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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很多地方奴婢也没有去过。”尽管王府就是她的天地,可是下人不是可以随便走动的。
“走吧。”她突然起身让良辰反应不过来。“我们去逛逛这么大的王府吧。”
“夫……夫人……”良辰本想劝她不要随意乱逛,但夫人的脚程太快,她根本跟不上哪!奇怪,夫人什么时候走得这么快?
原来李霜是一个这么会耍心机的女人!今天王府一游果然不枉此行。她这样到处走走就听到起码有七八个人咒她快点死,厌恶她的人更是不在其数。原因无它,因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在霍老夫人的面前装乖扮巧,让病重的老人逼自己的儿子结婚生子。霍老夫人死后“她”原形毕露,对下人动辙打骂,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理不睬,只管跟霍东贤身边的女人争风吃醋。听说以死相逼是“她”惯用的技量,连同这次在内都已自杀过十八次了。
听到这传闻她不禁咋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都恨不得要掐死自己了。她还听到一句什么话来着?对,就是“样子已经不能看了,还学不会贤良淑德,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唉。她看到自己黑暗的前景了。
由于她一直专心想着问题,连晃到一个叫“东贤庭”的地方也不自知,还是良辰拉了她一把。
“夫人,再走就是王爷的地方了,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她说得小心翼翼,既害怕得罪夫人,又害怕王爷会不高兴。
“她”真是个恶主子!从良辰担惊受怕的表情可以看出。不想吓坏这个才十五岁的女孩,打算顺着她的意往回走,一阵悦耳的琴声突然响起拉住了她的脚步。
“是不是有人在抚筝?”她侧耳倾听,问得并不是十分确定。毕竟她只有在电视上见过人表演。
“夫人,那……那是秋云姐在弹琴。”王爷一向喜欢秋云,大家都说王爷一定会纳她为妾的,为此夫人不知发过多少次脾气了。尤其今天夫人听到这么多坏话,发起脾气来一定会不可收拾,还是快拉她离开才安全。
“夫人,时候不早了,还是回……”夫人?奇怪,人哪去了?
她看到夫人竟已走进去了,连忙提起裙摆跟上去。
“夫人你在做什么?”良辰看到李霜趴在一簇灌木从后面,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殊!”她对良辰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顺便一把拉她下来。“你看,像不像一对神仙眷侣?”
远处的凉亭内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有沉鱼落雁的容貌,正安闲地弹着筝,美妙的旋律由她手中流窜出来可以绕梁三日。男的呢?有哪个明星及他一半就叫出来!那星眼剑眉,那挺鼻薄唇,纯天然的俊颜让韩国那些左修又补的明星只有靠边站的份,何况他浑身还散发一种皇者气势,硬是把他与一般凡人区分开来!
“良辰,那个男的是什么人?”食色性也,她想也没想便问出口。
“夫人,这样不太好吧?”良辰觉得他们这般偷看的行为很不道德,而且哪有妻子问自己夫婿是什么人的。“那是王爷,夫人。”不过她还是回答了。
“什么!?他就是那个霍东贤!”生得这般俊美,难怪“她”耍尽手段要得到他了。不过现在不是赞美他的时候,得赶快开溜才是正事。
她以为以他对她的厌恶程度短期内大概都不用见面的,谁知马上就碰着了!而且还是她自动送上门的。
“良辰,我们快走吧。”她带头起身。可是由于太心急了,忘记了看裙子有没有被压住,以致一步未走开便因踩到裙角“嘭”的一声一头撞到地面上。
“夫人!”良辰惊叫出声。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了,再这样下去她怀疑夫人会不会撞傻。
“可恶的裙子!”孔念慈咒骂着爬起来,心想下次得叫良辰替她准备一些能让行动方便点的衣服。
谁知头还未来得及抬起,一双属于男人的黑色靴子便映入眼帘。她楞了一下,好半晌才继续抬头,视线对上一张倾倒众生的面孔。心,没理由地跳快几下。
“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的眼神好无情,声音也好冷,让孔念慈瞬间醒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研究种花的土壤而已。不用理我,继续继续,我也要回去种花了。”陪着笑脸,她心慌的要走开。
霍东贤眉头一皱,伸手挡住她的去路:“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警告你,如果想保住‘霍王妃’这个头衔,最好给我安份点!”
“是,是。”孔念慈连连哈腰,不管自己有多低下,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男人,因为她嗅到了由他身上发出的危险气息。
“美人正在等你呢,快去快去。”那美人正不安地揪住衣襟往这边看,敢情以为她会大发雷霆。她可不是有意要破坏他们甜蜜约会的哟。
“良辰,还不走!楞在那里干嘛!”见霍东贤没任何表示她就当他默许她离开,连忙唤回失神的良辰急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霍东贤的眉头越蹙越紧。不管这女人在玩什么把戏,这次他绝对不轻尧了。
在回去的路上孔念慈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狂乱的心,便啾见良辰疑惑地瞧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煞是可爱。她一定是觉得李霜变得很奇怪了。
“怎么了?觉得我变了吗?大难不死让我大辙大悟,我决定以后要做个安份守己的人!”说完也不理良辰信不信轻快地往前走去,不料又裙角绊了一下。“这裙到底是不是人穿的!”她嘟喃着抱怨。
看着啐啐有词向前走李霜,良辰不禁要相信,夫人这次是真心改过也不一定。
儿子
好闷啊!孔念慈坐在小轩窗前几乎没从窗口跳下去。
对一个现代人来说,这里的生活简直是慢得无聊,闷得发慌。没电视没娱乐不消说,她连找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也没有。再这样下去,她不自我了断也会被活活闷死。
大概大家真的很怕她这个夫人吧,她所住的这个院落除了良辰和几个打扫的老仆外,便再没半个人探访过了。很想知道那个叫李霜的女人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
这又是跟夫人平常不一样的举止!良辰坐立不安地看着发呆中的“李霜”。以前夫人从不会发呆的,因为没事时她会睡上一整天或拿胭脂水粉装扮自己。算算日子,今天是“结兰坊”集会的日子,夫人应该要准备出发了。
于是她小心移到孔念慈身后,轻声提醒:“夫人,你该换衣服出门了。”
“出门?出什么门?”孔念慈好奇地看向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孩。
“今天是‘结兰坊’集会的日子,夫人你一向都会出席的。每个月只有这一天你才能离开王府。”已经习惯夫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她也学乖了,回答得尽量详细明了。
什么?一个月才准出门一次?那不是监禁么!孔念慈十分不满,但没有表现出来。“‘结兰坊’是干什么的?”难得有机会出门,她才不会因此坏了心情。
“‘结兰坊’是一些高官夫人和有钱太太所办的聚会,以交流女德和诗词为主,很多未出阁的小姐也会参加以增广见闻。”当初王爷让夫人参加就是看中这一点,但显然没收到什么效果,参加‘结兰坊’后夫人似乎更加变本加厉。
听起来好象很闷的样子,不过能有机会看到古代的豪门太太生活是个什么样的盛况,倒也是很令人期待。
“那就去吧!”她站起来直直往外走去。
“夫人,你不用装扮一下吗?”良辰及时拉住孔念慈。夫人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头发只是随随便便挽了个简单的髻,穿的确良是硬逼她拿来的粗布短裙,在湘园里没人看见就算了,如果这样出门就显得太不庄重了。
“需要吗?”孔念慈一向都不注重自己的外表。
“起……起码换套衣裳。”良辰不敢说没有一切外在修饰,夫人只平凡得像个丫环。
看良辰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勉为其难地说:“你找套裙子没有那么长的衣裳来吧。”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
良辰立即会意找出一套雪纺绣锦罗裙出来。裙摆只及小脚,文雅中给人一种灵活轻快的感觉,既好看又方便。孔念慈对良辰的眼光十分赞赏。
“良辰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孔念慈接过衣裳躲到屏风后去更换。虽然良辰不只一次表示要服侍她更衣,但她呀,没有被人看裸体的习惯。
她不经意的赞美让良辰蓦然脸红。夫人称赞她呢,说出去谁会相信?
由屏风后出来,孔念慈整个人看上去亮眼了许多。“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良辰细心地挑选了支精致的发簪为她插上,配衬她身上漂亮的衣裳。见良辰还想拿些项链花饰往她身上摆放,她不耐烦地挥手。“行了,再怎么装扮还是这么一张脸,又不会因此多个鼻子多只眼。我们还是快出发吧!”
良辰又楞住了。谁都知道夫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外貌了,但她现在却说出这种话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都守在夫人身边,她几乎要认为这只是跟夫人长相相似的另一个女子罢了。夫人是说过要改变自己,但这也改变得太彻底了一些。
“喂!发什么呆!”孔念慈把手放到她眼前晃了晃,招回她的魂魄。“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呃,夫人等一下,奴婢这去叫他们备马车。”良辰福身退下。
十五岁的年纪,在现代应该还是天真烂漫无忧无愁的青梅季节;但在这里,却已要肩负一家子的生计,过早地步入了成人社会。虽然这副皮囊是二十芳龄,但她实际上已经二十六岁了(竟比那个天才大将军小王爷霍东贤还大一岁),难免会“忧家忧国”,对于十五岁的良辰或多或少有丝同情。但也没办法,她没理由拿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思想强加在这班古人身上。何况,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来的闲工夫去管别人?还是先摆平自己的困境再说吧。
“那是什么烂聚会!一群无知的女人炫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