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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忖道:“巨禽公的富贵极权全由艳后而来,她对艳后的痴情,应不容怀疑。”
巨禽公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一阵微风吹来,他方才醒觉,道:“天一宫是我最想来又最怕来的地方,想来,是可见着天后,怕来,是害怕触景伤情,不知不觉时光逝去,误了国事。”
我叹道:“公爷对天后的深情,实令人感佩不已。”
巨禽公摇摇头,出了大厅,又叮嘱了那八名妇人一番,这才和我乘车返回巨禽府。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巨禽公已经从对艳后的伤怀中返回现实,喝了数口香茗,道:“天后既已钦定涩儿做你的妻子,从刻下起,你们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妇。如果你不见外,我便把涩儿请出,让你们认识一下,可好?”
虎婆婆曾说过,伊涩儿亦是亿中挑一的佳人,姿容之美,绝不逊色于妙玉,若说我对伊涩儿没有好奇之心,那是骗人的。
巨禽公见我没有拒绝,微微一笑,道:“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干女儿人品、才华、相貌自是上上之选,便是怕见生人,惜言如金。”
我笑了笑,道:“我也是这样。”
巨禽公抚掌笑道:“那你们倒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天后这个媒做得好极了!”
遂吩咐去请小姐。
我坐在那里,心里不住描绘着伊涩儿的容貌。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终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外美婢大声说道:“公爷,小姐到了。”
如果我的心脏犹在,必然如鹿撞般响个不停,忽感不好意思,正欲低头佯作喝酒,门口一女说道:“爹!”
一句话,一个字,胜比天音,要有多好听便有多好听,但听在一亿个人的耳里,便有一亿种各不相同的感受。
我忍不住浑身一震,抬头望去。
伊涩儿正轻移娇躯,款款走来,但当接触到我的目光时,不由愕然止步,面红过耳,想是料不到除了巨禽公外,还有一个长相奇相的陌生少年坐在厅内。
我虽拥有圣女这等貌赛仙子、得窥天道的未婚妻,但见了伊涩儿,仍为之深深吸引,嘴巴大大的张着,不争气地喘着粗气。
伊涩儿的年龄约在十六至十八之间,身形纤美修长,一头秀发如瀑布般自然泻落,在摇红的烛焰下,犹显得乌黑闪亮,无论容貌,或是风姿,均与妙玉难分上下,应属两种截然不同的美。
妙玉聪颖大方,看透尘世,无论是人,还是事,对她都没有任何神秘可言。
伊涩儿不同,她好似什么都不懂,纯真无瑕,一尘不染,虽是一朵娇艳无伦的玫瑰,却要在月夜静悄悄地开。
我只看了一眼,心神震颤,低头喝茶,以掩饰心中的震惊和慌乱。
岂知喝得太急,一呛之下,茶水又喷了出来。
伊涩儿羞得粉颈儿都红了,一溜烟般躲到巨禽公身后,再也不敢露面。
巨禽公牵住伊涩儿的手,把她拉到身前,指着我,呵呵笑道:“涩儿,我为祢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祢慕名已久的少年英雄岳钝岳公子。”
伊涩儿无疑明白我到阴谐来作什么,一听这话,羞窘得垂下头去,搓弄自己的衣角儿。
巨禽公假装不悦地道:“涩儿,祢不是早欲见岳公子一面吗?现下见着了,如何一句话不说?”
伊涩儿似乎羞得要哭了出来。
巨禽公道:“涩儿,我先透露祢一个消息,天后已钦准祢嫁与岳公子为妻,明天聚议朝政之时,我便要向诸位王公大臣宣布此事。”
伊涩儿霞烧双颊,猛地一挣,把手掌从巨禽公手里脱了出来,低着头,急速地跑了,任凭巨禽公大声呼喊,她也充耳不闻。
我从伊涩儿的身法、脚步中判断,她一点不会武功。
巨禽公歉然道:“岳公子,请恕小女失礼!”
我忙道:“哪里,哪里?”
巨禽公含笑问道:“你对小女可否满意?”
我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
事实上,伊涩儿已给我留下了强烈鲜明的印象,和妙玉没有任何差别。
我暗自责备:“我是否成了色狼呢?”
巨禽公起身道:“晚饭想必已准备妥当。今晚我心情高兴,岳公子,你便陪我喝几杯,不要任何人相陪,如何?”
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巨禽公笑道:“从现下起,你不许自称‘在下’了,我也不再叫你‘岳公子’,那显得太生疏。既然天后已钦定小女嫁你为妻,咱俩便是一家人了,过不了几天,你便得唤我岳父了,哈哈哈!吃过了饭,你也别回迎宾馆了,便住在这儿。”
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只有连连点头。
阳光早已照在了身上,鹦鹉早已在窗外枝头叫唤“天亮罗,起床啦”,我仍懒懒地躺在床上。
昨夜,我做了一个异常荒诞的梦:我居然同娶圣女、古精灵、香格里拉、夜月、妙玉、伊涩儿为妻,更匪夷所思的正在我与众女胡天胡地之时,艳后也容光焕发地飞来,一头钻入被窝。
我浑然变成了世界第一号风流浪子,一手把艳后拉入怀里,正待侵犯她的某些部位,屋顶上一人喝道:“你们都给我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屋子!”
这赫然是光头美女乐飞飞的声音!
被窝中倏地飞出一条身影,“砰砰蓬蓬”,和乐飞飞战在一处。
我一见之下,大吃一惊,飞出去的那人竟是自由女神,她是什么时候到了我被窝中的?
更怪的是自由女神脸上仍戴着那个古里古怪的百花面罩,真实的面容,依然那么神秘。
自由女神、乐飞飞谁战谁负,不得而知,因为我被一声又一声的鹦鹉叫声吵醒了。
如何会做这样怪诞的梦?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躺在这被窝里,能够避开外面许许多多争权夺利、打打杀杀的事情,那我宁可不起来。
一阵女子的歌声伴着琴音飘送过来:“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我听着听着,不由心神俱醉,真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等千折百转、回肠荡气而又缠绵伤感的歌,再伴以琴音,更会产生天上人间的感觉。
歌词虽是古文,但我仍依稀明白,那是说:“桂木做的棹啊,兰木做的浆,划开清澈的江水,顶着水面的月光。无限悠远广阔啊我的情怀,思念着心上人啊却在天的那一方。”
我想:“我的心上人也好几个,可她们也在天的那一方,我虽思念,却无法相见。”
我穿衣下床,打开门,对迎上来的美婢问道:“刚才是谁在唱歌?”
美婢掩嘴笑道:“岳公子当真不知?”
我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美婢道:“歌者便是你涩儿小姐。”
我呆了呆,道:“是她?”
没想到她真如巨禽公所说是那么得多才多艺!
娶到这样的妻子,闲暇时听她唱唱歌,弹弹琴,那该是何等赏心乐事、良辰美景?
我洗漱完毕,又问:“公爷呢?”
美婢道:“公爷早已到宫里和大臣们商议朝政去了,不过,快要回府了。”
我顿时默然。
无须说,巨禽公去宣布我应娶的妻子是伊涩儿,而非妙玉。
虎婆婆即使不去,消息也会马上传到虎山,她会怎么想?
妙玉又会怎么想?
想起妙玉的那销魂一吻,我简直要痴了。
“钝儿!”
巨禽公的呼唤,把我无情地扯回现实。
在昨晚吃饭时,巨禽公便称我为“钝儿”,我居然也没有反对。
非是我拒绝不了伊涩儿,而是不能确立立场。
巨禽公满面喜容地大步踏入。
我转过身来,叫道:“公爷!”
美婢施了一礼,自行退出。
巨禽公道:“我已把你与涩儿即将完婚的事情说了,数百公卿都没有异议,唯独虎婆婆大力反对。明日,我们还要作最后的谈判,我明白她的意思,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便只得以此换取一些其他利益。”
我吃惊地道:“她也去了?”
巨禽公道:“哼,她反对也没用,有天后的诏书,谁不遵从便是大逆大道!”
我沉默片刻,道:“如果虎婆婆问起我探视天后一事,我该如何答复?”
巨禽公点了点头,似是非常满意我的请示,道:“我巨禽公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徇以私情,你在天一宫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如实跟她说好了。反正这是天后的意思,她本领再大,火气再盛,也推翻不得。”
正说间,龙矛由门外走入,向巨禽公呈上一封书信。
巨禽公飞快地看了一遍,哈哈一笑,道:“妙玉约你即刻到钓鱼台见面。”
我暗叫妙玉来得好快,不安地以眼睛的余光瞥了瞥旁边的龙矛。
龙矛脸如铁铸,不透露一丝喜怒哀乐。
他是妙玉的追求者,听到意上人与我约会,照理不该这么无动于衷。
巨禽公拍拍我的肩头,笑道:“去吧,早去早回。”
钓鱼台,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妙玉腰肢挺直,仙子般俏立崖头,那优雅的风姿已至无懈可击的地步。
直至我走到她身后五尺之处,她才缓缓掉转过来,似笑非笑、似怨非怨地道:“岳公子,恭喜你啊。”
我不敢接触她的目光,道:“我有什么喜事?”
妙玉道:“你即将娶伊涩儿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为妻,小女子好不羡慕。”
我胸口一热,可又猜测不透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斯斯艾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