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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城满营自乾隆二十九年至三十一年由热河、凉州、庄浪移驻。惠宁城满营始自乾隆三十五年至三十六年由西安移驻。锡伯营自乾隆三十年由盛京移驻。索伦营始自乾隆二十九年由张家口移驻。厄鲁特营有自乾隆二十九年由热河移驻者为达什达瓦厄鲁特。此外绿营兵则自乾隆二十五年由陕甘两省陆续换防,至四十三年始改为携眷永远驻防。《钦定新疆识略》,卷7,1~2页,《营务》。
乾隆执政时,新疆共设官一千四百员,驻军一万九千人,岁需饷银六十八万两,粮食十三万五千石。清政府每年向新疆调拨饷银六十一万两,粮食则全部就地解决。新疆驻兵数仅次于首都和东北地区,为全国第三(指八旗驻防兵)。
乾隆规划新疆驻防,不少朝野人士以为使清政府背上了一个大包袱,实际并没有增加多少开支。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公布了新疆军费开支情况。当年清军在天山南北地区共驻马步兵一万九千人,其中马兵三千一百一十名,步兵一万三千三百七十四名,台站兵二千六百二十三名。驻军所需粮食料豆八万二千八百余石,统由屯田供应,大臣养廉、官兵盐菜银岁需三十三万多两。清政府从南疆叶尔羌等城征收腾格钱合银五万八千余两外,每年从内地调入新疆二十七万五千两白银,相比从前清政府西北驻军费用大为减少。清政府统一新疆后,陕甘兵额裁员十分之一,加上裁减马匹、撤销西宁卡伦台站、哈密防兵,共节省银六十六万余两,除补新疆驻军之外,仍有余额三十九万两。根据这一统计数字,乾隆的结论是:“视未用兵之前,不但绝无所增,实可减用三分之二。其屯垦自给之粮,即不可以靡运费,且将来耕种日开,所入倍当充裕,又不在此时约计之内。”《平定准噶尔方略?续编》,卷15,1926年12月丙寅。若同与准噶尔政权用兵打仗相比较,则其节省不知是多少倍。
清军大规模驻防天山南北之后,在伊犁将军的统一指挥下,修筑城堡,设立哨卡,巡查边界,大大加强了清政府对新疆防务的管辖。
设置卡伦。新疆驻防清军沿国境线建立的巡边哨所,称为卡伦。由两个哨所交替巡查地区的卡伦,称为“开齐”;小卡伦分置瞭望之处,称为“布克申”,都统称为卡伦。清军沿新疆国境线从北到南设置的卡伦,分别由塔尔巴哈台、伊犁、乌什、喀什噶尔四城驻军管辖。
塔尔巴哈台所属卡伦有:乌里雅苏图卡伦、吉莫尔色克卡伦、哈尔巴噶台卡伦、布和什卡伦、阿布达尔莫多卡伦、和通喀尔海卡伦,以上卡伦在塔尔巴哈台北境。玛呢图卡伦、察罕托辉卡伦、巴尔鲁克卡伦,在塔尔巴哈台西境。
开疆与治藏对新疆的管辖:布防和巡边(2)
伊犁属卡伦:塔勒奇卡伦、斡珠罕卡伦、硕波图卡伦、达兰沁卡伦、莎达巴卡伦、哈布齐垓卡伦、库克托木卡伦,以上在伊犁北境。和尔郭斯卡伦、奇齐克卡伦、奎屯卡伦、博罗呼济尔卡伦、烘郭尔鄂笼卡伦、惠番卡伦,以上在伊犁西境。沙布尔托海卡伦、托里卡伦、春济卡伦、塔木哈卡伦、特木尔里克卡伦、格根卡伦、呼图克拜卡伦、鄂尔和珠尔卡伦、珠尔奇拉卡伦,以上在伊犁南境。博罗布尔噶苏卡伦、库克木锡克卡伦、纳拉特卡伦、乌努固特卡伦,以上在伊犁东境。
乌什属卡伦:巴什雅克玛卡伦,在乌什西境。古古尔鲁克卡伦、必特克里克卡伦、沙图卡伦,以上在乌什西北境。
喀什噶尔属卡伦:霍尔干卡伦,在喀什噶尔北境。玉斯屯阿喇图卡伦,在喀什噶尔西境。木什卡伦、鄂坡勒卡伦,以上在喀什噶尔西南境。塔什巴里克卡伦,在喀什噶尔南境。喀木帕尔卡伦、沙玛拉卡伦,以上在英噶沙尔城西北境。特斯比卡伦,在英噶沙尔城西境。额克资雅尔卡伦,在英噶沙尔城西南境。察木伦卡伦,在英噶沙尔城东北境。《西域图志》,卷31,《兵卫》。
以上地区各卡伦还有常设、移设和添设之区别。在某一地点长年设置者,谓之常设卡伦;有的卡伦官兵经常迁移,有时在甲地设卡,有时在乙处设卡,或春秋两季易地设卡,或春冬两季轮换地点,还有的春夏秋三季轮换防守地点,谓之移设卡伦;有的卡伦根据防守需要,到一定季节前往守卫,大雪封山时就撤回,谓之添设卡伦。因为移设、添设卡伦流动性较大,所以新疆全部卡伦数经常发生变化。各卡伦由前锋校或骁骑校带兵守卫,“内稽逃人,外控荒服,沿边定界线,几察森严”。
巡查国境,驱逐哈萨克。新疆地域辽阔,漫长的边境线长达数千里,当时需要防范的首先是哈萨克。哈萨克和厄鲁特蒙古同属游牧民族,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准噶尔政权控制新疆地区时,哈萨克人惧怕准噶尔骑兵的抢掠,曾躲避到很远的地方。清统一新疆后,北疆厄鲁特蒙古因战争与疫役人口锐减,哈萨克乘虚而入,阿布赉汗竟派使者向清政府说:“厄鲁特之地现俱闲旷,我哈萨克人有在塔尔巴哈台、库克乌苏、绰尔浑巴尔鲁克、阿勒坦额默勒等处游牧者。我等皆天朝臣仆,恳准至伊犁游牧。”对于这种无理要求,乾隆严词拒绝,明确敕谕哈萨克阿布赉汗:伊犁绝不允许哈萨克人进入,塔尔巴哈台等处游牧之人必须迁出。二十五年(1760年)夏天,乾隆命令伊犁办事大臣阿桂:“暂停搜捕玛哈沁,以巡察边界为由,领兵四五百名,前往塔尔巴哈台等处,遇有哈萨克人等在彼驻牧者,即明切晓示云:此天朝平定之地,尔头目等从前奏请游牧,大皇帝并未允行,何得擅行栖止!”《清高宗实录》,卷613,18页。他明确指示阿桂,不惜动用武力,务将越界游牧哈萨克驱逐出境,但不必没收其牲畜,以示友好。第二年,乾隆再次敕谕哈萨克阿布赉汗:
尔等使人……谬言爱呼斯地方,已蒙大皇帝赏给哈萨克游牧,经伊犁大臣查询具奏。从前使人奏请在塔尔巴哈台游牧,朕即谕以不应越境,且载在敕书。而尔等属人仍造言生事若此,是侥幸之心,尚未止息。已谕伊犁大臣等,有哈萨克越境游牧者即行驱逐。今卓勒巴喇斯等所奏:又有南界绰尔郭、西界沙喇伯勒、中抵勒布西等语。凡此数处,皆厄鲁特故地,而尔使谓哈萨克俱有游牧,隐跃其辞,希图窥伺,更属侥幸。试思我国家以大兵平定之地,岂可任尔等侵踞!况尔等前为厄鲁特所扰,虽现在游牧之处,亦远徙避去,仍不能免于抢掠。今干戈宁静,共乐升平,尔等游牧,并非狭小,乃妄行陈奏,朕必不允,是徒有贪得见小之名。《清高宗实录》,卷628,19~20页。
通过外交途径,乾隆表达了清政府坚决保卫国土、绝不允许哈萨克以游牧为名行侵略之实的严正立场。
乾隆对哈萨克人越界游牧,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二十八年(1763年),居住在伊犁以西吹地方乌瓦克部落首领阿哈拉克齐雅纳什拜“因向慕天朝威德”,率其子爱图干等人前往南疆喀什噶尔,向办事大臣永贵呈献马匹等物,永贵以礼接待,回赠给他们许多缎绸。乾隆接到此事的报告,从中发现阿桂、明瑞等驻军将领对塔尔巴哈台段边界巡查较严,对伊犁以西地方相对差些,以致从来没有到达吹地的报告,这些地方与哈萨克什么关系不甚清楚。乾隆传谕明瑞等:“酌派人员,率同熟谙地理之厄鲁特,前往吹、塔拉斯、阿勒和硕、沙喇伯特等处巡查。”《清高宗实录》,卷690,18页。明瑞接到命令后,派领队大臣伊勒图率兵巡视。伊勒图率清军至吹地方,又派三等侍卫品图库带十名士兵继续前进,途遇布鲁特数人,用枪将一名察哈尔士兵穿的皮袄刺透。品图库闻报,率其他士兵往擒,布鲁特人见到品图库的翎顶,知是清军,忙下马叩头请罪,说误以为清军是哈萨克人。
后来哈萨克牧民因贪图伊犁地区水草繁茂的自然条件,常在冬季偷越清军卡伦,携带大批牲畜在伊犁过冬。春天到来后,伊犁清军才将他们驱逐出国境。久之,不少人留居当地,成为我国哈萨克族的祖先。
清军驻防新疆,为乾隆新辟了一块锻炼官兵的天地。乾隆有意识地把他认为可堪培养的官员派往新疆,“令伊等在边疆学习,以便回京另行简用。伊等果能于地方情形随事尽心办理,朕必加恩特擢”《清高宗实录》,卷851,3页。。乾隆一朝很多督抚大学士都有在新疆任职的记录。其中比较著名的有满洲正白旗人永贵,清军平定准噶尔后主持乌鲁木齐屯田,先后任喀什噶尔办事大臣、署伊犁将军、吏部尚书,官至协办大学士。满洲正白旗人阿桂,因主持伊犁屯田成功受乾隆信任,擢至伊犁将军,后担任平定两金川的统帅,官至内阁大学士。他们两人还被当时人称为“二桂”《清史稿?永贵传》,卷320。。
开疆与治藏西藏的治理:统治沿革(1)
西藏自古就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里主要居民为藏族。西藏临近印度,佛教历史悠久,传入西藏后称喇嘛教。原来因分成很多教派,不守戒律,胡作非为,明初宗喀巴(1357—1419)遂进行宗教改革,创立了黄教格鲁派,提倡敬重戒律,不娶妻,禁饮酒,戒杀生等。黄教兴起,建立了至今仍存在的甘丹、哲蚌、色拉、札什伦布等寺庙。宗喀巴逝世后,两大弟子以呼毕勒罕(化身)转生,传其衣钵,此两大弟子即后来的达赖和班禅。《达赖喇嘛的封号、地位、职权和噶厦的由来》,载《人民日报》,1959年4月29日。黄教的传播日益扩大,在西藏地区从三世达赖罗伦嘉穆错始置第巴官,代管兵刑税等俗务。明末蒙古俺答汗笃信喇嘛教,从此黄教传入蒙古各部,遍及西藏、青海、蒙古数万里之地,熬茶膜拜,视若天神。除达赖、班禅之外,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