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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插口说:“我以前学过师范。”
“那就好办多了。”费先生说,“我这里就需要个教师,你看……”
“行行,她一定行。”裘德抢先答道,他欣喜地看着碧霞,“这个工作行。”
“这里工资可不高。”费先生又说。
“那没什么关系。”碧霞这句话一说出口,裘德觉得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地了,他知道碧霞终于留在他身边了。
但是裘德很快就发现,自己和费先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费先生是堂堂的校长、教授,而自己,却是一个普通的石匠,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裘德在大学里填了报名表,很高兴地去费先生家。虽然天上下着大雨,但是裘德觉得自己的生命突然有了阳光,或者,自己的生命正需要一阵雨露滋润,不管天气怎样,他的心情已经在天上了。但是当他看见费先生和碧霞正互相搂着腰,共撑着一把伞的情景时,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更让裘德失望的是,他很快就收到了学校的信。信写得很客气:“你既然是一个工人,就可以紧守岗位,行行出状元,你现在的岗位更适合你的前途。”
裘德在酒馆里喝着闷酒,对人发着牢骚,甚至还走到大厅中间,站在桌子上用拉丁文背诵了大段《圣经》。背到后来,他大声地对着身边那些听不懂拉丁文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人们说:“你们这些笨蛋,谁知道我背的是对还是错。我可以胡言乱语,可你们谁能听得懂?”
喝醉了酒的裘德在酒店的墙上用石头刻了一句《圣经》第21章里面的话:“我也有学识,与你们一样。”
裘德回到乡下之前先去看了看碧霞,他想跟碧霞说的惟一一句话就是:“他太老了,你和他不适合。”之后,裘德回到乡下,一如当年走时的沉默和简朴,惟一不同的是,他带回了碧霞的一张照片。
很快地,裘德收到了碧霞写的信。
“亲爱的裘德,我现在和费先生到了曼彻斯特,他在一个新学校当老师。而我,现在在攻读师范大学。这所大学的校规很严,外人探访的时间很短。但是,现在我渴望看见你……”
裘德在曼彻斯特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碧霞。碧霞拉着他的手,虽然在里德时他们也曾拉过手,但是那时他们只是表兄妹之间一起玩耍。现在,裘德的心里却有了另一种感觉。
“你的皮肤粗糙了很多。”碧霞说。
这让裘德的心里起了波澜,他甚至感觉到手上的老茧已经挡不住敏感的神经向外蔓延,但是他还是很木讷地回应道:“我还是做工,平常用锤子使劲。”
“我喜欢高贵的手。”
这让裘德的心里有了一点不安和不快:“写字的手?他的手够高贵了。”
“别这样说,裘德,”碧霞知道裘德说的“他”指的是谁,“费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他经常帮我的。”说过之后碧霞就沉默着,两人走了一阵之后,她才又说:“费先生向我求婚了。”
晚上,裘德坐在椅子里发呆,他试图躺在床上用睡眠忘掉碧霞,或者用看书忘掉她和费先生之间的事,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躺在床上自己的一种欲望更强烈,看着书时碧霞的身影更清晰,书上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她的名字。裘德坐在椅子里,脑子里都是碧霞的声音,这一度使他产生幻觉。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这不只是幻觉。
碧霞在窗子下向上望着: “喂,我叫了你很多声了。”外面下着雨,碧霞抱着身子,薄薄的衣裙已经顺着水贴在了身上。
碧霞走进屋子里时还一个劲儿地埋怨: “学校不许学生晚上出来,我是爬了窗子,从围墙跳出来的。”
裘德一时手足无措,只顾看着因为淋透而身材玲珑必现的碧霞。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匆忙转身去找他的衣服。裘德的衣服不是太大就是破旧,他真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碧霞挑拣了几件,终于选中一件看起来不错的。
“你背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
情色电影——裘德裘德剧情(2)
裘德只好转过身去,他面对着窗子,从玻璃里隐隐约约地看见碧霞脱下了她的衣服,他看见了玲珑的曲线和比影像还模糊的性感。
“衣服干了之后我就走。”碧霞换好了衣服,坐在裘德的椅子里。
“今晚你就睡这儿吧。”裘德也很为自己的这句话吃惊,他甚至都不敢肯定这是自己真实的想法还是潜意识里的欲望,不过他很快就掩饰着自己,“天太晚了,你应该睡这儿。”
“这儿我睡不着。”
“你怕我?”
“我不怕男人。”碧霞没有裘德想像中的愉快,反倒有点冷冰冰的,她的语调甚至都有了些冰冷的意思。“男人其实是不敢碰女人的,除非得到允许。”碧霞看了看裘德,又将目光转到屋里的什么东西上,“除非女人用眼神或者微笑暗示男人,否则,男人不敢动手动脚。”
现在的碧霞既没看着裘德的脸也没有笑的意思,这让裘德捉摸不定。不过碧霞说完立刻就将目光对准了裘德,裘德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冰冷。“胆小的是男人。”碧霞说。
裘德在曼彻斯特找到了一份工作,还是打石料。裘德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大学没有希望,爱情甚至比大学更没有希望。
费先生找到裘德: “我们谈谈吧。”费先生和裘德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冷眼看着裘德: “碧霞前几天晚上离开学校,到你家去了是吗?现在这事引起了很多闲言碎语。”费先生吸了一口烟,斜睨着裘德,眼光根本说不上友善,“现在她被学校开除了。我想找人给她说说话,但是我得知道真实的情况,你们那天晚上干什么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裘德很坦荡,他认为费先生的不友好实在没必要,事实上那天他和碧霞什么也没做,他盯着费先生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 “我们一直以表兄妹相处,没别的什么关系。”
裘德回到家后,碧霞依然在他家里。
“你去上学了吗?”裘德问。
“去了,但学校不要我了,他们认为我们发生了关系。”碧霞微微一笑,“我的同学甚至还劝我嫁给你,免得失去名节。”
裘德听了之后感觉很尴尬,他想转移这个话题:“费先生找我了,他说他想帮你。”
“我用不着他帮。”
“他很着急,很关心你。”裘德觉得没有什么话说,但是话又不由自主地从口里说出,“我过去结过婚,虽然与妻子分手多年,但是我还不算是离婚。”
“你跟我说这个干吗?”
“因为,因为那是一个障碍。”
“对什么的障碍?我又不喜欢你,也没想和你结婚。”说完,碧霞生气地走了。
这天晚上,裘德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自己异常孤独,甚至有点孤苦。泪水从脸上流淌下来,他想抑制住,却更觉得自己委屈,泪水反而流得更快了。
裘德回到了乡下老家,他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在乡下过一种安静的生活,他甚至厌倦了和人相爱。在这之前,他参加了碧霞和费先生的婚礼,甚至作为碧霞的惟一亲属将她的手送到费先生手里。
这之后和碧霞见的惟一一面就是他的养母、也就是碧霞的表姑去世时。看得出,碧霞和费先生的生活并不好。在一个夜晚,她扑到裘德的怀里委屈地哭着。第二天,她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走了。
再得到碧霞的消息是她和费先生搬到沙士顿之后。她给裘德来了一封信。
“亲爱的裘德,这是封不该写的信,求你千万别回信。我和费已经成亲了,不管我们过得怎样,事实已经不可改变。纵然你很失落,纵然我很后悔,但是,我还是请你忘记我。”
裘德很快就去了沙士顿。
“你收到我的信了?”碧霞攥着裘德的手,好像再也不想放开。
“收到了。”裘德又说,“放心,我没搬到这里,我很快就会走的。”
“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愿意理我。”碧霞的口气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我不是来了吗?”
“答应我,别不理我。”碧霞停了停,好像在想些什么,“这是过分的要求吗?”
“确实有点。”
“那你是答应我了?”
“我身不由己。”
直到费先生推门进来的时候,裘德才发现自己已经紧紧地将碧霞抱在了怀里,碧霞也像当年的小女孩一样依偎在裘德的身上。
晚上,裘德早早地到了给他准备的房间。他可不想因为他的到来让碧霞和费先生有什么尴尬和不便。但是他很快地就听到了他们吵架的声音。
裘德从楼上小心翼翼地走下来,他看到费先生气鼓鼓地走到他和碧霞的卧室里,而碧霞却在楼下的一间闲置的小屋里。她身子蜷起,将地上的毯子围在身上,好像生怕什么东西来伤害她。
裘德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问她:“你没事吧?”
碧霞没说什么话。她扑到裘德的怀里,嘴唇像是饥饿的婴儿吸吮奶水一样亲吻着裘德。
“我所爱的妻子不仅不爱我,而且很讨厌我。今年她甚至说要和我离婚,去跟你在一起。”费先生很平静地对裘德说,“我愿意,我不反对她的决定。”
“我也愿意。”
“我一直觉得你俩的关系很特殊,你们不仅是表兄妹那样简单,有时我觉得她好像有双重性格。你早就明白她不应该嫁给我。”
“是的。”
裘德带着碧霞到了伯明翰,他们要重新开始过一种新的生活,一切都重新开始,不再见熟人,也不再有以前的生活环境。但是让裘德不解的是,虽然他和碧霞生活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或者快乐似神仙,可她依然不让他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