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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快轻轻回应一声,在空洞的地底却宛如一声闷雷,小豹子声音更放低了:“如何找到这里来?”
“忘了!”
“甭唬人,忘了如何还记得这地道?”
“陈年旧事,提之无益。”
小豹子只好住口,转了个弯儿,便到地底,只见两排石室依旧。
“这又是干什么的?”
秦快朝他古怪的笑笑,摸索着打开左边第一闾石室,谁知门才开一点缝,就闻“吱吱吱”
的怪响,但见一大群毛绒绒黑耗子奔窜而出!
“啊——”
小豹子惊叫而出,一把抱住秦快脖颈,双脚死也不敢着地。
秦快闻他叫声尖锐已是一惊,再见他反常举动,心下已恍然,却沉默如故,左手环抱住他,右手长刺忽出,忽鞭忽刺,近身的耗子无一幸免,遍地死鼠尸,惊得其余鼠者到处奔窜,无奈秦快十分厌恶它们,长刺一出至少死上二三只,骇得鼠叫连连。
清除了老鼠,秦快察看石室上的壁画已被人用刀刮坏,想是楼文龙少了楼文凤同他练功,又怕被人得去,所以将它们破坏。
“放我下来!”声音娇娇脆脆的。
“你是小贡子?”秦快松了手,轻轻问道。
“我和小豹子,你还是分不出?”
“两个一样顽皮,一样爱捉弄人,你又装足声音,多年不见,确是被你瞒混过去。”
“我们俩一点差别都没有?”
“小豹子肌肤黑些,身段较粗,眉目较刚,原也不易弄混,但在下离开时,你们都还是小孩,长大成人会变个什么模样谁也不知,在下一时弄混了,你别介意。”
“你别怪我就好。”
“傻孩子,谁怪你来着?不过你也太恶作剧了。”
秦快望着她摇头苦笑,不一会,又动手去开第二个机关,小贡子忙道:“等等,这里面又是什么玩意儿?我最怕虫儿鼠的。”
秦快听她说得好可怜,明白她的确害怕,道:“这十间石室原是楼氏兄妹练武秘室,不知何时被楼文龙安置了这些东西,你真是怕了,在下先送你出去如何?”
小贡子强按捺住心中惊惶,但一见地上鼠尸,又忍不住干呕,秦快见了拉起她手就往回梯走去,小贡子忙甩开手,勉强笑道:“不,我也留下来好了,正好训练自己适应。”
秦快心中感怀,吩咐她立于右侧第一间石室角落,再度取出长刺,身形旋动处,但见刺影翩然,地下的鼠尸跟着飞旋被荡进刚才打开的石室。
小贡子在一旁算是开了眼界,不一会功夫,只见石室里鼠尸堆叠如塔,好不呕心,忙闭眼捂住嘴,陡地感觉有劲风向自己扫来,睁眼却见秦快长刺抖得笔直向自己刺来!
小贡子呆怔住,心想秦快可能怪怨自己欺骗他,因此也不想抵抗,缓缓闭上双目。
乍见刺挥处,一条花斑五锦灿烂的大蟒蛇被长刺穿透七寸处,秦快随手甩在地上,见它死透,轻拍小贡子脸颊,道:“怎么闭起眼休息了?”
小贡子察觉有异,睁眼见了大蟒蛇,才知同自己猜的天差地远,不禁又羞又愧,没个理会处,秦快见她如此,即明白她心中所想的,故意道:“楼文龙弄来这些蛇鼠作什么?”
原来方才秦快清理鼠尸时,有一条大蟒蛇自右侧第一间石室的屋顶通风处,也就是小贡子站立角落上方的壁孔溜出,蛇信吐得长长的就欲袭击小贡子。
秦快一见心惊胆颤,又恐出声示警惹得毒蛇及时行凶,至时不免终身悔恨,于是一股作气刺杀而来,幸好长刺够长,在蛇舌离小贡子头顶不及一尺处,刺也透蛇七寸处而入,小贡子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秦兄救命之恩,小贡子永生不忘。”
“怎地忽然跟在下客套了?你在想什么出了神,居然一点警觉都没有?”
“目睹秦兄神技,一直没留上心。”
“神技?”秦快失笑道:“杂要罢了,十只耗子也比不得一个小孩难缠。”
说着长刺又一挥,将地上的大蟒蛇也扫进石室,地上干净多了,腥臭味亦清淡了许多,触动机关将石门关闭。
小贡子跟见秦快就待将长刺收回发间,忙抢了过来,拿出手绢边拭边道:“也不处理干净就收回去,不怕那些耗子蛇的夜里来寻你偿命而做恶梦。”
秦快但笑不语,任由她拭着,却见手绢儿依旧洁净,并不沾血腥乌渍,诧异道:“秦兄是如何杀死那群耗子的?”
望着地上残留的血渍,秦快道:“在下没有御气杀人的能力,全仗长刺犀利。”
“可是它为何不沾血渍?”
“在下的两根长短兵刃,乃兵器名匠花费六年时间打造成的,除了有多种用途和犀利外,打造时最注意弧度转折,所以绝不沾血。”
将长刺收间发间,秦快开动左侧其余四间石室,均空无一物,同样墙上壁画也遭刮损。
“秦兄认为贵友被藏于此处?”
“在下不敢确定,只知楼文龙有这么一处秘室。”
说着就待弄开的右侧第一间石室,想及方才蛇袭,道:“站远些,小贡子。”
小贡子依言做了,秦快心知毒蛇不比老鼠,遂撤下短刺握于左掌,这才掣动机关,陡地数条花色不一的毒蛇窜射而出!
秦快面无表情,左手虚空斜挥,串射而来的蛇儿便像被一股无形中的吸力引带一样猝然反撞回去,和石壁硬碰硬,便撞得稀烂了。
打眼一瞧,室里有一人委缩在墙角,眉目瞧不真确,秦快却可认出他就是他多日苦寻的刘通包,惊喜莫名,就待入内扶出,小贡子突然叫道:“留心脚下——”
秦快闻言想也不想,向左暴移三步,只见方才立身处不知何时游来一条金光灿烂的小金蛇,这种蛇虽小,毒性却居首位,而且皮轫刀剑难毁,十分难缠。
小金蛇盯住秦快蓄势待发,双方的距离只有三步!
秦快摒住气息,七情不动,小贡子一腔心七上八下。
时间是静寂的,秦快不能动,虽然他一向喜欢采取主动,但蛇不比人,高度相差悬殊,秦快的目标大,金蛇体小目标亦小,先天上就不公平,不过,人有的是智慧。
秦快不愿徒耗时光,而且根本不愿放弃主动的先机,于是,他轻咳了一声。
倏地——
金光闪烁,小金蛇禁不起诱惑,它动了,宛如一溜金光暴噬秦快!
秦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时他左手闪翻回旋,寒芒流灿中,小金蛇却反而畏惧他手中利刃,反窜向小贡子!
小贡子一心只关心秦快,不料小金蛇会反噬于她,不由得心惊胆颤,她竭力闪避,连脸色都变了,突然间——
串射的流光滚动揉合旋转,形成了一轮有如龙卷风似的强劲回旋风力,那样威力万钧的朝着小金蛇罩下去!
小金蛇是有灵性的,已感觉到那股刺骨刮皮的风力,欲放弃小贡子已是不及,已被卷入秦快长刺运转带起的旋风里,冷电灿闪,短刺已将它剁成数段。
望着跌落地上的数小段蛇身,小贡子心有余悸道:“好狡猾的蛇,它好像很畏惧你的兵刃?”
秦快没有回答,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着壁上烛火的光芒,小贡子却发现秦快面带疲色,额上冒着汗珠,知道刚才那轮龙卷风似回力耗费他很大的功力,歉咎道:“也许我真的不该进来,总是给你添麻烦。”
秦快笑笑,心平和气道:“小妮子今天怪多礼的,有道礼多必诈,可不知你藏着什么阴谋?”
小贡子知道秦快在开她玩笑,好减轻她的内疚,不由得感激一笑,就待拿绢帕替秦快拭汗,想起方才拭过兵器,嫌它脏了,以袖子为秦快拭汗,只窘得秦快面上一红,又怕小贡子难看,只好由她去了。
“多谢。”
秦快轻言一句,忙快步走向刘通包,抬起他面烦,见他原本瘦削的脸只剩皮包骨,不禁令向来冷漠的秦快泛起泪光,见他没大碍,仔细看原来被点了穴道,忙拍开,好一会,刘通包才传来虚弱的呻吟声,睁眼看见秦快,激动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良久才吐出话:
“真的是你,我的少爷?”
秦快也由不得哽咽了,道:“老刘,你受苦了,这一切均因在下而起……”
刘通包连忙拥住秦快,截口道:“为了少爷,老刘死无怨言,再见少爷为我这不成材的奔波劳累,让我更觉汗颜。”
“在下不值得你如此,老刘。”
“不,你值得,这么些年咱们相依为命,少爷应该知道老刘绝不会说话诳你。”
“在下知道。”
秦快为之哽咽,刘通包连忙道:“少爷为我这不成材的流泪,老刘真是愧咎。”刘通包一见秦快,比较有精神,又道:“少爷如何知道老刘被窝藏于此?”
秦快平静激动的心情,扶起刘通包,道:“先离开这里再慢慢谈。”
刘通包挣扎着要自己走,道:“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少爷自己当心,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我们出去。”
秦快只好让他自己走,偶而扶他一把,招呼小贡子随行,刘通包见了她也不多问,只以为是秦快的朋友。
灭了壁上烛火,秦快捻亮火折子引路,三个回转,眼见通口在望,忽觉阳光刺目,心知有异,拦在刘通包二人身前,打眼一瞧,心沉了下去。
原来楼文龙正在通道口,一脸嘲弄注视秦快,最糟糕的是,通道口四周立着不下十数名大汉,每人大弓开张,箭头正对着秦快三人。
秦快眨眨眼,声调里有着那种漫不经意的轻淡:“在下算准了你会来拦截,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对于秦快的冷静,楼文龙不得不佩服,赞了一句,又道:“老夫亦算准你会寻上门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找到,更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居然大白天不顾一切闯来。”
刘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