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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疑我是不是发财了?怀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所以,我对老罗说咱俩不是一路人,既然这样,那咱们还是分道扬镳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见面了咱还是朋友,但是现在,我有我的路要走了。所以,不能和你再一起瞎混了,我表姑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我要去上班了。
老罗苦涩的笑了笑,拿着啤酒杯说:“恭喜你了。”他完全可以理解成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杯酒。那300块也成了我们的‘分手费’,我现在有工作了,那么,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以前的帐也不算了,以后你也不要再问我借钱。就这样。
这天晚上,我俩都高了。我没有和他一起回以前租的地方,虽然我还有十几天的使用期,但我却不想再回去了。我已经把我的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到了酒店,今天晚上,我就再酒店过了。
床,那么柔软,连枕头都带着香味。有了钱……真好。
坐在‘北上抗日’的火车上,想起父亲的病情,我还是由衷的感到一股涩意发自内心的感露出来。虽然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母亲在电话里面也告诉了我,我爸已经出院了。现在正在家里疗养,可是,癌症,那是说好就能好的吗?
汽笛一声响,到站了。家,永远是最美丽的地方。回家,也永远是最让人激动的时刻。
想了想,我还是去水果店买了点水果。都是自己人,要说不带东西我妈也不会说什么。可带上这东西,多多少少也算尽点孝心吧。从我上学一直到毕业,家里没少为**心,更没少花钱。可他们又怎么知道我毕业了以后还是这般无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不过,没关系。现在有了这4万块,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可以在省城找块地搞书店。计划书都做好很场时间了。如今万事具备,东风也来了。生活的方向,又给我重新指引。
母亲,开门时仍然是笑着。仿佛有无尽的美好在这生命中,我一直都认为笑比哭好看。能笑着,就不要哭。可我还是在很多时候哭了,能笑的时候也哭了!这并不能说我不理解我自己那句话的意思,只能说我的意志力太过于薄弱。
我看着母亲的笑脸,我也笑了。走进家门,电视正开着。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竟然是婷婷!
我看着婷婷,半晌说不出来话。她也看着我,明显也是没有意识到我怎么会突然回来。
母亲还在笑,对我介绍说:“明成啊,这是裘婷婷,好像也是你们学校的吧。哎,对了,婷婷,你是哪一界的?以前你们见过吗?”
婷婷的眼神里有点空洞,我把水果放到了架子上,笑着说:“妈,何止认识啊,她是我女朋友。”
我这一句话说出,母亲好像并没有惊讶的感觉,甚至于……她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的笑,有点狡黠。她刚才为什么那么问?难道早已知道我和婷婷的关系?也早已知道婷婷对我的付出?
婷婷也笑了,脸上带着红晕。笑的很勉强,但我看的出来,她是高兴的。很高兴。
我们三人在客厅里坐着,母亲找着婷婷聊东聊西的,倒是把我给晾在了一边。无聊之下,我也只得看电视打发时间,但我的心思并没有在电视上,耳朵一直竖着听她俩讲话。
原来,婷婷一直在暗中资助我们家,为我父亲治病没少花钱。我当然知道她那钱是怎么来的,我也觉得母亲这么问,有点故意说给我听的意思。
婷婷,很不容易。母亲,也很不容易。那我呢?我就容易吗?其实,生活,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事。人这一生,就是来赎罪的。要不然,为什么出生的时候是先哭,而不是先笑呢?
吃罢晚饭,婷婷提出要回去。母亲留她多住一宿,可她没答应,她在这还有几个同学,说要去找找她们,也好长时间没联系了。
母亲顺水推舟的说:“哎,明成,你赶紧送送人家。”
我……我无法面对婷婷。这是实话,我感觉在她面前,我就是一个小丑。甚至是一个废物,我欠她的太多了。本来应该偿还的,可我却想着躲避。
“那什么,你不让我收拾桌子呢吗?”
婷婷也不是笨人,听我的口气,知道我不想送。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她掩饰的很好,说道:“啊,没关系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走的。不麻烦你们了,现在坐车很方便的。”
母亲不愿意了,说:“哎,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么晚了一个人怎么能行呢?”然后对我怒目而视,让我赶紧去送她。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得灰溜溜的换了衣服,陪婷婷下楼。
刚到楼下,婷婷就阴沉的说道:“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没问题的。你要是觉得时间有点短,那你就一个人在外面转转吧,这样,你妈就不会怀疑了。”
“没事,我送你。”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慢慢的走着。仿佛谁都想早点到达终点,又仿佛谁都不想到达终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夜晚的家乡,没有省城那么绚丽多彩。寂静中,一声声蝉叫让人联想万千。湖水,在路灯的照耀下,波光闪烁,美的让人心醉,看的让人心碎。
第一百零七章 工作起来
路上的行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吃完饭出来遛弯的老夫老妻,还有我和婷婷这样的小情侣。只不过,他们的心情,一定比我们好。
天气并不热,已经到了夏天的末端,晚上也凉了些许。我和婷婷就这样沉默的走着,没有一个人先开口。气氛很是尴尬。我觉得这时候男人应该主动一点,可我却找不出主动的话题。
故意咳嗽了两声,我说道:“这天儿,有点冷哈。”说着,我握住了婷婷的手。我的胆子不大,可以说很小了。就连抓一下女孩子的手,竟然都需要语言来掩饰一下内心的紧张。
婷婷挣脱了两下,但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握住了她的手,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她挣开呢?终于,她没有坚持。
她的手很凉,冰凉。皮肤很柔顺,还和以前一样。可是,我们的身体还有思想,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你找到工作了吗?”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趋于平静。
“还好,我妈帮我找了一个小公司,我在那当销售代表。”
“挺厉害的,一去就是销售代表了啊。”
她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她对我还是有点抵触的。过了一会儿,我继续说道:“你们那工资怎么样?”
“还行,前三个月是试用期,一个月700。”
“挺好的,呵呵。”
又是沉默。我的嘴好像变的笨拙不堪,连句话都不会说了。我俩的手,还在一起。不过,心呢?我们的心也在一起吗?
“哎,最近我想开一个书店,要不……咱俩一起吧。刚好我也得找一个亲信的人,我去进货的时候总的有人管账啊。”
“是吗?你挺有创新意识的。”
我憨笑道:“都是生活所迫,要是我也能找到工作,还用得着自己干吗?自己干就意味着风险啊。”
“一个月你能给我发多少钱啊?”
我脸一拉,佯装生气道:“谈钱不就太见外了。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啊,赚多少,你拿7成,我拿3成就行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想法?”
婷婷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一下就看出了我有别的意思。这次,我是真的想多给她点钱,欠她的太多了,一下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还她。而且,就算我想要还,她能要吗?也许,她还会认为我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毕竟,那钱,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很快的,婷婷所说的‘同学’家就到了。
“谢谢你啊,让你跑这么老远。”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痛。曾几何时,我们在一起缠绵,在一起无话不谈。可现在,竟然成了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太客气了,有时候,客气,反而是中伤别人的一把利剑。
“没事,应该的。”
看着她消失在那漆黑的楼栋里,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对自己说道:“小子,你能怪谁呢?造成今天这后果的又是谁呢?都他妈是你自己!”
天上的星星,美丽而又明亮。星星啊星星,你能看到我的哀愁吗?你又能听到我的叹息吗?美好,难道都是在痛苦中才能明白的吗?
回到家,我突然发现自己回来是看我爸的,但是现在主角竟然不在?
“回来了,给人家送到家没?”一进门,母亲就跑过来问我。
“送到了,你交代的事,能不好好干吗?哎,我爸呢?”
母亲呵呵一笑,说道:“你爸呀,老了老了也闲不住,昨天就跟他们那老干部的一起去丽江旅游了。”
“又出去了?那我这趟不是白回来了。”
母亲说道:“看你这话说的。光能看你爸啊,就不能专门回来看看你妈?”
“哈哈,哪能呢。这不跟你开玩笑呢嘛,我爸这次去多长时间?要是时间长了我可等不了啊。”
母亲收拾了一下沙发,说:“估计得有三个月吧,他们是去疗养的。”
“三个月?我爸才出院多长时间呀,旁边没个人怎么能行?”
母亲说:“好了,你想的这些我们都考虑过了,这次让你小姨陪他一起去了。”
“哦,这还行。”
我的书店再我的计划里很快的就开展了起来,从准备到开张,一共用了我将近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我过的很充实,虽然没有了纸醉迷金,但工作的忙碌,让我更加健康了。而且,看着自己一手完成的书店,内心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个体户了!
手里的启动资金4万3000余元,到现在也只剩下了不到1万,还贡献成了流动资金。看着每天人来人往买书的人群,心中的欢乐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请了几个导购员,没事的时候也跟她们打屁一下。这些人大多都是农村来的,没有一技之长,在城市里又没有亲戚朋友,生活的很艰辛。我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给她们的工资也绝不算高,可我发誓,绝对不算低了。
她们干的也很卖力,因为在她们的工资里面,如果书店的生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