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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父女俩再也憋不住了,开始大笑起来。宁一的爸爸说:“老伴你太不了解自己女儿了,真没有幽默感。领男朋友回家同居,这哪里是她的风格?她一说到什么处男,我就看出来有诈。”
“妈,你不是说不让我自己找对象,否则不让领进家门儿吗?怎么我刚领回来第一个男的,你就非逼着我嫁给他?”宁一继续开她妈妈的玩笑。
她妈有些愧疚地对我道歉:“小卓,对不起,我上了这小死丫头的当了。其实我开始有些怀疑她在开玩笑。可一看你这小伙子不错,宁一就是嫁给你也不吃亏,所以就将计就计了,其实我刚才说的也是真心话。”
这回该轮到宁一脸红了,她没想到她妈妈竟然反戈一击杀了个回马枪,羞得低头再不敢看我了。
宁一的爸爸哈哈大笑说:“怎么样,小家雀还能斗过老家贼?你妈的智商是不能忽略不计的……”
我看到他们全家这喜剧小品般的演出,拘束感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看看自投罗网弄得自己十分害羞的宁一,心里甜滋滋得像个蜜蜂箱,有很多甜度很高的花粉携带者在里面乱舞。
宁一的爸爸什么都门儿清似的看了我和宁一一眼,然后对我说:“我女儿从未带男生进过家门,可见你们的友谊十分纯洁。小卓你不要拘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住哪个房间就住哪个房间。我们支持你们保持纯洁的男女关系!”
“你说的这叫啥话呀!”宁一撒娇地推了她爸一下。
寒冷的北方,人活得粗糙又放达,可以说是满大街都能碰到比一般相声演员强百倍的搞笑人才;要是你恰巧看过“二人转”,你就再也不容易被别的喜剧形式逗乐了。我看到这两位中年家长就是那种北国里造就的爽朗又不做作的典型性格,他们实在又大方,没有虚头八脑的假招数,当时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我也诚实地坦白说:“我是个家境一般的穷学生,身上穿的这些都是昨晚上借宁一的钱买的,光知道花了一万多,是什么名牌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还不起,等我毕业上班后就会还给她。”
“说啥话呢?骂人呢,还什么还!那都是宁一的零花钱,她少去香港参加一次购物节什么都有了。好女儿,回头我给你补上。不过不能这么便宜了你,小卓,正好我家没有男孩,搬搬扛扛的、陪我喝喝酒也没个正经人,我特得意你的诚实,干脆你给我们当干儿子得了。对了,你能喝几两酒?”宁一的爸爸说话给人一种强烈的通透感,让你把自己妨碍交流的隔墙立刻就拆掉了。他的话还有一种魔力,能让你马上就产生甘愿受驱使的内在动力。古代决心“士为知己者死”的那帮家伙,大概就是碰到了这种人,听多了这种话。
我考虑都没考虑当场答应:“那太好了,干什么活都成。在这里我也没什么亲戚,过节都没地方吃饭……酒撑死了就能喝半斤,不知道陪不陪得好您?”
“不行,我反对!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卓左右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再说了,是我领回来的人,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宁一见事情有些向预想的目标逆行,有些要失控,急忙面红耳赤地抵抗。
“不管小卓是什么人,反正我们没儿子,他这个干儿子我们是认定了,你反对也没有用。”宁一的妈妈也毫不退让——没想到我今天有点儿抢手。
“人家自己有爹妈,养大个儿子容易吗?你们怎么能这样不劳而获呐!看有果树长成了就下山摘桃子,不够光明。”宁一细脖子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
“反常啊,丫头,我明白了。你放心,干哥哥不算近亲,不能影响你的图谋。”宁一的爸爸洞察力惊人,立刻不留情面地揭破谜底。我暗自思量,今后要是想成为他女婿千万不能撒谎。
被亮出心思的宁一气急败坏大声嚷道:“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他是我从公安局领回来的,他犯的事儿警察说还没完,你们看着办吧。”
这下宁一父母可又被镇住了,他们两口人都同时说:“小卓,不会是真的吧?”
我默默地点点头。
《一刀能割出多少爱》 Ⅱ全世界的钟表都锈掉了(4)
“什么事儿,严重不严重?”他们接着问。
宁一端坐沙发上郑重地说:“他动刀伤人了,还是特殊部位,警察、还有黑社会的人都在找他麻烦,你们说严重不严重?”
“你别吓唬我,先说人死没死?只要人没死就好办。别忘了你老爸现在还兼着政协副主席,找人不行咱花钱协商私了。”宁一的爸爸的确有大将风度,钱使人更沉着果决,这大概就是富豪们比别人更自信更有男人魅力的原因。社会上都说穷人不光穿得不好,主要的还是没气质和风度。试想想如果你的兜里比脸都干净,就剩下衣服破旧,你的风度从哪里来?金钱和地位从来都是男人上好的春药,这两样宁一的爸爸都不缺。
“人早死了,看你们还能不能摆平?哼,就知道花钱找人,这样的干儿子——你们还认吗?”宁一几句话就把父母都弄没电了。
宁一的妈妈害怕地问:“宁一,你个傻丫头,不会犯了包庇罪吧?”
“他是为了我才那么干的,你们说怎么办吧?是不是送我们去自首,大义灭亲?你们还在偷偷庆幸没认下这个干儿子吧?”宁一看着她妈嘲讽道。
宁一爸爸沉思了一会儿,说:“怎么门缝里瞧人,把我们给看扁了?你见老爸怕过事吗?小卓,既然我女儿都把你领家来了,我们就会帮你想办法,先说说具体经过。”
“哈哈哈……老爸你过关了,经受住了考验。”宁一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然后她就把我昨天割尸体生殖器的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了一个够。听完后,笑得她父母直拍大腿。
宁母边笑边指着宁一鼻子骂道:“你这死丫头,连这事儿你都能说出口。”
宁父直拍我的脑袋说:“小卓呀小卓,你真是作祸也作得小,你怎么就干这么滑稽的事儿呢?太有意思了。你这个干儿子我认定了。”在北方的方言里,“作”就是不安分、瞎折腾、乱惹祸的意思。
宁一冷冷地看着我说:“要不要当我家的干儿子你看着办,反正他们都有钱。不过,我今后就是你妹子了,想些乱八七糟的可没门儿了。”
我现在已经充分领教了宁一的路数,故意沉思了一会儿,答道:“我经过反复考虑,我是个爱钱的人,你昨天又把我穿名牌服装的瘾给勾出来了;我慎重地告诉你,当你的干哥哥,就是亲的也行!”
宁一听完我的回答立刻就傻了。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感谢乖女儿,给我找了个大儿子。小卓,我将来给你娶个外国媳妇回来,外国不计划生育,再给我多生几个孙子就算全活儿了,晚年养老有靠了。儿子唉,咱们开饭!”宁一的妈妈故意当着女儿的面大声念叨着,报复她。
宁一爸爸也说:“今天太开心了,好久都没这么痛快地笑过了。宁一,今天我破例允许你自己开奔驰车,一会儿去把你哥哥的东西从学院拉家里来。”
保姆很快就把牛奶面包火腿鸡蛋粥咸菜什么都弄好了,宁一爸爸拿起个馒头说:“吃不惯那些洋玩意,不管饱。”
我也就顺水推舟就咸菜喝起了绿豆粥,不敢动牛奶和面包了。我发现自己在宁一爸爸面前仿佛不会思考了,行动就顺着他的思路就往下走。
宁一拿了个咸鸭蛋,“咣”地磕在我面前的桌面上,看见我得意洋洋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癞蛤蟆装天线,还愣把自己当成掌中宝了。”
宁一的爸爸说:“你别不服气,我不但让我干儿子癞蛤蟆上高速愣当小吉普,还得癞蛤蟆装马达当上宝马,开上宝马。今天我要出去办点公司的事儿,晚上咱们全家到酒店里吃烤鸭好好喝喝团圆酒。你们等我电话。”他们父女俩又开始了歇后语大比拼。
听到宁一父亲的话,我多少有些不舒服,感到有吃软饭占便宜的羞愧,又有些被施予的感觉。当然,这些在医药集团当董事长的宁父是不会想到的,他以为用幽默已经化解了我的自卑。
我决定:到他们家干活吃饭是可以的,但决不收他们任何贵重的东西。我根本就没想现在就住到品江华庭里来,我的自尊心也受不了,这个豪宅梦我要靠自己来圆。我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房子,但我高兴的是宁一父母无缝隙的接纳给了我足够的信心。我决定找机会再向宁一表白,目前我们刚刚认识,说是一见钟情有点儿牵强,至少谁也没说爱谁;况且,我还有那个尴尬的阉割官司没能抖落清楚啊!
《一刀能割出多少爱》 Ⅱ幸运的倒霉蛋(1)
第四章
幸运的倒霉蛋
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幸运的倒霉蛋,什么事都是好的坏的掺和着来。
高考前得了红眼病到医院看的专家门诊,好家伙,预约了整5天,到医院还得等着叫你的号。那个牛哄哄的专家,也就是个不到40岁的老衰哥,把我的眼皮支起来翻过去,说就是沙眼,滴几滴眼药水就好了,还批评我说:“你的用眼卫生习惯不好,不要老用脏手揉眼睛。”天呐,诊病没用上一分钟,就喊下一个了,一共花去了500元的医药费和专家挂号费,冤得我要吐血。可我爸爸却高兴地说:“值,值,没事儿就好。”气得我报的第一志愿就是北京大学的医学院,没想到数学考卷在考场里被一个想打小抄的人抢去了,拿回来后撕掉了半截。那考生的家长早把监考的人都买通了,打听到我学习好,那个家伙是被特意安排到我身边的,我的投诉没结果就不了了之了。原以为社会黑暗,当年上不成大学了,还得回炉重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