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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大笑,举起那两条烟说,“我和你们打个赌,我一晚上将这两条烟抽完。
众人皆是不信,说,不可能。
“你们瞧着好了,等下被熏着了可不要怪我。”周易虚着眼睛说。说话中,手上那支烟已经燃到尽头,周易也没扔,又出烟盒里弹出一棵,倒转烟屁股,就那么点着了,继续猛吸。
刚开始的时候,众犯人还有说有笑,大过烟瘾。等周易开始抽第二包烟的时候,牢房里终于烟雾腾腾起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响。
到周易消灭第五包烟地时候,众人都是泪流满面,都在打叫“熏死了,受不了,受不了。”
周易白了众人一眼,建议大家用湿毛巾堵住口鼻。众人都行动起来,不片刻,皆是一副生化兵摸样打扮。可这么堵住口鼻,时间久了也很难受,众人每隔半小时就到门口换口起。整整一个晚上竟然络绎不绝,热闹非常。
开头几包烟还好,等抽到第七包烟的时候周易便有点抗不住,肺中像是堆满了鸡毛痒得难受。咳嗽一声比一声猛,竟似要把肺咳出来的模样。
头也涨得如同大了一圈,脑门上一根青筋突起,不停乱条。胃中也一阵阵恶心,直呕酸水。至于舌头,更是麻木到控制不住的地步。鼻腔里火辣辣地像是被人灌了辣椒水。
第三卷 平阳
第八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到抽完一条烟的时候,周易彻底晕倒在床上。他醉烟了,恶心到极点,一张口,呕吐物落了一身。
众人大惊顾不得那熏得人睁不开眼睛的烟雾,冲上来,抱起周易,大叫:“老大,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们马上去叫警察。”
周易强睁开眼睛,小声道:“别,别去叫警察,谁他妈敢去,老子弄四他。”周易一脸狰狞,“来,把烟给我点上,我还抽。”
一个犯人叫道:“老大,可不能再抽了,再抽要出人命了。”
周易惨笑一声,额头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水,气喘得像在拉风箱,“少废话,老子就是要抽,抽死拉倒。”
大概是被周易满眼的血丝和满脸的凶像给吓住了。一个犯人慌忙地点了一支烟送过来,周易接过去,抽了两口,一阵猛烈的咳嗽,只感觉鼻子里有一种热热的液体流下来。用手一擦,殷红一片。
出了血,脑袋里“嗡”地一声开起了道场,无数的锣鼓罄石敲得他灵魂漂浮。天花板也旋了,地也转了。
整个世界都在高速地运转。
周易浑身虚脱,咳得有气无力,浑身肌肉都绷成一块钢铁,硬得怎么也松弛不下来。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在这么下去,真得会死人的。咳咳……咳咳……”周易拉破风箱的咳嗽声终夜不停,撕心裂肺。
第二日,监狱来看守所接收人犯,准备验明周易正身之后就拖他去医院体检,然后带回劳改工厂做转化教育。
周易闹腾了一晚上,现在已经虚弱得连走路都困难了。满脸蜡黄,如同风中残烛,一咳嗽起来就是个惊天动地。
来接犯人的警官一看这中情形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们也真是的,给我没一个痨病鬼。我那里可不是疗养院。”
一个看守回答说,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犯人一进来就得病,厉害得紧。
警官摇头,“真是的,简直就是一个麻烦,先体检再说。”说完话就示意其他人将周易扶上警车。然后将周易拉到指点医院开始体检。
一体检,那个医生就朝周易挤了挤眼睛。周易会意。这个家伙也是自己人,然后愈加装成一副病入膏肓的摸样。
医生鼓捣半天,立即风风火火地对那个警官说,情况不太好,要拍片子。
周易早在背心贴上了锡箔,X光机一打,就出现大片阴影。
这下子可热闹了,那警有点担心,问那医生:“究竟怎么回事?”
医生:“鬼知道,看样子很不妙。别是“……
“什么别是……说实话。“警官有点不耐烦了。
“初步症断。起码是肺结核,还是很严重的那种。但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好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医生说。
一听到是肺结核。警官脸上变色,“说不定是什么?”
“我怕是癌,要不,我们做个切片再做个CT?”医生建议。
“好,做吧,这也是对社会,对犯人负责。”警点点头。
复查结果一天之后出来了,是肺癌,晚期。
医生很遗憾地对警官说:“我估计,犯人活不了半年。不过。也不排除他个人意志力坚强,抵抗力剽悍,能活很长时间。在乌滋别克斯坦有一个晚期病人就活了十多年,创造了一个人类生命史上的奇迹。”医生开始忽悠警官。
警官一脸郁闷,反问:“你觉得那个犯人意志立和抵抗力很强悍,你确定?我看他那模样就活不了几天。”
医生:“死生有命,谁又说得清呢?”
“晦气,这个犯人我们不要了。”警官就这么将已经咳得半死不活地周易退回了看守所。
因为有医院的权威鉴定,在得悉周易有绝症的消息后。就再也没有监狱愿意接收他了。于是,周易只能就这么非常无聊地在看守所里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聊得紧。牢房里的犯人换了一茬又换一茬,周易也就安心地在里面做起了监狱的老大。期间宛若来看过周易两次。夫妻两一见面自然是又哭又笑,悲喜交集。但亲热的举动是搞不成的了。因为已经正式判决下来,家属亲友可以来探监了。
鬼子每周都来看周易一次因为被没收了所有财产,周易现在是穷光蛋一个,好在夜总会挂的是鬼子地名字,也给周易留下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基础。但因为有这么一件事情做契机,鬼子的黑社会势力已经深入那个片区,算得上是那一带的老大。鬼子说,他还常常让宛本给周易妻子送钱过去被退了回来。说是,不能再收来历不明的钱。
鬼子很苦恼,又道,宛若又搬回以前的宿舍去住,又回铁厂去上班,那边就不要担心了。
听鬼子这么说,周易安心了些。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宛若却不来了。
周易不禁有点担心了,心中也焦燥起来。眼见着天气一日又一日热起来,冬天过去,春天也飞驰而过,转眼就到了穿单衣的时候。
这一日,石应高对周易说:“收拾一下,你该回家了。”
周易一时回不过神来,“这这、这就回去了……吗?”
“你这个家伙,每个月抽我四条烟,我这里的伙食将你养得又白又胖。怎么还舍不得我。走吧,你不是个香饽饽,没人抢着要。反正你是肺痨晚期,还是回家去等死好了。拜拜!”
周易大笑,骂道:“你才等死去吧!”他眼泪都流下来了,一把将石应高抱住,“谢谢!”
跨出看守所,却看见鬼子和一众弟兄开着一溜黑色轿车。这些家伙大多年纪不大,除了鬼子和王军外全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子。
大概是港台黑社会警匪片看得多了,这些孩子都是一身西装,脸上戴着墨镜,酷酷的样子。见了周易都是一阵鞠躬:“老大地老大好!”
周易哭笑不得,“李垒,你地小兄弟调教得不错。”
鬼子摇头,“都是些孩子。”
周易深吸一口气,跺了跺脚,对着远方大声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四卷 因风而翔
第一章 出来了就好
上了车,周易突然问鬼子,“李垒,宛若和宛本怎么没来?”
鬼子笑笑说:“我没有通知嫂子,她也不知道你今天出狱,你自己去给她一个惊喜。”
周易说:“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心,对,让我们两口子在监狱门口重逢的确太那个了。再说了,女人一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又哭又闹,让你们看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就自己回家去和她抱有痛哭吧。”
车上几人都附和着笑起来。
鬼子说:“现在是上午,嫂子上班去了,就算重逢也要等到晚上,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收拾打扮一下。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去去霉气。对了,周哥,这段时间你还长胖了些。”
周易伸了伸胳膊,“运动少了,长膘。”
至于宛本为什么没来,鬼子则神情古怪地回答:“宛本已经很久没看到人了。”
周易有点恼火,这么重要的日子宛若没来,连宛本也没有来,这也太没滋味得紧,“这个宛本,也太不像话。估计他平时也很少去夜总会上班,拿钱的时候却比哪个都快。”
鬼子说:“夜总会那边有小于照看着,宛本去了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不过,这小子这回有点不地道。”鬼子有点愤怒的样子。
“怎么了?”周易一惊,忙问。
“卷款跑路了。”鬼子闷着头很无奈,“要换成其他人,老子起码剁他一条腿。”
原来,周易第二次出庭之后,法院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来找宛本取证,大概是想了解一下建筑队的事情,其中也说了些威胁的话,说,宛本在建筑队里贿赂工程指挥部的工作人员。性质严重,若不老实交代起码判个无期。宛本这家伙平时牛皮烘烘,一遇到这种情形却吓坏了,干脆来了个一走了之,反正世界这么大,哪里还藏不住一个人。
他到外地避避风头也好。可这个年轻人平时奢侈生活过惯了,跟了周易这么久没存什么钱,只买了一辆轿车。要跑路。路费自然少不得。只要他开口,鬼子也肯定会给他一大笔路费的。
可这个家伙平时就非常畏惧鬼子,不敢开口,直接编了个谎言从财务处借支了五十万,直接消失在茫茫人海。
鬼子也是在宛本失踪一周之后才感觉事情不对,按理说,他要将这个叛徒挖地三尺找出来问题也不大。可顾虑到周易那层关系,一直不好动手,只得等周易出狱之后自己去处理。到时候,是打是杀那是他们周家人自己的事情。
周易用手一紧面皮。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疾风知劲草,想走的就让他走吧?”
王军在前排转头问:“什么叫什么草。我怎么听不懂呢?”
鬼子敲了他脑袋一记,“那是患难见人心地意思。叫你平时多读点书你不听,没文化,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