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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四壮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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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你还会想买钻石吗?”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想啊。”

  “那就是不想啰?”

  “不想了。”

  我吻了小内,开玩笑地说我的计谋成功,但心中不免闷闷。 

  也许不过是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有多少人会感伤超过走出电影院的两个小时?电影里,可怜的黑人难民问女记者:“这个新闻会让全世界的人看见我们国家的问题,而来支援我们吧?”。女记者回答:“你知道吗?这个新闻可能只会出现 15 秒,在体育新闻和气象播报的中间。”

  真希望这仅仅是嘲讽用的台词,偏偏真实到让人没有感觉。 

  我想起了另一部关于非洲黑暗面的电影,卢安达饭店。 

  脍炙人口的影评建立在无数同情的泪水上。内容同样直指非洲某国循环不绝的内战,大意是,为了防止对手将来的反扑,发动战争意味着清绝对方种族的大屠杀;男主角身为非洲某大饭店的黑人经理,他的血统是屠杀者的种族,他的妻子却是必须被屠杀者的弱势种族,无须纠葛,本着天性的良善与同理心,他开始在饭店收容大祸临头的弱势族群。情势紧迫,饭店外到处都是疯狂的军队,随时都会冲进见人就杀,唯一能救他们的,是国际社会以人道和平为名的介入。但联合国,几乎对正在发生的种族大屠杀漠然不视。 

  里面有一段堪称经典。饭店经理要所有黑人员工,打电话给他们曾经服务过的白人雇主,他激动说明:“你们用恳切、从此再也不会再见面的语气向他们道别,谢谢他们以前的照顾,然后沉默挂上电话——这就是我们活下去唯一的方法。”

  果然,那些早已远在西方国度喝下午茶的白人雇主们,因为抵抗不了这种生死离别的告白,纷纷致电向联合国等权力机构施压,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派足够的维和部队到饭店,保护他们的仆人抵达难民营。 

  与其说是正义感,不如说,是权力者的同情心让实质的营救行动付之实践。 

  我想起了我到底在哭完卢安达饭店后,为那片黑色的土地做了些什么? 

  没有。 

  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解某些人的痛苦困顿,如果仅仅只是了解,那么了解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我们对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人性蒙难有所接触,必定不同于牛顿三大运动定律、亚弗加厥假说或安培右手定则那样的知识性了解。 

  当我们发生了惨事,总是希望别人知道了能够感同身受,一手捧泪,另一手毫无犹豫拉住我们。但事情的真相往往是,能够对我们伸出援手的“其他人”永远都保持一份“其他人”的距离。 

  常常我们得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内心火热,但行动冷漠的人。这份行动的冷漠将我们划界在麻烦之外,只是偶而用模糊的泪水凝视麻烦里的人。 

  引述德国基督教信义会牧师 Martin Niemoeller 的诗: 

  当纳粹对付共产党,我不发一言;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 

  当他们对付社会民主党,我不发一语;因为我不是社会民主党员。 

  当他们对付工会,我没有抗议;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当他们对付犹太人,我没有反对;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当他们对付我,已无人能为我仗义执言。 
 
 
 
41 郭董!我在这里!

  最近几年看过最棒的台湾电影,首推“诡丝”。 

  诡丝的导演与编剧是同一个人,苏照彬,是我崇拜的奇才,在电影圈里是人手拇指的大人物。话说我刚开始写小说的那年,苏照彬担任编剧的“运转手之恋”在交通大学连续免费公映了两次,我也丢下写到一半的小说跑去中正堂看了两次,后来第四台每放一次,我就看一次,深深为其叙事的“丰沛”所着迷。苏照彬之为交大学长,也让我头一次觉得念交大蛮屌的。 

  两年后,苏照彬又一部作品“爱情灵药”上映了,那次我花钱赞助了国片,也同样没有失望。心底有个想法:没有充裕资金下能做到最好的电影,不外就是苏照彬趣味饱满的剧本,或杜琪峰的简单俐落(枪火,真是沉默分镜的一绝)。 

  接着,苏照彬获得了国际商业资金的认同,连续拍了“双瞳”与“诡丝”,强大的幸运,毕竟是留给持续跟牌的人。 

  回想当时诡丝一开拍,我身边所有跟电影圈扯得上关系的人每次碰面,都会聊聊诡丝的诸多传闻,例如诡丝背后的资金有多少百万美金、钱都花在哪一部份的特效上、听说谁曾偷偷看过诡丝的剪接片段、剧组流出的小道消息、原始结局据说有几个版本等等。一般人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在演艺圈内部,诡丝,可说是众所期待的超级重兵器。 

  诡丝甫上映,我立刻就抓着小内跟阿和跑去戏院,出来后,大家都是一身冷汗与感动。虽然跟想像中有些落差,但我还是认为诡丝很棒,真棒,台湾电影界想要抬头挺胸,是时候扛出这样的商业电影了。 

  我有两个感觉,第一是羡慕,如果我的小说也能拥有充分的资金改拍成电影,该有多好。第二,我相信,诡丝将打破台湾所有票房的记录。 

  但没有。 

  诡丝的票房大不如预期。关于诡丝赔了多少钱,业界的传闻同样众说纷纭,维持一贯的神秘。 

  我很疑惑,每逮到机会就问一些导演、制片、还是版权经纪,在他们的眼中,诡丝为什么会失去票房?每个专家都有一套说词,例如宣传期不够、同档期有别的强片、结局交代不清、有些特效大概是钱最后花光了显得粗制滥造。 

  也许都有道理,但对我来说,说不定“运气不好”也是很大的因素。 

  常常,我们只能尽力,但客观上的成功往往得由别人帮我们成就。当“别人”意味着“很多很多个别人”时,成功更显得来不易。尤其是电影。 

  在台湾,大家对艺术电影的信心远远大于商业电影,艺术电影叫好不叫座是常态,却至少赢得了地位(最吊诡的是,连从没看过艺术电影的人一提到得奖大导的名字,照样把拇指翘起来)。但商业电影如果卖不了钱,没市场也没地位(那还商业个屁),网路上一堆脑残的冠词就会将导演与演员的名字糗烂。 

  原本电影市场长期被好莱坞把持,台湾自制商业电影的资金常常到不了位,诡丝这一摔,大概更摔掉了很多金主的信心。 

  真的很不容易。 

  我曾参加过一部电影的编剧,剧本写好了,酬劳也收得差不多,后面的制作风景却迟迟没有下落,无须抱怨,这实在稀松平常。又说我许多本小说的电影改编版权卖出去了,至今没一部真的拍给我看,许多读者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抓头傻笑我想不出别的应对方式。 

  不过这还不够扯。 

  一年多前我跟一间电影发行公司携手合作一部鬼片,老实说,故事真是恐怖到连真的鬼都会被吓得再死一次。我大概每个月都要到台北开两、三次会,从故事内容讨论到行销策略,连两支预告的分镜剧本都写好了,正当一切就绪,电影公司倒了! 

  面对电影公司竟然倒闭这件事,我平静地理所当然,甚至还很庆幸我的剧本还没写完,要不时间成本可就牺牲惨烈。 

  电影打造梦想,但背后的资金挹注问题比什么都实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富可敌国的郭董加入电影圈,号称要拍一百部电影,真诚希望郭董的财力能够帮助很多电影人实践大家的梦想。 
 
 
 
42 取绰号的破坏性艺术

  今天为大家上一堂价值连城的,关于如何替别人取绰号的课。 

  从小就很爱替别人取绰号,因为被取绰号的人永远也忘不了帮他取绰号的我,两人友谊便能长长久久(你会忘记帮你取名字的爸爸吗?)。此外,我观察力强,总能洞悉朋友不为人知的人格特质,又富有词藻涵养,一命名,周遭的朋友无不大为惊叹。 

  …… 以上都是唬烂的,我之所以喜欢乱取别人绰号,只是为了恶搞对方! 

  高中是我取名最多的时期。有个不熟的同学叫高志鸿,某天正好生物课上到体内腺素,我根本无法克制叫他“睾固酮”的冲动,这一叫就是三年。 

  不过绰号要真会取,跟原本的名字未必要相关,反正不是取自己的绰号。有个很会写书法又很木讷的同学叫吴青俊,我因为非常想叫他“无敌人”,所以就叫了他三年的无敌人(这跟他很会写书法又很木讷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这么会取,跟我一起长大的几个好朋友自然也分到了最酷的绰号,一个叫许博淳的,因为有不定时勃起的毛病被我赏名“勃起”;一个有看医生习癖的叫赖彦翔,被我硬叫了“姑讨”(跟看泌尿科毫无关系);一个叫曹国胜的,被我叫“操林呆”。 

  有时取绰号是一种男子汉之间的对决,考验彼此的忍受力。 

  跟我一起追同一个女孩的廖英宏,他的姓是个不折不扣的动词,所以我赐名“廖该边”。他起先不是很爽,为了报复我,廖该边开始叫我“吉普赛”,但我每次听了都没有应答,他也就无奈放弃了,但他可没有摆脱“廖该边”的金字招牌。 

  是的,说到重点了,取绰号要成功,一定要持之以恒地叫。 

  就算当事人听了不予理会,也要微笑以对,继续拍他的肩膀唤啊唤,叫到周遭的人也跟着叫,一起叫上好几年才算成功。至于当事人承不承认就不是我们讨论的事,那并不重要。 

  到了大学,我还是念念不忘帮人取绰号的善行。 

  我的室友首当其冲, 分别领到“王一颗”、“石不举”。不过经典之作首推一个胖胖又油油的同学,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想叫他淫球。 

  于是我就叫了。 

  “嗨,淫球!”我在洗手。 

  “叫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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