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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的这个人,脸色更加苍白,一双眼睛极为女气和妖娆,偏生整个人又是那么阴冷。容貌是输于苏安沅的绝色,若说苏安沅是美的像仙的话,舒夜便是艳的像妖,难怪苏安沅会说他是妖孽。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林若映突然觉得有点安心,然后自己被这个安心所震惊了:为什么自己会对才见过两次的人特别安心?明明很害怕这个人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想想他的皮肤、样貌和温度,一点点肯定了她的猜测——难道他是一个吸血鬼?那种特别英俊好看的吸血鬼?
舒夜自然不会知道她现在脑海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是会读心,可是这丫头的想法太古怪,太跳跃了……舒夜嘴角笑意加深,这一点倒是和苏安沅那个笨蛋很像呢。舒夜心想。
舒夜的速度更快,下一瞬,他们就到了对面小楼的楼顶。
林若映满脸黑线,觉得今天自己和屋顶干上了,舒夜放下她以后,她熟门熟路地在屋脊上坐下,问道:“你这不是轻功吧?感觉像某种瞬移的法术?还有啊,刚才你是不是在这里?舒安沅就是在我的小楼楼顶看到你的吧?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有……”她换了一口气:“是谁来了?你口中讨厌的家伙是谁?”
“不觉得自己问题很多么?”舒夜无奈。
“啊,你一说,我也觉得了,只是心里的疑惑太多,都问出来就好了。”林若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舒夜向楼下一瞟,看到楼下今夜小楼的第三个造访者,冷笑道:“大概是你出府交的小伙伴吧?”
“什么?千喻来了?他是说了会陪我玩的。”林若映很高兴,对那个小伙伴很是喜欢,“快让我下去,千喻没看见我会担心的。”
她刚站起来走了一步,忽然觉得不对劲:“我和千喻认识,你怎么知道?那天你扔下我不管,你怎么会知道?你跟着我的,对不对?”
她问个不停,而语气有些逼问的架势。那天,舒夜后来还是不放心,又回去找她了,不过这个事情,他不想说。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好了。”舒夜又叹了一口气。要是她不会说话,只要那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那样就很好。舒夜心想。
小小年纪怎么老是叹气啊,听清楚了他的话,以及他嫌弃的表情,转而怒道:“什么叫我不会说话就好了?你是说我很聒噪吗?”
“恩,差不多。”舒夜点了点头。
“什么叫差不多?”
“就是你很聒噪的意思。”舒夜闭起眼睛,觉得累。
“你!”
“我什么?我难道说的不对吗?简直对不起那张脸。”舒夜继续嫌弃道。
林若映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万年冰山不仅仅是面寒,还嘴毒!
林大小姐没有这么憋屈过,冷声道:“阁下造访,有何见教?”
“这是逐客的意思?”舒夜斜眼看了她一眼,被那双眼睛瞧得有些心虚,那样深沉的黑瞳,真的会把人给吸进去。舒夜侧过脸,没有再看她,低声道:“刚才我的话,是夸你好看,你不要想岔了。”
以他的个性,这样说话已经是在道歉。
可是林若映并不接受,继续冷声:“是么?那样的夸奖我可受不起,您还是留给您自个儿吧!”
舒夜有些错愕,难得自己低声低气的说话,小丫头还不买账,有些尴尬,好在他永远一副万年冰山脸的样子,面上倒瞧不出什么尴尬来。
“这个,还你。”他从袖口中拿出一颗珠子。
“这!是我的珠子,怎么会在你哪儿?”林若映奇道。
“以后行事谨慎些,这次我帮你捡到了,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了。”舒夜难得好心的嘱咐,稚气未脱的脸色一脸老成地说话。
“恩!谢谢……”林若映接过鲛珠放在手中,这颗珠子带着舒夜的温度,冰澈透骨,她歪了歪脑袋,睁大的眼睛,“你是来还我珠子的?”
舒夜睥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哦。”果然是这样呢,林若映低下了头。
“走吧,回去吧。”舒夜索然起来,也不过问她的意思,就直接抱起她回到了楼下,千喻早已不见了身影,只留一地碎落的星光。
舒夜放下她,一个转身就没有了踪影——这绝对不是什么轻功,而是某种幻术,林若映看着舒夜离开的背影,再一次肯定。
手中的“鲛人泪”还没有回过温度来,依旧冰冷,带着那个人的温度,而此刻,那个人一句话也不说,没了身影。
林府外。
舒夜刚刚从阴影中显出身影,脚步落地。
“你为了什么来?”苏安沅从转角走出,问。他还是不放心,守在了这里。
“我也不知道。”舒夜有些萧索,没有挤兑这个他最爱作弄的太傅。那丫头以为自己是来还珠子的,其实不是,那是什么,他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大约是太寂寞了。”舒夜抬眼望着那片星空。
夺目的光芒,真像那丫头的眼睛,他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剧场】
【作者君:咩哈哈哈……舒夜当男主好不好呢?
宋玉君:作者君!你的节操掉了!说好了我是男主的!
作者君:节操?你觉得我会有那玩样儿吗?
宋玉君:……】
☆、第十七章 临行前的一章
林府的夜,同样没有睡意的还有林姨娘。
夜已深,林姨娘还不曾安寝。
“小姐,您还不睡么?”丫鬟轻声问道。
“睡不着。”林姨娘苦闷着脸。
“小姐何苦和自己过不去。”二十多岁丫鬟劝道,她是林姨娘的陪嫁丫鬟,到老也不会改口,一直称呼林姨娘为“小姐”
“还不是为了昭哥儿,他从小就不听我的话,心里头有自己的主意,倒和那边亲近。不像晴姐儿,很是乖巧听话。”林姨娘指了指林夫人小楼的方向。
那丫鬟会意。
“最近,又和那病姐儿亲近得很,不知道他喜欢人家哪点,处处维护那丫头,这次明明有机会叫那人好看。还一心考什么春选,他要是肯读书,有林延旸半分上进,我也就欣慰了。”林姨娘气愤不已。
那丫鬟眼睛转了转:“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昭哥儿不是摔坏了脚吗?”
“这……这怎么说?这伤最多一个月也就好了。”林姨娘皱眉。
“让哥儿好得慢一点不就可以了。”
“这万万不行,昭儿从小就希望去终南,被他知道了会恨死我这个当娘的。”林姨娘断然否决道。
“小姐又舍不得哥儿去终南,又想要哥儿做学问,还不想被哥儿记恨,哪有怎么好的事情?小姐是哥儿的娘,都是为了哥儿考虑,他还会真的怨恨不成?”
林姨娘心思也跟着一转,半响,颔首道:“说的也是,这件事,就交给你。”她顿了顿,很不放心,又嘱咐道:“哥儿从小就机灵,你千万小心,不要叫他看破。”
“是……小姐只管放心。婢子在那伤药中冲点水,减了它的药性,这样一来,必定赶不上这一次的春选。”
“只能这样了。”林姨娘凝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两年里,哥儿能有心思做作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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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母亲,我想去的。”林若映认真地对林夫人说,将昨日苏安沅要收她为徒的事情说了。
“这件事,你父亲昨天也告诉我了,母亲觉得很好。”林夫人温言道。
林若映突然问:“母亲,你有一天会不会恨我?”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睁得大大得看着林夫人。
林夫人错愕了一下,难得的笑了,笑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映儿永远是母亲最爱的女儿。”
“母亲……”林若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母亲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她埋首在林夫人膝间,觉得这样真好,母亲的味道,是这样好闻和温暖。
“映儿知道撒娇了呢……”林夫人笑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小女儿的头发,“映儿你刚好起来的时候,母亲真的很担心,就是那种害怕留不住你的担心,你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彩,可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你的注意,母亲真的很担心。”
“母亲原本希望你和所有贵小姐一样,学着琴棋书画,做做刺绣女工,然后嫁个好人家就好了,以我们家的情况,也不用找多好的婆家,只消那人对映儿好便好。”她想起自己的侄儿杨延晔,不知道这桩婚事如何了结,好在孩子还小,不用太担心。若是延晔对自己女儿好,嫁给他又何妨?
“你看呢,这次已经有消息出来了,这次‘杨林王’是你父亲继承,听说圣上都拟好旨了,封号是‘静林王’,以后就没有杨家的事情了,小映儿也要当郡主了,开心吗?”林夫人说及杨家败落的时候,语气淡漠,但是那份悲哀却是那么明显。
林若映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这个女子很是佩服,是什么让一个女子让她在家族没落、夫君变心的情况下依旧那么坚强,仿佛坚强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很想看看这个女子年轻的时候是如何风华绝代、艳惊明都。
“母亲以前也很喜欢闯荡江湖,喜欢那样无忧无虑,喜欢那样自由的生活。”她收起哀戚,回忆起那段江湖飘泊的日子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
那样样子真的很美,是林若映平常不曾见过的美丽。母亲以前一定有很多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