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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八十年代-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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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又流行起跳皮筋。皮筋通常是用废自行车外带剪成的,最高档的是用医院的胶皮管做的,结实,弹性好。女孩子扎着马尾巴辫,穿了花裙子在地板上一蹦一蹦,看得我们心窝儿发暖。撩人的节奏得伴着儿歌,“马兰开花二十一……”最经典的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这一唱可真是轻逸风雅。她们的花裙子在风里一转,再一转,整个夏天的黄昏在翩飞的裙裾中搅动。皮筋是不计人数的,三人十人都能跳,人多了就来个集体大合唱,热闹非凡。它的高度可从垂手,腰间,耳边一直升上去,跳的花样也杂:单腿跳、双腿跳、三步跳、四步跳……输了就换拨儿。她们简直玩疯了,女孩儿的矜持全抛到一边,一年跳破了几双鞋!这游戏虽说是女生的专利,也有些细皮嫩肉的男孩子愣头愣脑地加入进去。    
    抓泥鳅、惹蜜蜂、逮蛐蛐、翻螃蟹、滚铁环、荡秋千、打水漂儿、撞撇拐、背缸倒缸……我们那时可是来者不拒,有啥玩啥。大概,只有年少时才不会像大人一样,面对残酷的生活,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我们青涩凛冽的一季,就在这晃晃悠悠中,轻轻地滑过去了。


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八十年代的经典零食

    八十年代的经典零食——冰棍、爆米花、泡泡糖    
    从中年回到十多岁的童年是一场跋涉,路上得经历很多记忆缺失的断层,旅途艰难。但我们要告诉自己,学会坚持,且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任何一种心灵的过往我们都无法规避,在愉快而平静的路上,就让大家一起,去找寻那失落已久的天真。    
    在当时,最可爱的记忆就是吃冰棍了。悠长的吆喝飘过黑而窄的巷弄,飘过老虎天窗,传到我们耳里。心中便按捺不住,可惜翻遍了身上的角角落落,却找不出一枚可以缓解“焦渴”的硬币。于是,想到了在天井里苦作的母亲,她擎着柴刀挥汗如雨。这是那时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还没能用上煤气灶,家家户户都在烧柴禾,吹火的人常被熏一脸的灰。我们就站在边上,神情恍惚,着三不着两地与母亲搭着话,迟迟不敢提钱的事。冰棍车缓缓地经过家门,眼看就要与它交臂而过。善解人意的母亲终于抬起了头,起茧的手从衣襟里摸出张五毛纸币,抿住干燥的嘴唇笑着说,小鬼头,拿好了。我们趿着拖鞋,追上已经遛到巷底的破车,总算了了一桩心愿。那时,冰棍头的绿豆是最诱人的,兄弟几个都舍不得吃,踮着脚尖举到母亲唇边,她象征性地舔了一口,我们便欢喜地把它装在口盅里,等着它慢慢地溶化掉。闷热的三伏天,知了叫得人发慌,可大家伙儿对着口盅,就那样静静坐着,因为我们小小的心里,都有了企盼。    
    那会儿我们不光吃冰棍,也馋爆米花。常有个老头在这片旧城区猛晃悠,推一辆绿铁皮小车,上面横一块木板,堆了个嵌有仪表的定时压力锅和几袋饱满的玉米粒子。他张开嗓门一喊,四邻的狗就跟着叫唤起来,那效果根本不用做广告。我们自然也不放过这个机会,拉住大人的臂膀扭捏起来,哭着嚷着要吃爆米花。其实,在八十年代初哪有什么好吃的,搞一顿丰盛点的晚餐还得等到过年过节,大人们也想尝些新鲜的玩意儿。于是,他们便顺势推说嘴淡,拉了撒娇的孩子在边儿上假装轻松地等。老头儿望着渐聚渐多的人,很是得意,连往锅里撒料都加了许多虚妄的手势。砰地一声爆响,揭开锅盖儿,荡起一股混杂着烟火味灼烈的香,舀起来立马可食。大蓬蓬的米花儿捏在手上,或从空中抛到嘴里,一点一点地咀嚼,心头牵扯着绵长的感动。因为弟妹儿多,大家又掩饰了欲望推攘着,后来竟是还在襁褓中的弟弟吃得最多,小嘴儿被撑得直冒泡,大伙沮丧地瞪着眼睛干焦急。小妹因为怕事,等一家人走散后,她才敢挪过来,朝那早已空瘪的袋子小心地摸索,过了很久,她抬起小眼拖着哭腔说:“哥——怎么就没了?”那情那景,真叫人此生难忘。    
    总觉得,那时的孩子是充满灵性的,特别是对零食有极敏锐的捕捉力:每当那张卑微愁苦的脸从街角探出来,我们就知道卖泡泡糖的老阿婆又来了。与别的小贩不同,她是从不吆喝的。老人家揣着一个大红布口袋,只需在各家各户稍事停留,孩子们便蜂拥了上去。而谁会想到她曾是一个大家闺秀,谁又能预料到如此显赫的门庭会在“文革”中迅速颓败。居民们都很知礼,不会把财物当面给她送去,因为那只是露骨的怜悯与施舍。大人们纷纷掏出钱买糖粒儿,用这种浅显的方式默默地帮衬她,我们便托了福,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美味。口香糖讲究的是细嚼慢咽,直到实在没味了,才不甘心地拿到手里把玩。但那玩意儿很粘,捏弄一下便成了黑黝黝的一团,很不雅观。我们便避开了唠叨不停的父母,躲到一边自个儿玩乐去了。它带给我们的快乐非常短暂,但小孩儿家要的就是那份心情。    
    如今,父母都老了,有次突然听到父亲喃喃地对母亲叨念:“好久没吃过冰棍了,最后的一次享受应该已是三十年前……”才发觉原来年老的父亲,心里竟还藏着这么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愿望。躲在门帘后犯愣的我,忍不住心里发酸。童年的零食现在早就不时兴了,只是不知多年以后,那些立在屋前等我们的人,是否依然在?


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八十年代的婚礼

    八十年代的婚礼——吃喜糖、“三转一响”、黑白结婚照    
    八十年代的婚姻像贴在毛玻璃上的窗花,被水一冲,便淡了颜色,却又是不甘不忿的样子。它带了点温情,却又有些伤人肺腑,成为那个时代最别致的风情。    
    那会儿,结婚必备的家什是“三转一响”:缝纫机是“蝴蝶”牌的,自行车是“永久”的,手表是“宝石花”(售价将近100元),架子上还摆了个收音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歌。而且,按照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其他方面还得有些讲究:柜子、桌子、椅子加在一起要多少条“腿”,剪出的大红喜字要贴在洞房的横梁上,新娘进屋前得踏过麦秆点着的火……    
    八十年代初期,年轻人结婚攀比成风,谁家的东西少一点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可钱就那么多,这个地方多花了,别的地方就要少用。所以就得借债办喜宴,求爷爷告奶奶,姑姑筹一点,舅舅垫着点,然后婚姻的大幕就拉开了。    
    结婚那天,新郎穿着一件当年很时兴的蓝色中山装,新娘则是一件红颜色的棉袄罩衫,上面绣了些大朵大朵的花。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都是火簇的嫣红打底的,锦被是娇嫩欲滴的玫瑰红,枕套窗帘儿绣了对涟漪里戏水的鸳鸯。这些红带着股张扬味,给婚庆制造了紧张的气息,映得新娘子腮帮耳垂通红。夫妻二人就在敲打声中去了照相馆,拍了一张黑白的大头合影,挂在了洞房的门廊上。    
    傍晚时分,亲朋好友都陆续到齐了,围坐在桌边高声谈笑。调皮的孩子,在院门外放着花炮追逐打闹。操持婚礼的老阿姨提着贴了红纸的藤蔓篮儿,忙进忙出地发喜糖。大家伙儿高兴地剥开了红红绿绿的糖纸,满口生津,笑着都说好吃。其实,那都是淀粉加红糖,嚼起来怪粘牙,要的只是那份喜气。    
    之后,喧嚣声褪去,菜便端了上来。粉嫩的扣肉、红烧排骨、清蒸鲤鱼、酥蛋卷儿、爆炒三鲜,堆了满满一桌。桌边上的人惊喜得不知所措,眼睛里要滴出水来。再接着,划拳声,酒杯碰撞声,乡音俚语,响了满耳。    
    小夫妻轮着桌儿敬酒,新郎气宇轩昂,新娘子则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空气里有酒花的香,涨鼓鼓的红包一个一个拍在盛酒的盘子上,新娘子端盘子的手便有些打颤,笑得颔了首。喝酒也是象征性的,嘴角儿一抿,悠悠地又洒出几滴,真正下肚的只有少许。    
    敬完了酒,像打了个阵仗下来,两腿儿发软。可是,还有那么多的事得吩咐关照,夫妻俩精神又抖擞起来。酒菜是怠慢不得的,回别人的吊篮儿得放足了饼干糖果,还有哪个三姑六婆没到,得赶紧让跑腿的捎个信过去。门外还是花炮声声,叫嚣着喜庆与欢腾。新郎还手忙脚乱地陪着客,新娘子抽了个空当,扯扯他不小心弄皱的毛呢裤子,两口子对视着酣笑了起来。    
    终于等到筵席散了场,小孩子吮着手指,拉住大人的衣襟,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闹洞房的人还留在大堂里,乐呵呵地等着看热闹。门梁上拴了个苹果,夫妻俩在众人的推攘中,鼻沟儿发红,焦急地干瞪着眼。他俩怜惜地看着对方,四只手握在一起保持着平衡,想使劲又似打在大团的棉花里,完全的不得要领。    
    最后,好戏收场,亲朋好友一个一个散尽。洞房里只剩下小两口,他们心底有些按捺不住,却傻愣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们热切地望着对方,牵着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明明彼此都有一番期待,心里却有些发堵,不知怎么用言语表白。疲累的一天忙乱地过去,新人儿眼角却有些发潮了。    
    这是八十年代最普通的婚恋一景,很多人就是这样,开始了相濡以沫的生活。    
    


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八十年代的照像馆

    八十年代的照像馆——黑白照    
    人真是一个温情的动物,夕阳向晚的街,爬满苔藓的青石板路面,还有窗外如豆的灯火,都可以让我们陷入冗长的惆怅里。当怀旧成为现时的流行主打时,就让我们静下心来,聊聊压在箱底和挂于门棂上的黑白照。    
    在八十年代,照相还是件很隆重的事。一家人对着木柜子里的梳妆镜,细心地打扮,小孩子用水把前额卷曲的头发贴齐整,把屁股上细密的粉尘拍打掉,妻子用手揉着丈夫打褶的衣领,一扯,再一扯,然后一些蜷曲的线头扑扑地掉下来,她便满意地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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