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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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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新来的啊?叫什么名字?来来,给我一块肉。”一边说一边就动手从我的碗里面夹菜。我护着碗:“你干嘛?”坐在我旁边的队友小声对我说:“算了,给他一块肉算了,否则要被打的。”我很不情愿地放开手,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大同学。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羞愧,还对着坐在我身旁的队友说:“好啦,今天开始,小的进来了,你也有添菜的私人厨师了!”说完便扬长而去。

    后来陆陆续续还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比如,队里的大同学向我们开口借钱,两三块两三块一借,但从来不还。发展到后来,就是“名正言顺”地向我们收取“保护费”,每人一天一块或者五角,把家长给的零用钱都“拗”走。饭票也可以抵充。我们只能饿一顿,回家再拼命吃。可是,一旦我们遭受更大年龄的同学欺负,他根本不会管。那时候,队里的大同学还“规定”我们要叫他“老大”,要我们帮他擦自行车。我有时穿那种戴帽子的衣服,他们就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往里塞小纸片、汽水瓶盖什么的。实在穷极无聊的时候,他们还会编排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复杂“规矩”来。比如,看到“老大”要小跑步前进,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立正,然后鞠躬、敬礼、向后转,跨一步,再慢跑走人。要是不“遵守”的话,就会受皮肉之苦。 

 这些荒唐事,还不能让教练知道。否则,前脚教练把他们臭骂一顿,后脚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在我们头上。当时,队里面就有同学专门拖长语调,引用电视剧里的一句话:“反抗是没有意义的——统统地交出来!”

    有一次训练慢跑中,跑到一半我溜出去买了包瓜子,回来和两个好朋友分了分,三人一路嗑着瓜子一路跑。不一会儿就有大同学冲过来,把瓜子“瓜分”得一粒不剩。我气不过,转身就去告诉了教练。教练骂完他们便走了,我们可倒了大霉。我的两个朋友被他们“拎”去擦自行车,我则被软禁在更衣室里,让我倒立,身体顶着门板练“铁头功”,直到我委屈得哭出来,这才作罢。后果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我进体校刚两年的时候。那时我骑的是我妈妈的女式自行车。两个大同学硬是要骑车“送”我回家。他们一个骑、一个坐后座,而我却只能蜷缩在女式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在过一处修路的坑时,骑车扶龙头的那位同学一个不小心,我的下巴便磕在车把上,鲜血直流,缝了四针。

    我天性乐观,加上那时候少不更事,自己多少有点“人来疯”,也经常会调皮惹事。对我来说,这些不太愉快的经历和烦恼,终究来得快也去得快。而这些事情比起后来我去市少体校后所遭遇的恶作剧,还是小巫见大巫的了。

    第三章第3节

    绝大部分时间里,我和其他同学一起训练。要说练跳高还真不容易,弯腰的技术绝对可以与杂技团的人比拼。教练一声令下,我们双手朝身后张去,噌噌噌地就可以反身弯腰弯到双手撑地。一不当心,头也会撞到地上。跳高又是一项对身体协调性要求很高的项目,我们小小年纪,付出不少。煤渣跑道上的起跳处,因为被我们反复踩踏,凹下去形成了一个小坑。还有那么一次,起跳时候我没踏准步点,动作变了形,身体直上直下,双手不得不向后去撑海绵,差点一屁股坐空,跌倒地上。当时情况非常危险,跳高的大忌就是用双手去撑海绵,容易扭伤、骨折。教练和队友在一旁惊呼“当心”,却也来不及出手搭救,我扭伤了脚踝。 

 那时候顾教练的训练,除了严格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时间长。每天起码要练上三个小时,量很大,是否达到实足三个小时的效果,这倒也不一定。有时候人家队伍训练都结束了,我们还要加班加点。长时间这样下来,枯燥、乏味、无聊的感觉在所难免。尤其是冬天,往往一练,棉毛衫裤从头湿到脚,然后就是冷风吹啊吹,很难受。我这么喜欢跑、跳的人,都有“厌训”的时候。队里大家的感觉都差不多。冬天的时候,每每下大雨,天冷,地上容易结冰。太阳再接着出来一晒,跑道就变得一团糟。那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用训练啦。

    此外,我们还开始耍小聪明,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逃训”。我妈妈比较心疼我,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偶尔也会“声援”我一下。大热天的,她就说:“算了算了,不要去了。”虽然我心里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电视和空调的诱惑,远远大于蒸发着热气的训练场。直到教练打电话到家里来催问,才和小伙伴们一起很不情愿地出门去训练。

    忘记是谁发明出来这一招的,某天大家忽然传着说如果把手指伸到喉咙里,就可以呕吐出来了,这样能向教练告病假,不用训练了。大家都争相尝试呕吐,我也试了试,但怎么都吐不出来。他们就建议我去厕所蹲会儿,保证能吐出来。那时我们学校的厕所奇臭无比,里面地上都是蛆,要踩着地上垫着的砖头才能走进去。我进去一熏,果然不一会儿就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了。可教练哪有这么好骗,一问,你们大家中午都吃了些什么?发现大家吃的都是不一样的东西,就知道是集体在耍花样。教练根本不理睬我们,还说:好,吐出来好,这样你们跑起来就轻松了。把戏终究没得逞。

    冬天,教练规定训练时要穿运动短裤。我就编造理由,今天说我的短裤洗掉了,明天说短裤还没干,后天说短裤被风吹走了。一次两次,教练也就算了,提醒我下次别忘记。后来我再想用短裤的事情来强调理由的话,教练就不吃这一套了。“我……”我理由还没说出口,教练就接话说:“知道你肯定又有什么状况了。在更衣室里帮你准备好了短裤,快去换!”我的“计谋”就此落空。 

 训练日复一日,我们只好自己动脑筋想出各种各样的新鲜花样,自己给自己找点快乐。比如,我发明了绞花式跳高的“专利”,即跳高过杆时,两腿可以像麻花那样绞在一起。再比如,训练之前要搬海绵垫子,垫子很多很大,我们得骑黄鱼车(沪语,即三轮车)搬。黄鱼车的车把很难控制,我们争相试骑,不亦乐乎。那时候的海绵垫子是军绿色帆布面的,旧旧的,四边都缝有把手。我们大家还喜欢在层层叠叠的海绵垫子上打混仗,分成两队各占一方,谁都不轻易冲入“敌人”的阵营。我有时也伺机而动,大叫一声:“同志们,冲啊!”,然后我们这边的“兄弟连”就集体行动跳到对方的“领地”上,翻跟斗、叠罗汉,对着他们各个击破。通常这么一折腾,大家都汗津津的,热身运动也算是完成了。

    第三章第4节

    那时候,我在队里有两个玩得不错的兄弟。一个叫冯霖毅,又叫“大头”,因为他小时候的头比较大。我至今仍喜欢老远看到他时就唱山歌一样地喊“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大头”比我大一岁。还有一个是“卷毛”,比我小一岁,皮肤黑黑的,有时候我们也胡乱叫他“非洲大猩猩”。

    我们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夏天去游泳、打水仗。到花花龙,或者热带风暴水上游乐场,总能玩得尽兴而归。而且,我是出了名的晒不黑,冬天一过,皮肤总会返白。“卷毛”呢,是还没晒了就“墨墨黑”。

    我们还喜欢灌沙坑,像土拨鼠一样,在跳远的沙坑中选两个点,挖洞挖到底,打通,然后往里灌水。还有一种游戏名叫“飞行员测试”,好像能测出人的重心感好不好。先要在原地顺时针地转上十圈,而后沿着地上所画的一条直线走。转完圈,所有的人都头晕目眩,看地上那条线的时候,觉得它是斜的。多数人沿着线没走上几步就会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上。我总是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转好圈低着头就往自己认准的方向一顿猛冲。再有空,我们就打牌,输的人愿赌服输,要把腮帮子鼓起来,把脸伸向前去给赢的人用牌“抽耳光”。 
我的乒乓技术“打遍全队无敌手”,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这是童年最让我觉得得意的爱好之一。下午三点半训练,我们时常提早十多分钟,先到乒乓室决战一番。我的成名作是快速对角球,而且我发球刁钻,对手一接球就会直接出台。就算勉强能接到,回过来的球也没什么质量,可以让我轻易抽杀。抽完一大板之后,我还就势原地转个圈,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老太婆抽,老头子削,削抽削抽打乒乓。”还存心气“大头”:“‘大头’,你不行嘛!”他不服气:“有本事,跟你用左手打!”“好的。没问题,亲爱的大头先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边说我还会边做个英国式的脱下礼帽鞠躬的动作。其实我左手不会打。一开始我们两人难分伯仲,都是把球先在桌上“笃”地弹一下,然后像放慢镜头似的你来我去打“老太婆球”。几个回合下来,我突然随手一发,竟用左手也发出了快球。“哈哈,大头,这下你完了,我找到感觉了!”接下来我的发球一个比一个顺,打得“大头”应接不暇:“怎么样,‘大头’同志?你还是不行嘛,要不我用左手你用右手?今天你可是惨败啊。”气得他对我吹胡子瞪眼。

    冯霖毅(大头)、吴斌(卷毛):刘翔的乒乓水平没得说,球感好,对速度和力量的控制很有感觉。他不光乒乓打得好,桌球也不错,这是他后来喜欢上的一项运动。那是他进市队以后,我们仨相约到曹杨路上的一家桌球房小聚。我们俩“球龄”比刘翔长,免不了“吹嘘”一番活跃气氛。“你不行的,我的桌球水平你们不知道,一杆一个”;“算了吧,大家比比看,我在学校水平可是无敌的。上次一杆清盘。”刘翔也不甘示弱:“你们两个都不要叫,开打。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我先开球。”

    当时我们打的是小台的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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