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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В瞿芊朗匮嗡鄣却Γ粲菔匾丫指锤鞯胤接虢有舐罚葱璞颍反罄飽p等处贼巢,亦需兵二三万,方能集事。”[5]乾隆帝阅过此折后十分生气,于十一月初五日降旨,斥责恒瑞“少不更事,怯懦无能,是以遇事张皇,茫无定见”,著福康安即令恒瑞来京候旨。[6]
其二,强调此战必能获胜之因。他以金川之役加以比较,详述征台之役定能取胜。他说:从前平定金川,前后调兵十万,“此次剿捕台湾贼匪”,福建前后调派满汉官兵二万余名,广东一万三四千名,浙江、四川、贵州、广西、湖南、湖北之兵一万四五千名,加上台湾原设额兵万余,“统计已五万余名,兵力实为厚集”。况且金川系土司地方,“番众久经生聚”,地势险隘,碉卡林立,而官兵深入攻剿,直捣“巢穴”,展拓疆宇,隶我版图,不过需兵十万,即克奏肤功。今台湾本属内地,林爽文等不过编户细民,“纠众倡乱,一时蚁聚”,且泉州、广东义民,皆属急公效义,“较之平定金川,难易奚啻倍蓰”。“剿贼制胜之道,全在主将之一心,如能立志坚定,胸有成算,则运筹决胜,自当所向无前,将士等亦俱勇气百倍”。若将兵之人,先就心存犹豫,中无把握,“即使增益多兵,亦难望其勇往得力。福康安当坚持定见”。[7]
其三,筹集大量银米。乾隆五十二年十月初五日,乾隆帝下谕:台湾正在用兵,“所有军需等项,动用较多”,著该部于邻近福建各省拨银三百万两,迅速解往闽省备用。[8]不久,广东省洋商潘文严、盐商李念德等奏捐饷银五十万两,山东、长芦盐商捐银五十万两,两浙盐商何永和等捐银七十万两,两淮盐商江广达等捐银二百万两,以供军需及搞赏之用,乾隆帝皆降谕收纳奖勉各商。他还降旨,于浙江、江西、江南、四川、湖广等省派办米一百余万石,运往福建,供应军粮,救济台湾灾民贫民。
其四,嘉奖“义民”,招抚良民,劝散胁从。由于历史的原因,移住台湾的粤民和福建泉州的移民,与彰州移民之间,隔阂较深,常起械斗,林爽文起义后,粤民尤其是住居山猪毛一百余村庄的数万粤民,坚决支持官兵反对义军。泉民起初也很少加入天地会,很少参加义军,史称“爽文本漳籍,故泉人不从乱”。义军攻下彰化后,遣官来鹿港收税,“泉民林凑等起义,一鼓禽之,故彰化海口未失,贼所畏惟泉人也”。黄仕简、任承恩提兵至台,“泉人争思助官兵杀贼,两提督不知驱策,观望逡巡,坐失事机”,故义军乘势“蚕食各村,胁其不从者辄焚掠,于是泉人亦弭耳附于贼。泉人附,而贼势遂不可支,旬日十余万”。[9]
乾隆帝虽远在万里之外,且从未到过福建、台湾,但凭其多年执政的经验和能力,很早就看出了争取粤民、泉民的重要,把它当作是摧垮义军的必具条件之一。早在乾隆五十二年四月,他就指令闽浙总督李侍尧拨运大量银米至台,赈济贫民饥民,发给与林爽文部作战的乡勇义民,以免他们“去而从贼”或“穷极攘夺”。一七月二十九日,他又谕军机大臣:“白石湖山内贼匪,经徐鼎士等带兵搜捕,并令兵役义民人等开诚抚慰,即有扶腋归顺者三千余人,鹿藔、金包里等处,又招出难民千余人,俱经该副将送各庄安业,可见贼党虽众,如果能设法招徕,剿抚互用,无难即行解散。”[10]
第三天,八月初一日,他再谕军机大臣:“彰化等处贼匪屯聚,虽据称有一二十万人,但系被贼用威迫胁,勉强听从,不过乌合之众,今经蓝元枚传旨晓谕,即有民人从贼巢投出,自诉并非贼党。该参赞详加开导,谕以擒杀贼匪,立功自效,皆知欢欣鼓舞,共庆更生,是贼匪虽众,易聚亦易散,若能设法招徕,自当纷纷投出,贼党日就解散。”[11]
当将军福康安渡台时,乾隆帝于十一月初一日又降一谕:“广东庄民同心向义,视贼如仇”。南路村庄民人,见大兵云齐,“贼党解体”,纷纷赴常青处呈请赏给腰牌,以为良民之证,北路福康安于所过地方,对各村庄安分之人,亦当照常青所办,赏给腰牌,“俾令各有识别,安庄服业,自为守御,既可以安辑众心,且于官兵进剿后路,更资协助,无虑贼人潜出滋扰,尤为妥善”。“台湾义民甚多,而广东、泉州二处民人,尤为急公,随同官兵打仗杀贼,屡经出力”。康熙年间,广东庄义民“剿贼有功”,总督满保赏给怀忠、效忠等扁额,“是以民人等咸知向义,踊跃自效”。今对广东庄、泉州庄义民,“朕皆特赐扁额,用旌义勇,伊等自必倍加鼓舞,奋力抒忠”。各处“义民”随同官兵堵御防守,“颇为出力”,即日大兵进剿,正当鼓励义勇“协力助剿”,若减其口粮,恐其赀粮不给,“或致渐行散去,转阻其急公效用之心”,著照常支给,不可轻议裁减。[12]
乾隆帝的这一措施,对瓦解义军起了很大的作用,许多“胁从”之民纷纷投向官军,庄大田便因“其党羽渐次解散”,不得不“将家眷搬移,潜伏石仔獭地方”,其势日益“穷蹙”,“义民”愈来愈多,支持官兵进攻,踊跃冲杀。这对改变敌我双方力量对比,使官兵摆脱被动局面,产生了强大的影响。
在将帅配备、兵力调拨、粮饷弹药供应、招抚台民等方面,积极安排的同时,乾隆帝反复思考用兵之法。为了稳妥起见,他专门下谕,询问久经征战、屡将大军、功勋卓著的大学士、一等诚谋英勇公阿桂,命其建言献策。阿桂于七月上奏:“贼众居高临下”,官兵进剿,必须仰攻,不能察其虚实。义军又可“伺官兵之隙,前邀后截,四出滋扰”,若徒拨兵堵御,则官兵不敷分派,惟有将紧要地方,如郡城、诸罗,鹿仔港等处,先为驻兵防守,再选可战之兵二三万,“捣其巢穴”。
乾隆帝又根据军情的变化,陆续降谕,指投用兵方略,基本精神是集中精锐士卒,直攻林爽文大营。在八月二十五日勉励将军福康安勇肩重任的谕旨中,他提出,福康安不必前往府城,而直接进攻林爽文家乡大里杙,“俾贼人闻之,自必回顾巢穴眷属”,则诸罗之围,可不攻而自解,而南路庄大田部,亦必闻风惊溃,纷纷解散,“此为声东击西之计”,可擒其渠。[13]九月二十七日,他又再申前计,谕军机大臣:福康安应同海兰察等统领巴图鲁、侍卫、章京,督率大兵,以全力进剿“贼巢”。若敌由诸罗返救,则福康安等迎头截杀,柴大纪从后跟踪追剿,使其首尾受困,自可全部就擒。如敌不返救,则福康安扫平敌营后挥兵回救诸罗,敌见“巢穴已倾,自可不战而溃,最为善策”。[14]
将军福康安于九月中在厦门上折奏称:敌军“近更猖獗,自凤山至彰化,要隘处所半被贼据,南北两路,声气相通,每于官军经过之地,从中突出邀截,以致郡城、诸罗两处,受困日久。臣一到鹿仔港,即整兵前进,务将贼匪屯聚相联之处,痛加剿杀,使其首尾不熊相顾。”乾隆帝就此批示:“是。以彼巧计攻彼,此语得之。”[15]九月下旬,福康安又送出一折,奏称:此次由鹿港进剿,必须南北两路并力合攻,“使贼匪分散”。现咨常青、恒瑞、柴大纪、蔡攀龙等临期合攻,一面抚谕附近被胁民人,令其各保村庄,“杀贼自效”,道路自无虑梗塞,然后进逼大里杙“贼巢”,约会淡水官兵、由乌日庄夹攻,不难一鼓歼擒。
福康安此奏,固然是遵照谕旨而制定的,集中兵力,南北夹攻,直捣大里杙林爽文家乡,但是,揆诸战阵实情,此举未免欠妥。因为,柴大纪、蔡攀龙久困诸罗,粮尽弹绝,疲惫不堪,区区三千左右弱卒,怎能冲锋陷阵。参赞恒瑞虽拥兵五千,却怯儒畏敌,长期坐扎盐水港,不攻不战,以增兵六七万相请。原将军常青,拥兵株守,根本不敢言战。假如福康安真按上述方案行动,届时必然是名为诸路合攻,实则仅只福康安孤军作战,柴大纪、蔡攀龙不能突围会合,恒瑞、常青不愿也不敢领军参战,而对方林爽文、庄大田两部人马倒很有可能如期会合两面夹攻,局势就将难以收拾了。
“为军旅要务,晓夜思维”,“无微不到”的乾隆皇帝,可能已察觉此计欠妥,故一当看到福康安之折后,即于当日(十月十六日)决定改变进攻目标。他谕军机大臣:“就此时情形而论,自先以援救诸罗为要。福康安到鹿仔港后,等候川、黔、广西兵到齐,即直抵诸罗”。至于台湾府城,现有常青,虽未能进攻,自守尚属有余,即使府城守御难支,竟至失陷,亦不难收复。“福康安不必因身当重寄,不能为郡城保全,即为有负任使,心怀疑虑,以致顾此瞻彼”。[16]
乾隆帝此谕关系紧要,影响巨大。它彻底改变了进军重点,既不直捣“敌巢”,又不往救不甚危急的郡城,而是猛攻围困诸罗的林爽文,从而为解除诸罗之围和歼灭义军主帅,奠定了基础。此谕还有一处相当高明,即乾隆帝明确指出,福康安不必为郡城可能失陷而担心。这样讲,很策略,也很深刻。肩负平台重任的大帅福康安,如果在进军过程中,因救一县城而丢了府城,不仅是有损尊颜,而且可能要遭受重惩,他不能不“心怀疑虑”,这将严重影响统帅精力和思绪,“以致顾此瞻彼”。现在皇上讲明了,不须有此顾虑,府城丢失也不要紧,可以再行收复,显然这也意味着不会因此而怪罪将军。
乾隆帝以上种种重要措施,坚定了大帅的信心和决心,激发了将士的斗志,兼之武器精良,粮草充足,“义民”支持,“胁从”来归,使平台之役进入到新的阶段。
三、将士遵旨奋战 “大功”告成
钦差协办大学士、陕甘总督、将军、嘉勇侯福康安,参赞大臣、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