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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我弄错了,这九毒玫瑰花纯属是巧合。”端木无忧想进一步稳住她,以免打草惊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料,丘玉淑抿起小嘴道:“不对,我今天问过萱姐了,她说这九毒玫瑰花除了他爹爹之外,谁也不会培植。房庄主是二十年前搬到这里来时,才开始培植这种毒花的,在栽花的那天,还祭了祖宗灵牌,当时萱姐才三岁,但她却记得很清楚……”
端木无忧突然脑际灵光一闪,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房文萱已经知道了他寻问九毒玫瑰花的根源,所以借丘王淑的口将其详情转告了自己。
他胸中卷起一股热浪,烫的心口发痛。
丘玉淑未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因此,九毒玫瑰花决不会是巧合。如果真是武林前辈所说的,九毒玫瑰花是万花奇士管鹏程的祖传毒花,那么,房峰樵就一定是管鹏程。”
端木无忧急忙道:“不会的,决不会的。”他唯恐她弄巧反拙。
“这个问题,今天我想了很久。”丘玉淑神情显得异样严肃,“如果房峰樵真是万花奇土管鹏程,那么他就一定是一个极其阴险、歹毒、善于乔装打扮的十足伪君子,他居然连我奶妈也骗过了!他收留奶妈和我,一定有其目的,也许是一个卑鄙的阴谋!”
这话立即引起了端木无忧的共鸣:“不错,房峰樵已被证实确是管鹏程,如果没有阴谋,他为什么不认二弟丘飞逸的女儿呢?”
“我一定要查明这一切,如果他真是管鹏程,真是他毁了无忧园,真是他对我这个侄女别有阴谋,我一定要叫他庄毁人亡,鸡犬不留!”她眼睛象狼眼似的闪着野性的绿光,咬牙切齿的恨声令人心颤。
“淑妹,事关重大,非同儿戏,你千万不可乱来!”端木无忧唯恐她一时卤莽而误大事,立即叮咛了一句。
她叹了口气,“我希望他不是管鹏程,因为我不愿萱姐伤心。萱姐今天能将这一切告诉我,再由我转告给你,可见她是世上最善良纯洁,最知情达理的女人。”
端木无忧眼中立即浮现起房文萱的身影,禁不住轻呼一声:“萱姐!”
丘玉淑身子一抖,立即转换话题道:“忧哥,刚才庄内来贼了,可曾被庄主拿下?”
端木无忧随口答道:“那贼是庄主的朋友。”“哦!那贼是谁?”
“应离。”
“应离!”丘玉淑惊叫出声来,“他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哎,对!”房峰樵怎会认识应离,而且还与他朋友相称?“端木无忧心中又是一个问号。
应离现在哪里?
“已被庄主请到前在客厅叙话去了。”
“其中必有阴谋,极可能是……”
“淑妹,不管怎么说,你这几天要小心为是。”
百果庄客厅分为大厅和小厅。
小厅在大厅的右侧,厅门紧闭着,门前肃立着四名任丁。
小厅门,房峰樵和应离隔着一张小方桌,对面而立,长谈一个时辰了。
桌上点着一支小蜡烛,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两张阴沉的脸。
没有酒,也没有茶,只有一片寂然。
半晌,房峰樵打破沉默:“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应离沉声道:“老夫自是真话,信与不信,全在庄主。”
房峰樵拎住腮下几络稀疏的胡须道:“这么说,丘玉淑真是贵帮主郭运达的女儿了?”
“千真万确,丘玉淑确是帮主郭运达和佛神丘飞逸妻子陈翠娥所生。”
“这个贱女人!”房峰樵咬了咬牙,其实,他对丘玉淑是谁的女儿,心中早已有数。
应离叹口气道:“这事说来也怪不得陈姑娘。”
房峰樵瞪目道:“怪不得那个贱货,难道还要怕咱二弟不成?”
应离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实言相告了。当年郭运达已与陈翠娥相爱,两人山盟海誓,非对方不娶不嫁,本来这是一桩很好的姻缘,不料,丘飞逸自仗是陈翠娥师兄,威逼、利诱欲强迫陈翠娥嫁给自己,陈翠娥不从便逃到了异教派,从此两帮结下深仇大恨……”
房峰樵默不作声,关于郭运达为陈翠娥相爱的一段隐情,他却是不知的。
“后来丘飞逸邀了狂剑奇士程天南血洗天魔堂抢了陈翠娥,强迫她嫁给了丘飞逸,在金盟帮秘堂成亲之后,陈翠娥至死不肯与丘飞逸同床,丘便每用烟斗烫她,皮鞭抽她……”应离说话时咬着牙,声音有些发颤。
“这……不可能。”房峰樵冷峻的脸上拉起数道刻痕。
“老夫只说事实,信不信由你。”应离换口气,“陈翠娥忍受不住丘飞逸的凌辱,托人给郭运达送来消息和一张金盟帮秘堂的地图。此时,帮主已娶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为妻,想把此事给忘了,接到陈翠娥的信后,帮主潜藏在心底的爱与仇又一齐萌发了。决心将陈翠娥救出火坑,同时也报血洗帮堂之仇……”
房峰樵脸上罩上一层严霜。
应离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因为异教力量有限,又惧怕程天南的无忧令剑法,所以帮主暗中回信要陈翠娥在程天南饭菜里下毒,同时请出自己当时已被武林逐出了关外的同胞兄弟骷髅帮帮主郭运进。三个月后,帮主就对你们下手了……”
房峰樵举手止住他的话道:“不说了,以后的事,我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冷冰的怕人。
“不,还有一事你不知道。”应离道:“帮主挑了金盟帮堂捉住丘飞逸,救出陈翠娥后,立即封刀,不准追杀金盟帮的人。”
“哼!”房峰樵冷声一哼。
应离不理采他的冷漠和不相信,继续道:“丘飞逸被捉之后,立即投降宣誓效忠于异教,并与重返教门的帮主胞弟郭运进勾结一起,追杀到你的庄园,在杀害了程天南的妻子和未满周岁儿子后,又逼迫程天南父女坠落鹅毛潭,然后又帮助郭运进将帮主郭运达囚于密室,夺了帮主的宝座。郭运进得志之后,反过来又将丘飞逸杀了。”
房峰樵铁青着脸,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是思潮翻涌。
这个原异教管家的话会是真的吗?
二弟决不会是那种人!
他沉着脸,问道:“两年后用金盟帮名义挑你们异教堂的人是谁?”
“不是挑我们的异教堂,是挑郭运进的异教堂,郭运进逃走了,他冒称帮主的事才得以揭发,不过挑帮堂的人在救出帮主郭运达时,曾与帮主和老夫有约,不得泄露他的身份,望庄主见谅。”应离非常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问,说的很是在理。
房峰樵弓起了剑眉,清咳了一声道:“郭运达这次出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女儿一面?”
“是的。”应离点点头道:“帮主早已解散帮堂,自废了武功,多年来一心依皈佛门,修心养性,近年来又经常咯血,身体虚弱,想是在人世间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只想见女儿一面,以遂心愿,还望庄主成全。”
房峰樵沉吟片刻,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说,这个异教的帮主郭运达也算是金盟帮的仇人。有仇怎能不服?即算有些罪孽是他胞弟郭运进所为,弟弟的债则兄长来还,也不算过份。“好吧,请刁总管约定个时间、地点,我一定让丘玉淑按时前去与郭帮主见面。”他决心已下,一个复仇计划已成竹在胸。
“谢庄主。”应离站起身来,“因帮主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半月之内,老夫自当亲自前来告之约定的时间、地点。”
应离关心帮主的安危,不敢稍有疏忽,更何况是与仇家管鹏程相约,自是更要小心谨慎,所以约期半月,以便充分准备。
房峰樵亦站起身,爽快地:“半月后,我一定在敝庄候架。”
应离走到小厅门旁,扭头对房峰樵道:“白云苍茫,祸福莫测。望在主多加小心。”说完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峰樵愣愣的,未听懂他的话,竟一时没回过神来。
房峰樵回到小阁楼,卧房内还燃着灯。
白樱花焦急地等待着房峰樵回来,她一见他忙示意丫环退下。然后,急急问道:“为什么去那么久,没出事吧?”
房峰樵缓缓地摇摇头:“没事。我只不过和贼人在客厅谈了一会儿话。”
“和贼人谈话?”白樱花有些惊异。
“那贼人是冷面韦陀应离。”
“应离?”白樱花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来……干什么?”
“哼”房峰樵沉哼一声,“他说郭运达想见他的女儿。”
白樱花面色有些紧张:“郭运达已经知道玉淑的事了?”
“看来是的。”房峰樵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我要让郭运达死在他女儿之手。”
“这对玉淑是……不是太残酷了?”白樱花眼里闪着泪花声音发有些发抖。“难道你忘了你的丈夫,我的妻子,我们的儿女是怎么死的?难道那就不残酷吗?我一定要报此仇,让那个魔头死在他女儿剑下!”房峰樵咬牙切齿,声音如同腊月的冰九,令人心胆俱寒。
泪水从白樱花眼眶中滚出:“不……他们没有死……”
“夫人,”房峰樵走近她的身旁,喟然道:“我何尝不想他们活着,但是三弟背着女儿坠入鹅毛潭中,那深潭水寒彻骨,鹅毛入水也要沉入潭底,三弟岂能活命?至于铭儿,劫走他的强人留下了异教的死贴,又怎会让他生还?”
“可是”白樱花呜咽着,“我有一种感觉他们没有死……”
“好啦,咱们不说这件事了。”房峰樵打断她的话,“刚才应离倒是说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
“哦,什么事?”白樱花闪着泪花的眼睛一亮。
房峰樵在桌旁坐下,将应离关于二弟丘飞逸和异教帮主郭运达、郭运进兄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房峰樵道:“我看他这话十之八,九是假。”
白樱花沉吟片刻,道:“他为什么要向你说这番假话呢?”
“因为……”房峰樵顿了顿,说道:“他想以此假话来推卸当年血洗金盟帮,杀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