是赢家。”

    富人拍着穷人的肩膀说:“兄弟,走,喝酒去。”

    说完,俩人就向餐车走去。

    几天后,穷人到富人的公司里当了保安部长。

    英勇、善良的人往往会得到赏识和重用,穷人也不例外。

    /* 44 */

    第二部分 红唇之谜感受城市:李培俊

    她在二十一岁上轰轰烈烈地走进了城市。之所以冠以轰轰烈烈一词,只是借以形容她内心的不同寻常。那天,
她收拾一新,披上洁白的婚纱,在六辆小轿车的簇拥下,风风光光,驰过乡村土路,进入她渴慕已久的楼群的间隙,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饭店门前下了车,完成了她的人生夙愿,揭开了崭新生活的一页。

    此前,她是个农村姑娘,她居住的小村拥挤在浮戏山的夹缝之中。因为她长得实在漂亮,那里的人都说她天生
像个城里人。那眉眼,那脸蛋儿,那身条,还有那凝如玉脂的皮肤。农村的姑娘大都叫花叶芳草什么的,她却叫左
翼,一个稀奇古怪又洋里洋气的名字。

    人们说得多了,左翼就以为自己真是城里人了。既是城里人,就应该住在城里,享受城里人的日子,而不应该
住在抬头是山、低头是土的乡村;就不应该喂猪、锄地,出臭臭的牛圈粪;不应该顶着日头割麦子、种玉米。左翼
还不愿嫁给农村人,太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二十岁那年,二姨给她提过一门亲事,小伙子家庭富裕,模样周正,还会木工手艺。

    农村人?她问。

    是,木匠洼的。二姨答。

    左翼一口回绝了:不见!

    娘问,你到底要找个啥样的?

    她说,我自己知道。

    其实娘和二姨也知道:这闺女心气高,是想往城里嫁哩。

    城里人终于要娶左翼了,虽是县城,但也是城市。出嫁那天,左翼有一种大愿终偿、如释重负的感觉。在上车
的时候,她喜极而泣,一只脚车上,一只脚车下,抱着娘哭了个天昏地暗,把送行的乡亲惹得眼圈发红。

    真正进入了城市,左翼才知道城市是什么,是钢筋水泥,是汽车尾气,是楼群,还有一群小气得让人脸红的人。
左翼觉得,她从一开始就走进了圈套,一个命运的圈套,一个思想和意识的圈套。她和这个历史悠久又正在焕发着
勃勃生机的城市有着许许多多格格不入的地方。

    她在早晨九点钟走进了菜市场,走近了蔬菜摊子。黄瓜鲜嫩青翠,顶花带刺,瓜身上的水珠里闪耀着一轮轮金
黄色的太阳。卖菜的要卖一块五一斤。左翼知道买菜要还价,狠了狠心,还到一块二一斤。她买了二斤。旁边一个
老太太就笑了起来,问她,农村来的吧?不然,没你这么还价的,其实这黄瓜也就一块钱一斤。不信?我买给你看。

    二斤黄瓜,左翼果然多掏了四毛钱,虽然心疼,想想也就算了。种菜的也不容易,要松土,要施肥,要浇水,
要搭架子,只当给他一杯茶钱吧。

    这种事既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婚后不久,左翼半夜起来上卫生间,听到厨房水龙头滴滴答答滴水,她想也没想就关了,心里还埋怨丈夫,水
龙头漏了都不知道修修?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就站在客厅里大叫起来:这是谁干的!啊?这是谁干的!

    左翼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爬起来。问明情况,承认水龙头是她关的。婆婆脸色十分难看,责问左翼:你知
不知道,水龙头滴水的时候水表是不走的?一晚上滴的水,够我们家做一顿早饭了!你们农村人怎么这么不知道节
约?一吨水要五块多呢,真是的!

    左翼算了一下,一晚上接的水不过十来斤,满打满算不足一分钱,一年下来也就三块钱,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
更何况,这是损别人肥自己的事,这也叫节约?

    她希望婆婆仅仅只是这个城市的个例,否则,她真为城市悲哀,为城市脸红。

    左翼家住在四楼,结婚半年了,还不知道对门姓什么,叫什么。她只知道对门是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人,带
着一个孩子。一次,她和她在楼梯上碰上,一个上,一个下,迎着面走。左翼就笑笑,想问声好,都是邻居,总有
个互相用得着的时候。可人家只看了她一眼,好像没有看见她的笑和她想和她搭话的欲望,“嗵嗵嗵”下楼去了。
可过去之后,左翼分明看见,她又拐回了头,看了左翼一眼。她便读懂了对方冷漠鄙夷的眼神。

    左翼的心冷了。

    左翼还没有工作,家务做完了就到附近的护城河边转。城市的河水十分混浊,里面还漂着数不清的塑料袋、泡
沫、红红白白的卫生纸,和家乡的河根本不是一回事。家乡的河水多清啊,流得哗哗的,像是会唱歌,听了让人心
里舒服。

    这天,左翼又到河边转悠,她去的时候是中午,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在那里洗澡,脱得光光的,露着白白的小
屁股。她就对他们喊,上来,快上来,水太脏了,洗了会得病的。旁边坐着的两个男人就问她,你的孩子?她说不
是。说时脸还红了一下。她想告诉他们,她结婚才半年,还没有孩子。想想算了,给人家说这些干什么。

    突然,有一个孩子滑进了深水里。两个男人坐着没动窝,左翼就自己跳了进去。河水只淹到她的胸部略高一点,
她抓住那孩子的衣服把他拖到了岸边,又在孩子的屁股上推了一把。孩子爬了上来,她却因反作用力倒进了水里。
倒下的时候,左翼看到了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还有云彩,但看不真切。之后,她便没入了城市永远的黑暗。

    梦寐以求成为城里人,然而当梦想实现,却无奈地发现城市的生活原来是这般冷酷。

    /* 45 */

    第二部分 红唇之谜学戏:田双伶

    这个故事,我想,是在我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时,像一把折扇缓缓地展开了吧。

    那个闷热的午后,等母亲睡熟后,我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街上只有五岁的我在燥热的太阳下走,咿咿呀呀地唱着自己编的调子,没有人听,也没人听得懂。我走走看看、
唱唱停停,仰起头在繁密的枝叶间寻着只听唱不见影儿的知了。我走进一条长长窄窄的小巷里,走过一个个或半掩
或深扃的门,忽然一朵白色的花轻轻落在我的头上,我停住了唱,抬头一看,一枝夹竹桃从墙里探出来。我轻轻推
开旁边那扇半掩的木门。

    院子里,一个女人坐在竹椅子上,惊讶地望着我。她身后是一株夹竹桃,叶繁花茂,像一把高擎的花伞遮起一
片阴凉。

    妞妞。她轻唤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我不叫妞妞。我有一个好听的名儿。我在心里争辩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来,妞妞。她目光柔柔地朝我笑着,伸出手拉住我。刚才是你唱的吗?真好听。

    我看着她,尖尖的下巴,眉毛弯弯的,眼睛亮亮的。这样美的一张脸我好像只在戏台上见过。

    “我教你唱戏好不好?”我点了点头。

    “秦香莲,抬头观,金枝玉叶站堂前……”她沙哑的嗓音,调却很好听。她唱一句,我乖乖地学一句,眼睛紧
盯着她的咽喉,总觉得那里藏着一个丑陋的人在撕扯着她的嗓音。她却露出欣慰的笑,站起身,翘起细长的手指摘
下两朵白花儿插在我的辫子上,又在自己鬓旁插了两朵,然后拉起我的手,脚尖轻轻翘起,莲步轻移。我跟在她身
后,随她轻盈地在夹竹桃旁翩然如飞。我们舞啊、唱啊,小小的院子里成了我们的舞台。当白色的夹竹桃渐渐染上
落日的曛黄,我听到不远处母亲焦急的呼唤声,心里一阵惊慌,就往外跑。

    她追到门口,倚着门框幽幽地说,妞妞,还来啊!

    母亲在小巷口见到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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