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想着,他要是知道了准被气死。好多年以后,我在平安寿险工作,认识到许多业务员做保险其实就是简单坚持,一切均来自于耐心平和,诚心诚意服好务,理好赔,别一口想吃下热豆腐,慢慢啃,基本都能做下去。
很辛苦地做保险,很辛苦地被埋怨,又不理不睬沉默寡言,这一切都被蔡生看在眼里。对于蔡生,自从被他处理后,我就再没跟他正面沟通过,即使路上遇见,能绕开我都尽量绕开,为什么回避我也不知道。在我心里那个时期的工作很简单,除了上街卖保险,就是回家给J做饭。生活没有色彩,也没有梦想,我只需要把持住自己的生命安全别出问题,对于人生别的闲情逸致以及文化追求统统都予以放弃,因为卖保险实在不是什么浪漫的事,也不需要想像力,对我来说,这份工作街道老太太都能干。
这些思想活动从没有跟蔡生交流过,尽管他看我的眼神里有微笑的意思,或者他有打招呼的想法,但都被我的固执和冷漠给回绝了。他没有机会,除非他找我谈话,他是领导。但即使那样又怎样,我还不照样得去卖保险,充其量就是批评我业绩不好,还能怎样。
我的潜意识是消极的,对抗的,抵触的。真的,那个时期工作没有滋味。尽管我知道蔡生对我的处理合情合理,甚至还算宽容,但我依然摆脱不了内心的郁闷。走在街上,感觉日子沉重无聊。我在想今后是不是就得这样了,就这样一辈子一个人孤独地走街串巷卖保险?这是我的人生吗?这样的人生能为我带来什么?为什么签回保单时我没有喜悦?成就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跟J说,我不是一只猫。J说,那你也得锻炼着去抓耗子。我说,那是猫干的事不是我要干的。J问。那你要干什么?若干年后引用一个老外的话,说是态度决定一切。可我那时候想的是,态度再好,没有技能也是废物一个。
蔡生是工科毕业,身上有种我父亲(他是搞物理化学的)那一辈人对科学研究绝对较真的态度和韧劲。这是知识分子的通病,也是我喜欢的禀性。我说禀性,是说他客观,尊重事实,懂得一分为二。他丈量人才,也善于人尽其才。这个道理很简单,是马,拉出去遛遛;是驴,栓在家里拉
保险行业是一个充满竞争、催人奋进的职业,它公平对待每一个人,更让金子散发出耀眼的光彩。(天津·佟树良)
磨。被他处理不到一个月,我被就地还原,从前线业务员转为后线内勤,开始做回我胜任的综合管理工作。对我的人生来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转折。
终于相信世界是圆的了。我在总部的那些经历,当然还有跟工商银行那30个信贷员干掉30杯五粮液的伟大事迹,成为蔡生对我产生厚爱的根本原因——毕竟为了上步的发展,我曾奋不顾身。
在我的职业生涯里,遇见过许多领导,和他们工作都有很深的体会,许多人都不能忘记。蔡生是一个。——这个少言寡语、吝惜言辞的冷酷之人,实际上心中有数,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他不仅给了我机会,也还给我公正和信心。
1991年10月,我到上步分公司不到一年,上步更名为平安保险公司深圳分公司——这是平安首次在蛇口大本营将自己的下属机构进行战略意义上的冠名。
显然,此时地处深圳的平安保险,有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就是历史。马明哲高瞻远瞩地下了一招了不起的棋。这一步棋,为后来平安保险成功更名为中国平安埋下了坚实的基础。
痛快,有最简单的注释第32章 与一个生命永别
那个吸尘器呜呜的叫声似一种哭泣,我不知道它钻进我的身体里在横扫什么。一个生命刚刚离去,子宫的忧伤还未安抚,刽子手就在斩草除根了。
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上医院检查,医生说已经三个月了。见鬼,三个月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J,他兴奋地把我抱了起来。我记得那天最精彩的是,回家以后,J不知道给我做什么才好,满地乱转像个孩子,我就咯咯笑。
那个时间平安深圳分公司的新办公室一直在装修,大家都在忙着收拾,忙着期待,搬家的准备工作都进行得差不多了,刚好快过春节,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快乐地进行。
J的妹妹早来了深圳,我一直没空陪她,眼下似乎有理由放松一下,就带她去华侨城玩玩,看看那里的锦绣中华、民俗村和世界之窗。那是快过年的前几天,我把家里搞得前所未有的漂亮,像个大庙会。我住南天大厦,是复式的房子,特地在楼梯的拐角处新添了一大束花,楼下的客厅又摆上年橘、水仙,空中拉上彩带,因为J的妹妹要在这儿过年,我这个做嫂子的就把家里搞成了个“大花脸”。
一切布置得很妥当,一切都美丽如画无可挑剔,我带J的妹妹去了世
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要有动力的源泉、成功的渴望,还要有坚持不懈的精神。充满自信,直到成功。(天津·刘敬爱)
界之窗。但是我忘了自己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只想让她玩个痛快,陪她高兴。当我感到极度腰酸背痛、疲惫不堪时,已经天旋地转,快要站立不住了。
休息了两天,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我就大着胆子操持起年夜饭来。但是没有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J的妹妹突然在饭桌上说,明天要回老家去。
太意外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我有些不高兴,问她:“不是说好在深圳过年吗,怎么突然又要回家呢?”她低头不语。我说:“你看,为了你在这里过年,我这几天和你哥多高兴,我们把家……”话没说完,妹妹立刻说:“我哥知道我要回家。”我抬头看J,他说:“是,妹妹跟我说过。”我更加生气,朝J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J说:“跟我说就行了。”
“难道我不该知道?我是外人吗?”他们兄妹不语。我望着他们,突然觉得在他们眼里,我原来真的是个外人。
生气归生气,我还是心平气和地对妹妹说,你要回家不是不可以,但你应该早几天告诉我,我也好准备准备,给爸妈带些年货回去。
我爸妈不在意这些,妹妹轻声嘀咕了这一句。这一下真的把我惹恼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不懂事的人啊。我放下筷子,措辞严肃,说:“爸妈在不在意是爸妈的事,我这个做媳妇的不能不懂事。你赶在大年三十回老家,我能让你空着手回去吗?”
妹妹放下筷子,转身跑上了楼。J也放下筷子,说我小题大做。我怎么小题大做了?我朝J大发委屈,想想这几天的忙碌,想想陪她到处去玩的辛苦,我大着肚子竟然都没换回来一个信任。
J在我的诉说里气冲冲地上了楼,接着妹妹的一阵哭声传下来。J在楼上大声责骂她。片刻,妹妹冲下楼,开了门,跑了出去。
一顿好饭,吃了个地覆天翻,我突然有些头晕,觉得肚子好像在抽筋。忍着痉挛,我上楼去劝J快出去找找。J看我脸色不好,没说什么就走了。第二天早上,J还是送妹妹去了机场。但到了机场,妹妹却发现身份证没带,飞机上不去,机票作废是小事,J的怒火由此而大发。兄妹俩一顿大吵,从广州又赶回了深圳。
可能所有恼怒、怨恨,还有窝囊集中起来令J丧失了理智。回到家,J对妹妹又是一顿歇斯底里的大吵,吵着吵着走了调,话里有话地开始骂妹妹不争气,净让别人看笑话,等等。骂着骂着,J哭起来,妹妹也哭了,兄妹俩哭得都很伤心。
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不可替代的。理由有二:一是爱绝对自私独有;二是爱孕育着两个人的情感。但是我恰恰忽略了亲情手足是一脉血缘,血浓于水。当分歧到来时,两性之爱是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受伤,简直不堪一击,被替代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天晚上我的肚子一阵剧痛,接着大股大股的水往外涌。我害怕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向我袭来,等到我在卫生间里大声哭着喊J时,他才从卧室里惶惶张张地跑出来。
已经晚了,一个生命的胚胎从我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瞬间便倾泻得干干净净,我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似的,心顿时飘起来——那个瞬间我才知道,一个生命已经与我决绝永别。
泪水无声地疯狂地流淌下来,像下暴雨。我傻了,当J把我抱起来时,那个在水里漂着的白色物体是那么干净纯粹,竟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色。J看了看它,轻轻地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钮。
我彻底完了。按照医生的嘱咐,大年初四我住进了深圳妇儿医院。医生说这种情况是过期流产,必须做清宫手术。当那个冰凉的,像个吸尘器一样的东西钻进我的身体里时,我觉得自己快要给撕碎了。医生惊讶的声音在说,怎么这么干净呀,都流没了。我的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心紧缩到阵阵作痛。
那个吸尘器呜呜的叫声似一种哭泣,我不知道它钻进我的身体里在横扫什么。一个生命刚刚离去,子宫的忧伤还未安抚,刽子手就在斩草除根了。可是我呢,无能为力地躺在那里,任凭子宫撕心裂肺地疼,肠子都悔青了。
痛快,有最简单的注释第33章 做人要做这样的人
或许对他的面试就这样结束了。他分门别类地清点好办公用品后,将每一类在纸箱里整齐地码好,封箱时再在箱外标上“办公用品”字样。虽然是个简单活,但做得思路清晰,干净利索。我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子。
那一年的春节过得很快,年后上班时我仍在住院。写了一张条子要J送到公司,因为快要搬家了,许多事情还得我张罗。领导很感动,大概因为我躺在医院里还惦记着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