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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大传(周远廉)-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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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谨,所有赍到贡物,已谕令赏收,以遂尔芹曝之献。安南以黎维祁庸愦无能,天厌其德,国柞告终。尔现已悔罪投诚,遣亲侄阮光显奉表瞻觐,祈求恳切,不啻再三。朕顺天而行,有废有兴,悉归大公至正,本拟俟明岁亲行叩觐时,赏给王爵,兹阅尔表内所称,造邦伊始,必须仰赖天朝宠荣,锡之封号,方足以资驾驭,自属实情。用是特降恩纶,封尔为安南国王,俾资镇抚,并亲书御制诗章,赐为尔国世宝。……”[20]
  乾隆帝册封阮惠为安南国王的册文,是这样写的:
  “朕惟王化遐覃,伐罪因而舍服,侯封恪守,事大所以畏天。鉴诚悃于荒陬,贳其既往,沛恩膏于属国,嘉与维新,贲兹宠命之颁,勖以训行之率。维安南地居炎徼,开十三道之封疆,而黎氏臣事天朝,修百余年之职贡,每趋王会,旧附方舆。自遭难以流离,遂式微而控愬,方谓兴师复国,字小堪与图存,何期弃印委城,积弱仍归失守,殆天心厌其薄德,致世祚讫于终沦。尔阮光平起自西山,界斯南服,向匪君臣之分,寖成婚媾之仇。衅起交讧,情殊负固,抗颜行于仓猝,虽无心而难掩前愆,悔罪疚以湔除,愿革面而自深痛艾。表笺吁切,使先犹子以抒忱,琛献憬来,躬与明年之祝嘏,自非仰邀封爵,荣藉龙光,曷由下莅臣氓,妥兹鸠集。凡此陈词以实,胥征效顺弥虔,况王者无分民,讵在版章其土宇,而生人有司牧,是宜辑宁尔邦家,爰布宠绥,俾凭镇抚,今封尔为安南国王,锡之新印。于戏,有兴有废,天子唯顺天而行,无贰无虞,国人咸举国以听,王其□将丹款,肃矢永竞,固圉以长其子孙。……钦哉,毋替朕命。”[21]
  乾隆帝赐与阮惠的诗如下:
  “三番耆武匪佳兵,昨岁安南重有征。
  无奈复黎黎厌德,爰教封阮阮输诚。
  守封疆勿滋他族,传子孙恒奉大清。幸沐天恩钦久道,不遑日监凛持盈。”[22]
  既赐敕谕,又册封为王,还赠御制诗书,双方敌对关系完全结束,代之而来的是友好往来,紧密联系。五十四年七月中,阮光显奉表到达热河。三十四日乾隆帝在避暑山庄的卷阿胜境,召见阮光显,赐宴,令其随同蒙古王公文武大臣入座观戏,赏给阮惠玉观音、玉如意及金丝段、朝珠等物,赏阮光显磁罗汉,玉如意、金丝缎、银盒等物,对其副使及随行人员,亦分别赏与如意、缎、盒、银两。乾隆帝又于当日下谕说:从此以后敕谕该国及守土各官,以及安南行文,俱改称阮惠为安南国王,不再以国长相称。待八月初十日大宴时,仍行厚加赏赉。明年阮光平亲来祝寿时,其入座位次,令在宗室亲王和旧外藩亲王之下郡王以上,“其赏赉更当格外优渥”。[23]
  同日,乾隆帝颁行《御制再书安南始末事记》,叙述弃黎封阮的原因和意义,其文为:
  “……盖黎维祁之庸昏,孙士毅之失算,以致阮惠复据安南,向固言之详矣。然使孙士毅即早遵旨班师,而阮惠亦必复来,是不过无伤我官军之事耳,但甫经兴灭继绝之藩国,视其仍灭绝而弗救可乎?则是师犹无了期也。兹黎民实因天厌其德而自丧其国,而阮惠以获罪王朝,震悚悔过求降,并请诣阙乞封,斯则不劳师而宁众,与封黎氏无异。
  ……夫予临御五十四载,经大事屡矣,每以危而复安,视若失而乃得,即予自问,亦不知何以臻此,所谓非人力也,天也。天之眷予者独厚,不忍言报,惟恐弗胜,即此纳降安南一事,恐后人未识轻重久长之至意,故复叙而书之。”[24]
  乾隆帝此文,字句不多,但含意颇深,其中两点尤为特别突出。一是对清军败于黎城的原因,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迄今以前,他都将此归咎于孙士毅不遵谕旨未及早撤军回关,似乎孙若早日班师回朝就万事大吉,黎维祁复主安南,兴灭继绝之壮举将永载史册。现在他不这样看了,他清楚地了解到黎维祁昏庸,黎氏气数已尽,安南已经到了应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他在此文中实际上已经明确暗示,本来就不该出兵安南,不该帮助黎氏复国,这才是决定清军失利的根本因素。正如文中所说,即使孙士毅提前回到关内,也不过是暂时避免了一次失败,问题并未解决,还得再次派兵,还将再遭惨败,“师犹无了期也”。
  另一更为重要是乾隆帝由此而举一反三,认真思考,检讨自己施政得失。阮惠之积极求贡,“恭顺恳切”,因而封王许贡,使万难了结之事得以解决,使他摆脱了进退维谷的困境,从失败转为成功,即文中所言“斯则不劳师而宁众,与封黎氏无异”。但这一胜利,这一特功,来之偶然,非清军威所致。如若阮惠不来求贡,堂堂天朝大皇帝,竟然败于“安南土目”之手,而且紧闭城门,偃旗息鼓,不敢再战,不敢言战,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纵有唾面自干的才干,也难掩其丑。可是,皇天特别厚待乾隆帝,每每使他危而复安,失而复得,居然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极好机会,阮惠恳切求贡,因而转危为安,愁眉舒展。乾隆帝由此想起了许多往事,回忆起不少危局。一征金川,经略讷亲、总督张广泗兵败遭斩,战事难以延续,他强忍羞惭,认输罢兵,连下十数道谕旨催督大学士傅恒班师,皇天保佑,莎罗莽率众乞降,傅恒得以“功成”回朝。征准部,达瓦齐刚降,阿睦尔撒纳即叛,定北将军班第被围自尽,攻回部,定边将军兆惠被困黑水营,打缅甸,将军明瑞败死小猛育,经略傅恒困驻老官屯,等等狂风暴雨,皆随之而去,或是敌方主动“悔罪求贡”(如缅王),或是遇逢佳机,转败为胜(平准定回),正如文中所说“每以危而复安,视若失而乃得”,“天之眷予者独厚”。乾隆帝虽言蒙天厚宠,但亦深知难以仅仅依凭于天(即碰运气)而轻举妄动,故特书此文,告诫子孙要慎之又慎,三思而行,惟恐“后人未识轻重久长之至计”。乾隆帝的这种态度是正确的,真能如此治政,是会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损失,少做不少蠢事。
  正是由于乾隆帝认为阮惠的恳切乞降求贡,解决了安南之难题,即他在另一谕中所说:“仰赖上苍眷佑,不烦兵力,而该藩悔罪抒诚,恪恭奉命,较之劳师动众,其成功难易,奚啻霄壤,此人所未敢遽信者,而竟得如此善全”,确当“庆幸也”。[25]因此,他对阮惠入朝特别重视,格外优待,这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其一,厚待其侄阮光显。阮光显屡赴镇南关,首次代叔入觐,“情词恳切”,应对有节,交际有方,取得了福康安的信任,解除了乾隆帝的怀疑,对促进朝贡、封王、通商、关系正常化,起了重大的作用。因此乾隆帝不仅在承德避暑山庄多次召见阮光显,屡屡赐宴,厚赏礼物,并令其入贡经过的沿途督抚,好好款待,故各督抚对阮光显皆“赏赉加优”,甚至“赏给未免过优”。他还特谕军机大臣,令阮光显从承德朝觐后即回北京,所有颁给阮惠的敕印,交礼部赍捧回京,择定吉日,著留京的王大臣颁发,命阮光显在太和门内丹陛下行礼祇领,大学士、一等诚谋英勇公阿桂捧印,大学士嵇璜捧敕,派赞礼郎照例赞礼,俾其“得瞻仰阙廷,并睹礼仪整肃”。[26]这都是其他外藩贡使难以享有的厚遇。
  其二允其所请,沛施特恩。从五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乾隆帝降谕册封阮惠为王以后,直到五十五年八月阮惠至避暑山庄祝帝八十万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阮氏有所奏请,基本上皆蒙帝批准。比如,阮惠以安南地处僻区,“恳颁正朔”,并以“物力衰耗”为由,“恳恩将水口关准令商贩出入,则全境生灵俱获利用”。乾隆帝下谕说:其王“抒诚效悃,已就藩封,其境内黎元,皆吾赤子,自应准其开关贸易,早一日即民受一日之利”,著该督抚将水口等关,即令照常贸易,并颁发时宪书,赐与安南。[27]阮光显回到广西时,向两广总督福康安说:“爱内地蟒袍华美,为生平所未见”,在京购买数件,于汉口又复购买,现国王“复呈寄式样,请织交龙蟒袍,以为朝讌之服”。福康安立予应允,赶行办制发行,并奏报朝廷。乾隆帝误以为阮惠“心慕华风”,欲到热河朝觐时,更换清朝衣冠,“以表其恭敬之意”,十分高兴,谕告福康安;阮若真有此意,必格外加恩,锡以章服,不但按亲王品级,给予红宝石帽顶、四团龙褂,而且要照皇子服色,赏给金黄蟒袍,“以示优异”。但安南国俗,“向沿汉制,衣服及蓄发,断不可改”,令福康安询问明白,阮惠是欲改服清制,还是想买汉制衣冠,再行决定。不久,福康安寄上阮所呈请的蟒袍式样,“系汉制圆领”,此事始休。[28]阮惠因曾与暹逻交战,恐暹逻使臣告状,寄信与贡使阮宏匡,令其“据实陈奏”,以免皇上听信暹使之言,又以王母年登八十,气体颇衰,需要上等人参以供食用,让贡使采买。为此,乾隆帝赐阮惠敕说:外藩均为属国,“朕从来抚驭中外,一视同仁,属国陪臣断不敢以国中私事,上渎听闻”,帝亦不垂问各国私事。以此释其疑虑,并念国王“忠孝双全,深可嘉尚”,特赐人参一斤,以资王母补益。[29]
  其三,两封世子。阮惠于入觐前夕,呈上谢恩表文。福康安将表差人送到北京,并奏阮惠带领亲子阮光垂等一同瞻觐。乾隆帝为此特颁敕谕与阮惠,封其子为世子。救谕说:“朕览王表,情词真挚,爱戴肫诚,披阅之余,深堪嘉尚”。国王亲率王子,远逾万里,诣阙祝寿,王子年甫垂髫,“情殷瞻就”,特降旨封王子阮光垂为世子,俟入觐时,颁发敕书,赏给冠服,兹先赐王子御用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对、香器四匣,“用示优宠”。阮惠奉敕后,立即上表谢恩,并言光垂乃系次子,长子阮光缵留镇安南,乾隆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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