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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没从坟墓爬出来,咬死这些功臣们的不子孙呢?”
“你说得太激进了,罗严塔尔提督。”
“不过所做的可没米达麦亚提督那么激进了,而且还是在暗地里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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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对,互相苦笑。那苦笑相当干涩,不必多少时间,就转换成更为辛辣而深刻
的表情了。渥佛根·米达麦亚少将因射杀部下而被问罪,被关进设在一艘输送舰内的禁闭室
一罗严塔尔得知此消息,是在将近夜晚时。他闪动着金银妖瞳而站了起来,看到其目光的人
都为之畏缩。
“我当然不是正义的化身。但是,当时我的主张必定比那些家伙的主张更有份量才是。
米达麦亚毫不畏惧地断言,但对罗严塔尔而言,是不必再听这些话的。对犹豫不决的警
务兵当头棒喝,才好不容易可以会面,但身为少将的身份却被关在仓库的一角,从这一点就
很容易可以推察得到,米达麦亚没有立即回答。
“掠夺?暴行?或是虐杀?”
一连串地问下来,米达麦亚的眉毛和嘴唇扭成表示不悦的形状。他所看到的,正是所被
质问的全部。一名军官在一幢宅邸的庭院中,压着一位高贵的老妇人。而在这边,他的友人
们正笑成一团。米达麦亚亦认识的这位上尉,当然也是贵族出身,他正和友人打赌“以六十
岁以上的老太婆为对象,看是否还能发挥男性雄风”。他们在哄笑中对老妇人施暴,并想夺
取妇人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作为战利品,老妇人咬着指头,想把戒指吞下,但却卡在喉上。
俯视着苦闷的老妇人,那上尉更为之大笑,以军用匕首割开老妇人的咽喉,取出戒指。然
而,那只手就被奔来的米达麦亚扭了起来。
认得米达麦亚的这上尉,脸上浮现了条纹花样。那是狼狈、不平及冷笑的三原色。米达
麦亚锐利地看出那并非反省、后悔及恐惧,而自觉到怒气已迅速升到了危险水平,上尉发出
哀叫,因为那抓的手腕发出激烈疼痛。
“好,你要如何辩解?这位弱小的老妇人空手地攻击带有武器的年轻力壮的军官,军官
因为无法抵抗,只好使用武器自卫,是吗?”
“……”
“就算如此,也没有必要抢夺她的戒指吧?不是吗?”
好不容易对方有了回答。但那却是出乎达米麦亚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有个父亲哦!”
“谁在跟你做户口调查?”
“你听完我的话。我的父亲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表弟。另外,我姐姐嫁入了立典亥姆侯
爵一门。在你要主持那廉价的正义之前,最好查一下我的族谱。”
渥佛根·米达麦亚虽是罕有的勇敢青年,但他的现在并非只靠勇敢来建立的。在公私方
面的种种战斗中,他都正确地算出敌人的技俩和自己的实力,预测结果,以最佳效率获取实
质的胜利,所以才在二十多岁就获得了提督的座位及相对的名声。
此时他应当也该如此吧?但是,愤怒的水量已经越过忍耐的堤防。而对此加上毁灭一击
的是上尉白己。不经由正当的议论,甚至也不经由自己的狡辩,而想以权贵的威势来使自己
的过错正当化。
米达麦亚抓着那染着血和污辱的手腕,把上尉的身体拉了起来。上尉的友人们,脸色要
比上尉本人更苍白。他们就算纠集五打的人数,也对抗不了米达麦亚一个人的锐气。
“在帝国军军规上明文记载:以不法手段危害人民,有损军威者,以将官之权限可处以
极刑。根摇这条文,将卿即处刑以正军规!”
在米达麦亚的表情中,看出了拒绝让步的严峻,上尉的表情为之一变。他会变得凶暴,
是只有在面对无力的对手的时候。他虽然不懂得尊敬勇者之道,但却懂得去畏惧。
“等一下,让我见见公爵。”
他孱弱地哀求着。他已忘记在不久前的过去,自己曾对他人的哀求报以冷笑。卑鄙者的
特性,忘却自己所犯的罪,而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拔出枪来,至少给你反击的机会。”
这就是回答。上尉疯狂地环视左右,但没有任何人帮助他。当摇动的视线看到老妇人染
血的死相时,上尉的神经线断了。他那尖锐的叫声使友人们的背脊生出了冰柱,他拔出手
枪。
当他把枪口对着米达麦亚时,看到令人无法相信的景象。对方的右手已握着手枪,枪口
正对着他。这是不可能的。先拔枪的人是他啊…
上尉开枪了。偏离米达麦亚的脸约三十公分的光束破空而去时,米达麦亚的手指才出了
力。
光束正确地射中上尉的两眼之间。
像表兄弟之子这般遥远的血缘关系,布朗胥百克公爵欧特,不可能对其有多深的关爱。
但是,毕竟是同一族的人,该男子拿出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名号出来威吓,却仍然被处刑的这
个事实,对大贵族而言,已经像是伤了他的体面并在那伤痕上抹盐一般。他以讨伐军总司令
官的职权,逮捕“加害者”的军官,自行盘问。
就算到这地步米达麦亚也毫不胆怯。他昂然地面对帝国最大的门阀贵族,承受种种情绪
化的骂声,再一一举出例证点破。指责出原本应当规制兵士行为的贵族出身的军官们,反倒
先破坏军规,杀害非战斗员,对女性施暴,在民宅纵火,掠夺财物,“实在是大大地使军旗
和皇帝陛下之名蒙羞。”
“被称为贵族的各位,若是一般无知的平民也就没话说,有着伟大的祖先。以历史上闪
耀的家名为傲,原本应当是富有教养和廉耻心的贵族子弟,却做出如此骇人的丑行,实在令
下官难以相信。”
“……”
“帝因军的荣誉,是在于以武力守护国家这一点上,而不是在于行使掠夺、虐杀、破坏
之类的恶辣的淫乐上。而令全军彻底奉行则是总司令官的责任吧!?然而,公爵阁下不只默
认他们的暴虐,还否定依军规处罚一事,您自己是不是使总司令之座蒙羞了呢?”
米达麦亚也明白,话说到这里,对方和自己都已断了退路。虽然心里明白,但此时,他
的气质却驱逐了盘算,他的舌端不断猛烈地连射出弹劾的语句。每一句语都使布朗胥百克公
爵脸部的红血球减少。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激动地下令处决米达麦亚,但被亲信的安森巴
哈。修特莱等军官们劝阻,避免犯上处决将官的危险,而仅止于下狱。
,……罗严塔尔摇着那暗棕色的头,叹了口气。
“对着狗和猴子述说真理也是无益。大贵族们,特别是年轻的贵族们,其自我意识是毫
无节制的。因为他们的字典上没有限度、节度、程度之类的词汇。”
“我是不得不说的。”
米述麦亚无愧色地回答,听到这句话,罗严塔尔也说不出什么了。当时如果为了自己的
安全而默不作声,那么渥佛根·米达麦亚这个人就没有存在价值。
“算了,不管如此何,洒落在地的酒是无法再回到瓶中的了。考虑一下今后的打算吧。
“抱歉……”
“你说什么。我已经不只一次被你救过。我还想一次把人情还清好落的轻松呢!””
一笑带过,罗严塔尔开始思索。
一旦军法会议开庭,就会有相对的形式。罗严塔尔少将将成为首席辩护人,将有匹敌于
米达麦亚对布朗胥百克公爵的指谪,不,大概会展开更为辛辣的纠弹吧。对贵族的蠢孩子们
而言,无疑是耻辱的扩大再生。
如果要回避此事,而且仍能对米达麦亚施加报复,那么就只有在召开军法会议之前,假
装事故或敌袭来杀害米达麦亚了。不,还有另一手段,那就是杀害罗严塔尔,抹消这最强力
的辩护人。贵旋的蠢孩子们并非做不出此事。如果他们诉诸非比寻常的手段的话,那我个也
得有相应的对抗方法。
万一不得已时,虽然不太合心意,但也可考虑流亡到自由行星同盟去。不过,在此之前
得让米达麦亚逃脱,并确保他的夫人艾芳瑟琳的安全才行。因为要丢下妻子自己逃亡,米达
麦亚是绝不会答应的。妻子!这男子的器量,只要他愿意,就能轻易获取女人的芳心,却自
己自动地投进一个女人的怀中,罗严塔尔对这事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让大贵族那些没道义的宝贝儿子留下大喊胜利,而比他们更公正的自己却得被追
逃亡,实在难说是十全的解决方策。不在军法会议上无罪获胜,给那些宝贝儿子辛辣的报
应,则实在咽不下一口气。
罗严塔尔为了救出友人,打算尽一切可能的手段。而所谓的“可能”,在此并非是指一
般道德所容许的范围,而是指他的头脑活动所能得到的界限。
罗严塔尔心想,光以正当的议论是救不了米达麦亚的。原本说来,若是正当的议论就说
得通的状况,也不会有让米达麦亚双手叉胸前,望着禁闭室墙壁发呆的结果产生。帝国的诸
法规原本就编得对门阀贵族们较有利,但因为又容许跨越法规的暴虐行为,结果还是一切以
权力的存在适从了。如果有个比布朗胥百克公爵更有权力的人在,也许他们二人的正义就能
实现了。
罗严塔尔从以前就有个令他相当抱持兴趣的人在。那位人物,年纪轻、也没有门派,所
受的误解要比赞赏多得多。
但是在罗严塔尔看来,其才干和将来性,要比队那些以历代家门为夸的大贵族子弟们更
胜过许多。正如宫庭众人在私下所说的,这位人物一莱因哈特,冯。缪杰尔,也许看来真的
只是在战场上颇为幸运而已。但是,光是亲自上战场一事,不就要比那些在安全的宫庭及庄
园,沉溺在酒池肉林之中的贵族们,要来得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