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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叔道:“沈帮主说的也是,赶明儿我就搬出这园子,搬到您那儿去,就不知道沈帮主会不会觉得我年纪大了,唠唠叨叨的管头管脚的,嫌我烦呢?”
沈星:“怎么不嫌烦,您老要是识趣的,把嘴闭上不就行了!”
荣叔把桌子啪的一拍:“嘴巴闭上了,眼睛耳朵还在呢!我又不会出去绕过弯儿找个人撑腰,就往心里憋着吧。”
沈星斜着眼睛看赵塬,风情万种的笑:“塬儿回来啦,我正说起来呢,现如今的节气多,清明端午的,要劳烦你给多尽尽孝心,有事没事的替我捎点东西孝敬我娘——老太君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不肯待见我,不准我回去呢。”
赵塬没敢直起腰,老老实实的听着,心想要不说有一家子牛人就是方便呢,我人还没回来,这边的消息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了。这下省了我的事,连听我说明的必要都没有了。只不过这两个人,竟然也有一个鼻孔出气的时候,配合得到是相当的默契。
当下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既然师父也在这里,我也就正好一块儿秉明二位长辈,沈太君喜欢白家老小,留下来住几天,命我回来请二位示下。”
沈星说:“你也别请我们的示下了,你从老太君那里要不到圣旨,就敢回来?”
荣叔急道:“老太君也是糊涂了,我们是什么人家,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收?”看一眼沈星,又说:“有我在你怕什么,先把人带回家,咱们好好商量。”
沈星哼了一声:“有人更糊涂!有你在,就好商量了?”
荣叔道:“我是家里的长辈,自然和我商量。我们家的事情,外人也插不上手,我先看看那个姑娘的人品如何,少爷年纪大了,做不得正妻,娶个妾也使得!”
沈星大怒,脸上却淡淡的笑着:“荣老头想得倒是周到,将来我们家虹宁做正妻可使得!”
荣叔也不动声色:“塬儿和虹宁青梅竹马,怎么使不得?”
赵塬心中暗笑,这两个人果然有掐架的天分。不过今天自己可没有心情在下面暗爽,这两个人尽早摆平了,事情才算完满解决,只好跪倒在当地,朗声说道:“白衣是人间少有的好姑娘,我们心心相印,请两位长辈成全!”
沈星听也不听他的话,对荣叔说:“既然这样,明天让你家公子带着聘礼到肖家提亲如何?”
荣叔立马站起来:“好!沈帮主金口一开,我明日一早让这小子三步一叩五步一拜到贵府门前!三关!跟我拿钥匙开库房的门,咱们家准备办大事,怎么也要找几件祖上留下来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沈星冷笑道:“你们家里能有什么好稀罕的东西!你就是把钥匙给我又怎么样?落了八辈子的灰了,先进去扫扫干净罢!”
说罢拂袖而去,谁知赵三关躲在门外迷糊着,听着叫他,正迈进门来,差点和沈星撞到一起,沈星也不停步,随手抓住赵三关的领口,手一抖将他震了出去,恰好跌入廊下摆放的荷花缸中。赵塬赶过来的时候,师父大人已经扬鞭打马而去,赵三关一脸苦笑泡在缸中,动弹不得狼狈不已,赵塬解开他身上被封的穴道,倒霉的老赵嘟囔着:“为什么又是我?”慢慢的爬了出来,心疼不已的盯着刚刚探出头就惨遭蹂躏的荷花喃喃自语。
这边荣叔真的就去开了库房的大门,翻箱倒柜的准备起一份厚厚的礼单来,不一会儿果然灰尘漫天,连着打起喷嚏来,回头又不见赵三关(还在那里哀悼今天新换的衣服和辛辛苦苦培育的极品荷花呢),只有小芹菜扭捏的拿个小手绢,在门口装模作样的抹一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们几个成天偷懒,这里面脏成这个样子,也不收拾一下。”
小芹菜撇撇嘴说:“这么大的家里面就这几个人,忙死也收拾不过来,能腾出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您老人家成天吃饱了就睡,还说我们。”
赵塬等荣叔找完东西出来,浑身都是灰尘,走路一道烟儿在后面飘着,头上顶着的蜘蛛网还有几只蜘蛛在爬上爬下,也不敢笑,急拉住荣叔道:“您这是真的打算让我去和虹宁妹妹提亲吗?”
荣叔摆着个臭脸说:“自然是真的,肖家这个高枝要是攀上了,对我们家可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将来你一妻一妾,又有个霸道不讲理的岳母,虽然免不了受那夹板气,但是总可以享齐人之福,多生几个娃娃出来,省得咱们家这么大的房子空着冷清。”
又想了一想:“嗯,那个什么白衣也不用接回来了,沈老太君喜欢她,就让她住在沈家吧,这样子两个人也不用见面,省了吵吵闹闹,万一你岳母见了她生气拆房子的话,多大的家业也不够她折腾。咱们家还可以省一个人的花销,合算!”
赵塬哭笑不得,只好想尽办法哄他开心,软言软语相劝,只急得满头大汗。
肖府求亲
荣叔拿着架子绷了一天,心里面才算舒坦,看着赵塬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眨着精明的老眼,抖着两撇胡子,拿腔拿调,得意万分。到了晚饭时分,拿着个筷子剔牙,又埋怨赵塬去了趟北方,连个打牙祭的土产都不带,唠叨着说什么“走南闯北这几年,连个鹅毛都没见着……”
一边冷眼看的荣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发雌威,一勺子打过来,骂道:“死老头子,没完没了啦。公子爷也就看着你年纪大,给你三分面子,你就忘了规矩,没了尊卑?赶紧收拾起那套嘴脸来!我们公子爷的事情自己做主,犯不上看你们的脸色。”
小芹菜和赵三关正冲着赵塬挤眉弄眼呢,顺便也被一人一记,“哎吆!”,赶紧逃开。
可怜赵塬从回家就没敢休息,也没怎么吃晚饭,终于有人替自己说话了,简直就要热泪盈眶,心想着,大婶,咱们这个家里啥时候有过规矩,讲过尊卑阿。
荣叔也想着也作弄他够了,赶紧和老婆赔笑道:“我就想考验一下咱们公子爷,还有一层给别人看的意思,今天你也看见了,沈二丫头来势汹汹的,看老头子我年长的份上给我三分薄面,呵呵,要不然惹翻了这个土匪头子,公子也不要娶亲了,直接被抓去打三天屁股——师父心里不痛快管教徒弟,老头子也没有话说,这里也没有人拦得住。”
荣婶手中的勺子再挥,里面的汤成一条线直射向荣叔的脸,不依不饶地说:“沈丫头这些年欺人太甚了,当咱们这里面都是死人,横着来横着去的,都是你这没有骨气的纵容出来的。”
荣叔赶紧抓起饭碗来接,竟然一滴不漏,赔笑到:“咱们狠过人家吗,老头子这辈子也就佩服她一个人,又对咱少爷有养育之恩,相当年,你这个女人笨得连个孩子都不会养……”伸手又接住几个盘子:“虹宁是个好孩子,你我也疼惜,决不能够让人家受了一丝的委屈。所谓提亲,只不过是去一趟被肖家打出来,给肖家人赔情,做足面子而已,如此才能相安无事。”
荣婶听了,立马把矛头指向赵塬:“少爷也是没有心肺的人,我们都把虹宁当成一家人了,万里挑一,万万里挑一的好孩子,你竟然看上别人,难道是个仙女儿?天天练功练的都傻了,以后千万别后悔,别怪我们做长辈的没有尽到责任。”
又说:“明天我就去见沈太君,看看那个姑娘怎么样,要是不入老婆子眼的狐媚样儿,趁早打发走了!”
再骂小芹菜:“死丫头,这么大了也没有怎么出息出息,咱家少爷都会自己找媳妇了,你成天好吃懒做没心没肺的瞎混着,白给你准备了嫁妆,明天就拿出去送给叫花子算了。”
骂得小芹菜不见了踪影,赵三关也赶紧溜了。
第二天,荣叔让赵塬和自己一起到肖府演一出提亲的戏,谁知道赵塬口口声声说心有所属,连演戏也不肯,又说万一假戏真做,肖家答应了怎么办?自己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去跳西湖。又当着容婶的面装可怜,又给荣叔说了大堆的好话,扣了一百个高帽子,全家人看到平日里又酷又帅的公子爷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帮着他说话。
荣叔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带着东西到了沈家。
沈星一看,呵呵,赵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金的玉的翡翠的,穿的戴的显摆的,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地。背着手看了一圈:“什么破烂货,灰还没有擦干净呢。”
荣叔一肚子没有好气,又见到肖甫也在场,想着发作一下子也没有关系,正要开口,谁知道眼睛尖,看见带来的那几匹上好的锦缎里,施施然爬出一只蜘蛛来,只好讪讪的笑,心里面琢磨着家里面好像真的应该添几个下人了,将来新少奶奶来了也不像话。
肖甫也忍不住的笑,吩咐左右:“请小姐出来看看,这是她荣伯的一点心意。”
肖虹宁早就得了消息,偷偷的躲在一边,听了这个话就闪出来,和荣叔见礼。荣叔看她多日不见,越发出落得花容月貌,神采斐然,心里喜爱,想着这样的人品不能嫁入自己家,便宜了不知道哪家人,又很是惋惜,暗骂赵塬,要是带不回个好的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荣叔装模作样的把上府求亲的话说了出来,又要给肖虹宁看他带来的聘礼。
肖虹宁看了几样,学着母亲的样子,背着手点点头,示意贴身的丫头把东西挨个拿起来展示,笑眯眯的看着荣叔:“荣伯伯是年长的长辈,最知道礼节的,赵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几时开的古董店,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真不少阿。”
荣叔赔笑到:“都是好东西,看这个……还有这个,很值钱的。”
虹宁笑着说:“不知道哪几样是诚心诚意专门为了我喜欢置办出来的?不像是有什么新鲜玩艺儿。”
荣叔只好求救的看肖甫,谁知道肖甫这里娇妻爱女在旁,哪里敢插嘴,加上虹宁的确是有些怨气的,乐得看热闹,见荣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开心不已,回他一眼,意思是我不管。
再看沈星,斜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