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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巴鲁克、迪安•;艾奇逊……他攻守都很在行不是吗,爸爸?”卡罗琳和小约翰在鸡尾酒会时都忙来忙去,明显是要照顾爷爷的身体,并逗他开心。有一次,小约翰撞倒了小桌子上,上面放着爷爷的饮料,结果溅了他一腿,不过,安•;加根一眨眼的工夫就清理干净了。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四部分《新闻周刊》易主;肯尼迪;菲尔(8)
去吃晚餐还真花了不少劲。杰奎琳从一边扶着她的公公,安•;加根从另一方偏后的地方扶着约瑟夫•;肯尼迪,这样在换步之间,她就能轻轻地用自己的脚推动大使先生的右腿往前挪。当大使先生进餐时,她在旁边喂他,轻快熟练地擦干净他的嘴。晚饭上有一道菜是隆背岩蟹,总统让泰迪帮他压碎一只螃蟹的壳,明显他的背很酸痛。“还有一件和老爸有关的事,”总统塞了满嘴的蟹肉,说道,“当你和他一起出行时,你永远坐得上头等舱。”大家都笑着表示同意,大使也连声说着:“不、不、不。”他像总统经常有力地挥动右手来加强说话语气那样,约瑟夫•;肯尼迪的左手在空中挥舞,每个人都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杰奎琳在向他介绍我是“毕波”布莱得利的儿子时,也不那么顺利。她提醒约瑟夫•;肯尼迪,因为他曾经在哈佛执教过新生棒球队,我的父亲就在那里打过球。杰奎琳对他说:“你记得你的老朋友毕波吗?你可说过他比本可要帅好多呀!”但是她得到的回答只是更多的“不、不、不。”
晚餐后,大使又躺回了轮椅里,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又待上了半个小时。然后,安•;加根宣布:“爷爷要上床睡觉了。”因此,大使先生的“不、不、不、不”也第一次体现了自己的真实意愿。这个晚上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我父母身体还康健,而在我的眼前就是一位曾经年富力强的父亲,现在却封闭在了一个这么小的世界里。不过在我眼里,肯尼迪一家的所有男性现在都聚集在了一起,这是他们家族最昌盛的时候。
除了对海的热爱之外,约瑟夫•;肯尼迪是我所见的最有都市气派,最为优雅的人。可能一条精心修剪的高尔夫球道,或是一块完美的草地,也可以被当成是橄榄球场地,但是这些都只有在他能随心所欲地移动自己的身体时才能享受,而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前,只会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让自己看上去是个傻瓜,而自己又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户外活动的男人。他不像艾森豪威尔那样喜欢钓鱼,他也不喜欢穿着打扮。曾经有过一幅他头戴羽饰的照片,在印第安人的保留地,他同一些当地人一起摆出姿势,但是这样的照片也只有这一张。他不喜欢射击,有一次他在拜访林登•;贝因斯•;约翰逊的牧场时,乘轿车到了一个被严密覆盖的隐蔽伏击处,在那儿他受到邀请去射杀赶向他这边的鹿,却让他大惊失色。他是城市生活的产物,他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家庭在大城市里为自己提供的舒适与便利。
因此从一开始,1963年秋天他前往美国北疆的旅行就必然成为了永远的谈资。他在媒界的朋友在提到这件事时,都会把他叫成是“保罗•;班扬”,虽然这位“保罗•;班扬”会穿着精心裁剪的西装和手工制造的鞋子,使得很难想象出他穿过这片大陆的田野和山峦,投身水坝和稀树高原时的形象。
汤尼和我和这段旅程有着不解之缘,因为肯尼迪旅程的第一站就是宾夕法尼亚州米尔福德的“灰塔”,而平肖一家就住在那里,汤尼孩提时代的每个夏天都会和自己的妈妈露丝•;平肖一起在那里度过,现在她就在那里度假。我是为了《新闻周刊》采访新闻而一路跋涉的,而汤尼和自己的妹妹玛丽•;迈耶一起以总统客人的身份,前往宾夕法尼亚州的。这次总统访问,是代表美国接受小吉福德•;平肖献上的前州长的府邸和一片土地。小吉福德•;平肖是汤尼的大堂哥。他的父亲是已经过世的吉福德•;平肖,曾加入过公麋党,是美国第一位林务官,还曾两度当选为宾夕法尼亚州州长。这些本身当然不会说服总统亲自出席这一场合,但是看看他的朋友平肖姐妹长大的地方,以及和她们超级保守主义的妈妈聊上两句的机会,这种魔力实在是很难抵挡。
露丝•;平肖和总统以前见过面,他们对彼此也逐渐有了好感。要是说总统和她有不同政治观点的话,那还真是太含蓄了。露丝•;平肖从纽约州南部来到纽约时,是一个从埃尔迈拉自由女子学院毕业的自由派少女。但是,在罗斯福总统执政后期,她和丈夫变成了极右派。她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女儿,因此她对女儿的朋友总统先生也彬彬有礼。但是据推测,她每次见过总统先生后,都会通过加倍向巴里•;戈德华特参议员提供政治捐献,或是捧起威廉•;F•;巴克利的《国家观察》杂志狂读一阵来赎罪,她把这本杂志奉若《圣经》。
汤尼、玛丽与总统以及农业部长奥维尔•;弗里曼一起从米尔福德附近,纽约州纽堡的一个空军基地乘总统的直升飞机前往“灰塔”。我搭乘普通新闻记者的包机在早些时候就先行抵达了。典礼和总统接收仪式都很简短,不值一提。之后,肯尼迪并没有前往前州长的府邸“灰塔”,他坚持要去露丝•;平肖家里看看。露丝和年纪较小的儿子住在一起,他们家沿着路走几百米就到了,房子非常简朴。我根本就没办法杀出一条通向门廊的路来,我们以前在那儿欢度过很多鸡尾酒会,非常平凡,但又非常真切,但是现在我们只能目瞪口呆,而摄影师们记录下历史上最僵硬的一连串微笑。
在米尔福德之行后,“保罗•;班扬”的艰苦旅程根本就没引起大家什么兴趣(除了在怀俄明州的杰克森洞外的湖滨,内务部长斯图亚特•;尤德尔安排了大家在黎明前,沿着湖滨漫步还有点意思。)每隔几天,总统就会给我旅馆的房间打个电话。有一次,大家一行到了杰克森洞附近,总统打电话让我在一天的庆典后,“过来小聚一下。”但是当天下午的晚些时候,肯尼•;奥唐纳却打电话过来说没法邀请我了,而且也没说任何理由。
就像自己从前的希腊文老师所说的那样,仔细考虑再三,就会有新的收获,我觉得第二个电话比第一个电话引发了我更大的兴趣。很明显,有人提出了质疑,觉得我出席这个场合何不合适。也有人做了决定,不应该请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但是当时我没想通。我想当时总统肯定邀请了某位特别来宾,可我并不想弄个水落石出,看到底这个人是谁。我想有人向他指出,要是总统只邀请一位记者出席的话,他有可能因此疏远了其他记者。问题有这么简单吗?
当肯尼迪的魅力席卷全国的时候,菲尔•;格雷厄姆也在《新闻周刊》大获民心。在纽约,他给了米尔父子按上了头衔,却把他们给架空了,成功地将他们踢出局。奥斯本•;爱略特接手了编辑一职,这对于《新闻周刊》和奥斯本•;爱略特本人来说,时机都十分完美,爱略特给《新闻周刊》带来了一股希望和兴奋的春风。在华盛顿,欧内斯特•;K•;林德利莫名其妙在国务院政策制定委员会得到了一份工作。(我一直怀疑是菲尔借助波伦的力量做到的这一点。)肯尼思•;克劳福德接管了林德利的专栏。我成了部门主管,正是纽约的巨变引领着《新闻周刊》走上通向成功的应许之路。突然在一瞬间,《新闻周刊》就清洗了它里面所有亲共和党、重商主义的那些商会成员,开始走上自己全新的发展道路。与《时代周刊》相比,我们更年轻,也没有那么愤世嫉俗,没有那么偏激,没有那么爱说道。我们变得更公正,更具可读性。
可能菲尔最绝的一招在于他说服了福瑞兹•;毕比离开了颇有声望的克拉瓦思律师事务所,来打理《新闻周刊》这边的生意吧。现在他又让毕比抽出精力,来好好帮助《新闻周刊》。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在华盛顿身为一家《华盛顿邮报》旗下的新闻杂志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这是菲尔比较熟悉的领域。《华盛顿邮报》和菲尔开始在这个“南方沉睡小镇”投入自由资本,并在文化和机制上发挥主导作用。他们正着手取代《华盛顿星报》(取代诺伊斯与考夫曼家族),成为这一行里的龙头老大。《新闻周刊》的华盛顿分部从这一主导位置中获益匪浅,我们不仅是圈内人,而且还能和他们协同作战。我还记得当我们报道新闻时,菲尔手下的专业人士比我们要好得多,我在心里隐隐地不悦却又手足无措。我也清楚记得菲尔让我们把游泳池种族骚乱的报道全部让给《华盛顿邮报》时的感受。当《新闻周刊》的分部想要试图找出有些和菲尔的核心机构有关的真相时,又会发生什么呢?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四部分《新闻周刊》易主;肯尼迪;菲尔(9)
这就好比像是中情局,除了局长艾伦•;杜勒斯以外,没有人知道更多关于其中的内幕,几乎没有人相信从这里可以得到什么情报。但是菲尔•;格雷厄姆在这一行里有很广的人际关系网,比如德斯蒙德•;菲茨杰拉德、弗兰克•;维斯尼拉和特蕾西•;巴恩斯等人。几乎并购案一结束,我们就开始着手做一期关于中情局的封面报道。菲尔说他想要在报道见刊前先读一下,我觉得这个建议相当合理。我们的信息来源都集中在中情局职位较低的职员,他们经常会因为和记者的接触而接受测谎试验。即使是一起打橄榄球也不能幸免。格雷厄姆却不一样,他的线人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