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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易却将手背到身后。
秦渔也不觉得尴尬,向众医生笑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青服社的周总经理。大家欢迎。”说完话带头鼓起掌来。
周易脸色一寒,“有什么可欢迎的,以你们的见死不救和铁石心肠吗?对了,刚才我来医院还买了一只高价水瓶,灌了一瓶价值10元的开水。我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叫什么名字,宾馆吗,还是星级酒店?”
秦渔脸色有点发白,额头开始出汗,“误会,误会,周总来我们这里也不事先通知一下。你看,也没有什么准备。”他忙想围观的众人挥手,“回去上班了,堵在这里干什么,不想拿工资了?”
众人这才慢吞吞散了。
小树这下可就高兴了,指着秦用大叫,“就是他,别走。”
哪知秦用动作非常快,几步就逃之夭夭,只留小树一个人站在周易身边生闷气。
“那是我家表哥,一个粗人。下来之后我一定严厉地批评教育,让他过来给您道歉。”秦渔小心地看了看周易的脸,说:“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请领导去我办公室做指示,等下由我们医院做东,去外面酒店随茶便饭填填肚子?”
周易本来不打算理他的,他看到这个瘦子的脸便想发火,便冷冷地回答:“吃饭,我还吃得下去吗?从我个人来说,一来你医院就被人敲竹杠,连我的司机都差点被你那表哥打。这些也就算了,私人恩怨不带到工作当中这是我做人的准则。可是,见死不救那就不是一个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院所能做出来的事情。”周易伸手制止住欲言又止的秦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外乎是医院没钱,若所有病人都不收钱就收治进来,医院哪里去拿钱来贴。好的,这我也想说。毕竟现实问题摆在那里。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要死在你面前,你和你的医生还能够谈笑风生,还能够聚众围观。这就不能不让人痛心了。”
秦渔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接一滴往下落,面色惨白。
周易越骂越痛快,这段时间以来积压在内心深处的郁闷都全发泄出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院长起到了一个心理医生的职责。周易越说声音越大,“去你办公室、做事指示?不敢,我周易是个外行,外行不能指挥内行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然后去吃饭?谁出钱?医院吗,可明明医院就穷到病人如果不给钱,就算死在面前也无人问津的地步,又从哪里开支?由你秦院长自己掏腰包?你我私人的交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周易非常不喜欢你。而且,我会建议总公司领导免去你院长一职的。我说到做到。”
这话立即将秦渔顶在那里,那张脸鳖得铁青,喉结一上一下滚动。他没想到这个新上任的青服社的总经理居然如此刻薄和不近人情。医院变成这样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就算见死不救,可以去其他医院看看,又有哪一家不是这样呢?一不调查,二不宽容,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刻薄人已经刻薄到人格问题上去了。这让他有点气急败坏。
周易咄咄逼人,问司机小树:“我问你,你愿意和这样没人性的院长吃饭吗?”
小树心里那个痛快,笑着大声回答:“我不愿意。”
“那好,我们走,我请你去吃面。就算吃得再差,却也吃得干干净净清清静静。”周易拖着小树就往外面走。
秦渔尖着鸭公嗓子叫道:“周易,你什么意思?我老秦再不堪也是有脸皮的。有种去将我院长一职免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攀上蒯江北的大腿吗?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还有几天好日子?现在总公司可不都是他说了算。周易,你小人得志。我和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周易站定,回头说:“请便。”
等周易二人走远,秦用从暗处钻出来,对秦渔道:“院长,没想到他是青服社的老总。怎么办,你的帽子?”
秦渔一看秦用心头就冒火,“好你的秦用,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钻出来了,不是你得罪了周易的司机,事情怎么能搞成这个样子。”
秦用非常委屈,回答说,他们脸上又没有贴“我是总经理”五个大字,我怎么知道。说完话,秦用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这眼力劲,我呸!要不,我去道歉,请他吃顿饭,送点礼物,然后回来找你报销。”
“放你娘的狗屁!”秦渔为表哥的幼稚给弄得几乎运倒,“你秦用是什么人,想去请人家周易吃饭。告诉你,那家伙可是天子门生,蒯江北重点培养的人物,你想去攀关系门都没有。”
秦用伸出手指抠了抠鼻孔,“那你说怎么办,我怎知道他那么牛。要不,你开除我好了。大不了我回老家,见了老乡就说你秦渔当大官了,不得了啦,连穷亲戚也不认了。”
秦渔叹了一口气,说:“开除你解决问题我早开除你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周易扭着我见死不救不肯松手,想的就是来个新官上任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来个下马威。不搞掉一批人,他怎么安插自己的心腹进来?”
秦用恍然大悟,狠狠道:“看来这事是没完的了,要不,我去打死那家伙。想惹我兄弟,那是在找死。”
秦渔一叹,“你又来了,你那暴烈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少去给我找麻烦了。”
“道歉也不成,去打人也不行。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啊?”秦用有点烦躁了。
秦渔说:“你安静地给我呆着就最好不过。”
第二卷
第六章
秦渔咬了咬焦黄的尼古丁牙,冷笑道:“一个新人,好大官威,想摘我的帽子。我秦渔虽然是不芝麻绿豆大的院长,可也不坐以待毙的废物。这事情没这么简单的。
秦用眨巴着眼睛盯着院长。
秦渔从鼻子里哼了一句,“一件小事居然被他弄得这么大,哼哼,那么,我也将事情弄大给他看看。“
“院长,那个病人已经抢救过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外科主治医生过来,在秦渔耳朵边说,“刚才那个周总垫付的药费不够呀!你看,该怎么办呢?”
秦渔火爆爆地顶了一句,“没生命危险,明天就让他们出院好了,难道还要让医院养着他,你付钱?”
主治医生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秦渔平静下情绪,说:“明天就让他出院回家修养。药费该减免的就减免掉。不够的部分由医院办公室费用冲抵。对了,那个周易垫付的部分就不包括在里面。他自己要当善人和医院也没什么关系。让他去向病人追债,我们没这个义务。”
秦用大笑起来,鼓掌,“对,就该这样。”
秦渔白了自己这个混蛋表哥一眼,掏出电话,“师总,我是小秦,医院方面的的工作我想向你汇报一下。”
电话里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秦渔院长,哈哈,正想找你呢,马上过来吃饭。有个小朋友想认识你一下。”
接听电话的是松江钢铁公司联合企业的常务副总经理师椽,分管营销,是松江集团公司的第三号人物。秦渔能够坐到院长一职和师椽的大力推荐有极大关系。
最早二人认识的时候师椽也不过是一普通的公司中层干部,有一次得阑尾炎住进了医院。那个时候,秦渔还在做普通的外科医生,亲自为师椽主刀。二人接触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觉得投缘。后来,师椽做了总公司的第三把交椅,秦渔也水涨船高地当了这家医院的院长。
有的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简单,机会来了,也就上位了。
秦渔坐上医院那辆已经有十年高龄的普桑望师椽所在的得月酒店赶去,即便二人私交甚笃,可秦渔这人处事非常老练。在师总面前还保持着下级对上级领导特有的礼貌和尊重。上位者拿你当朋友是因为他们高兴,若一不高兴了,你什么都不是。
路上不太好走,正是中午,到处都在堵车。医院离得月酒店也不过五公里路程,就这短短五公里居然有四个红绿灯,平均一公里一个,也够叫人烦恼的。路过第二个红绿灯时遇到一起撞车事件,一个骑自行车的女人和刚看到绿灯往前冲的秦渔他们擦挂了有一下。将普桑挂掉了一点漆皮。本来这事情也不大,赔点钱就好。可那女人倒打一耙子反躺在车前又哭又闹。反变成了受害者。
于是交警过来了。
交警见事情不大,就让双方到路边去协商解决。
在解决过程中,师椽的秘书打电话过来问秦渔怎么还不到。秦渔说,出车祸了,要点时间才能过来。
秘书催促说让他快点,师总工作很忙。
秦渔擦着汗回答,知道知道,马上就好。
没办法,只得认栽,反赔那女人的钱。秦渔也想快点将事情了结,他对周易这个人不了解。若周易真要动手免掉自己这个院长,那还真是不好。虽然自己在总公司有一些老关系在,周易想免掉自己怕是不那么容易。可真要那样,还真是麻烦。不如先和师椽说说,看他是怎么说的。
想到这里,秦渔就有点着急了。直接问那女人要多少前才肯罢休。
偏偏那女人来了个狮子大张口,伸出一根手指说要一千块。
秦渔立即跳了起来,说,大姐,你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再说你也没受什么伤,毛都没擦掉一根。
听秦渔说得不堪,那女人脸色大变,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也不和你谈,直接找交警处理。
看你的人模鬼样的,也是个有身份的,时间宝贵。咱是个小市民,时间不值钱。我们慢慢耗吧!那女人伸手抓住秦渔的领子开始哭号。
秦渔没办法,只得低下声音陪了个小心。
二人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协商,最后以秦渔赔偿五百块钱了事。
好不容易脱身,到得月酒店,被服务小姐领到一个房间里。刚一进门,师椽的秘书小钱便快步走过来,不住埋怨,“你怎么才来,师总已经等得不耐烦,先走了,让我在这里等你。吃饭没有,要不,将就对付点。”
秦渔吞着口水看了看桌上的残汤剩水,心中直叫晦气,道:“不吃了,我现在是一肚子气,还吃得下东西?”
小钱秘书笑笑,“老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