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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我的心中也不禁一阵难过:“我又何必要出言伤害她呢?我恨她吗?说不恨是假的。我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感情。只是当时恨她爱慕虚荣,又想倩倩心切,所以被这张纸把这团火包住了。当初盼望她早些离去的我,在她真的离开我而去追白草哲之后,心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知道我不应该怨她,也不应该去怨白草哲,况且我一直认为他俩很般配,也曾经为她高兴过。可是,人就是一种复杂而又奇怪的动物,我就是不愿见到他俩在一起的情景,而且我实实在在不愿听见说‘棋王弃茉莉,喇叭离棋王,喇叭花就是强过茉莉花。’她曾经给我过欢乐,然而给我留下的却是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如果她不出现,我能否失去倩倩。我可以毫不掩饰地说:‘在所有的女孩子中,我对甜甜最好。’我是有意地对她好,而不象对光君的童真,对倩倩的自然而然。她确实帮过我许多忙,我都没有忘记,我应该感谢她才是。我不应该再恨她,不应该再怨她出现的不是时候。都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又怎能怨上别人?”
我胡思乱想着,刘忠仁的话却已经讲完。他的一番“安家治国平天下”的计划,我也没有太听清。只是仿佛听见一句“学生给学生补课”,我于是又怀疑自己连唯一的这句也听错了。
“学生给学生补课”?不错,的确是“学生给学生补课”,我一点也没有听错。第二天下午体活时,我在座位上看书,就听见刘忠仁和几个同学在那里商量着:既然老师不能够给我们学生补课,就让我们学生自己给自己的同学补课好了。
我听着觉得新鲜,就仔细听了下去。当听到他们正在为找不到合适的“学生老师”而发愁时,不禁心中一动:“我不是正想和同学们处好关系吗?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我如果给他们补课的话,一定会给大家留下好印象,我就自然和同学们融为一体了。唉,孤独是一种境界,要享受它,更需要一种境界。”
我毛遂自荐,受到刘忠仁的热烈欢迎。我又帮着出谋划策,提醒他班里谁的数学最好,谁的化学最棒,陪着他“顾茅庐”请出了左浩。我们终于凑齐了“学生老师”的队伍,开始给同学们补课。
我是满怀激情登上讲台的,为此我曾经准备了好几天。我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的同学们,看看倩倩,瞧瞧甜甜,瞅瞅“小老鼠”,望望“海棠花”。高一时那个充满幻想的我早已经不复存在,曲曲折折,悲欢交织的人生路使我过早地思考人生。左浩不会再找我打架了吧?那个喜欢给别人扎针的范古文也不会再给我验血了吧?上学期“红颜梦”已经破灭,现在我正在实现自己的“平安梦”。
开始讲课了,我尽量讲得细一些,慢一点,好让那些学习成绩较差的同学能听明白。刚开始还好,同学们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可是渐渐地便都松懈下来。我在台上,台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同学们一副懒散的样子,我便也提不起精神。
一连几天,其他课亦是如此。一连几天,补课的人越走越少。学习稍好一些的都已不再补习。学习差的想走又不好意思走,因为这次补习的重点就是他们。我每每站在讲台上,就感到十分困惑。我意识到自己好象又犯了一个错误:“我什么水平,老师什么水平?老师讲的同学们都听不明白,我讲的他们就能听明白了?不管他们是想补习,却听不明白而不愿学也好;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补习,是刘忠仁一相情愿也好,我都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既然他们不愿听,而我却偏要给他们讲,恐怕这不但不利于融洽同学关系,还会起反作用——同样是平等的学生,干嘛你在台上指手画脚呢?”
不知道是在黑板旁边粉笔灰吃得太多了,还是娇嫩的嗓子经不住嘶喊声的不断冲击。嗓子在一次补习后,终于疼痛难忍起来,我只好到医院就诊。
我们那的医院是用一种叫做“超声波喷雾器”的机器来治疗咽喉病患者的。于是我每天除了上放学,还得有两次骑车往返于学校与红卫之间。由于下午上过两节正课后,我便得急急忙忙赶到红卫医院——再晚就喷不上药了,所以也就懒得再回学校,至于我所任的“学生老师”也因此而不了了之。
一天下午上过两节正课后,我欲骑车去红卫医院,却在车棚遇到了钱如海。原来他也是要去医院的,和我不同的是:我为嗓子,他却是为了下巴上的那个肉疙瘩。
五官科内,我尽量多的吸着“喷雾器”中喷出的白烟。吸过此烟的人可能都有一种和我相似的感受:那就是吸过一阵后,大脑就不太清醒了,仿佛有点脱离现实的感觉,好象做梦一般混混僵僵,托身于另一个世界似的。
其时,我好象听见钱如海和医生在聊些什么,好象是关于他的那个肉瘤。我知道这位把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花的人,来医院就诊,连号都没有挂,就是想凭着他的两行灵牙利齿说动医生,为他做免费治疗的。
我喷完药,恍惚听见那个医生对钱如海说:“你明天来吧,我替你把它割掉。”
出了医院,我笑着问他:“怎么样,搞定了?”他得意地笑道:“已经被我摆平了。”我追问道:“那你需不需要花医药费呢?”他哈哈大笑道:“花钱治病谁不会?我当然不用花钱了。小红,学着点吧!”我再问道:“那你到底怎么和她说的呢?”他看着我“嘿嘿”一笑,道:“这可是秘密,怎么能随便说!”
第二天是星期六,钱如海果然没有上学。第三天是星期天——放假。到第四天,再见到他时,他下巴上的那个肉瘤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正文 第二十四回 白草哲独护“水仙花” 刘钱王三探“蔷薇葩”(上)
星期一下午,我来到学校,正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邝薇走了过来,笑道:“你病好了吗?”我看看她,也笑道:“差不多了。”
她又唠了几句闲嗑,然后道:“你知道咱们学校要进行散文朗诵比赛吗?”我点点头说:“知道一点。”她又进一步道:“你知道咱们班是谁参加吗?”我摇了摇头。
她忽然笑了,笑得似乎很开心,牙齿都露了出来。我第一次发现,她竟然掉了一颗大磨牙,是个“内豁牙子。”
只听她道:“你还不知道吧!刚才王老师告诉我,让我去参加比赛。我第一个就来告诉了你。”“是吗?”我道,“我真有些诚惶诚恐。”“不过,”她接着道,“你也知道,我这人水平有限。我想请你帮我写一篇散文,你不会推辞吧?”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道:“给她写吗?我现在病还没有好利落,懒懒的啥也不想干。不给写吧?本来同学关系就没有处好,她和我平常也还算不错,再为一篇散文而闹个不愉快,多不值得!”于是便道:“写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现在病还没有全好,可能写出来的文章你也不会满意。”
她见我有答应的意思,就连忙说:“你也太谦虚了,咱们这儿属你最有文采,你写不好,别人又怎么能写得好呢?”
好大的一顶高帽子!
第二天中午,我骑车回家,望着头顶的天空,忽然心驰遐想,脑中闪现出许多美妙的语句。到家后,一提笔,灵感顿来,挥笔写下了:
天空
白天,朵朵白云簇拥着蔚蓝的天空。鸟儿在云中歌唱,传来了燕语莺歌声。太阳抛出了彩带千条,向辛勤的人们招手示意。夜晚,天空繁星点点,月儿弯弯。那点点星光就象是镶嵌在黑色幕布上的宝石,闪闪发光。那怕羞的月亮,在夜晚也只羞答答地露出半边脸。
天空如此美好,又引出无数的美丽传说。太阳,你为什么对夸父如此无情,又对后羿那么迁就?月中的嫦娥,你是否已经后悔?那各具形态的云朵,哪一朵又有齐天大圣驾过筋斗的痕迹?星星,星星,你能否告诉我,织女和牛郎是否七月七还相会?
“一大”为天。是啊,有什么比天更大?然而,谁又是天空的主人?“二人”为天。是啊,这两种人想来就是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又组成了人类这一庞大的群体。那么,主宰天空的是否就是人类?
是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也不过自命为“天子”。试问,谁又想到去统治天空?自然,人们早就有上天的欲望。也曾有人在胳膊上缚以巨大的“翅膀”——去试飞,但是终没有成功。反留下了“难以登天”的话来。
难道天真的不能登吗?难道对天空的向往,就只能停留在神话传说上吗?
在我国的飞行事业刚刚兴起的时候,就遇上了抗日战争。当日本侵略者的飞机,在我们头顶肆虐的时候,我们才仿佛明白了什么。当一颗颗炸弹抛向我们的时候,我们才真正知道天空对我们的重要。这就象一盘被对手控制制高点的围棋,即使再拼搏,也只有弹丸之地。也象是巨鹫捕食黄牛,任你如何强壮,也是有力无处使,只有被动挨打。
难道我们就只能望天长叹?不,不能。我们应该还记得,虽然当时我国的机群被打得焦头烂额,但是不也做出远征日本,为宣传日中和平,在日本岛国上空抛撒传单,全身而归的壮举吗?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个伟大的声音宣布了新中国的建立,同时也意味着我国航天事业的腾飞。当周总理坐着新中国自制的飞机,出访世界各国的时候;当我国的火箭一飞冲天的时候;当太空中也有祖国的宇宙飞船翱翔的时候,谁还会说“难以登天”呢?谁还会不认为,只有人类才是天空的主人呢?
我国的飞行事业在发展,我国的航天技术在飞跃。我们作为龙的传人,是否应该去尽一份力呢?我记得有位诗人在为青春塑像时说过:
“我是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