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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全都是玩命,不留余力,徐展图正要出手,黑公羊见道:“不必……”双臂如车轮,前轮后转,在淡淡的月光下,有数十只或百十只手,如扇骨似地幻成集密的臂浪,向地上、四周及上空闪电布成了罡幕,而奇特的两招七式,就在罡幕初成,四面八方的狂攻受阻时,破幕而出。
首先是“怒山三雄”的滚膛刀在交互砸击下,“呛啷啷”一阵狂鸣中,断成数截,每人身上插了一截到两截不等,身子如狂飙中的败叶摔出。
“白帝三剑”剑刚刺出,有如戳在棉花堆中,正要撤剑,却突然涌来不可抗拒的巨震,长剑脱手飞出,虎口震裂,其中一个手腕折断。
最厉害的是黑公羊见的两招七式中的最后两式,六尺金丝鞭幻成一堵金网,商震的匕首已不知去向,肥胖的身子摔下,把未及闪躲的一个次流人物砸成重伤,他自己却仅是肩骨脱臼。
谷华不愧为“粉面狐”,他一试不妙,在“白帝三剑”
及“怒山三雄”初出惨呼声时,即急施干金坠,但是,仍被黑公羊见的鞭梢抽中左大腿,连衣带肉缺了杯口那么大的一块。
这还是他居心仁厚,从不杀人,反之,这八人之中,至少会有三四个名登鬼录。
现在,几乎都相信,人多势众却未必是必胜的因素。
就以商震和谷华两人聊手来说,武林中老一辈的人物,就很少能接得下来。
黑公羊见道:“商震,你今夜每人诈了百两银子,虽已落入别人之手,你仍要如数归还给每个人!”
商震已经栽到了家,只好乖乖地点头,肩骨脱臼,部下正在为他调理。谷华腿上鲜血疾淌,也有人在为他止血。
此刻也正是晓风残月,漏尽更残时光,徐展图道:“师父,我们带着谷华离开吧!”
黑公羊见道:“谷华,包扎了腿伤跟我们走。”
这工夫,“剑痴”乔庄道:“公羊少侠,你的绝技,在下自信是平生仅见,算是开了眼界,敢请少侠告知,那个假‘骷髅夫人’是什么人?”
徐展图道:“你……”
黑公羊见道:“此人是谁?日后自知,如有人仍以为是在下所冒充,在下目前也不计较……”
就在这时,左边庙墙外,忽然有人向他招招手,那不就是白公羊见吗?
黑公羊见看在十面观音份上,一定要把玉面圣母的遗体找到,交给十面观音好好营葬。
白公羊见立即缩回头去,道:“假小子,要宝的话请跟我来!”
黑公羊见低吼一声道:“小子你慢走……”也来不及带走谷华,身如离弦之箭射出庙外,徐展图也跟着走了,他以为白公羊见也许和那假“骷髅夫人”有关。
商震毕竟还有他最低的自尊,仰天长叹道:“商某叱咤半生,今夜却败得一蹶不振,从此以后,武林中再也没有商某这号人物了,欠各位的银子,请到本庄去领回。”
说完,他带着死者及伤者离去。谷华却趁大家乱糟糟时溜了。
第二十五章 杀人害己现世报
一阵急追之后,逐渐发现了白公羊见的影子,黑公羊见道:“小子,你别跑,有些事我不明白……”
白公羊见好像未听到,一味地窜掠,竟来到一个三家村野店之中,但此刻晨曦初露,大地一片清新之气。
这野店刚开门,一个汉子正在烙饼,散发出阵阵香气,而白公羊见却不见了。
徐展图道:“掌柜的,有个年轻人进了门,到那里去了?”
那汉子头也没抬一下,道:“荒村野店只有这么大,你不会自己去找?”
徐展图道:“娘的!你八成是吃了火药,说话这么冲……”一推后门,那是个内间,大概也是唯一睡觉的地方吧!
徐展图推门而入许久没有出来,黑公羊见道:“徐展图……徐展图,你找到了没有……?”
由于没有反应,黑公羊见也一头钻入这后面屋中。
屋内还很暗,这才发现徐展图躺在地上,见他进来,万分焦灼地疾转眼睛望着门后,似乎有话要说又说不出来。
黑公羊见心念一转,反应不慢不快,猜想徐展图是着了门后人的道儿,急忙撤步回头,但是,总是被动,迟了半步,一双手钢钩似地扣住了他的脉门,接着就是搜了他的身子。
黑公羊见心头一惊,忖道:“原来是她………”
陆娟娟脚一勾就把门闭上了道:“见儿,把门关上,叫二楞子看着点。”
白公羊见这才自角落中走出来,看了黑公羊见一眼,似有惭色,道:“娘,这小子除了冒充我的名字以外,也没有对咱们不利,我看……”
陆娟娟冷冷地道:“你不是心软,一个大男人的心太软,就成不了大事!娘的事你少管。”
徐展图真想破口大骂这婆娘,明明是白公羊见冒充黑公羊见,他却老是说黑公羊见冒充他,当然,这必是陆娟娟对他说的。
他尊敬黑公羊见的憨直和坦诚。他以为世上最可敬可爱的人,不是那些有雄才大略的,而是这种心地纯洁,一尘不染的人。因此他才破例拜他为师,甘为仆役。
当然也有自惭过去未作过有益武林之事,竟有赎罪心理。
白公羊见到外面去了,临走时又歉意地看了黑公羊见一眼,好像在说:“对不起!假小子,是我老娘叫我这样做的,我明知不该骗你来此,可是我又不能不听老娘的支使呀!”
“啪啪”两声,陆娟娟拍了黑公羊见两处穴道,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破桌子边,啃着那汉子刚烙得热烘烘的发面饼,道:“小杂种,你要说实话,玉面圣母小腹上的皮是你揭去的?”
黑公羊见摇摇头道:“不是我。”
陆娟娟道:“是谁?”
黑公羊见不想说,但一边的徐展图很焦急,怕他交出那几张人皮,秘笈落入这女人手中,必然天下大乱。
但他无法出声。
黑公羊见道:“我得到这尸体时,就没有肚皮了。”
“胡说!你明明和‘荒冢尸僧’一个鼻孔出气,那贼子呢?”
黑公羊见喟然道:“你这位长辈明明和家父有点关系,说起来也都不是外人,为什么老是不信任我?”
“放屁!”陆娟娟道:“你是世上最贱的女人生的,所以你这东西也必然下贱……”
黑公羊见大吼一声,道:“我娘绝不下贱,你才是个贱人,我听黑婆婆如墨说过,一个姓陆的女人,嫉妒我娘,曾百般刁难我娘,以致我娘因而被害。虽然迄今凶手不知是谁?我娘的死,却是由你而起。”
陆娟娟霍然站了起来,道:“黑如墨那老奴婢还在吗?
她在什么地方?”
黑公羊见道:“我不能再对你说实话了!黑婆婆说,对坏人说谎是没有罪的。她说,你是世上最坏的女人……”
陆娟娟浑身颤抖着,一脸狠毒之色,“叭”地一脚把黑公羊见踢到另一边,再自另一边又踢了回来,那样子根本不像个女人,虽然这女人年轻时一定也很美貌动人。
这次黑公羊见落在徐展图身边,陆娟娟忽然打量着徐展图,道:“你是何人?”
徐展图道:“我是公羊少侠的仆人兼徒弟。”
“呸!没出息!”陆娟娟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展图道:“我叫祝宗,祝英台的祝,宗亲的宗。”
突然有人自后院推门走进,道:“谁叫祝宗?”原来是白婆婆白玉霜。昔年公羊旦两个妻子,一是“扫眉扁鹊,步步生莲”陆仪凤,一个是二房陆娟娟。
陆仪凤身边的女仆叫黑如墨,老来都叫她黑婆婆。陆娟娟身边的女仆叫白玉霜,老来都叫她白婆婆。当然,这名字都是公羊旦为她们取的,是因为她们一白一黑,一忠一奸。
两位夫人本是堂姊妹,但跟了公羊旦之后,势不两立,以致使陆仪风神秘地死亡。
陆娟娟道:“就是这个假小子的老奴。”
那知白婆婆冷哼一声道:“娟娘,你当时真够马虎的,他说他叫祝宗,不过是利用谐音占你的便宜,其实他正是‘荒冢尸僧’徐展图嘛!”
“什么?”陆娟娟大为震怒!看了徐展图一阵,道:“好贼子!我差点被你给蒙骗过去,这就怪了!凭你这老贼,一向独来独往,目高过顶,怎会作这小子的老奴?
嘿!我懂了!你老贼还不是有志一同,想他的秘笈?”
这工夫白婆婆走进来,连连踢了徐展图两脚,徐展图穴道一解就能说话了,道:“老虔婆,你说得不错,我也是为了玉面圣母,可是我并非只为了那秘笈,也为了使她的遗体不被亵渎,早日入土安葬。”
“呸!死和尚,你撇什么清?你家历代祖先做过好事吗?还不快说,那张肚皮藏在什么地方?”
徐展图就怕黑公羊见说话,因为他了解这个主人或这位师父,一向是灶王爷上西天——有一句说一句。就马上接下来,道:“老虔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玉面圣母肚皮上根本无字,也就是说那皮不知被谁揭去了!”
陆娟娟道:“玉霜,给我掌嘴!”
徐展图大声道:“陆娟娟!想必冒充‘骷髅夫人’杀死方鹤年等人的正是你们三人,你想想看,那玉面如来的遗体曾在商震及谷华手中数日,那秘笈必然仍在他们手中。”
陆娲娟道:“姓徐的,你打什么岔?你以为打岔就能免了这小子的皮肉之苦了?告诉你,我一看到这小子,就想起那贱人,所以我要尽一切可能折腾这小子,除非他能说实话。”
徐展图道:“不说实话,充其量只是受点皮肉之苦,要是说了实话,还有命在吗?,可惜这都无所谓,我们是啥也不知道。”
他是提醒公羊见,不要轻易吐露真情,说实话比不说实话更危险些。
陆娟娟道:“小子,你尝过分筋错骨的滋味吗?”
黑公羊见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要是不相信,尽管折腾。”
陆娟娟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