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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皮沟情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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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去我家问我爸,他肯定知道曾爷爷的名字。”杜石也没有别的证明办法。

  闵旺把绑得跟棕子似的杜石放到一边,蹲在地上摸着脑袋,有些犯难的样子。“臭小子,你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匪有匪道,要是绑了杜长毛的曾孙,我闵旺以后在这条道上也难混下去。你小子前世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投胎找了个好祖宗?”闵旺仔细地打量杜石,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没有土匪子孙的味道。

  “他奶奶的,今儿我算豁出去了!”最终闵旺一跺脚站起来,把篓子往肩上一背,拖起杜石就走,“反正也不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事,这一票已经绑了就不能白白吐掉,就算杜长毛活着,也得认这个土匪的规矩。小子,如果你真是杜长毛的曾孙,看在你曾爷的面上老子不杀你,钱多钱少也算了,不过要是不拿钱来,老子就算养着你也不能把你放了。什么时候遇着金斗云的枪子儿丢了命,可别怨我对不起你祖宗。”

  这一路拖着,就把杜石拖山里去了。进山的时候,闵旺拿块布把杜石眼睛蒙了,杜石拉着他的手走,沿路磕磕碰碰,只听见闵旺与几个人碰了头,把他交给一个大个儿的人背着,依然是往深山里走去。

  杜石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兴奋,当知道闵旺不会杀他后便兴奋多于害怕了。杜石并不为自己被绑票而难过,尽管这当然是会给家里带去麻烦的。当他被从背他的土匪背上放下来,并解开蒙眼的黑布后,他看到自己站在山间的某个空地边。

  空地的边缘零星地散着土匪们简陋的用毡子和树枝搭建的木屋,此时空地中间板着脸站着一群土匪,他们虎视耽耽地望着这边,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杀气。杜石被这杀气所震慑,站在那里象被冰冻了似的挪不开步子。然而那些土匪们却不是在看他的,他们看的是闵旺。

  一个土匪走过来向闵旺禀告:“旺爷,冯栋和胡非抓着了,刚刚带回来,就等旺爷回来处置。”闵旺听了这话,脸沉得跟锅底似的,挥挥手,转头吩咐看着杜石的土匪,“把这小崽子拴起来。”然后大踏步向空地中间走去。

  土匪得了令,把杜石拖到空地边的一根大树上拴起来,也不理他,转身就往空地那儿跑,显见得也是要参予那空地上将行的仪式。杜石此时好奇心大起,便伸长了脖子看。

  空地中间有几个土匪在挖坑,坑边事先已搭起了个丈高的木台,土匪在架前挖好一个尺八见方的土坑后,把几十把刀刀头冲上竖立坑中,然后用土将刀松松的掩着,将将掩住刀尖。然后,就见那一群土匪围成个圈儿,叉着腰板着脸地站在坑边,当中正是那硕壮的匪和尚闵旺,只见他换了一身土匪行头,腰间紧紧地插着短枪,挺胸收腹站在那里一付当家的模样。

  只见闵旺点点头,就有土匪把两个人拖到坑边。杜石认得其中一个是刚到镇上来时见过的杂货店伙计,好象姓胡,估摸着就是胡非了,听说他在茶楼之战后便失了踪,已经很久没见,另一个没见过,大概就是土匪所说的冯栋。两个人都是腿脚发软,被人架着就上了木台。

  就听见闵旺在台下大声地说道:“你们两个当中,肯定有一个出卖了我们兄弟,今天是为死在青云镇的十几个兄弟报仇的日子,既然你们谁都不肯承认,那就由兄弟们在阴间审你们。冤有头,债有主,凡事天知道!”土匪们“嗬——”地应和低吼着,台上的两个人越发抖得厉害。

  一个土匪把两碗酒拿到台上,两个被审者战战兢兢咬破手指,把血滴入酒中,随既把血酒喝了,跟着小声念道:“冤有头,债有主,凡事天知道。”

  喝完盟心的血酒,台上的其他人都下去了,唯剩了冯栋与胡非站在木台上望着台下的土坑发抖,台下的土匪们也不吱声,就抬着眼望着他们。杜石正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忽然见台上的胡非大叫一声,把衣服和草鞋脱了,光身赤脚闭着眼睛就向土坑内跳下去。杜石吓得闭了眼睛,他想这胡非不是找死么?那浮土下的刀尖子还不把他戳个一身血洞子?突的,一声欢呼从土坑中传来,杜石眨眼一看,只见胡非满脸兴奋地从土坑中跃起来,全身居然丝毫无伤,只听见他大声地欢叫道:“旺爷!旺爷!您看到了吗?我心地光明啊!我是清白的啊!”

  闵旺脸上浮起微笑,点点头,挥挥手,几个土匪便走上来,和颜悦色地给胡非披上衣服搀到一边。当闵旺再次抬头看仍在木台上的冯栋时,那眼睛里就完全是杀气了。

  木台上的冯栋眼睁睁地看着土坑里被胡非跳下后,隐隐压出来的刀尖子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命不好,这次注定要完蛋,立刻就软了,跪在台上捣蒜似地叩头,一边哭号道:“旺爷,不是我,我真的没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我是清白的!”

  闵旺哼了一声,从腰间抽出短枪来,看看四面八方,见没有一个人有所表示,于是抬手一枪,便将冯栋从木台上打将下来,看也不看,掉头就走。一伙子兄弟们见事情已完了,把冯栋的尸身从坑中拖出,挖出埋着的刀,仍把尸身拖到那个坑里去,就用刀掘土,一会儿就把尸身埋了。

  这是杜石在短短的几个月中第三次见到杀人,他惊异的发现这次已经不那么让他心惊肉跳了,闵旺带着一脸办完大事后心满意足的得意模样走到他对面,神气十足地对他说:“小子,乖乖地写信回家去,要不然,让你跟刚才那家伙一个下场。”杜石拼命地点头,虽然闵旺对他总是一张和气笑脸,但杜石知道这匪和尚说的话绝对是要依着来的。

  闵旺要人拿了笔来给杜石松了绑,杜石便乖乖地听着他说一句自己照写一句,那信里的意思无非是要杜家拿钱来赎人,如果不赎人便撕票云云。杜石写着信,总觉得那是在写别人的事,可写到为示撕票的决心,先随信寄去你家十儿的一只耳朵时,杜石突然害怕起来,闵旺见他发楞,上去照脑袋顶就是一巴掌,“给老子快写!”杜石把笔一扔,叫道:“不写了!反正写了也要被你割耳朵!”一边的土匪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揪着杜石就要揍,闵旺把那土匪喝住了,“不许动手,这是杜长毛的后人。”那土匪听了,果然脸色大变的退下去。

  闵旺朝那边埋尸的土匪打个响指,就有人走过来,朝信封里扔进一只血淋淋的耳朵,眼见着是刚割下来的,原来那个带人埋冯栋尸首的土匪是极精明的二当家,听见这边说话,就已经留意着把冯栋尸首上的耳朵割下来预备着。杜石这才明白闵旺并不是真的要割他耳朵,于是放下心来,把笔拣着写完了信。

  闵旺把信拿着看了一遍,乐呵呵一笑,叫来一个快腿的崽子立刻送到韭菜洼子去,杜石一边小声嘟哝:“你要的钱太多,我爸肯定不答应。”闵旺道:“你小子懂什么?绑票跟卖肉没两样,老子当然要留点杀价的余地。”闵旺一边说,一边揪着杜石的耳朵让把他拖到一个木屋的窗户前让他朝里看。杜石朝脑袋过去,见里面五花大绑的坐着一个胖子,垂头丧气一付半死不活的模样,闵旺说:“瞧见没,你旺爷从来不把肉票好日子过,今儿看在你自报的曾爷杜长毛面子上,不把你当肉票瞧。你可给我记着了,要是被爷知道你曾爷不是杜长毛,或是你没事给我添乱子,爷不论你老子赎不赎你,管一枪毙了你。”杜石觉得后背上发麻发冷,自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闵旺对杜石确实没当肉票看,这往后就没再给他绑起来,虽说撒个尿都有人跟着,但只要杜石在土匪的眼皮底下晃,还真没谁去管他。那些个当崽子的土匪原本就最听大当家话,闵旺对杜石客气,崽子们自然也就不会难为他,加上听说杜石是杜长毛的曾孙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对他自然也就客气起来。

  林子里天黑的早,没多大会儿四下里就暗了,杜石吃了土匪给他的馒头夹咸菜,在土匪营地里晃来晃去觉得无聊,不久他发现无聊的不仅仅是他,那些个土匪们也是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闲得发慌。后来那些个土匪们就聚在一块,把香点着了插在地上,用枪子打香头比着玩儿。这游戏看来是土匪们日常耍惯了的,一个个兴致颇高,吆五喝六的叫成一片。比了一阵后,就有土匪叫了起来:“当家的给露两手!”这一叫起了头,四下便是一片要当家的显技艺的叫声。闵旺听了也不反对,一招手叫二当家过来,两个人各从腰间拔出两支枪来,便对着香头比开了。

  这当家的比试可和小崽子不同,那香头打着了就往后头移,大当家和二当家上去各一枪把香头打熄了,就有小崽跑过去把打熄的香拔起来点着,退开十步再插上,大当家和二当家又是各一枪毙了火,那小崽子便又跑过去点着了退十步再插上。每打熄一次香头,四下的土匪们便是喝彩声一片,杜石在一边儿看着已是目瞪口呆,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喜欢,对闵旺和二当家的枪法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看那香头已经退到百十步开外了,闵旺一枪过去撂熄了火,二当家则放了空子,这比的结果也就出来了。二当家自是心悦诚服,直赞当家的“管儿亮”,闵旺得了胜又长了威望,当然也就高兴得很。正当这兴头上,一眼瞥见杜石在一边张着嘴巴看得发呆,心血来潮就把杜石叫到面前:“小子,你要真是土匪的曾孙,就也给咱们打个香头看看。”

  闵旺这话一出,四下里就安静了,二当家咳嗽一声,似要提醒闵旺。不管怎么说,杜石仍是个人质,要他打香头,岂不是要把枪给到他手上?闵旺压根儿不理二当家的咳嗽,把左手的枪就递到杜石面前了。

  杜石看着眼前那系着一红绫子的家伙心里着实有些不安,他并没有注意到二当家那两个对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他不安的是这家伙自己根本不会用。他把闵旺的枪接到手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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