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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狐狸的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看博新的神情,他也有点动气了,他大声道:“你究竟在胡说些甚么,我无法明白
,如果你再那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无法奉陪!”
我反倒笑了起来:“你赶我不走的,那狐狸,小得和细菌一样,而你的父亲,小得
只有半吋长,我本来是不愿意再说出来的,我爬进你三楼的书房,目的就是要偷那只有
细菌大小的狐狸,去给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看一看!”
博新发怒道:“你愈说愈无稽了,甚么叫做细菌大小的狐狸,我的父亲又怎会缩成
半吋大小?”
我本来是和博新一句接著一句在激烈辩论著的,但是这时,听得他讲出了那样的话
来,我也不禁完全呆住了,作声不得。
我呆了好一会,才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给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心中感
到了不安,而不肯承认。虽然,我来偷那标本片去给人家看,但是我也决不会忘记我的
诺言,我不会将那细菌般大小的狐狸的来源,讲给任何人听。”
博新挥著手:“等一等,等一等,你几次提到细菌大小的狐狸,那是甚么意思,可
是有一只狐狸,它只有细菌那么大小?”
我大声道:“自然是!”
“而你,”博新指著我,“曾在我的屋子三楼的书房中,看到过那样的狐狸?”
我冷笑著,讽刺地道:“你的记忆力,现在应该可以恢复了!”
博新似乎不理会我的讽刺,他只是道:“好,有那样的狐狸,在甚么地方,我也想
看看!”
我又呆住了。
博新竟然那样说!如果他不是极度的狡猾,那么,他就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我道:“好的,如果你一定要继续装佯,那么,到三楼的书房去,我来指给
你看!”
当我那样说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在那抽屉中,或者有两片标本片,一片是
细菌大小的狐狸;另一片,是我偷到手的。
由于我昨晚在书房中见到了一个陌生人,是以我在取到了标本片之后,并没有放在
显微镜下看上一下,我可能是取错了!
我想,如果到那间房间中去的话,博新就再也没有法子抵赖,我话才一说完,博新
便点头道:“好,那比我们作无谓的争执有意义得多!”
他也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向上走去,走上了二楼,博新便再向三楼走去,我跟在他
的后面,快到三楼的时候,我便呆了一呆。
通向三楼处的那扇铁门不见了!
我忙问道:“博新,那扇铁门,是甚么时候拆掉的?”
“铁门?”博新回过头来看我,“甚么铁门?”
他甚么都赖掉了,我忍住了愤怒,指著楼梯口:“这里,原来有一道铁门!”
博新“哼”地一声,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他道:“你好像是从别的星球来的,这是
我的家、我的屋子,为甚么我要在我自己的屋子楼梯上,装一道铁门?”
博新的话很有理由,他为甚么要在自己的屋子中装一道铁门,这个问题,的确无法
答覆,但是,我却知道,这里原来真是有一道铁门的。
我望了他一眼,来到了墙上,仔细地观察著。
我可以肯定,几天之前,在这里有一道铁门,但是这时,我仔细检查著墙壁,却找
不出任何曾装置过铁门的痕迹来。
我呆了半晌,博新讽刺我道:“福尔摩斯先生,找到了甚么?”
这时候,我心中真是乱到了极点,我实在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前后只不过相隔几天,可是却甚么都不同了!
当时的情形,我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是历历在目,在我和博新两人之中,总有一
个是有了点毛病,不然怎会出现如今那样的情形?
当然,我没有理由以为我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或者认为我当时所经历的只是幻境。
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博新的身上了。
第四部:黑暗中的惊恐
我并没有回答甚么,迳自向楼梯上走去,这时,因为我走得快,博新反倒娈成跟在
我的身后,到了三楼,迳自来到了那间书房的门口,拉住了门柄。
在我要旋转门柄、推门而入之际,博新突然叫了起来:“喂,你想作甚么?”
我转过头来:“你不是要带我到三楼的书房来么?现在我就要进去。”
博新笑了起来:“卫斯理,这就证明你未曾到过我屋子的三楼,你现在要推开的那
扇门,并不是三楼的书房,那只是一间储藏室!”
我呆了一呆,我的记忆力还不致差到这种程度,我用力推开了门,可是当我推开门
之后,我呆住了!
那的确是一间储藏室!
房间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而且,显然已很久没有人到过这房间,因为房
间之中,尘积得很厚,窗上也蒙著一层厚尘。
我呆立了好半晌,才道:“那么,你……三楼的书房,是在甚么地方?”
我那时的神情,一定很值得可怜,因为我在博新的脸上,看到了同情我的神色。
他伸手向前指了一指:“在那里。”
接著,他便向前走去,走过了一个小小的穿堂,来到了另一扇门前,转动门柄,推
开门来,那是一间布置得很大方的书房。
那书房看来,不是有人经常来的样子,而且,书房中的一切,和我前两次来的时候
,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同一间房间。
我心中更乱得可以,但是我竭力镇定心神,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著极度的蹊跷,而
所有的关键,自然都是在博新的身上。
我并没有走进书房去,只是呆立在门口不动,博新在我的身后:“你不是要看我三
楼的书房么?你说你曾进来过这里?”
我并不转过身来,也并不回答博新的问题,我只是缓缓地道:“博新,我一直以为
我和你是好朋友,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我直到讲完了那几句话,才转过身来,直视著博新,在博新的脸上,现出十分错愕
的神情来:“甚么事,那么严重?”
我伸手推开了他:“你自己知道!”
一推开了他之后,我就向楼下奔了下去,当我下了楼之后,我才又转身,向跟在我
身后的博新道:“你有事隐瞒著我,这不是对付好朋友之道。但是,如果你真有甚么不
能解决的困难,你来找我,我还是会帮助你!”
博新并没有说甚么,只是摊开了手。
从他的手势来看,他像是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甚么,而我也没有必要再向下说去了
,我直来到了大门口,穿过了花园,离开了博新的屋子。
当我回到了我的车子中之后,我坐了一会儿,在那片刻间,我心中十分愤怒,因为
我感到被人愚弄了!
而愚弄我的人,自然就是我将他当作好朋友的博新,这的确是令人愤怒的事。可是
,当我在驾著车,驶出了一段路之后,我渐渐地心平气和起来,那时,愤怒的情绪减低
,但是心中的紊乱,却愈来愈甚了。
一个缩成只有半吋长短的人,一只缩成了只有细菌大小的狐狸,本来已经够怪异的
了,可是现在,事情变得加倍怪异!
我感到极须要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是以我在驶过公园的时候,将车停在公园旁,
走进了公园,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
我根本不知道该想甚么才好,过了好一会,才理出了一个头绪来。
首先,肯定那天晚上,我们在博新家中闹了个不欢而散,结果,博新邀我到三楼去
,看那两件怪异莫名的缩小了的人和狐,这件事是事实,不是我的幻觉。肯定了这一点
之后,冷静地去思索,为甚么当我再度上博新的屋子的三楼时,一切全都不同了,我想
到了一个唯一的理由,那就是,博新已发现我曾经偷上过三楼去,偷那标本片。
当他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的心中自然十分愤怒,因为当晚他曾千叮万嘱,叫我切
切不可将他的秘密,讲给任何人听。
自然,在他的心目中,我已经不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为了防止秘密的泄露,他拆除
了那道铁门,搬开了那书房,再将甚么都赖掉。
这样的推测,看来很合理。
但是,仍然有三个大疑问,在我的心中打著结。第一个疑问是:何以我偷到的那标
本片,不是夹著那细菌大小的狐狸的那一片?
第二个疑点是:博新从何知道,我偷上过他三楼的书房?至于第三个疑点,我想,
那一定是问题的关键了,那便是:当我在半夜三更,偷进屋子时,在三楼的书房中遇到
的那陌生人,究竟是甚么人,以及那陌生人在纸上究竟想写出甚么事实来?
愈往深一层想,便愈是扑朔迷离!
在公园中坐了许久,我仍然想不出究竟,但是我却决定了一点:晚上再偷进博新的
屋子去!
我之所以有那样的决定,是因为肯定在那幢古老的屋子中,一定有著十分神秘的事
情,这种神秘的事,是造成我目前困惑的最大原因。
我缓缓走出了公园,驾车回到了家中。
那一天,余下来的时间,恍恍惚惚,不住地在想著那一切几乎全属于不可能的事!
我打电话给我和博新共同的朋友,他们也全都去过博新的屋子,我问他们,是不是
曾到过三楼。
我所得的回答,全是否定的。
我又提及那天晚上不欢而散的事情。
那天晚上,曾在博新家中的人,都还可以记得当晚我们的话题,以及博新突如其来
的发脾气,以及各人相继离去,只有我一个人留著。
自然,他们离去之后,无法再知道我和博新之间,又曾发生了一些甚么事。
然而我却可以肯定,那一晚上的遭遇,绝不是我的幻想。
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我坐立不安,将整件事的经过,全都记录了下来,因为事情
诡异,诡异得使我不敢想像发展下去会出现一些甚么变化,或许我会遭到不测,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