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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日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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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奶奶私下跟我皱眉头说:“你儿子审美眼光有问题。你媳妇不好看。”

俺不好表态。

在我们这一辈,还是很讲究尊重老人的意见和想法的,封建残余还在。我自己也矛盾,我既不能说,迟早我得拆散了这对小鸳鸯,也不能说好看不好看的,他自己选的,他认账就行。

我在儿子五岁的时候,就为他的终身大事开始纠结了,我不知该怎样灌输给他正确的审美观。因为他的未来,和我对现在的理解,肯定是天翻地覆的。而且根据现在的趋势,女孩子哪有不好看的,单眼皮就去拉个双的,大腮帮就去磨成平的,塌鼻梁就去垫成高的。一切皆有可能。“发乃受之于父母”的时代早位列仙班了。

唉,随他去吧,他爱谁谁。

但我依旧心里还是酸酸的。因为我发现耐情的力量已经超过他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了,比娘的话管用。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以前他每次必点他要的牛肉皮萨。今天我再问他,你要吃皮萨吗,他答:“我不要吃。我要吃HAM & CHEESE。我完全不知这是啥东西,因为这种名词都不在我们中华菜系里的。

过去一看,额滴神呀!原来就是面包里夹一片CHEESE和一片HAM,还有两片西红柿,然后配薯条。这根本不符合我们大汉民族的胃发展,闻起来臭烘烘的。

儿子竟然吃得很香。我印象里,小时候让他吃点奶制品,简直像杀了他一样。从他吃第一口辣椒炒肉丝起,他就再也不喝奶了,那时候他好像才7个月。更无论什么CHEESE啊,酸奶啥的。

他突然说:“黄淑惠很喜欢吃这个。”

他已经开始让自己的胃向未来他的厨娘靠拢。否则他这漫长的一生将首先饮食不幸了。显然,耐情已经将他彻底俘虏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最近口味极其古怪。每天都要求吃一些非家常食品。有时候跟我说:“妈妈,我要吃炒米粉。”有时候跟我说:“妈妈,我觉得海南鸡饭很好吃。”这些非常LOCAL的食品,从没上过我家的餐桌。

我于是很悲哀地发现,他未来的生活词典里,根本就没打算带我玩。我得提前让他爹有个心理准备。你如果连人家家的饭,一口都吃不下,就不用想还跟人家一起凑着过了。

耐情啊,你究竟是什么一个东西,直叫人连胃口都改变,如沙尘暴般遮蔽双眼。
一段疾病经历与大家分享
看了一手臭牌姐姐的看病帖子。我也发一段我前一向生病经历的过程。

去年11月一落地中国,我发现自己右乳房隐约疼痛,是钝性的那种,非尖锐疼,也就是说按压明显,不按压没事。就没去管。

过了三两天厉害了,有黄液流出,疼痛加剧,赶紧去医院看。经过三家比较权威的医院的医生的共同诊断,都是浆细胞性乳腺炎。

浆乳这个病很讨厌。发病原因不明,有可能是免疫系统的疾病,发病之后不容易好,不停在出脓,这里发一块,那里发一块,吃中药消炎,因为西药的抗生素对这种都到了毛细血管最顶头的病,效果不明显。

而吃中药是个很痛苦的过程,有很多忌口。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每天两大缸药味道也不好。问题是吃也不消。

几次去医院看,医生都说,这样发展下去,只有割除这一条路。再加上我家有乳癌家族史,医生都让我做好手术的思想准备。因为据说这个病只有5%的人能逃脱手术割除的命运。

我听得心挖凉挖凉的。天哪!我才三十多,乳房就要缺损。刚开始是割病灶一部分,然后如果病灶不停地冒,就不停地割,直到乳房割干净。

我那一段整天活在巨大的恐惧中。不过好处是我突然意识到我生命里什么对我最重要,而什么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所有的挫折,必定有收获)

那段日子也不好受,我还算乐观的,笑称那是我的D&G,因为一个CUP是D,一个CUP是G,海清去医院看我的时候,大笑,说我从侧面看起来极端不平衡已经如山峦般跌宕起伏。

我其实非常感谢中国的这些中医,尤其是龙华医院的程亦勤医生,在非常恶劣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过,依旧坚持用药,我觉得他的确有医者父母心的细致,尽量不给我用刀。本来有一段都消肿了,我们都很高兴,结果反扑来另一阵炎症,更加严重。我临回新加坡前的最后一天是去看的他,他看完后跟我说,你还是做好思想准备吧,缺损四分之一的样子。

我飞来新加坡的第二天就去看新加坡的乳腺外科医生。这里没有中医,只有西医。

我的乳腺外科医生检查完以后,我发现一个问题,中国的医生经验及其丰富,根本不需要拍片子,摸一下就知道问题症结所在。新加坡医生会很仔细地上B超,然后从胸部抽出积液,化验看看里面有没有癌细胞甚至炎细胞。

医生看完的当天就跟我说:“我觉得你不需要做手术。因为手术对这个病没什么大的效果,你切除来切除去,最后乳房损失了,病也不会好。我做胸外科这么多年,后来发现这个病看与不看,吃药与不吃药,都是一年左右恢复,它会自己痊愈的。我也说不清道理,可能一年之后自身就形成了一种抗体,把疾病打败了。你耐心等候,不必吃药打针什么的,随它去。它要是出脓,你就当是脸部的青春痘一样挤一挤,如果痛得厉害了你找我,我给你点消炎药。不痛就放那里。你就做好一年等候的准备,就不用总担心了。也有人半年自己就好了。”

一听说不用手术割除,我心理那个畅快呀!

我依旧坚持吃中药。我想总不会有坏处。但我不再过多去焦虑关切这个病灶。

果然如医生所言,现在是二月,我再去复查的时候,已经病症很轻微了。与中药也许有关,我人也并不痛苦,不难受。

同样一种疾病,两种治疗方法。

在整个过程中,我发觉,心态简直比疾病更重要。当我整天忧虑我的乳房的时候,乳房的状况是最糟糕的。越是忧虑,越是糟糕。后来心情放松了,平和了,我发现它自己就好了。我都解释不清这病究竟是心理因素还是生理因素。程医生说的也是对的,他说你不要有压力啊!你压力越大,就越糟糕。

但生病的人,谁没压力啊!今天告诉你切一半,明天告诉你切全部的,谁活得不难受啊?

多问几个医生,多几条思路,一定不会错的。 
没有竞争性


下午陪儿子玩跳棋。

我发现对我而言就是陪孩子玩的游戏,对他而言,游戏就是人生。严肃认真的不得了。每次掷骰子前都很郑重其事,看到前面有倒退的几步的字样,就嘴里念叨,我不要扔到三,我不要扔到三。那种面临选择与被选择的痛苦,我看跟我初恋差不多。

我到三十六了,就很好笑地看他,想当年,我妈估计也这么好笑地看着我。

我的生活太丰富,陪他玩只是其中一小点,所以我每次都信手拈来,随便丢。倒退便倒退,停掷便停掷,我无所谓。

儿子却替我提心吊胆,跟我说,你不可以扔到这里啊,你要是扔到这里就要退步啦!

我笑说:“我努力。但不由我决定啊!有些事情我努力可以做到,有些事情我努力了但也做不到啊!”

儿子数学不好,(这话不能讲,免得一语成谶。)他不太算得清丢到几会出现恶果,只能一步一步按骰子跳,他帮我跳到退步的时候,看我故作懊丧的脸,会偷偷把骰子换一面,往前或后退一点,躲过一劫。

我忍不住笑,想谋事在人,其实成事也不一定全在天,也要靠人帮忙。所以我们说天时地利人和,人和很重要。

很不幸,我的手比较臭,扔到三十七上,那个上面写着:冰块破裂,回到起点。

我笑嘻嘻地将棋子放回原点,我是无所谓重新来过的。儿子看我眼神那个痛楚,特别同情,特别想安慰我,他突然把我棋子放到三十八上跟我说:“妈妈,我们假装没有跳到这里好了。我们在三十八吧!你继续玩吧!”

我哈哈大笑。儿子心又软又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他不愿意他的竞争对手一败涂地,他更愿意大家齐头并进,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对手或敌人这样的词。

以前我就发现他这个特性,学校里组织比赛,好几个TEAM,他是乱加油的,并不是为自己的组加油,他一会替这队喊,一会儿替那队喊,自己输就输,无所谓。当时觉得他小,可能没竞争的概念。现在发现不是这样,他天性里就像我和他爹,不求上进。我俩一对不求上进,要是能生出个刘翔第二,那就叫基因变种。

他在跳到89的时候跟我说,我不要玩了。我很怕。

我问他怕什么,他说102上要往后退的,我不想玩了。

我大笑,问他,你还没扔,怎知就一定会到102呢?102后只有三步就到终点。他心理上承受不了胜利在望却退却的难受,奶奶说以前在102那里上过当,现在有阴影了,每次到那附近就不玩了。

我想让他客服这种障碍。我觉得他以己之心度人之痛,这是好事,心怀怜悯是美德。但似乎望而生怯就不好了,小小年纪就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IT IS JUST A GAME。进就进,退就退,赢就赢,输就输。

人生也就是个GAME,快乐就好,输赢无所谓。

这是我和偶得爹的共识。并不是我现在赢着,我就这样说。偶得爹从小到大都是陪玩,心态一直很好,他也愿意与他一起玩的人都高兴。

我看我们俩的高兴阈值都很高,大家都觉得自己过得不错。

所以我想跟偶得说,无所谓啦,102就102嘛,退几步也没关系,人生哪能天天进步呢?青蛙也是爬三尺掉两尺的,最终能到终点就好。

我后来想想,能这么认真对待游戏的,大概也只有偶得这个年龄了。

我不要去破坏他,他要玩就玩,不玩就不玩。也许没过两天,他自己就长大了,觉得102可以轻松越过。

我不要帮他成长。 
危机的实质


我今天的MSN的标题是:胡哥的和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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