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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门纪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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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道:“不妨,我且拖把椅子守在门口,看哪个逃得出来。”老夫妇二人各各将女儿与凤歌扶入十六妹房中床上躺好,常飞果然用手拿了廊檐底下一张椅子,放在女儿房门外正中,自己坐下,大笑道:“今日好事成了。”

  这一坐,只叫醉佳人拨刀逞刚强,冤公子跳墙险命丧,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却说常飞夫妇看中了凤哥儿,有心招他做一个称心女婿,只碍他已定亲杭州柳家,便要破了这门婚事,索性灌醉了塞入女儿房中,只说把鸭子煮了,怎生也飞不走,谅事后凤哥儿自短了道理,便是千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娶了自家月儿,那时再逼他写个退亲文书去柳家,不愁女儿不专美于前。常飞还恐凤歌存着点清醒中途逃出,往廊下拖了把椅子搁在门外,岳氏自回房中睡了,常飞往椅上一坐,就如个门神一般把个女儿闺房看个严实。这一坐只坐得星稀风疏,残月西挂,想那常飞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加之酒席上也贪饮了几杯,熬到半夜终于不耐,竟鼾声大起,熟睡过去,全然不知屋中情景。

  再说凤歌,虽在席上被常氏夫妇灌了个烂醉,好在素日酒量便大,倒也不曾真奈何他得,后半夜梦中只觉口中干燥,慢慢醒转过来,只觉身下被榻柔软,鼻中清香若隐若闻,甚是诧异,慌将虎目睁开。

  岳氏心细,在桌上留下残烛一根,影影绰绰照得凤歌身畔十六妹粉面桃花,和衣而卧,凤歌睁眼瞧见,险些儿从床上翻身落下,这一惊非同小可,把酒也惊醒了大半。

  凤歌暗暗叫苦,怎奈如何也想不起为何会与十六妹同卧一床。男女之礼,本不可深夜独处一室,何况同卧一房一床?凤歌心中大骇,匆匆要起身回避,动得一动,忽听十六妹梦中娇哼一声,原来衣袖被压在十六妹身下,这一抽动,惊了十六妹好梦,幸而未醒,凤歌已是冷汗涟涟,想一想,寻个主意,小心将外衣脱下,放它压在十六妹身下,自个儿做了个金蝉脱壳,悄没声儿直滚下床来。

  凤歌想,与十六妹虽今日才相识,但言谈甚投,观她举止,乃女儿中之真巾帼,豪爽直正不让须眉,日间对小霸王仗势欺人之举拔剑相助,可知她爱憎甚是分明,若一觉睡来见有男子在房中,莫说自己本就说不出个道理来,就算说得清楚,也未必不惹她大怒发讨,那时只怕刀剑齐砍上来,还不还手都不是道理,还是逃之为上策。至于那落下的衣服,不免要费一番口舌,仔细想来,不如先去常氏夫妇面前讨个宽恕,眼见得十六妹与自己都衣装整齐,可知未有失礼之事做出,常老夫妇碍于女儿名声,谅不会如何大作文章,最多不过打自己出门,想人家好意收留自己却不明不白冒犯人家女儿,这打也是活该得的,再苦求常氏夫妇与自己在十六妹前做个劝解,虽说是没脸,总好过被她一剑杀死。凤歌心道,说不准,还可在常氏夫妇处问得发生了何事,或可明白何以睡入闺房。

  凤歌想到此处,小心翼翼把靴子抓过来,就坐在床前踏板上穿了,定一定神,蹑手蹑脚往门口摸去,摸到门板,推一推,只得缝儿便推不动,耳边传来鼾声震天,大奇,忙趴在门缝处向外张望,正望见一位高大老者守坐在门口,那衣衫的颜色原是认得的,不是常飞又是何人?凤歌急得直跺脚,口中只念道:“完了完了,想必常老已然发现这屋中的事,特来守着拿我!”旁见窗户半掩,急往窗边掠去,但求一逃。

  忽听得床上一声娇喝:“谁人在此?”十六妹已跳下床来。

  原来十六妹虽是喝得醉了,却被凤歌适才抽袖时惊动了酣梦,加之凤歌推门跺脚口念之声甚为烦吵,便醒转过来。虽是人醒了,酒却未全醒,还带着八九分醉意,见凤歌呆立门前,好生奇怪,问道:“凤公子如何在我房中?”凤歌讷讷半天,一句也未答得。十六妹自觉身下有物碍着,低头一看,见是一件男子外衫,再抬眼看时,只见凤歌衣冠不整,神情慌张,越发生疑。将衫儿提起,问道:“这可是你的衣物?”那凤歌原是个老实人,一时慌了,竟不择口应道:“常小姐莫慌,衣衫虽是除了,在下与常小姐尚未做过什么。”十六妹闻言大怒,将长衫只是随手一掷,跳下床来,奔墙上将挂着的宝剑拨出,直往凤歌头上砍去,大骂道:“做过还了得?你这贼子!我好意助你回乡,你竟胆敢轻薄于我?”凤歌叫苦不迭,慌慌跳开,十六妹哪里肯依,手中剑劈头盖脸直砍过来,凤歌只得在房中四处跳避,欲辩白又不得开口,几次险险被砍到,急得满头大汗。

  凤歌心道:“这屋里打得如此热闹,外面怎么未见动静呢?”殊不知常飞原有个睡着了就是打雷也叫不醒的毛病,而岳氏因今日里行的是套女婿的阴事,少不得出些风波,不想被人乱了局子,早吩咐下庄中众人无论听见何声都不得入内院,故而凤歌与十六妹纠缠半天,竟是一个来解架的人都没有。

  凤歌暗道:“这样下去,何时为止?不如轻轻夺下她剑,再与她计较。”心下已定,又比了片时,觑个空子,右手捏个诀,照十六妹腕上一点。一则凤歌今日里也吃多了酒,收势不住,点重了些,二来十六妹亦在醉中,这跳砍一阵子,酒越发涌上来,二目昏花,不能躲闪,凤歌并指点来,不但不得闪过,反而正迎上去,只听“咣当”一声,宝剑落地,腕上径肿了起来。十六妹大怒:“好贼子!怎敢伤我?今日里非取你狗命不可!”凤歌悔道:“可知这打架是不能失手的。”幸而十六妹去拣地上宝剑身形碍得一碍,凤歌急急逃至窗边,推窗跳到天井。后面十六妹亦跳窗追出,凤歌只得再逃。

  因常家庄上做的是江湖买卖,家中女眷也多习武,故而后院的场子边也摆了刀枪,凤歌心道:“怎么我这般命苦,今日倘若被她所杀,则死非其所,我若伤了她,更是没得道理,但刀枪无眼,她这般拼命,若不小心防着,只恐性命不保。”故而从架上抽一把刀出来,十六妹紧一剑慢一剑,凤歌只架不还,且战且避,退出两重天井,到了外厅。那庄上人见大小姐与客人打斗,因有主母吩咐在前,躲犹不及,哪个还来管闲事?凤歌半天寻人不着,见厅西首有一道墙,忙虚晃一招跳上去。十六妹看见,骂道:“这贼子!你会跳墙,姑娘就不会跳了吗?”只一纵,也上了房子。凤歌跳在这个房上,十六妹随在这个房上,凤歌逃至那间屋上,十六妹也追至那间屋上,跳来跳去,计房屋也跳过了四五进,直追砍到了外边大院。

  凤歌只觉头大如斗,见院外直往江滩去的路边茅草甚深,心想:“罢了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待我窜在草中隐避,她总不能一把火尽烧了,或可躲过?”遂将脚一纵,跳下院墙,猫腰直钻入茅草之中。十六妹追下来,一来天还未明看不甚清,二来恐凤歌躲于暗处背后出刀,只得收了步子,怒道:“暂饶你这贼子一死!若再看见,姑娘定取你项上人头!”恨恨跳上院墙,回里去了。凤歌又等了一会儿,谅十六妹不会再来,方爬出草丛,坐在地上叹道:“这真是冤得大了。”见天色渐渐放亮,心想既是冤情难洗,谅回庄上也不得脱,不如就此别过,日后再来商量,于是叹口气,慢慢往江边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上回说到凤哥儿离了常家庄,一路上急赶慢赶,直往江边而去,走不上半里,忽听得轰隆隆之声如鼙鼓动地而来,又惊又怕,忙择了一高处眺去,忽见冰山一座,自海门涌将上来,轰雷怒震,可闻数百里。原来这日正值钱塘大潮,潮信声声,满江白水,如锅沸腾。凤歌见此,乃知此刻断无处寻得渡江之船,叹一声“天不容我”,只得岸上四处徘徊不表。

  且说常月追砍凤歌不得,愤愤然提了刀回宅去,因砍得手软腿乏,口中干燥,见前堂桌上有茶具摆着,也不管是否隔夜凉茶,拎来便吃。凉茶下了肚,加上砍了这大半夜,一腹的酒也化做香汗出了,这尚存的几丝儿醉意也就解了开来。十六妹拎个茶壶坐在堂上,细想下来,忽觉这其中十分蹊跷,有心要找人问问,半天下来满庄的跟班下人一个未见,越发起疑心。

  十六妹想:“我这一身酒气,虽说父母不怪,终是失礼,不若先回房中梳整一番,等得母亲起来,再细细儿问她的好。”想到此处,放了壶,依旧提了刀往自己房子过去。走到门前,见老爹端坐椅上鼾声如雷,心中大奇,只道刚才从窗中跳出来时没曾注意,老爹为何坐在这处呢?便把刀放了,上去用力直推常飞肩膀,口中叫道:“爹爹醒来,莫要在这里睡得凉了。”

  常飞这一生虽说杀人无数,万事不放心中,但惟有岳氏和十六妹两个是百般宝贝,就是雷打不醒的好觉,女儿在耳边一摇一晃也醒了,一跳跳起来,叫道:“不好不好,误了大事!”十六妹问:“什么大事?”常飞一把拖住问道:“凤哥儿现在何处?”十六妹道:“被女儿一顿刀子,砍得逃了。”常飞急道:“果然就是误了大事,放跑了姑爷。”十六妹道:“哪来的姑爷?”常飞只搓手顿脚,也不明说。恰好岳氏听得外面清静了,料想事情已办停,起来往后院打听消息,正被十六妹瞧见,忙拉住问道:“母亲可知爹爹口中这姑爷是何人?”岳氏笑道:“我的儿,常家庄除了我的女婿,哪里还会有第二个姑爷?”遂把夫妇二人欲招凤歌为婿,探得凤歌已定亲柳氏,设计灌醉二人以求破此旧缘之事和盘托出,十六妹听了,脸上红得发烫,又羞又怒,跺脚抱怨道:“爹妈好生的糊涂!莫说女儿与凤公子坦坦荡荡,无有半点儿私情,就是私心相许,又怎可黄花女儿招一男人入闺?爹妈若是嫌女儿不早出阁,碍着眼睛不妨直说,何苦出此一策,没得玷污了大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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