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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7-拉魂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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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观点:“一个人,一个村庄,一个国家,最重的包袱是她的往昔;最大的财富,也是她的往昔。”应该看到,作者对古老乡村文化的态度是既沉醉而又清醒的,这就彰显了他与一般的文化守成主义者的区别。在小说中,作者与潘教授一起就“杀青”一词反复玩味:惊蛰是一年中万物新生萌芽之日,杀之而后青?意味着结束前一年的旧生活,肇始了一种新日子?还是指不杀而难青?不完结往日就难以过渡到新生命?…这是别有意味的,就像陈先发在谈论自己的诗歌时所说的那样:“我要从中国之旧中生长出一个焕然一新的体系,核心是呈现牺牲的本质。”在作品的最后,作者刻意增加了一条“乌托邦的河流”,以瘫子村的女儿梅红动人心魄的一跳,完成了在漆黑的淮水中的洗礼,正如梅红所言,表面上看起来,这洪水又脏又浊,当你的眼睛埋入水底时,你会发现的这水的黑。也许,只有置身其中,才可以真正完成新与旧的交流、蜕变和对接。    
    小说中随处可见对农民生存处境、生命状态的描写,活画出当下中国乡村的灵魂。活跃在小说里的人物,莫不充盈着博大、洁净、丰富的情感,他们敢爱敢恨,敢于担当,喷发出浓烈如火,绵长如水的原生态的生命激情。这些挣扎在后工业社会天灾人祸里的农民,他们遭了多少的罪!作者每行笔到此,忠实,沉痛,缓慢。如妓女小唐一笔笔算着庄稼账:“一亩田,双季稻产820斤,扣掉种子、口粮220斤,卖600斤能得260块钱,一亩田的化肥、农药、地膜、柴油得115块,税和费得108块钱,净挣37块钱。我死也都不会忘了这个帐。惨不惨?还不够你们这些有钱男人买一打高级避孕套呢。”令人心酸的是,这个肥臀后刺两只毒蜘蛛的乡下妹子的第一笔卖身费,竟是寄回去给弟弟交学费。而村长梅虎为了缴纳村人的税费,不顾生命危险去废弃的屠宰场找血头卖血,盯梢的陶月婷只得在一边买烟麻醉,作者无限悲哀的写道:秘密的血被抽空了…而此时读者眼底宛然安置了催泪弹。小说结尾处,写到了在洪水的堤坝上一幅“灾赐人闲”景象,有就着咸货喝烧酒的,有娶媳妇的显示了一种农民式的生存哲学和智慧。我们的农民兄弟,多像那缀网劳蛛,昼夜勤作息,千辛万苦的织,风雨来了,水火来了,网破了,家没了,咬咬牙,不泄气,一切从头再来,再泥一把水一把,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讨生活。那份隐忍顽强的毅力,安天乐命的达观,如蛛丝般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这正是中国农民特有的美德,是中华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的自然伟力所在。而且,中国农民世世代代把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脚下的土地里,安土重迁,守土不离,就像蜘蛛只能永在网上一样。作者陈先发,这个虔诚的地之子,把自己和土地,农村,农民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作为一个长期关注“三农”工作和淮河流域生态情况的新华社记者,他的一系列关于中国农村问题系列调研报告曾参与推动政府决策,其中有关“失地农民利益保护”的条款还写进了宪法修正案。记得有一次作者提到,他想到一个县去做一个有为芝麻官,切切实实为他深爱的农村、农民做一点事。他太熟悉他的农民兄弟了,他们的悲与欢,爱与恨,他们的诚恳,善良,隐忍,勤劳,剽悍以及愚昧,狭隘,守旧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翻开小说《拉魂腔》,读者心里止不住一声长叹:夜晚的大地和村庄多么安宁,这“天蝎星映照下的悲悯人世”呀!


《拉魂腔》 题记《盘丝洞,蜘蛛无处不在》(3)

    小说《拉魂腔》无论从思想和手法上都具有无可比拟的实验性、现代性。小说的结构也是“蛛网式”的。小说里的人与事结成了一座庞大迷离的盘丝洞,大故事中套小故事,大盒子里藏小盒子,盘丝洞里的大小蜘蛛都有各自的丝要倾吐,交织成不同的经纬面,而又纲举目张,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说中采取了多角度叙述的方式,有时是“我”耳闻目睹,有时由梅红来描述,有时是陶月婷在观察,有时又是全知全能视角,有时是“我”冥想的梅红和潘斯年教授的视角,有时是“我”母亲在回忆,有时却是梦境描摹…在讲述故事时,作者还有意使用了一些叙述圈套,使文本相互消解和嘲讽。比如:对淮水边的村庄、人物、风习,精鹜八极,视接千载,极尽杜撰之能事,只要吻合农民的生态即可,而对于与乡村社会相对照的城市生活,却务求严实,不少地名,“安徽大学历史系”,“古井赛特商城”,“碧海云天浴场”,都讲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读者一步步的陷入博尔赫斯式的叙事迷宫里。陈先发不愧为一个讲故事高手,叙述大师,他的作品,是不好用巴赫金的“复调”理论,或普鲁斯特的“双重结构”来简单丈量的,其小说是一多声部乡村魔幻主义的宏大乐章,一如淮河灾难性的洪峰,挟着风雷和泥沙,裹着生命的嘶喊,不管不顾的直冲下去    
    除了故事和结构,这部小说最能引起阅读快感的还有语言,这颇似蜘蛛般的语言,散发着一股蛊惑的光芒。那些语言的蛛丝,随意的飘拂,具有很强的吸附性。作者陈先发是个杰出的诗人,唯美主义者,讲究炼字炼句,坚持以写诗的精神来写小说,力求字字不可置换。除了在小说中娴熟的使用热辣的乡间俚语外,还使用了许多有嚼头的诗化语言,如对雨的描写,对女子微妙心理的刻画,对性爱激情的点染,对拉魂腔曲调的描摹,对官场世相的扫视,笔力所及,幽默清新,如鼓点一般沉着有力,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爆发力奔突而来。作者成功的把语言的通俗性与文学性统一起来,既有浅近文言的简约凝练,又有口语的生动活泼,还有诗性的趣味盎然,形成了干净利落,鲜活纯熟,朴讷传神,极富想象力和表现力的语言风格,构成了其风格鲜明纯正汉语品质的“乡俗诗性小说”体系。马克斯…布罗德在评价卡夫卡的语言时这样说:“这种语言是火,但在燃烧之后决不留下烟灰。它具有无限空间的崇高,然而又随着它所创造出来的事物的每一个颤动而突突跳动。”小说《拉魂腔》中,起伏跌宕的就是这种具有极强穿透力、杀伤力的语言,形成文本独特的节节刚健峭拔、层层溢美流芳的“召唤结构”这里,有座盘丝洞,蜘蛛无处不在。    
    何冰凌(安徽大学文学硕士)


《拉魂腔》 题记撼人心魄的“东方式”乡村挽歌(1)

    ――读陈先发的长篇小说《拉魂腔》    
    在<<拉魂腔>>在2005年底由花城出版社作为“原创长篇一号”推出之前,作为少数几个先期阅读者之一,我读罢这部堪称杰作的小说后,相当强烈的第一感受是,她必将在当代文学史上作为一个独特的符号而留下一笔。    
    谈本书之前,先谈一下作者。10多年来,我一直是陈先发诗歌的读者,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以“少年天才式”的写作方式名噪一时,那一阶段的诗集<<春天的死亡之书>>被许多年轻写作者压在枕头底下。中间与他断绝联系有六、七年时间,不少人以为他专心致志地“归隐”了,今年年初在网络上读到他大量新诗时才长嘘一口,原来这个早年的天才少年真正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他的换胎脱骨!他重新露面的势头令人吃惊,今年刚推出诗集<<前世>>之后,再度引发关注。记得去年秋天,读他复出的第一首诗《丹青见》,内心的震动真是无以言说,读到最后一句“被制成棺木的桦树,高于被制成提琴的桦树”时,我惊得从椅上站了起来,诗的余响多日不能平息。最近,长达25万字的长篇小说<<拉魂腔>>又问世了,这至少是我们这一帮陈氏拥趸者所渴盼的事件。关于陈先发,早年了解的太多,想说的也太多,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向不太了解他的人来介绍这个我深为自豪的“松散性朋友”(说是松散,是因为有四年之久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就引用一家杂志上对他的标准介绍吧:“陈先发(1967年10月---),安徽桐城人,1989年毕业于复旦大学。著有诗集<<春天的死亡之书>>、<<前世>>,长篇小说<<拉魂腔>>等作品,诗歌被译为英、德、西班牙等多种文字、被选入多种选本和台湾等地学校选本。他主张‘在传承民族传统诗歌的基本品格的同时完成汉诗的现代性’,体认‘呈现、限制、和谐、在场’的美学主张,这些观点在当代汉语诗歌写作中都产生过广泛的影响。同时他也是有影响的新华社记者之一,他关于中国农村问题的系列调研报告曾推动‘失地农民利益保护’条款进入<<宪法修正案>>”。这远非我的介绍方式,却又不得不引用,是写这一类文字的苦处。    
    关于对陈氏诗歌的评述问题,我读到过网络上的许多理论文字,以甘肃诗人兼诗评家宋子刚对他的研究最为系统,近日又看到河南某诗人在一篇文章里说陈氏是“当代诗歌史上继北岛之后的第二座高峰”,对这个说法,我相信许多人会有异议,但陈氏的部分诗歌将在某一刻大放异彩,我是深信不疑。相对于当下被述说的杨键诗歌对传统的继承与再创造问题,在这一点,个人觉得陈氏比杨键要强出一筹,他对传统精魂的把握更为深邃。在诗歌扯了这么多,是因为我认为他的小说,至少是这部小说与诗歌有着灵魂与写作理想的高度同一性。    
    为什么我说小说《拉魂腔》是“东方式”乡村挽歌?陈先发最近在与笔者的一次电话交谈称:我们这一辈人是享受真正东方式乡村滋养的最后一辈人,中国乡村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大背景下正“急剧变浅”,正在失去“它的东方性”,正在“失去它的深度”,乡村文化正在成为劣质城市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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