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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映哑口无言。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上午,轮到他二人下山采办一些事物,几个月来第一次下山,不论是杨延晔还是林若映都很兴奋,两个少年兴致很高,好不高兴。
在街上,两人碰到了卖身葬父又遇恶霸欺侮的可怜女子的恶俗场景,杨延晔教那女子可怜见的眼睛楚楚一瞅,当下豪气腹中生,将那恶霸打了一顿,偏偏那恶霸手下颇多,林若映倒不是怀疑他打不过这些喽啰,只是不耐烦,怕回去晚了受责罚,便不耐地踢了几脚,踢开了几个喽啰。
☆、二十九章 路见不平拔刀助?楚怜
午后的阳光静谧又有温暖,林若映睡在草坪上,面向着阳光,闭着眼睛,放了一片树叶在眼睛上。架着脚,手垫在脑袋后面,悠闲地摆着腿。
杨延晔站在一边,靠着假山,嘴里叼着一棵草,说话的时候上上下下的晃动,伸出脚踢了踢旁边的林若映,神情无奈,做摊手状:“喂喂……你说,怎么办才好?”
“昂?……我怎么知道?”林若映睁开眼睛,侧开头,避开了刺目的阳光,看了一眼旁边的杨延晔,她放下了架着的腿,踢开了他的脚。翻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幸灾乐祸地笑笑:“你闯下的祸,自己去解决……”
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枯草,有了扯路落跑的打算。
杨延晔气得跳脚,一扬手,将企图落跑的人拦住胸前,拉住她的手臂,不甘地责问:“不全是我吧?小映,你也有份儿!”
林若映一时间被他的气势压制住,没有反驳。
杨延晔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趁势道:“你不会想赖账吧,我前面和别人打架,背后的眼睛也看到你帮着我踢了好几脚……昂?对不?”他痞笑起来。
林若映哑口无言。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上午,轮到他二人下山采办一些事物,几个月来第一次下山,不论是杨延晔还是林若映都很兴奋,两个少年兴致很高,好不高兴。
在街上,两人碰到了卖身葬父又遇恶霸欺侮的可怜女子的恶俗场景,杨延晔教那女子可怜见的眼睛楚楚一瞅,当下豪气腹中生,将那恶霸打了一顿,偏偏那恶霸手下颇多,林若映倒不是怀疑他打不过这些喽啰,只是不耐烦,怕回去晚了受责罚,便不耐地踢了几脚,踢开了几个喽啰。
杨延晔年少气盛,热衷于英雄救美倒也无可厚非,林若映只是望天翻了个白眼,连带着帮他踢了几个人。两人将那一众人打了一顿后,那恶霸愤愤地甩下一句:“你们等着瞧!”便夹着尾巴,捂着脸溜走了。他们等了一会儿也没“瞧”见什么,旁边的老百姓只是拍手叫好。
倒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冒着星星眼,楚楚可怜地瞧着杨延晔,顺带着瞅了林若映一眼,只一眼,眼底便露出了自卑的神色,大约是不敢相信,男人也能长那么好看,马上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甚感激地伏在地上,盈盈下拜,很应景儿的自称自己叫楚怜,可不正是楚楚可怜?
林若映继续抬头望天一次。
之后,他们帮着葬了楚怜的父亲,那楚怜又是一番感激不尽,执意要跟着他们,说是要为奴为婢。依着林若映冷眼旁观,那楚怜可怜又娇羞的样子,想要伺候杨延晔倒是真,伺候她的话?不过是顺带着的。
终南是绝对不能带外人回去的。她冷哼了一声,拂袖先走了。
林若映也不大明白,自己怎么就好像生气了呢?只是……好像,自己不是很喜欢楚怜那双雾气的眼睛,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也只有宋玉这种白痴才会软下心来,女人的眼泪就是讨厌,只会腐蚀和折断钢铁般的意志。
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才不要去想他们的事情,杨延晔爱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楚怜,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自己心里憋着的那一口气势什么回事?
她快步离开,只留杨延晔和楚怜在身后。
“秦公子,林公子他是讨厌我吗?”楚怜怯怯地问,她的下巴尖尖的,红着小兔子一般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林若映生气了,生怕眼前这个少年也会这样离开。
杨延晔倒是习惯了林若映的阴阳怪气,只是楚怜这幅样子倒教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反过来安慰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见怪。”
*****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若映往后一退,离了他胸前一步,侧着身站着,问道。
杨延晔痞笑着放开了她的手,摊了摊手作无奈状:“我没主意,这不正是在问你嘛?”
林若映错愕了一下,抱着手臂交在胸前:“两点。我想说的只有两点。”
“嗯?”
“一,她是女子;二,她来历不明。”
他抬眼,认真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我也晓得如此,终南向来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二则,她确实来历不明。”
“你晓得便好,趁早收了让人家为奴为婢伺候你的心思罢……”
杨延晔苦笑,道:“我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
林若映这样小心思的时候,杨延晔真的觉得头都大了,就算是小姑娘也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杨延晔哭笑不得,道:“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话说回来,你倒是给我出主意昂?留她一个人在山下,我也不是很放心。”
林若映问道:“你怎么安置她了?留她在山下哪儿了?”
“恩……留在山下耿老一家帮忙了。”
“耿老一家?”林若映沉吟道。终南山下的耿老一家,他们倒是知根知底,是实诚的农家人,平日里会送些果菜上来,帮着庄内做些杂物。
“是,有什么不妥吗?”他低着头看着她,询问道。
“我们对耿老也算熟识了,他老伴尚在病中,我只是在想,她留在那里是否合适?”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楚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楚怜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皱着眉,神情很不好。
“嗨哎……别想那么多了!”杨延晔手掌在她肩上一拍,搂着她,勾搭着,笑道:“走,陪我去瞧瞧吧……”
*******
从耿老家回来后,林若映坐在书桌后发呆,花青圭走了过去,在她眼前摇了摇头也不见其反应。
他哀叹了一声,坐在林若映旁边,支着胳膊推搡了她一下,问道:“怎么了?跟失了魂魄一样?”
“哦……”她托着腮,点了点头。
“我问你话呢,你哦哪门子哦啊?”青圭顿感挫败。
林若映想了想,瞥了青圭一眼,开口道:“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楚怜,你还记的不?”
“楚怜?哦啊……我记得。”青圭点了点头,拖了一个板凳过来,隔着桌子,坐在林若映对面,趴在桌子上,手臂支着脑袋,笑得很无害:“怎么了啊?我听着……”
林若映抬眼看着他,她人还是沉浸在发呆状态,语气也是喃喃的,“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她的眼睛雾气妖娆,尖尖的下巴,我就是觉得她一副妖精相却还偏偏装可怜……”
青圭直言道:“咦?眼睛雾气妖娆,尖尖的下巴?小映,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吗?”
“……”林若映暴怒,拉住青圭的长发:“死美人!我说认真的呢!别把我和那女的相提并论,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林若映放开他的头发,正色道。
“不是美人,是青圭!”青圭整了整衣衫,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了,也正色起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我说不上来……”她皱着眉,赌气般地鼓着包子脸,笃定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她从哪里?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宋玉是怎么安置她的?”
“他将她留在山下耿老一家帮忙了。”
“那不是很好?起码没带回终南啊。”青圭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
“美人……”林若映低低地唤了一声,无力地松开握着他头发的手,哭丧着脸,愁苦道:“我会不会是太没同情心了呢?毕竟人家父亲刚刚过世,身世又那么可怜……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她之前陪着杨延晔去耿老家看楚怜,那姑娘认真照顾他老伴儿,耿老对她感激得不行,那女子并没有非分的要求,乖巧地听从杨延晔的安排,他说什么她都听从,怯生生地看着他,唯恐杨延晔哪里不满意……
林若映望着窗外的银杏树,正值风起,桃花花瓣随风起,吹向远处,她心里想着事情,一时间看呆了,等了半日也没听到青圭的回答,转过头去:那青圭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若映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同他说了半日,他却睡去了。那张容颜真是教女子都要愧煞,呼吸清浅,睡得很熟。
林若映低声嗔道:“这该死的天然呆,这样都能睡得着?”瞧他睡得熟,春寒料峭的,也不怕着凉,寻思着出去回房给他取件外袍来。
正往外走了一步,便瞧见舒夜靠在门边,也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听到动静抬眼看了她一眼,走了进来。
“你……”她唤了一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给她一种很心惊的感觉,一个抬眼,一个眼神就教她有些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被他一个眼神就看穿一样,如同衣不蔽体的暴露在他面前的那种尴尬。
舒夜走到她身边,也没有停留的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声音清冷:“等我一下,我取本书。”他走近书堂,在自己座位上选了本书,又走了回来。
林若映立在原地,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一起走罢……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你听到多少了?”她跟着走上一步,低着头,犹疑地问,毕竟这是她和宋玉下山惹的祸,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
舒夜脚步一顿,笑意不改:“全听到了。”
林若映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啊?”林若映没想到他说的那么直接,而她确实又没有留意到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