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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大传(周远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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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金川早先并未被清朝正式封为土司,其首领均附于小金川,成为小金川土司的土舍。康熙六十一年,嘉勒巴之庶孙色勒奔以金川土舍身份,带领部下随四川提督岳钟琪征讨西藏“羊峒番”,立下战功。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云贵总督高其倬因小金川强横,上奏说:四川土司多,“人广地众之处,理宜分立支派,互相钤束”。今小金川“实为强横”,而金川土舍色勒奔“曾出兵羊峒,著有勤劳”,“应请给以安抚司职衔,以分小金川土司之势”。雍正帝同意此议,授色勒奔为安抚司,从此大小金川才正式成为平行对等的两个土司,均受清政府辖束。雍正初,杂谷、大金川、沃日诸土司发生地界争端,抚远大将军、川陕总督、一等公年羹尧令大金川割美同等寨给与沃日,色勒奔弟兄不服,与沃日等土司仇杀不已,后年羹尧罢官,署川陕总督岳钟琪奏准,将美同等寨归还大金川。[2]
  各土司仍然互相厮杀。乾隆四年七月,署四川巡抚、布政使方显上疏密奏:因“金川从来不受约束”,杂谷土司苍旺、梭磨土司勒儿恪等,“意欲纠众”攻击大小金川二土司。护理木坪土司王氏禀称,“各土司愿自备土兵餱粮,征服报效”。现已飞饬各官,前往化诲解散。[3]但未能收效,七月十四、十七、十九日,杂谷、梭磨、沃日等土司发兵攻小金川,大金川土司色勒奔亦于十四、十七、十八日,三次发兵,与革布什咱土司丹津罗尔布格斗。川陕总督鄂弥达一面上疏奏请委总兵一员,带汉兵二千名,征土兵二千名,“前往勒兵化诲”,一面飞饬道员王奕鸿、副将马化正前往解散。各土司遵官府化诲,于八月下旬撤兵回到自己的碉寨,“各安住牧”,听候裁处。[4]九月二十四日,瓦寺土司容忠,因恼怒三齐寨头人汪太,擅发土兵一千三百余名,欲渡河攻击该寨,署抚立派文武官员前往制止。土司之间的争斗愈益激烈。
  对于四川这些土司,乾隆帝最初还是实行传统的管辖方式,没有采取改土归流的办法。乾隆四年十一月,署四川巡抚方显奏:杂谷、梭磨等土司,因与小金川互相争夺必色满地方而成仇恨,约集沃日等土司,联合发兵攻打小金川,本应“参处示警”,有的官员建议“乘机将金川参革,改土归流”。此议不当。因为,杂谷、梭磨有户口十余万,金川紧接杂谷,“户口不过数万”,长期以来,“杂谷素惮金川之强,金川则畏杂谷之众,彼此钳制,边境颇宁,固不可任其争竞,亦不必强其和协也”。况且,沿边多“生番”,留下这些土司,“可资捍卫”,防御“生番”的袭掠,遇有战事,调取土兵,他们“莫不如数遣发,著有微劳”,彼此争斗,并“未敢干扰内地”,官府遣人调停裁处,他们恭敬遵命,故对杂谷等土司,不予参究。对金川土司,亦不参革和改土归流,因为,实行改流,“非惟弹丸土司无裨尺寸,且所给印信号纸,一经追取,即成无管生番”,容易滋生事端,违背约束,那时又要颇费周折了。乾隆皇帝十分赞同方显的意见,批示说:“此见甚是”。[5]这一政策持续到乾隆十一年,因大金川土司作乱,才有所改变。
  乾隆八年十一月初十日,清政府以己故大金川安抚司色勒奔之弟色勒奔细袭其兄之职。
  这位色勒奔细,就是后来多次见诸于《清高宗实录》、震惊朝廷的著名的大金川首领莎罗奔。过去,《圣武记》、《清史稿》以及近人论著,皆把色勒奔细与其兄长色勒奔混为一谈,当作是一个人,因而把色勒奔之从征立功授职等事,加在色勒奔细(即莎罗奔)身上,这是十分错误的。莎罗奔骁勇多智,与兄长积极训练士卒,扩展辖地。早在乾隆二年,色勒奔就夺占了西边革布什咱土司的部分土地,革布什咱土司上告,官府断令大金川退还,色勒奔一直未交。乾隆九年,莎罗奔的女婿巴底安抚司纳旺所辖地区多灾疫,莎罗奔遣发人夫,运送物品,将为纳旺“赏赉百姓”,纳旺之叔巴底土舍汪扎担心大金川“乘机占夺”,遂调兵堵截防御,并向舅舅革布什咱土司求救,革布什咱土司带兵来援汪扎,与大金川之人“互相争杀”。川陕总督庆复、四川巡抚纪山、提督郑文焕相继遣官前往查询争执原因,令其各归本地,并上奏朝廷。乾隆帝谕令诸臣“妥协为之,不可存省事之心”,一定要“妥协办理,据实奏闻”。[6]
  莎罗奔又想控制小金川,以女阿扣嫁与其土司泽旺,泽旺为人懦弱,“为妻所制”,乾隆十年莎罗奔派人将泽汪劫归,夺其印,经总督庆复檄令退回,始送泽旺返小金川。对于莎罗奔的扩展辖地兴兵厮杀,川陕总督庆复于十一年十一月疏言其过,并提出对付之策。庆复说,莎罗奔“性更凶悍”、“实为强横”,但其处“地势极险,运粮无路”,且自在土司之内相争,未干犯内地,因此,让地方文武官员设法“令其彼此钤制,以保无事”,倘若莎罗奔不听官府裁断,“亦惟有以番御番之法,用众力以收功”。乾隆帝主张慎重,不赞成用兵,批示说,“瞻对甫完功,佳兵不祥”。[7]
  过了三个月,乾隆帝仍然不愿大动干戈,于十二年二月十三日谕军机大臣:(川抚)纪山奏称大金川土司莎罗奔侵占革布什咱土司地方,互相仇杀,又诱夺其侄小金川土司泽旺的印信,扬言欲攻革布什咱。“苗蛮易动难驯”,如果只是小小攻杀,事出偶然,即当任其自行消释,不必兴师问罪。“但使无犯疆圉”,不致侵扰,“于进藏道路、塘汛无梗”,仅在内部相斗,“竟可置之不问”。设若仇杀日深,事态扩大,亦当以宣谕训诲令其息恨宁人为主,不宜轻举妄动,“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8]
  但是,不到一个月,乾隆帝就改变了态度,于十二年三月十一日、十二日、十九日三次下谕,宣布用兵金川说:“(四川各土司)恃强凌弱,攘夺仇杀,叛服不常”,“历年常生事端”,“数年以来,屡多不靖”,郭罗克、瞻对、曲曲乌等处多次生事。
  大金川土司莎罗奔钤制小金川、巴底,攻革布什咱的正地寨和明正司的鲁密章谷,“番民望风畏避”,坐汛把总李进廷抵敌不住,退保吕利。莎罗奔又攻围霍尔章谷,击杀千总向朝选,并侵压毛牛,枪伤游击罗于朝。“毛牛逼近西炉(即打箭炉,今康定县),逆酋敢于侵扰,伤及官兵”,“扰我讯地”,“侵蚀诸番,张大其势”,“猖獗已甚”。这都是因为瞻对之事办理不妥,“无所惩创,不足以震慑蛮心”,必须派军,“迅速剿灭”大金川,筹画“永远宁谧之图”。[9]
  这些上谕表明,乾隆帝是想以惩治大金川,来“震慑诸蛮”,彻底控制住四川各土司,“永靖边陲”。过了两个月,他的这一意图更为明确了。五月十六日,他谕示军机大臣:川省土司的叛服无常,是由于地方官员办理不善。如果仅以“得其人不足臣”,“得其地不足守”,而将其置之度外,是不合适的。“若但来则应之,去则弗追,试思十至而十应,何如以十应之劳用之于一举,毁穴焚巢,芰芟荡涤之为愈也”。前人如马援、诸葛亮、王守仁,皆能收一劳永逸之利,“近日滇黔古州等境,悉成乐土,具有明效。川省诸番亦当加意经画”。可传谕庆复、张广泗熟筹长策,“令蛮众弭耳帖服,永为不侵不叛之臣,使丛篁密箐,息警消烽,共安至治”。[10]
  谕中所谓滇黔古州等境,“悉成乐土”,系指雍正至乾隆初年清政府剿抚兼施,将这些地区改土归流,设官管理,使其地人民直隶朝廷统辖。可见,乾隆帝的用兵金川,不只是为了制止其袭掠其他土司,而且想一劳永逸,在这里实行改土归流,使四川各土司完全听命于中央,直隶清帝。

二、失误军机 总督张广泗损兵折将
  乾隆帝欲使四川藏、羌、彝等等少数民族人员皆为清帝之赤子,各民族居住之处及其邻近的汉民地区永远安靖,彻底结束各土司互相厮杀劫掠盛行的混乱局面,这一想法是不错的。如果能够实现这些目标,对增强祖国的统一和进步,对促进各少数民族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发展,都会起重大的作用,因此,他的这一雄心壮志,无可非议,应予肯定。但是,只有美好的愿望是不行的,还需有主观的努力和必须具备的客观条件,才能将希望变成为现实,否则不仅不能达到既定的目的,而且还会惹出大祸,局面无法收拾。乾隆帝的一征金川,就是一个显著的例证。此时,他正在励精图治,政局安定,生产发展,经济繁荣,还下达了大得人心的普免全国一年钱粮的上谕。他本来想乘胜前进,为解决康熙以来川省多乱的难题做出一番贡献,建树丰功伟绩,不料,由于在采取的方式、选择的时间、进攻的对象和任用将帅等方面,犯了严重的错误,结果是事与愿违,劳民伤财,败师殒将。
  废除土司制度,改土归流,对少数民族来说,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一则归流后不少满汉官员会乘机鱼肉少数民族人员,再则,由于长期的传统影响,很多少数民族人员尤其是土司对此会有所怀疑,犹豫不定,如果在其未能认识此举的必要性、进步性之前,即客观条件尚未具备之前,就采取强硬措施,进行军事镇压,很容易引起全民族的反抗,矛盾将愈益激化,好事变成坏事。在用兵的对象上,乾隆帝犯了极大的错误,不该征讨金川。四川西北地区有很多少数民族,他们一般都能吃苦耐劳勇于劫杀,登高山如履平地,洒热血面不改色,枪林弹雨之中来往奔驰,特别是金川的藏族,更是勇猛异常。稍晚一些时间,一位知府叙述其亲眼看见金川土兵的勇敢情形时讲道:其兵皆著虎皮帽、牛皮靴,胸前挂小藏佛,背负火枪、腰刀、械、火药、糗粮,约二三十斤,“登山越岭如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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