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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上流太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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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为,女人就应该被男人养在家中,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等丈夫回来。瑾也同意他的意见,她从她的母亲身上,看到了一个职业女性,难于顾全事业与家庭的深刻悲剧。
  还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当她又一次听见母亲凄惨的哭叫,当她看见母亲,被丈夫打倒在地,用脚踢她的头,,踢她的脸,踢她的身子,直到口吐白沫,还不停止,她母亲只能抱着自己的头,蜷着身子哀号,比狗都不如,那时她心里升腾,翻滚的不是同情,而是厌恶,那时,她就下决心,这辈子,她一定不要做母亲那样不被丈夫喜欢,疼爱的可怜的女人,一定要做一个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把丈夫伺侯得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女人。
  她的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工作勤奋,努力,严谨,很少顾家,还有严重的神经质,整天怀疑丈夫在外有人,嘴碎,唠叨。
  她的父亲是当地一位有名的画家,后又升为政协主席,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有名,有权,有钱,有貌,自然有很多女人。
  她母亲是既管不了,又离不了。因为离婚,她再也找不到这样优秀、全面的老公,甚至会嫁不出去,因为她年纪大、又不漂亮和丈夫正好相反。
  她管不了,还要管,吃醋,唠叨,咒骂,每次她这样,都要招致丈夫的一顿毒打,毒打过后,这个家和她都能安静一阵,但安静一阵之后,又发作了,恶性循环,循环往复,让人不堪重负。
  瑾在很小的时候,就萌生了想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世界的念头,只是不知该怎么逃,没有逃的勇气。
  在她有了自己的家后,她就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她要做一个依顺丈夫的女人,要让家温馨,舒适,要让丈夫爱她,爱这个家,将来她的儿子或女儿,一定要生活在一个充满爱意,温情的家中。
  她漂亮高挑,好在她外貌继承了父亲大部分的基因,这让她有足够的自信,在丈夫那里,做一个被爱的受宠的妻子。
  丈夫进步很快,没两年,就被升为一个外贸公司的业务经理,又过了两年,被派往海口一分公司当经理,她带着两岁的女儿随行。
  后来他又调往上海,香港,她和女儿亦随行。他们生活得温馨、浪漫、幸福。
  这是她理想中的生活,是她自小梦想的生活。在别的女人,为生活奔波、操劳的时候,她从容、优雅、锦衣玉食地做着她的小太太。她以为她这一辈子,找到了她理想中的幸福、归属。
  事情的发生,是始料不及的,是在她随丈夫到了法国之后,那时候,她丈夫已升格为外经贸部某集团公司的海外分公司总经理。负责香港、法国的进出口业务。她带着女儿,作为随行家属,也住在法国的一片高级住宅区的别墅中。
  这个时期,丈夫总是香港、法国、内地三地穿梭,因为在香港的分公司也归他管理,他在这三地的时间,大概是三三开,这是他们自结婚以来,分开最多的时候,这以前,他们分开的时间,从来不会超过一星期。
  分开的时间,是牵挂而甜蜜的,因为他是一个细心的男人,每天会打一个电话回家问候,每次回家,都会带给母女俩礼物,让她们开心。
  但是,这年的年终圣诞节,在香港举行的圣诞酒会上,瑾的丈夫和他的外经贸同事,外经贸部另一个集团公司的香港分公司总经理相遇了。
  这个个子不高,穿着举止优雅、大气的女人,举着酒杯款款向他走来时,他的心忽然颤动了一下,他的视线下意识的避开了她,望向了他处。但她似乎视而不见,不明其意,仍款款向他走来。
  他听到她款款的、有节律的、高跟鞋触及地面的声音,事后他很奇怪,为什么在那嘈杂、喧哗声淹没声音的大厅里,他能那么清晰的听到她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这个女人说,那是因为他想她,想得到来自她的一切消息。
  这个女人叫黄莉,其实早在七八年前,他刚搬进外经贸部的家属院时他们就见过面,他们是邻居,但是,那时她还是一个黑瘦、矮小的女办事员,太普通,他不会注意到她。
  只是有时会隐约的听到,她和她丈夫不好,她有外遇之类的话。
  他一听就完,如风过耳。
  没想到七八年后,他来接手香港分公司时,黄莉已是外经贸部另一个集团公司香港分公司的总经理,他们是在横向联系的业务往来中相遇的。他为这个小个子女人,身上潜藏的巨大的不知名的能量感到吃惊。
  要知道,外经贸部聚集着两类人:一类是有强大背景的高干子弟,自己还得相当优秀;另一类是过五关斩六将,万里挑一的优秀人才。
  不管哪一类,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一个各方面都如此优秀的男人,奋斗了10年,才坐到海外分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而这个不声不响不起眼的女人,居然比他还早坐到这个位置,这当然不会是和哪个上级领导睡睡那么简单得来的。他不由心生佩服。
  此时这个女人鞋跟撞击地面的“铎铎”声,嘎然停下,他心中一惊,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逼迫着他,撞击着他,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仅仅一步之遥。
  “嗨!”
  那个女人暖暖的软软的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随着她的声音,还吹来一缕暖暖的气息,呵气如兰,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词,这些年,他经过无数的大小场面,也碰过形形色色的诱惑,但象这样张扬而又隐晦的诱惑还是第一次。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嗨,你好!”
  他举杯和她的酒杯相撞,装作落落大方地说。
  这女人滟滟一笑,喝了一小口酒说。
  “张总,你怎么脸红了?”
  然后没等他回答,微笑着飘然而去,又和别的同事朋友周旋去了。
  张斌的心事被人点破,有点恼怒。
  这些年,虽然他走南闯北,出入歌台舞榭,但他恪守当初爱情的约定,决不染指别的女人,因为,他了解瑾的童年和少女生活,深深地同情她的遭遇,发誓要保护她。在今后的日子里,不要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在感情和男女关系方面,他基本上还是一个单纯的男人。以致后来瑾后悔,如果知道他一碰到别的女人,就动真心,还不如当初就让他逢场作戏玩女人,玩多了,他就有免疫力,不会轻易动真心。
  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呢?人总是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一步。
  张斌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黄莉,他想找机会扳回他的面子,他是一个征服欲强的男人,但直到酒会结束,舞曲响起,他才抓住了黄莉的手,和她滑入舞池,翩翩起舞。
  跳慢三时,他想说什么,被黄莉用手指,轻轻覆在他的嘴上,示意他不要讲话,两人专心跳舞。
  深情、婉转的月亮河舞曲,把他带入一种飘然的眩晕的境界,他好开心,好轻松。舞会后,她去了他的房间。
  从此两人在一起。
  当一年后,张斌因为黄莉怀孕而向瑾提出离婚时,瑾当时就晕死过去了,张斌不忍心逼她太紧,只有让黄莉流产。
  当他看到黄莉因为偷偷流产,只能偷偷休息一星期,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上班,毕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恢复得不会像小姑娘那么快,那么好。他很内疚。更严重的是,另一方面,这个孩子是他想要的。
  他和瑾的那个儿子,长得太难看,既不像爹,也不像妈,在外人面前,他都羞于承认这是他儿子,所以多年来,潜意识里,他希望有一个漂亮的儿子或女儿。
  瑾自那次张斌提出来离婚后,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害怕,这些年,她所拥有的一切就要被剥夺干净,对未来她根本没有独自生存的信心,这些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依赖这个男人:感情、社交、经济。她放弃了自己,而她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现在,没有工作经历、经验、技能,文凭早已过时,年纪已大,不可能再去做小办事员,从零开始,她的年纪或许比老板、上司还大,人家怎么用你?她打定主意不离婚。
  这个男人在等了她半年后,终于失去耐心,他开始拳打脚踢,逼她离婚,当他看到她被他打倒在地哀号,像只狗一样,还不答应离婚时,他心中升起一种巨大的快感和鄙视,觉得这个女人很讨厌,很让人烦,没有骨气,没有骨气的女人,是不可能被男人尊重的,更谈不上爱。


把头抬起来(二)


  那时他早已不把他当老婆,当女人,他只把她当他前进路上,奔向幸福之地的绊脚石,既然是绊脚石,那当然一定要搬开,搬不开,哪怕把它砸碎,砸得粉身碎骨,也要把路打通。
  这种殴打,越来越升级,从一月打一次,到一星期打一次,再到一天打一次,对未来,对离开男人的巨大害怕,对自身的没有信心,想到自己的整个青春,整整10年,都是为这个男人,这个家付出,而今这个在他的陪伴、协助下出息了的男人,扔她就象扔抹布一样,她感到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对男人背弃的愤恨,使她打死也不离婚,她很快通过朋友,打听到情敌是谁。在新年的家属招待会上,她看到了现在的黄莉,在黄莉的容光焕发、精明、干练、从容大气面前,相比自己的迟疑、萎顿、拘谨、她不由自惭形秽,而十年前,家属大院中碰到的黄莉,瑾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眼。
  每一次张斌殴打她时,都会边打边骂说:看看你连狗都不如,你还是个女人吗?你有什么用?
  这几句话,象魔咒一样紧跟着她,时时在她的耳边回响,她真地觉得自己很没用。
  又过了三个月,这个男人开始断绝她们母子的经济来源,把银行卡中的钱,全部取走,存折拿走,瑾借女友的钱,勉强生活了三个月,男人发工资时,再不把钱打到她卡上。她连水电费都要交不起。
  她终于忍无可忍,她打电话给这个男人说:你如果再不把钱打到卡上来,我就到部里,到你的上级那里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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