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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姑娘快拿药回去救人吧!”
“恩公请随我一起去,好让我们全家人尽点孝心。”
小豹子心底已暗暗喜欢上卜四姑,闻言略略推辞,经卜四姑再三要求,也就答应了。
两人结伴就要走,仇亮节暴跳如雷,喝道:“你们就这么走啊!”
小豹子缓缓回身,诧异道:“难道老先生要留我们下来吃饭?那却是不敢打扰。”
“我操你奶奶十八代祖宗,你敢装佯?”
“不懂老先生的意思,并非装佯。”
“你不留下名号就想走,以后叫老子到那里找你报仇?”
“有这个必要么?”
“此仇不共戴天,非复仇不可。”
“老先生心胸恁狭,一点小事就……”
“少废话,你是不敢说?还是名号见不得人?”
“哼,老先生有空,不妨走一趟‘洗涤山庄’,找二公子骆乔玄就是。”
“原来从大门大户滚出来的,难怪这么狂!”
小豹子不理他颠三倒四的辱骂,同卜四姑一起走了。
出了树林子,还要走二三里路才有城镇,小豹子问道:“姑娘,贵宅落于‘安和镇’?”
“是,小地方,恩人别见笑。”
“笑什么?只是姑娘胆子可不小,敢一个人走这么大段没人烟的路。”
“来时心中只念着要快点拿到仙丹,根本不去想这些,如今恩人一说,不禁心惶惶。”
“姑娘也算是女杰了。”
“恩人这么说就是在取笑人,老先生一提要比试,我就吓得手脚冰软,算那门女杰?”
“武功的好坏不代表什么,最主要的是姑娘有一颗良善的心,及敢果决的面对一个老怪物,这点就令人钦服。”
“恩人的褒奖,愈发令我汗颜了。”
“姑娘不要叫我恩人,我姓骆名乔玄。”
“你为我求得仙丹,叫一声恩人是受之无愧,否则姊姊又要骂我不懂规矩了。”
“姑娘再这样叫,我只好掉头就走,免得尴尬。”
卜四姑考虑了一会儿,才很勉强的道:“好吧,那小女子就冒昧称你骆公子可好?”
“这就是了。”
一路两人谈谈说说,颇不寂寞,小豹子从言谈中也愈加了解卜四姑的身世,不禁一掬同情之心,当然,他没有去怀疑她话中的真假各占几分。
“财生药店”们面不小,只是这时大门紧闭,显而易见已多日没开店了。
卜四姑就领着小豹子到“财生药店”,轻轻拉开一扇门,小豹子跟着进去,门又拉上,卜四姑引他至药堂后一间小厅,歉意的笑道:“骆公子请先宽坐,小女子先送药到后院再端茶来。”
小豹子自然没意见,一个人无聊观赏这小厅,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张几几张椅,墙上挂着两幅字画,一望即知不是出自名家手笔。
不一会,卜四姑端着茶盘进来,见了小豹子赏画,笑道:“那种画必定不入公子法眼,是我闲暇时随便涂上几笔,家姊却托姊夫拿出来裱,看的人都说好,我却有自知之明,他们只是想哄我高兴罢了!”
“嘿,我来画就更加不能看了。”
二人相视而笑,卜四姑奉上茶,道:“家姊十分感恩公子大德,等侍候姊夫服下药就出来叩谢公子大恩。”
“又来了,再这样我可坐不住了。”
小豹子喝口茶,环眼四顾,道:“贵宅就只住三个人?”
“姊夫病倒,店伙计就散了,原来也有几位仆婢,怕受传染,都先后跑了。”
小豹子不禁感慨,缓缓道:“古人道:疾风知劲草,动荡识诚臣,确系如此,天下原本没有几个忠臣义土。”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也不想得痨病啊!”
小豹子颔首,又喝口茶,发觉卜四姑不时拿眼打量他,正觉奇怪,卜四姑道:“公子宽坐,小女子到厨房准备餐点。”
“不必费心了,我还不饿。”
“应该的,贵客临门怎能怠慢。”
小豹子只好眼睁睁望着她去,一口气喝完茶,喃喃道:“小贡子下落不明,我还在这里谈论什么儿女私情?”
想到卜四姑盛情难却,心底又对她生了好感,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觉得眼皮沉重,很想睡一觉,勉强挣扎,咒骂自己道:“在人家屋里睡觉,未免太不成话了。”
无奈眼皮愈来愈重,不一刻,已沉沉睡去。
卜四姑立郎闪进,咯咯自得笑道:“饶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洗涤山庄’又算那根葱,也不过如此。”
“笑面女屠夫”应珍珠也随即进来,已恢复本来面目,比之花金螭更多了三分清丽,神色间一派纯真,谁又想得到她已博个外号“笑面女屠夫”。
“这个也倒啦?”
“是呀,姑娘,你瞧这些男人真是不中用。”
“你这小妮子说话真没良心,他若真个不中用,岂能夺得‘紫金丹’?”
“我不承他的情,是他自个儿爱出风头。”
“总算人家为你完成任务,嘴上就留点德吧!”
“瞧他这副没出息样,我就生气。”
“哼,把药给你吃了,你倒比他更快。”
“姑娘,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为他说话。”
“我是瞧他可怜,他可能看上你了,否则那有这么容易被你勾回来。”
“姑娘说得恁也难听,什么勾不勾的?是他自己紧跟在人家身后不放松,没办法,只好放他进来。”
“笑面女屠夫”应珍珠“嗤”的笑了起来,道:“好可怜的骆家老二,一番柔情算是被狗咬了。”
“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人家有钱有势,武功又强,配你也不算辱没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他要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早吓得躲回老家?”
“做杀手又没什么丢脸的,掳人勒索也是职业的一种,而且还要经过咱们精挑细选咧,他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混进来,他只是第二个。”
“姑娘打算向‘洗涤山庄’开价?”
“明着来,说出去怪没面子,先软禁,需要的时候再放出去,进而从中取利。”
“如何取利?”
“让他无意中吃下一种难解的毒药,‘洗涤山庄’就会贴出告示悬以赏金寻求解药,至时咱们再上门不就结了。”
“姑娘打算软禁他多久?怎么软禁?”
应珍珠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卜四姑叫道:“姑娘,你可别拿我当靶子,要我陪这差劲的东西。”
“可是,只有你跟他在一起,他才不会怀疑咱们另有目的,是不是?”
卜四姑跺跺脚,无可奈何道:“那要多久,现下一碗毒药给他喝下去不就结了?”
“傻丫头,那不就被他知道是咱们作的手脚?而且此隔‘洗涤山庄’太远,找谁要赏金啊?总不能白饶吧!”
“咱们怎么知道他何时回‘洗涤山庄’?”
“那全看你怎么套出来了?讨厌他的话,想法子逼他回去,就怕你舍不得。”
“放屁!”卜四姑撇撤嘴,不屑的道。
“你也太挑剔了,这年头想找个像这样的好儿郎可难哩,更难得他心里已有了你。”
“鬼才稀罕!”卜四姑陡地低呼一声,道:“他叫骆乔玄,上次伤我的就是骆乔馥,他是出来找她的,咱们该不该将骆乔馥落于‘龙凤阁’的事告诉他?”
“普通人家如何会知道江湖事?不可说!”
“有了,姑娘从外头以刀传信,上头写明这事,射在大门上不也行?”
“也好,让他们去狗咬狗闹得天下大乱,咱们再找机会从中取利。”
“姑娘可口口声声忘不了白银子。”
“少废话,药效快过,等他醒来,你知道怎么做么?”
“放心,姑娘,我的演技同我的功夫成反比。”
“知道自己功夫差就须勤练啊!”
“一来资质欠佳,二来太辛苦,三来花时间,四来费精神,五来没力量,因此拒练。”
“等你那一天被人捉了,就会知道你的理由全是废话!”应珍珠冷哼一声,又道:“下厨房准备待客,我也该扮演你的姊姊了。”
“是,姊姊,请教里面那一个怎么样?”
“死不了。”
X X
小豹子醒来,发现身上盖了一张毛毯,不禁脸上发烫,心中是感激又惭愧,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他倒是不去怀疑,卜四姑给他的印象太好啦。
“公子醒来啦?”
卜四姑走了进来,掩口笑道:“那老怪物将公子整惨了,耗费太多体力,难怪会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豹子再一次感受到她肯替人着想的善心,笑道:“太打扰你们,我也该……”
“公子太见外了,况且酒菜已备妥,就这么走,可是嫌我们家贫,拿不出像样的菜?”
“姑娘的话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里面请!”卜四姑含笑道。
小豹子微微欠身,随之入内,应珍珠略敛容光艳颜,脸上带着病态,混身弱不禁风的在厅外相迎,对着小豹子盈盈拜倒,小豹子虚扶一把,对卜四姑道:“姑娘,快叫令姊不要这样,想把我吓走么?”
卜四姑扶起应珍珠,道:“姊姊,你身子不好,进去休息吧,我会招待骆公子。”
应珍珠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些客套话,进入内室,留下小豹子和卜四姑面面相觐。
“令姊太客套了。”
卜四姑正待说什么,小豹子骤然推开她,接住一只突来的飞刀,上头绑着一张纸条。
卜四姑拍着胸膛,心有余悸的道:“是谁这般恶毒想杀我?会是那老怪物么?”
“不,飞刀志不在伤人。”
“若不是公子推了我一把,我岂非被它伤了?”
“飞刀是针对我而来,它的主人也知伤不了姑娘。”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