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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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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军委直属队还在这里,我一走,整个直属队就带不出来了。我要等直属队走后才能走。我对他们说,我不能走,你们先走吧。如果我一走,恐怕大家都走不了啦。我以后会来的。    
    究竟怎样带直属队走?我一时没有想好。忽然,我想起了张国焘要南下的电报,决定利用他要南下的电报做文章。    
    我先和徐向前讲:“总指挥,总政委来电要南下,我们应该积极准备。首先是粮食准备。发个通知给各个直属队,让他们自己找地方打粮食去,限十天之内把粮食准备好。”他说:“好。”得到他的同意后,我写了个通知,准备发给各个伙食单位。通知上说,今天晚上二点钟出发,自己找地方去打粮。通知写好以后,给陈昌浩看,他认为很对嘛,应该先准备粮食。接着,我就找直属队负责人开会。参加的有李维汉、杨尚昆、李克农、萧向荣,大概七八个人。我讲了这个事情,我说:中央已经走了,今天晚上两点我们也走。大家对表,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不行,整整两点动身。我要求大家严格保密,同时要按规定时间行动。    
    会后,我回到喇嘛庙。我和徐、陈住在一个屋子里,一个人住一个角落。中间还有一盏马灯,我们是亮着马灯睡觉的。    
    那天晚上我怎么睡得着呢?睡过了两点就完了。我九点钟上的床,心里老在想着时间。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一点,我躺在床上不敢睡着,大约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就起来了。我预先曾派了一个小参谋叫吕继熙(即吕黎平——作者注),把甘肃全图拿来。我把它藏在我床底下的藤箱子里。我起来后,把大衣一穿,从床底下把地图拿出来,就往外走。    
    我先到萧向荣那里,他也刚起来。我告诉他赶紧把地图藏起来,并说:这张地图你可千万要保管好,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当时,全军只有一幅甘肃地图。我交地图给他的时候,离两点还有五分钟。我一摸身上,手枪忘记带了,要回去拿,萧向荣说:“你不要回去,回去危险!”我说:“不要紧的,我是公开出来的。出来检查去打粮的队伍。”我回去拿了手枪,又轻轻推了推睡在门口的警卫员范希贤,他没有醒来,我怕惊动旁的人,就走了。我装作巡视部队出发的样子,因为这是参谋长应该做的工作,不会引起怀疑。    
    就这样,叶剑英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前敌总指挥部,向阿西的红三军团驻地走去,与中央会合。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的旷野中。但是与他一起在参谋部共事的一方面军干部毕占云、吕继熙、陈茂生等却被留在了那里。为了不惊动徐、陈,叶剑英不可能把所有的一方面军同志都带走。    
    出了巴西村子,叶剑英遇见了等待他的杨尚昆,两人夜里一起赶路,来到军委直属队休息的地方。在一个岔路口,彭德怀、张闻天、博古正在焦急地等待他们的到来。互相问候了几句,博古催叶快走。等他们赶上三军团部队,已是拂晓时分。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见到叶剑英,都十分高兴。毛泽东激动地说:“你们可出来了,好!好!我们真为你们担心。”集合齐了队伍,他们便向一军团驻地俄界进发。    
    这一夜,住在各个村庄里的一方面军部队,都悄悄地开拔了。德国人李德从博古那里得到通知,让他半夜两点带领红军联合大学(一方面军的红军大学和四方面军的彭杨学校)的学员出发。至于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李德忠实地传达了命令,在夜雾中开始行军。到天亮与中央纵队会合时,他才发现“显然不是右路军的所有部队,而是一方面军的部队接到了命令”。在整个队伍中,只有红军大学把四方面军的人也一起带来了。    
    林伯渠的征粮队却相当狼狈。在命令下达前两天,他把部属都派出去征集粮食了。命令突然到来,林老却无法把队伍集合起来。他懊恼地在日记上写道:    
    “9月10日:晴。早三时半(得令)开行,先到阿西集中,是日行至拉界宿营,行八十里。行动前二、三日,将运输员全部调出割麦,临时未回。受训实非小。”    
    当时一方面军在外执行任务的同志,多数都没有接到紧急命令。其中包括杨尚昆的夫人——红军战士剧团团长李伯钊。包座之战结束后,中央派李伯钊到4军、30军作巡回演出,慰问四方面军的战士们。李伯钊的舞蹈让四方面军将士看得如痴如醉,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回来。于是,李伯钊应邀在四方面军待一个月,为他们办文艺训练班。9日晚上,杨尚昆焦急万分,因为他无法把消息通知李伯钊,只好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去,叫李伯钊马上请假回来。当李伯钊接到信与刘志坚等人赶回前敌总指挥部时,陈昌浩正在为中央的不辞而别大发雷霆。听说剧团回来了,立即下令把他们统统缴械,关进一个小房子里。直到一年之后,她才与杨尚昆在陕北重逢。    
    这一夜,徐向前、陈昌浩一直在酣睡。身边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变,他们居然丝毫未察觉。如果他们是在监视叶剑英和中央的举动,换句话说,如果陈昌浩真的有意危害中央,中央机关和三军团的大队人马,能否如此顺利地全部开走,是很难说的。所以,关于四方面军“监视”中央和一方面军的说法,事实证明不能成立。    
    9月10日早晨,徐向前、陈昌浩刚刚起床,部下就来报告:叶剑英参谋长不见了,指挥部的军用地图也不见了。徐、陈闻讯,都大吃一惊。接着,4军住在前面的部队打电话说:中央红军连夜出走,还放了警戒。红军大学负责人何畏匆匆坐着担架来报告:红大的人都走光了,是不是有命令叫走?陈昌浩说:我们没下命令,叫他们赶紧回来!顿时,前敌总指挥部乱成一团,打电话的、请示报告的。徐向前回忆:“发生了如此重大的意外事件,使我愣了神,坐在床板上,半个钟头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是怎么搞的呀,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呀,我们毫无思想准备呀,感到心情沉重,很受刺激,脑袋麻木得很。那天上午,前敌指挥部开了锅,人来人往,乱轰轰的。我心情极坏,躺在床板上,蒙起头来,不想说一句话。陈昌浩十分激动,说了些难听的话,还给张国焘写了报告。”


第二部分第8章:红一方面军单独北上(5)

    中央和三军团的突然北上,使四方面军上上下下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4军战士宗国治回忆:“突然上级下来了紧急命令,叫部队马上出发。干什么去呢?也未听到动员。部队集合了,我们的营长在队前很简单的讲了几句话,只说我们要追!追什么?我们一点摸不着头脑,并说追回来就行,见到不要打枪。我们走了几里路,就见到前面有部队,我们追得快他跑得也快。”到底没追上。前面的干部打电话问前敌总指挥部:中央红军走了,还对我们警戒,打不打?陈昌浩手拿着电话筒,转过来问徐向前。徐向前果断地回答:“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叫他们听指挥,无论如何不能打!”陈昌浩在这个重要关头,同意了徐向前的意见,下达了命令,避免了红军内部的一场流血冲突。徐向前说:“他是政治委员,有最后决定权,假如他感情用事,下决心打,我是很难阻止的。”    
    陈昌浩气还没消,参谋送来刚收到的中央政治局发来的一份《指令》。全文如下:    
    指令——9月10日于阿西    
    徐、陈:    
    (一)目前战略方针之唯一正确的决定,为向北急进,其多方考虑之理由,已详历次决定及电文。    
    (二)八日朱、张电令你们南下,显系违背中央累次之决定及电文,中央已另电朱张,取消该电。    
    (三)为不失时机的实现自己的战略计划,中央已令一方面军主力向罗达、拉界前进。四、卅军归你们指挥,应于日内尾一、三军后前进,有策应一、三军之任务。以后右路军统归军委副主席周恩来同志指挥之。    
    (四)本指令因张总政治委员不能实行政治委员之责任,违背中央战略方针,中央为贯彻自己之决定,特直接指令前委指挥员(党员)及其政委,并责成实现之。    
    右令    
    陈昌浩    
    徐向前同志    
    中央政治局       
    在情绪冲动的情况下,陈昌浩不但没有执行中央的指令,还把副参谋长李特喊来,要他率领一队骑兵去追赶中央,要把被他们带走的四方面军同志统统追回来。李特受领了任务,骑马疾驰而去。    
    10日上午,中央机关和三军团经过一夜的急行军,来到阿西以北的一个小村庄。毛泽东和彭德怀在一座喇嘛庙前休息,并与叶剑英、杨尚昆、李德一起商量北上的问题,突然,部队后面骚动起来,四方面军副参谋长李特和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赶来了。李特在马上高喊:“原来四方面军的同志,回头,停止前进!”担任红三军团后卫的10团在团政委杨勇的指挥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李特对红军大学的学员喊道:“不要跟机会主义者北上,南下去!”李德看不下去,用俄语训斥李特。李特这位留苏学生毫不示弱,也用俄语和李德大吵起来。还一边回过头来对红大学生喊:“你们跟外国人去,还是跟四方面军去?”这时,红军大学中原属四方面军的人,悄然走到李特身后,与一方面军形成了两条阵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毛泽东和彭德怀等赶来了。他和蔼地劝李特到喇嘛庙里谈话,对李特解释北上是中央政治局的决定。李特根本不听,激动地斥责毛说:你们这是退却逃跑的机会主义!李特的态度激怒了一方面军的干部,当李特命令红军大学的人统统回去时,彭德怀大骂李特是“反革命”,要枪毙他。李特待要发作,李德以为他要掏枪,上去把他紧紧抱住。李特挣不开李德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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