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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子·五弦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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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挑战,一个个趾高气扬地说:“我欲斩君屋后竹!”     
    我淡淡一笑,将行李搬入草庐。我抬头看着这两个开心的老者,问:“那我的事情,就是护着后面的竹子吗?”     
    司马飞快地说:“如果姑娘想在这儿住下去,似乎就必须护住那竹子呢!”     
    我大笑,自案上取了把小刀,比画着我的中指说:“那我就这么等着了。假若有人能赢得我,非但后面的竹子归了他,就连我的中指,也可以折断了送他。”     
    “对了,请你们别再叫我姑娘了,这叫法实在别扭得很。” 我又说。     
    “那该叫姑……,叫你什么呢?”     
    “我先生是叫我子君的。”     
    “咳,这样叫法,未免唐突了姑娘。”     
    “嗯,不错,是唐突了。不如你们也叫我先生吧?”     
    “先生?呵呵……叫你先生?”     
    “怎么?不行么?”我目光一瞬,笑问,“又要与我在黑白子上定乾坤?”     
    旁边人顿时哑然。     
    我失笑了,说:“就这样吧,你们也叫我先生,文先生,如何?”     
    日后,《襄阳记》里便有了以下的记载:“隆中有先生姓文讳子君,性好竹,善棋。黑白纵横,闻名荆襄,手谈妙策,绝胜八方。”    
    


第一部分 黑白子之黑琉璃竹影芬芳

    隆中的日子非常闲散,我只需要下棋而已。正如德公、司马所言,每月总有五六个年纪不等的男人来到茅庐,声称要斩屋后竹。我以中指为赌,亦总是赢他们些米粮来。     
    兴平二年,五月,得小鼎一,弦纹银盘二,新米九十石。     
    九月,得黑陶嵌金丝杯一,玉珏一,新米百三十石。     
    十一月,得鸳鸯莲瓣纹玉碗一,雁纹香囊三,金瓜子十数,新米七十石。     
    建安元年,二月,得镏金茶具一套,琉璃兽一双,白银槎四,新米四十石。     
    五月,得银丝冠一,饕餮尊二,焦尾琴一,青铜兽形尊一,新米四十石。     
    我的中指在渐渐地贵起来。除了每月四十石新米外,房里逐渐多了些乱七八糟的摆设。我凭性子将它们放来放去,见得腻味了便把它们一古脑扔去后屋的一处小库房。     
    人间事可真奇怪,很多人愿意将大把大把的钱抛进水里。当他们知道根本不可能赢我时,反倒来得更勤快。我也因此结识了荆州大多数豪门子弟,有些甚至根本不识黑白。最早我会请他们把礼物搬回去,但后来司马告诉我,那些人的财物也多来路不正,令我收纳无妨。我听从了他的话,就不逊谢了。     
    上午我总是安静地坐在屋里,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模拟着先生和我。有时是先生赢,有时是我赢。到了下午,我这里就会变得非常喧嚣。几乎每三天就要来一批车马,那些锦衣玉冠的少年,全无乱世的悲伤。他们说话大声、行事张扬,身后跟了面容精致的小仆,将一盒盒礼物径直搬入屋里。“我欲斩君屋后竹”从“挑战”变成了“切口”,之后他们知道我的中指也是可以被要去的,那相熟的几个便改了口,笑嘻嘻地说:“我欲得君中指,虽死不恨!”听了这样的话,我是不恼的。我通常将棋盘摆放停当,笑着说:“请试一试吧!”     
    接下去的棋局,他们的眼睛往往不停留在棋子上,而停在我的中指上。有几个大胆的,甚至借了落子之机,想要来碰触我的中指。我每次都笑笑地将手扬起,瞬变目光,说:“公子若想碰这根手指,此局的赌注,可就是公子的中指了。”     
    风流少年们也知我言出必行,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在德公和司马的引荐下,荆襄望族庞家、马家、习家、黄家的几个少年,也常来我这里坐坐。我很少与他们下棋,我说:“我习惯了赌注,不能坏了规矩。我也不要你们的礼物,也不想与你们手谈。假若你们愿意相互对弈,我倒可以看看。”那些少年听我这样说,都笑开了,一个个说:“你并不比我们年长,看样子可能还要小一两岁。但听你的语气,倒像是我们的长辈。”我闻言也是一笑,应声道:“只因德公和司马先生,是将我当了平辈的朋友来看待的。我若愿意,可以长你们两辈呀。”他们听了哈哈大笑,也并不反驳,一面喝我煮的清茶,一面转去我屋后的竹林游戏。     
    “文先生,你真愿守着竹子过一辈子?”     
    “一辈子?也许吧,我不知道。”     
    “这竹子实在长得好。”     
    “嗯,没有人打扰,竹子就会长得很好。”     
    “听说很好的竹子中间,是有精魂的呢。”     
    “精魂?”     
    “是!先生没有听说过吗?很好的竹子中,会慢慢地生出灵气来。如果得到了合适的空气、人息和爱护,这灵气就会幻化人行,能言能笑。”     
    “哦,这种说法,我是听过的。”     
    “先生的竹里,没有这种精魂吗?”     
    我笑,我说:“怎么能没有呢?”     
    “啊?是什么样子的?先生快说,快说说看。”     
    “嗯,那是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女子,双眉好像新生的柳叶般弯弯的,明亮的眼睛有如水晶雕刻的黑子。鼻子很秀气,嘴唇是淡淡的粉红色。她走路非常轻盈,你稍不在意,她就会从身后捂了你眼睛,叫你猜猜她是谁。她经常喜欢和人闹别扭,你把住她的肩,她就会一个劲地摇头,口里说着:不好不好不好。白天她总是很懒,懒洋洋地睡在竹子里;到了夜晚她就会有一点力气和精神,她板着面孔埋怨你没有早些抱住她,没有爱惜地亲吻她,但即使她板起脸来,你仍觉得她似喜似嗔,真有那说不出的风流情致……”     
    少年们听得心神荡漾,却又怅然若失。     
    “先生,难道真有这么个女子吗?”     
    “自然是有的。”     
    “她叫什么?先生叫她什么?”     
    “她叫竹影,我叫她竹影。”     
    “……”     
    我又笑:“而她叫我文先生,或者子君。”     
    “先生在开玩笑。”     
    “嗯?”     
    “哈哈哈哈!先生顶能开玩笑了,说故事竟像是真的一样。”     
    “呵呵,你怎知我在玩笑呢?”     
    “唉,精魂这种东西,和鬼一样,都是不存在的啊。就像王充先生所说,如果鬼真的存在,那鬼是穿着衣裳的还是没有穿衣裳的呢?如果鬼也穿了衣裳,那莫非是生前的衣裳也都变成了鬼衣吗?哈哈!”     
    “是吗?不存在吗?”     
    “唉,先生,我倒宁可相信你的话,可惜你说的,全部是玩笑啊。”     
    “对,我说的,全部是玩笑。”     
    夜里我独身走入竹林。     
    忽然被人自身后蒙住了眼睛。     
    “来,猜猜我是谁?” C     
    清澈如泉水的声音在我耳边柔柔地萦绕。     
    我佯装思忖,说:“嗯,嗯……你是谁呢?是哪一位客人呢?”     
    她“咯咯”地在我身后笑,一面说:“快猜快猜,猜不中的话,我便不与你玩了。”     
    我猜了六七个不相干的人后,猛一转身,反手将她抱起来,笑眯眯地说:“我可猜不中啦!得了,竹影,让我看看你是谁!”     
    这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女人,在我的怀里像晚雾一样生长着,轻轻笑着,轻轻颤动,一面扬手拍打我的肩,说:“放下我!打打打……”     
    我抱住她腰,兀自走向房里,口里笑应着:“打就打,我会怕了你吗?去罢,我们且去风流快活!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纤细的身子又一次扭动起来,拼命摇头说:“不许不许不许!”     
    我笑着,吮住了她唇,说:“不许啊?那就请翘起尊臀,让我一打为快!”     
    她的唇,好像流水一样缠绵着我的嘴唇。     
    她在我唇上轻轻辗转,抱住我的脖子,将身子挂在我身上,用了那曼妙的竹声道:“你色……”     
    “我本来就色。竹影,又有人说我在说笑呢。”我大笑,大步将她抱进房中,抛在床上,将我的身躯,伏压上去,亲吻着她的耳垂,絮絮笑语,“他们都不信我的话,呵呵,竹影,你让我好好亲一亲,让我用嘴唇看看,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竹子的精魂……”     
    竹影在我唇下,芬芳四溢。    
    


第一部分 黑白子之黑琉璃层层波涛(1)

    某种细密和暧昧的声音,宛若妖红色的呻吟,轻萦于斗室之内。若有行人深夜经过我的屋子,他们会因为这种声音而心神荡漾,几难自持。     
    没有人敢偷偷向屋内张望,不知何时有了种说法,说那些见过夜里的文先生的人,必会在三日内死于非命。又有人说死者胸前都有北斗般的伤痕,好像七枚黑子深深嵌入肌肉。所幸流言传播得并不猖狂,荆襄名士们多是无神论的辩手,是以无论那说法何等的玄怪,也未对我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少年公子将这怪谈当了笑话说与我听时,我也只是一笑了之,照旧在黑白子上摧枯拉朽。     
    然而我的屋子后面,的确有一根特别的竹子,这是竹影隐秘的住所。白日里,竹影就在这会开花的竹子里休息。我若无事走近它,便能听见里面轻轻起伏着我爱人的呼吸。     
    竹影每见此竹新开花,精神便会特别的好一些。她吊在我身上,低低地笑着,咬着我耳朵说:“子君,瞧!这竹花多好看,像一滴血入了水,又化开啦!”     
    确实是好看的。可惜有她在我身上时,再好看的东西也无法勾起我的兴趣。我将她向了榻上摔去,口里说:“嗯!嗯!好看,好看,比你好看多了。”我一层层解开她的衣裳,她洁白的身体玲珑有致地映在月光下。为了难我,竹影总是花费很多心思,将衣带打成最复杂的鸳鸯结、同心结、青鸾结,但是我的手指,在碰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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