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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飞琼瞿然说道:“不是翔弟提出,我倒几乎忘怀此事,黄衣老人夏侯巽性情刚愎,好胜心极强,五年后的泰山南天门之约,确应未雨绸缪才妥。”
夏天翔往下说道:“第三件大事是我在参研恩师遗学及‘天禽七巧秘籍’之余,似应对鹿玉如的踪迹下落及霍秀芸的生死存亡略微打探。”
仲孙飞琼点头笑道:“探查鹿姑娘及霍姑娘的下落存亡自极重要,不但翔弟对此应该尽力,便是我与爹爹也会多方探听的呢。”
说到此处,目注夏天翔,缓缓笑道:“这三件大事,已够翔弟……”
话犹未了,夏天翔业已笑道:“不止三件,我还有第四件事呢。”
仲孙飞琼哦了一声说道:“第四件事?我倒猜不出,这件事儿有关哪一方面?”
夏天翔笑道:“难怪姊姊猜不出来,这第四件事是与小白有关。”
仲孙飞琼闻言,恍然问道:“翔弟难道是想替小白夺回那件‘护穴龙鳞’所织的金甲?”
夏天翔点头笑道:“我对‘东瀛三矮’中‘金刀津二郎’及‘身毒双怪’中‘赫尼甘鲁’的无耻行为,委实痛恨已极。”
仲孙飞琼秀眉微蹩说道:“这二人虽然可恨,但一个远在东流,一个远在身毒……”
夏天翔不等仲孙飞琼说完,便即接口笑道:“琼姊放心,我不会独飘大海或远去身毒,但这两个无耻东西的行踪,倘若在中原勾留,我却要夺回‘护穴龙鳞’所织的金甲,并为小白报那一掌之仇。”
仲孙飞琼听夏天翔要替小白向“东流三矮”夺回“护穴龙鳞”所织的金甲,并报一掌之仇,眉峰微聚,想了一想,自贴身处解下三片“护穴龙鳞”,递与夏天翔,以一种异常关切的神情说道:“翔弟,‘大别散人’所遗的‘护穴龙鳞’共是三十六片,除了用三十片为小白编织软甲以外,其余六片主鳞我们每人各分三片,倒也仗它抵御过几次危机!如今我随爹爹深山学技,无需此物,不如一齐送你,因为身毒武功别成一派,照小白所受伤势看来,着实颇为阴毒的呢。”
夏天翔接过那三片“护穴龙鳞”,觉得尚有余温,知是刚从仲孙飞琼贴身处揭下,不由感激得凑向唇边,一面亲吻,一面喃喃说道:“天会老,地会荒,花会残,月会缺,海会枯,石会烂……”
仲孙飞琼见夏天翔不住亲吻自己贴身所佩的三片“护穴龙鳞”,方自玉颊微红、芳心微醉之际,忽又听他喃喃念起什么“天会老,地会荒……”之语,不由讶然问道: “翔弟,你在念些什么?”
夏天翔情思如醉地目注仲孙飞琼说道:“我是在背诵‘蔷薇碑文’,我觉得姊姊与我的感情,就像这碑文的最后一句‘至爱纯情,不会磨灭’!”
仲孙飞琼嗯了一声,点头道:“这‘蔷薇碑文’说得真对,天会老,地会荒,花会残,月会缺,海会枯,石会烂,但心心相许的至爱纯情,确实永远不会磨灭。”
这一双小儿女正沉醉在纯情至爱之中,仲孙圣业已携同大黄、小白及青风骥缓缓走来。
夏天翔见仲孙圣已来,知道不能再复留恋,何况念及恩师,亦自心驰北俱,遂一振英风豪气,暂遏儿女情思,向仲孙圣父女恭身道别。
仲孙圣轻拍夏天翔的肩头,含笑说道:“夏贤侄这样才是英雄本色,你们年事尚轻,只要彼此真诚相爱,则情天比翼,来日方长,何在乎这区区小别?”
说到此处,目光在爱女仲孙飞琼及夏天翔身上深深一注说道:“欲合先离,不离不合,至爱纯情,同证真觉,但无论何事,在得到完满结果之前必多枝节,你们还是利用这年余小别,各自努力参研,尽量充实自己,应付日后意料中的诸般魔劫才好。”
夏天翔恭身受教,正欲动身,仲孙飞琼忽然叫道:“翔弟,你此去北溟,千里迢迢,且把我的青风骥骑去好么?”
夏天翔满面感激神色,摇手笑道:“琼姊伺候伯父,觅地清修,哪里少得了这匹龙驹宝马,小弟赶赴北溟神山,尚须渡海,故而无需此马,倒是天涯之大,海角之广,将来琼姊艺成,我们却在何处相会呢?”
仲孙飞琼想了一想说道:“如今约定相见之地,到时恐有变化,这样好了,俟我艺成再入江湖之际,先去巫山朝云峰,探望花如雪姊姊,告以行踪,翔弟不就容易探询了么?”
夏天翔点头赞同,遂含着两眶情泪,与仲孙圣、仲孙飞琼父女彼此分袂。
仲孙圣、仲孙飞琼父女率领灵猿小白、异兽大黄及青风骥等,觅地清修,参研“大乙天玄神功”之事,暂时不提。且说夏天翔餐风露宿、戴月披星地赶往北溟。
夏天翔是孤儿,自幼便蒙“北溟神婆”皇甫翠抚育教养,师徒感情自然极为深厚。
如今既知恩师成道在即,才与仲孙圣父女分别,遂展尽脚程,想把千里关山,尽速飞渡,以便可在恩师座前多瞻仰几日颜色。
但思师有泪,缩地无方,夏天翔心力交瘁,飞驰千里,赶到北溟神山,终究费了不少时日。
夏天翔一路急赶,便是深恐自己来得太晚,万一恩师业已成道,永隔人天,岂不终身抱恨?
如今已到北溟神山,并已到了“北溟神婆”皇甫翠独居修道的听涛小筑之外,却目注那两扇紧闭的柴门,站在离门数尺之处,心头狂跳,迟迟不敢举步。
听涛小筑背山面海,四周怪石飞泉,奇松茂竹,景色绝佳,夏天翔独立在这从小生长之地,不禁益念恩师,枪然泪下。
就在他疑思满腹,凄凄惆惆,又想上前扣环,又有所不敢之际,听涛小筑内突然有个苍老弘亮的口音叫道:“门外是翔儿回来了么?”
夏天翔听得正是恩师“北溟神婆”皇甫翠的口音,不禁喜得心头狂跳,哪里还顾得扣门,高应一声,飘身越墙,一头便自撞进独坐屋中、面含微笑的“北溟神婆”怀内。
皇甫神婆伸手抬起夏天翔下颊,看他几眼,蔼然微笑说道:“翔儿,你如今已有三位红妆知己,屡经奇险,名震江湖,怎的仍是这等顽皮?难道不怕我怪责你私下北溟神山之罪么?”
夏天翔双膝点地,跪伏在皇甫神婆的蒲团之前,一面泪落如泉,一面哽咽说道: “恩师如今疼爱翔儿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责怪?翔儿只恨身无双翼,不能从祁连山绛雪洞前飞来,多多侍奉恩师几日。”
皇甫神婆抚摸着夏天翔的头,含笑说道:“震天大会之期是二月十六,我还想不到你能这快赶来,我们师徒大概尚有半月之聚。”
夏天翔闻言,因与十余年相依为命、对自己既是恩师又无殊慈母的“北溟神婆”皇甫翠仅有半月相聚之期,心头不禁一阵奇酸,泪落如雨。
皇甫神婆虽然已将成道,勘透尘关,世情尽淡,但与夏天翔份属师徒,情如母子,见他对自己这等孺慕思深,也不禁感动得双睛之中微微湿润。
夏天翔忽然想起恩师已将成道,不宜再动七情,倘若被自己孺慕之思勾起尘念,误了正觉,岂不是天大罪过?
想到此处,满身冷汗一出,满眶热泪齐收,赶紧岔开话头,向皇甫神婆微笑说道: “恩师遇见仲孙师叔以后,便即回转北溟,勤参正果,大概对震天大会的经过,不会清楚。”
皇甫神婆笑道:“我自归北溟,即未离此半步,自对震天大会的情形茫无所知,但从你可以平安赶回,未受丝毫伤损一端看来,可能仍是天道好还,邪消正胜。”
夏天翔摇头答道:“正派群侠与震天群邪,在震天大会上只是象征性的交手,业已试出群邪势力极强,少林、武当、罗浮、雪山、峨嵋等五大门派,合则均安,分则均危,最可怕的便是震天派若采取各个击破之策,则武林中将满布血腥,肇造无边浩劫。”
话完,遂把自己下山所经的情形,震天大会上一切经过,向恩师细细叙述。
皇甫神婆听完,既对爱徒所获各种罕世奇遇表示欣慰,又对点苍、祁连两派合组震天派后实力膨胀,并与海外群凶勾结之事,表示优虑。
眉头深蹙,沉思片刻以后,向夏天翔缓缓说道:“照翔儿所说,震天大会的最大收获,自然要算一钵神僧运用巧思妙技,气走‘白骨天君’,使其当众声言永不出世,但 ‘白骨天君’虽走,震天派内还有‘白骨仙子’及‘白骨羽士’等白骨双魔,威势之强,仍非少林、武当等任何一派所能抗御,何况‘八莫妖王’轩辕烈又被海外群凶尊为盟主,觑觎中原,此人……”
夏天翔接口说道:“翔儿好像记得曾听恩师说昔年会过这位‘八莫妖王’?”
皇甫神婆点头说道:“我昔年在西南边境确曾会过这位‘八莫妖王’,此人功力之高,是我生平所遇的唯一劲敌。”
夏天翔听得方一皱眉,皇甫神婆又复说道:“令人可虑的是,‘八莫妖王’轩辕烈除了本身功力绝高,并善养奇毒蛇虫,手下并有几位身负奇材异能的怪人为其辅佐。”
夏天翔听得越发皱眉,“北俱神婆”又复说道:“翔儿也不要为‘白骨双魔’及 ‘八莫妖王’轩辕烈等厉害无比、穷凶恶极之事过份担忧,邪不胜正,理所当然,善恶到头,自然有报,你虽奇遇甚多,但我在这与你即将分别之时,亦当有所传授。”
夏天翔仰头目注“北溟神婆”皇甫翠慈祥恺悌的面容,缓缓说道:“翔儿不想获得恩师传授什么罕世绝学,只想侍奉恩师把这半个月光阴,好好度过。”
皇甫神婆闻言,不禁又流露满面慈祥的微笑,轻轻抚摩着夏天翔的头,和声说道: “翔儿怎的这等痴法?我来问你,你师傅平素性情如何?”
夏天翔道:“恩师平素对翔儿疼爱备至,对外人则高傲刚强无比。”
皇甫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