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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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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喝得正在兴致上,又来了对于我“有戏”的姑娘,我很热情地看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辞,嘴一松就说:宁宁,你是演员吧?她倒冷笑一声,道:大诗人,你好好看看,我眼圆么,眼圆的是牛。谭吉补道:人家宁宁是桃花眼。    
      有这样的开场白后,往下就更欢畅了。又加要了酒和菜,我的椅子又往宁宁那边凑了凑,时不时我的右膝能蹭到她的左大腿——挺有弹性的,甚至借一个笑话的势头,我还挽了一下她的腰——像我估计的一样,没啥赘肉。    
      谭吉的眼睛像摄相机似的,一会朝我,一会朝宁宁,他就算在看他导的好戏第一幕吧。从宁宁与我的话语肉搏来看,谭吉没少在她那为我做了小骂大帮忙式的广告。连小央也高兴得跟做媒成功似地喝了半杯啤酒,说了一句傻傻的妙语: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啦?    
      我认真观察了宁宁的外观:脸蛋自然光润,唇线长得也细致,脖长,颈侧一点皱纹都没有,其小腹连坐下时都不显凸,双手柔和而长,并指无缝。其胸型是半圆挺括式的,加上轻微鸡胸,更托出性感耸耸。    
      不过宁宁也评论了一句我的长相,说:阿江是远看比近看要好,上身比下身要好,就算横看成岭侧成峰、上下高低各不同吧。我只好愧说对不起。宁宁倒说:凑合对吧。    
      晚饭后我和宁宁单走一拨,我挽其腰走向地铁站。我说:去我那儿吧。她笑了半天,忽改成小声问:去你那儿干嘛——是睡觉么。我只好说:随你。她说:行呀,不过你那儿有两间屋子么,你一间我一间。我说:差不多吧,床上算卧室,床下算客厅。她又笑接:你可以呀,那尿盆还算卫生间吧。她笑得胸脯颤颤。    
      最终是我一人坐地铁走了。不过我真喜欢她,我也知道“美丽的钱上来就花是花不成的”。和她在一块儿逗嘴,可能仅次于和她逗身子吧。当然,我还是仔细估测了她衣服下的各个部位。    
      几天后,我和一帮文人在卧佛寺开会,我给她打电话约她来玩儿,并说在寺院的花园里谈恋爱可好玩儿了。她说没错儿可跟谁谈呀。我可不能身投傻网,便说:在这儿开会的全是青年才子,你挑呀。她在电话里只说没准来不来。我却估计她必来,因为她当音美老师的学校离我这儿不远,二是小央后来也悄悄告我,宁宁刚让一个台湾男孩儿给甩了,感情上正空缺呢,再说她不喜欢性格沉稳的男人。    
      我们的卧佛寺会上,是有俩姑娘,但爬到作家位置的女性总不如文学女青年可爱,加上会上的男性多,所以三天会下来,让哥几个总觉得过得文化多于生活、小菜多于大肉——当然吃得很荤。    
      当时是五月份,晚饭后我们一帮男的坐在亭院的石桌边互说各地的好段子,说得我心里愈想宁宁。我一抬眼,旁边的月门中有个花花绿绿的东西在晃悠,她来了。    
      第一眼不是我看见的,我身边有藏族诗人、温州才子、北京老泡等。我是在大家忽一下静默而眼亮的时候抬了一下眼。宁宁今穿了一身绸纱的闲装,浅底轻花,下有黑皮鞋上有黑头发,以及中间扎一条镶金(铜)黑皮带。她笑盈盈地过来,先张的口:唉哟,和尚们都长出头发了,这卧佛寺里挺现代的嘛。    
      有人给宁宁让座位,她才说:阿江,这都你的狐朋狗友吧。我说:对,就差你这样的大姑小娘了。谈笑间,已有几个哥们递上了名片,宁宁一敛,像展扑克牌一样,大概看了,说句双关:都是做鞋(作协)的。她边晃她的鞋。    
    


宁宁姑娘宁宁姑娘(2)

      瞎聊了半小时后,宁宁说要用卫生间,这算给我机会,我领她进了我房间。我把手一挽一拉她腰,她的嘴唇就在我的下颏边了。不过我没吻她,我用下巴的硬胡茬蹭了蹭她的左右脸蛋——院内忽传出大笑,还有一个嗓子喊门还没插呢。    
      她回院又陪哥儿几个聊戏了一会儿,说要走。我佯装而言:你挑一个人送送你吧。她说:阿江你帮我挑吧。这时会议上的两个女代表洗漱完了也一身便装地出来,我说:这俩姑娘      
    一般是送客的专业户,尤其女客来访后,回去时是不让我们男的送的。她俩打量了宁宁和我(怎知是我的客人),一个说:阿江送客送的时间太长;另一个说:我们怕他出事。宁宁接茬了:好像是阿江送姑娘吧,出事的不是阿江,不过他要送我有可能出危险的是他,上回他送我去车站,我走的好好的,他一只腿掉在马路边的下水井里。我趁机表态:这里危险,送你危险,还是我来吧。    
      我和宁宁出了寺的主院,一拐弯进了宿根花卉园。园里安静,有植物的好气味,我揽着她的腰,一边说些轻浮之话,比如夸她长了一身的青春肉,比如她反问啥意思时我说:那不是肥肉也不是瘦肉,是青春,几乎算长了一身感情。    
      宁宁肯定经历过多种阿谀,她装得像不谙事故的姑娘那样高声喘笑,把身体使劲靠向我,但当我揽她腰的手往上去够她的胸脯时,她说:阿江,你看我都乐晕了吧,你再加劲侃两段,来点儿荤的也行。在我够到她的丰胸下端时,她倒没躲,只是说:那儿有啥意思呀,再说你的手一点儿不如你的嘴好玩。    
      坐定后,我把她抱在我的腿怀之间,我没有亲她,而是把脸贴她脸很近,等着她反咬一口。她不入范,说:你晚上肯定吃牛肉了,满脸的牛头味——刚才你应该刷刷牙呀。    
      到了也没亲嘴,我把手伸到她的皮带下摸到那滑韧的皮肤,停下不动——我也想打乱她的感觉节奏,甚至我也想好今晚决不玩儿,先憋着她,其时我腰下已憋不住了,像一轮红日似地还往上拱,幸亏她的腰椎处很硬而觉不出。她只是针对我的一只手说:你应该提前洗洗手,也不应该让手心儿出那么多汗——紧张了吧。我说了句下流话:我手心儿出汗了,那你腿心儿出汗了吗。她没听懂,起身坐到我的一侧,我那只汗手像被起动的车甩下的包袱。    
      远处,传来会上哥们喊我的声,我说:他们来捉奸捉双了。宁宁乐了,道:你别用他们来替你吹牛了。    
      屁事没有,我送她去汽车站,约她在我完会的第二天来我家找我。我一人往寺院里回返,像是若有所失,又像是今晚亏了是为了大便宜。    
      几天后她如约来我的小屋了。两个爱贫嘴的人都懒得废话了。我想的是进入,我估计她想的是进入俩人感情的新阶段。在我为她宽衣时,她只是自问问人地说:非得这样吗,我不怎么喜欢这种事,再说咱们现在感情也不深呀。我也只能无耻地说:没错,现在咱俩的感情像皮肤一样浅和表面,不穿过肉体怎么能到达感情的深处呢?她笑了,说你不会绕过肉体么。我说:太麻烦。    
      弄事儿时,我发现她虽不是头遭但也绝对不惯此事儿,她不像我几天前在花园时说的腿心出汗,显得干涩,搓得我有点儿疼。她也肯定不甜美,她皱眉绷脸的,嘴中半哭半喊的声。我说:你这么难过,显得我跟日本鬼子似的。她苦笑道:你最多是个汉奸,我说汉奸同志你快点儿行么,我心头堵得慌。我也一边说道:你别瞎夸我行不行,现在还没到你心头处,最多刚到胃部。    
      事儿后我俩偎搂着,我腾出一只手抽烟喝茶。她说:你是个大流氓。我问哪大哪流?她用手指指我的嘴。我问:那儿呢。她愣一下才明白,说:那儿是小流氓。我大笑,伸手去摸她,边说:要不我喜欢你这儿的流氓窝子呢,让我再回窝里呆会儿。她不愿让我再回,她说她真的不喜欢这事,只是为了让我高兴才迁就我,还说她以后情愿丈夫有个傻憨傻憨的小老婆来使用,而她只与丈夫纯粹地谈情说爱。她总结道:可惜男人若是看不见肉就连美丽也不往下看了。我接茬:差不多吧,男人是食肉而后唯美。    
      若干天后我跟谭吉要去成都呆几天,有好哥们的邀请。我特想带上宁宁,也提前劝过她请一周假。宁宁有点儿犹豫,只是对我提出一个可笑的要求:那你这一周不许碰我。最终,她来火车站送我们,路上我一直说上车就可给她补张卧铺,谭吉也连鼓励还激将地说:宁宁,你不是老想追求新生活么,今天是一个机会,看你敢不敢不顾一切地跟我们走,你可以马上打电话给学校和家人,胡乱编个理由。我觉得宁宁不是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但她还是在站台上说:这次太突然了,下次一定跟你们来一个远走天涯。我在车窗内向外边的她说:尽量等着我,实在熬不住了再找别的男的。她说:去你的,有本事你别回来麻烦我。她把麻烦那词发得有一点儿色情。火车开了后我和谭吉还议论了一会儿宁宁,比如说她受港台小说和歌曲影响不少,但骨子里还单纯善良,怪不得她的性格比性欲令人舒服。    
      回京后我没立即连络宁宁,一是在成都的夜生活没怎么饿着,二是我估计她自会来找我。第三四天她来了,她还是比成都的姑娘要单纯可爱,佛仿在四川麻辣吃多了我又见到故乡的肉丁炸酱面。但当时是上午,她只接受亲嘴而反对别的。她给我弄得猴急时说:我特意选择大白天的来,可你这种动物怎么大白天的也闹春,你就不能等晚上么。我说:亲爱的,现在几点了,我见到你就像见到美丽的晚上呀,快让我看看你的小月亮吧。    
    


宁宁姑娘宁宁姑娘(3)

      几天后,她在距我家三里的一个夜校报了中级英语班,我知道她想出国,她也略有羡意地谈起她姐嫁了一个外国人,但也说那男的虽然有钱却很俗,一点文化情调都没有。记得我还反问宁宁,我说:对你姐好,往家挣钱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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