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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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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禥作皇太子时,为人处事极其小心,活得较压抑,继位之后,自可为所欲为。度宗在作太子时就以好女色出名,作皇帝后,整天沉溺于酒色,讲习儒学,称贾似道为老师。    
  贾似道加号平章军国重事,全部把持了朝政。皇室、贵族囤积大批粮食财物,恣意挥霍。景定三年,临安城中缺粮,饥荒严重。知临安府马光祖请见度宗生父荣王与芮,连去三次,说现在百姓都要饿死,请拿出一些粮食以收人心。荣王拒绝,撒谎说他仓库空虚。马光祖当面拿出证据,说某仓还有几十万石。荣王无话可对,勉强答应拿出三十万石。    
  浙西大水灾,死者数百千万,连年旱暵,田野萧条,物价翔踊,民命如线。贾似道不准上奏。临安米贵,刘应龙作《劝粜歌》,因而被贬官去朝。丁大全刚去,贾似道又来,大宋永无安宁之日。    
  不说朝廷边事,但表青城山上,云孝臻之子云飞呕哑学言,至今也有九载。俗话说,只愁不养,不愁不长。他那俊秀的脸庞格外讨人欣爱,师父们都将他视为玉麒麟一般哩!这些年来,云飞随着隗洛英习武受教,每日勤练淬砺,哪怕风吹日晒。由于他早慧速成,师父授之必通,隗洛英对他总是赞誉有加。    
  云飞刚过开蒙年龄,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好奇,这时节的孩子总是贪顽的。一日,云飞与好伙伴梁建兴去摘槟子,可巧整座青城山只有此一株槟子树,倒与四周青青的栾树区别开来,更撩人眼,远望红红紫紫姹姹,近端娇娇小小可可。两人急不可待地攀上枝干,将那小苹果似的槟子收了个饱。    
  梁建兴比云飞大好几岁,一边撷一边说道:“云飞,这个好地方千万不可告诉其他师兄弟哦!”云飞正往上匍匐,转首问道:“为什么?有好吃的,大家一起吃不好么?”梁建兴有些小家子气地一拍枝头,道:“他们可坏了!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自己独享,从来没与咱们知会一声;咱们好容易发现的宝树,干嘛平白让于人家!”说完忍不住尝了一个,赞道:“哇!真是又酸又甜呦!”枝上有一鶪鸟作的窝,里面有三个灰褐色小家伙钩着嘴,在不停地唱歌呢,似乎在告诉他们:“天气要冷罗!”    
  云飞将头探了过去,朝着小鶪鸟们吹热气,可爱的小绒绒们都让他忘记梁建兴刚才叽咕什么了,只是笑着应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啦!”与它们逗了一会儿,稍稍仰见梁建兴吃得开心,又看见襟上的颗颗红宝石灼灼闪亮,肚里的蛔虫也吵馋了,便拿起一个在衣裉上磨擦。嗳呀!擦的时候一不小心,胸襟斜抖晃散,那些红宝石就如人参果一般,都被地仙给贪了。云飞在树干上左捞右接,嗳呦,这个贪吃的地仙连人也不放过呀,云飞有个闪失,将要跌到树下。    
  人失去依靠了,本能的会找一个东西揪住,云飞在慌乱中想抓住一根树干,可是三只小鶪鶪的家还在上面呢,若是一揪一扯,可爱的小鸟就都要糟殃了,那鸟妈妈孤伶伶的就太可怜了。想到这里,云飞缩回了手,以手掌先撑地,然后随势画了一个圆弧,嗒嗒落地,虽然身子上未受半点伤害,只是苦了肉掌。梁建兴望下惊叫道:“你没事吧?”也慌慌张张地下了树。云飞把手掌翻面一看,顿时一团乌黑,扯着脸笑道:“没事,没事!”    
  云飞耸着肩捱到西边河泮,坐在碥石上盥洗,梁建兴则刷着槟子。云飞从水中抽出手一看,满是伤斑,赤赤星星,一伸一张都痛如钻心。梁建兴走过来,将槟子喂于他吃,还将大半分于他,道:“今天你受了伤,这些算是给你补身子的。”云飞忙推辞,梁建兴皱着眉道:“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些,带些回去给你娘吃吧!”云飞见他情真意切,只好勉强收了。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云飞与梁建兴挥手而别,朝家里跑去,烟囱里冒着炊烟,原来母亲尚在做晚饭。云飞把一捧槟子放置桌上,走进厨房,将自己采槟子摔下树的事情与娘说了。母亲直听得心惊肉跳,云飞说着,她就好象此刻亲眼瞧见了一般,更好像自己亲临其境一般,又见锅里菠菜血红,便将手中所握的锅铲丢在锅里,半蹲着身子,拼命在儿子的面颊上亲吻着,他可是她最重要的宝贝。    
  母亲的心情逐渐平和下来,按着云飞的双肩,语重心长道:“孩子,娘早就对你说了,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顽那些危险的行当,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悬心!”她边说边拨开云飞遮在眼前的头发,道:“你要是有个长短,教娘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一时气促,说得眼也潮了。云飞恼恨自己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还让娘亲多操心费神,也后悔将此事告诉娘亲。他握紧拳头,不敢给她看,亲声回道:“娘,我以后再也不顽皮了!”母亲噙泪点头,空气中焦味渐浓,原来菠菜都烧干了,慌忙跑去料理。    
  盛饭时,每每看见娘从雾气腾腾中探出头来,就像白云中的仙女一样美丽。云飞在母亲不倦地叮咛下吃完饭,为了不让她疑心,便依然如故地去自己房中练字。云飞研好磨,摆好纸,泚了笔,忍住痛,用左手帮着右手握笔,左手刚刚离去,笔便滑刺掉在纸上。云飞探头望向母亲,她正拿着炊帚刷锅,没有瞧见,这才落下心石。“云飞呀云飞,一点小痛就使你连笔都抓不牢吗?”他闭上眼睛,鲸吸一口清气,顿然忘记了手上的伤痛,将笔餂饱,潜心楷书,耳畔回荡着隗洛英所授的话语:“幼而学,壮而行。”此时的他,完全凭借一股亲情与不屈的毅力,挥毫是痛苦与爱的搏斗。    
  白纸上,书曰:“匡衡凿壁借光,车胤囊萤夜读,孙康映雪苦读,江泌追月而读。云可聚散飘沉,飞无重终末地……”    
  母亲洗完碗后,又将槟子洗净盛在盘子里端过来与云飞吃,云飞把笔搁在砚上,便去舀水洗手。母亲拿起纸一瞧,字写得齐截,心中甚慰,待云飞来时,夸道:“飞儿,你的字越来越有进业了!”云飞含笑问道:“娘,字写得好,将来有什么用处啊?”这一问倒真真将母亲给难住了,若是为了作官,那人生的目标也太俗了;若不为作官,字写得好又有什么用呢?她怔着脸答不上话来。云飞想了想,道:“娘,我知道了!好字是给别人看的,别人看着舒服,就会喜欢我,对么?”母亲支吾着点了点头。    
  两人吃着槟子,扯着闲话,拉起了吴秀兰深刻的回忆,道:“你小时候可爱哭了,记得你刚出世时,早上哭,中午哭,下午哭,晚上也哭,可把娘给磨坏了。”云飞笑道:“没那么爱哭吧,我现在不就正在笑么!”“傻孩子。”母亲望着云飞,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寻到什么,道:“想一想,你小时候淘气的情形还真让人怀念呢。你的大小师父们都爱上咱家坐,一个个心甘情愿地帮你换褯子,也还真帮了我不少忙呢。特别是俞大师伯,年老心不老,就数他最犯孩子气了,也学着你的模样和你顽,他和着你哇哇啼叫起来,可把我们都给逗乐了。每次来总爱给你带些小礼物,他拿着尜儿在你面前晃来甩去,你那两只大眼睛呀,就直直地盯着尜儿,嘴巴张得大大的,还跟着它爬,真是有趣呢!”云飞乐得呵呵笑。“嗳,眼睛一眨,你都这么大了,现在想起来,这些事儿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母亲的笑脸里又转出一份辛酸来。    
  云飞笑问道:“那我师父呢?”母亲道:“你师父啊,他不太喜欢和群逗你,每次来都要抱你出去玩,至于抱出去以后的事情嘛,娘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他啊!”云飞嗫嚅道:“娘,这个你叫孩儿怎么好意思问嘛!”母亲笑道:“好好好,娘去问该合了你的心吧!”云飞急道:“娘你别笑话我了,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母亲把云飞的鼻尖一点,道:“别装鸭嘴了,谁不想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个啥模样,瞧你羞羞答答的,唉,以后讨媳妇恐怕都要娘操心罗!”云飞红着脸叫道:“娘──”母亲这时已吃下两个槟子,笑咪咪道:“好了,娘去纺麻了,好吃就多吃点吧!”    
  她走到门前,不禁回头望向云飞,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为他犯起愁来,“唉,但愿能看着他娶媳妇就好了!”遂又自笑一声,“我也真是的,想那么远干嘛,难道还见不成么?嗳,还没老都糊涂了。”    
  云飞看着吃得像个“亚”字的槟子骨头,突发奇想道:“我要是把这些都埋在后院里,不就可以长出槟子树来么,那该有多好啊!”心里美美的,便果真将桌上的槟子核都抓在手里,拿了一把铁锹,跑到后院去将它们种了,只是铲起土时,那双手真有着说不出的痛啊!母亲见他神经奚奚的,便走到门口瞧个究竟,笑道:“这个傻孩子,没那么容易长成树的。”云飞道:“我埋了五个核,总能长活一棵树吧!”母亲笑了一声,操着家忙去了。    
  屋里,母亲一手拈针一手穿线,左穿不进右穿不进,擦了擦昏沉的眼睛,一个线头在她眼里依然是两个,只好唤云飞帮忙。云飞放下铁锹,从屋外跑进来,听了母亲的话,简直教人不敢相信,忙盯着她看,见其眼角已积下一条很深的线,眼睛也淡然无色了,心中猛地一沉,道:“娘!你的眼睛……”母亲不以为然地笑着,道:“有些看不清了,不知不觉中,人也显老了。”云飞红着眼圈儿,道:“娘……你,你还不到三十岁啊!”云飞用战抖的手穿了数次才成功,母亲接过去时,脸上依然微笑着,伴着烛光的微笑。    
  次日便是七夕了,晚间的天空星月明亮,特别是牵牛六星与织女三星格外醒目。云飞与母亲在屋外纳凉,母亲摆好祭座,放些瓜果丝棉,默默替云飞乞求智慧灵巧。两人都坐在竹床上,云飞吃着山梨,吵着要母亲给他讲故事,吴秀兰便讲了一个嫦娥奔月的故事。云飞意犹未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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