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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发的火山,来编我的谎言?”
副部长听得我那样说,脸上的怒意,也渐渐地褪了。那证明他是一个十分明理的人
,因为在听到了我的叙述之后,大为恼怒,那是人之常情,但要在恼怒之中,听出我的
话不无道理,那却并不是容易之事了。
我叹了一声,我已准备放弃了,因为我已没有了证据,我再也找不到那艘太空船了
,还有谁肯相信我的经历?还是别再说下去的好!
是以我向副部长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副部长先生,恕我打扰了你,你别将我
刚才所讲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副部长发出宽恕似地一笑,道:“我知道,有时,人是会突发奇想的!”
我没有别的话可说,只是苦笑著,慢慢地走向门口,副部长在我将要拉开门的时候
,忽然叫住了我,道:“请停一停,先生。”
我站住,转过身来。副部长笑著,道:“对不起,我有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想问你
,但是我却希望你对我的问题,能有真诚的回答,你肯么?”
我向副部长摊了摊手,道:“请问,我对于任何问题,都是十分乐于回答的。”
副部长直视著我,道:“你刚才所说的,有关那太空船的一切,可是真的么?”
我也绝想不到他会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怔了一怔,反问道:“如果我说一切全是真的,你可会相信我的回答么?”
这一次,轮到副部长来苦笑了,他摇著头,当然是他无法回答我的反问,是以他挥
了挥手,道:“再见,卫先生,我想我不应该向你问这个问题的。”
我耸著肩,走了出来,当我走过了长长的走廊,推开了大玻璃门,又走过了那铺满
彩色的碎石的广场之后,我在一株树下,停了下来,我倚树而立,我要使自己好好地静
一静,将整件事再想一想。
本来,事情已然到结束阶段了,但是“女人”火山的爆发,只怕又使事情搁下来了
。
当然,我还保有那日记本,姬娜和基度太太,也可以证明米伦太太的存在,还有,
我那批老古董朋友,他们也保有那一批古董。
可是那一切,却是能说明米伦太太是谜一样的人物,而绝不能就此证明她是由一艘
极大的太空船来的。知道那艘太空船的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却失去了一切证明!如果我
不遗失那顶“帽子”,情形多少会有一些改变,又或者火山不爆发……
我惘然地想著,但是却想不出甚么究竟来。忽然之间觉得我周围的人,似乎起了一
阵骚动。我连忙抬头去看,只见一辆十分漂亮的美国大跑车,在阳光下驶了过来。即使
墨西哥市是一个极现代化、极美丽的城市,那样豪华的车子也是不多见的。
而且,车主人像是有意炫耀新车一样,将车子驶得十分慢,我一眼就看到驾车的是
一个珠光宝气、丑得难以形容的女人。
由于她的珠光宝气,我几乎不敢认她,但是由于她那种特殊的丑陋,是以我立时认
出她是基度太太!
更使我肯定她是基度太太的,是她身边的姬娜。姬娜本来就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小姑
娘,这时,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纱裙,坐在那么豪华的车子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
公主一样。
我一看到姬娜,就忍不住扬手妱呼她。但是我的手却终于没有扬起来,我在刹那间
,心中想:这件事,让它结束了吧。它是由一辆美国大房车引起的,就在我看到姬娜和
她的母亲坐美国大跑车时结束了它吧!
我又不准备再在墨西哥逗留,而且,我知道,我给基度太太的那笔钱,便得基度太
太生活得十分好,那我何必再去打扰她们呢?
美国大跑车驶了过去,也离开了那广场,到了酒店中,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睡了
一觉,和白素通了一个长途电话,然后,我留意著报章、电台、电视上对“女人”火山
的一切报导。
从电视的新闻片来看,“女人”火山的爆发,十分剧烈,而且暂时还没有停止的迹
象,是以我在墨西哥市,又住了两天,便启程回去了。
我在回家之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家中已有了五六封姬娜的来信,表示她十分想
念我,并且质问我,为甚么我说到墨西哥来的,却又不来。她还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十
分快乐,她还寄来了许多相片,其中包括她坐那辆美国大跑车的照片在内。
从她信中流露的真情看来,我不禁十分后悔那天在墨西哥市的街道上,竟未曾招呼
她!
这时我的后悔,只不过是后悔失去了一次和姬娜见面的机会而已。而当半个月后,
我再度前赴墨西哥,想和姬娜会晤时,我才感到了真正后悔,因为基度太太已被谋杀,
而姬娜不知所踪了。
我曾花了很多心血,托了很多人,在整个墨西哥寻找姬娜的下落,但是却没有结果
。一直到好久好久以后,我才又在另一件奇异的故事中见到了姬娜,但那并不是“奇门
”的故事,是以约略提一提就算了。
我那批老古董朋友一听说我回来了,忙不迭将我拖到他们的俱乐部中。
在我离家期间,他们几个人,废寝忘食,在研究他们得到的,本来属于米伦太太的
那些东西。但是却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因为据他们所知,在地球的历史上,从来也未曾
出现过那样的东西!
我本想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原来的主人,是乘坐一艘太空船来到地球上的,那些东
西,根本不是甚么古董,也可能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但是我却没有那样说,因为他们得到那批东西,是化了相当代价的,而他们的目的
,是想得到一批古董。凡喜欢古董的人都知道,古董的最大趣味,是给你去考据,证明
它是一件古董。在考据中,在寻求证明中,可以产生无穷的乐趣。等到证明那的确是一
件古董之际,反倒有兴味索然之感了,何况我的话,将说明那些东西,根本不是甚么古
董,真还是不说为妙了!我在十个月后,又来到了墨西哥,那是我知道,“女人”火山
在喷发了三天之后,已静了下来,而且,到了那时,可以接近了,墨西哥政府已派了一
队火山勘察队,接近火山口,观察它何以突然爆发的原因。这个勘察队,并且邀请国际
火山学会派出专家去参观。我的“法道”总算广大,这一次我去,是弄到了一个“火山
专家”的身份前去的。我们全都受到了墨西哥政府热烈的款待,当那个小胡子警官看到
我昂昂然走进贵宾室之际,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我当时甚至忍
不住哈哈大笑!
第二天,由墨西哥乘坐专机,又转搭直升机,我们一行有三十多人,大型直升机将
我们载到火山脚下。我的同伴沿途敲取岩浆凝成的石块,放在背囊中,作为研究之用,
但是我却心不在焉,直冲山顶。
我来“女人”火山的目的,绝不是研究“女人”火山为什么会爆炸,而是想攀到火
山口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还可以看到那扇通向太空船的门!
所以,在这许多人中,我是第一个到达火山口边沿的。我到了火山口边沿之后,才
知道这次火山爆发是如何之猛烈,因为几乎连整个火山口的形状都改变了。
我还是不能十分接近火山口,因为还有烟在喷出来,但是我不必十分接近,我便可
以肯定,我再也找不到那扇门了。那扇门,那升降机,那太空船,都已被埋在火山之下
,永远也不会和人们见面了。
我呆立在火山口之后很久,才有别的火山专家爬上来。然而等到他们上来之后,我
却又下去了。我甚至不再在“女人”火山多逗留,便回到墨西哥市。
从墨西哥市,我到了美国,在美国,我和我一个极好的朋友相晤。这位朋友,由于
他的工作十分重要,我只能以“他”字来称呼他。
我之所以要和他会晤,是因为他有极其丰富的太空知识和天文知识,他是这方面的
权威。
他的屋子在湖边,十分宁静,我们会面之后,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喝著他亲手煮的
咖啡,我们谈了整整一夜。这一夜谈话,我自然记述在下面,那作为结束“奇门”这个
故事,是再好也没有了。
我首先将所有的所有的经过,完全讲给他听,自然是从我如何驾车闪避那只癞皮狗
,以致和女人驾驶的大房车相撞开始,一直到第二次来墨西哥,寻找姬娜没有著落为止
。我讲得十分详细,尤其是有关那艘太空船内部的情形,更尤其是那一幅巨大的“图片
”,以及那幅星空图上的那股红线。
他一直静静地听我说著,等我讲完,他才道:“那么,你心中有著甚么疑问呢?”
他的话,不禁令我呆了一呆,我有甚么疑问?我的疑问太多了,以致我不知道哪一
个问题才是我首先该向他发问的。我呆了片刻,才道:“我讲的一切,你是相信,还是
不相信?”
他叹了一声,站了起来。他的神情十分之激动,以致他在放下咖啡杯的时候,由于
手在发抖,是以将咖啡洒了好些出来。他在站了起来之后,又来回踱了几步,才道:“
你要我相信的话,我就相信。”我做手势,以加重我的语气,我道:“不是我要你相信
,而是你必须相信!”
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好的,我相信。”
我向沙发背上靠了靠,道:“好,那么,以你的知识而论,那艘太空船,以及太空
船的驾驶者,米伦先生和米伦太太,他们究竟来自何处?”
他摊了摊手,道:“卫斯理,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的,他们来自何处,你比我
清楚。”
我摇著头,道:“不,我不清楚,我如果有了答案,我也不会来见你了。”
他不出声,只是走到了窗前,将窗帘拉了开来。那天晚上,恰好是月圆之夜,窗帘
一拉开,我就看到了那明亮皎洁的月亮,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