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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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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就试试,我就烦你这点,喜欢我还不直说,藏着掖着的。”我批评关小雪,她不接受批评还满不在乎,又笑。


第五部分冰冷的阳光真耀眼(1)

    其实追关小雪难度不大,半个月以后;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关小雪正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的第二天;我们俩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我揽着她的腰;她一定让我变态的叫她“小雪姐姐”;然后回忆着我原来怎么尊敬的叫她;乐不可支。    
    我说:“还是别叫姐姐了吧;回头当心叫惯了;XX的时候不适应;很容易阳痿。”    
    “小屁孩;哪来那么多坏想法!”她知道我是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倒也不是很紧张。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校门口。    
    校门口有很多灯;我看见一个人在金黄色灯影里冲我傻笑——阿远。    
    我高兴的跑过去。    
    阿远长高了;更清瘦了。但笑容还是那样;像个女孩。    
    阿远跟我说回来一个星期了;现在正在市区找工作;特别有时间;所以找我来玩。    
    我也特别有时间。于是,我让阿远住了下来。    
    阿远和我一起住了半个多月;我们每天一起打球、玩游戏、喝酒、看录像;阿远跟我和关小雪一起在学校吃饭;晚上住在我宿舍——我们屋有一个同学休学回家了;腾出一张床。    
    关小雪可能对阿远没什么好感;大概认为他来白吃白喝;不过,她在阿远面前没有一丝一毫表现出来。她怕我翻脸。    
    半个月以后阿远跟我说找到了一份推销洁具的工作;说要去上班;我劝他不要去。    
    我说:“你丫不是学的是建筑吗?搞推销能行吗?”    
    阿远说:“建筑类的专科找工作太难了;再说我的那所学校是民办的;好多单位都不认。能找到这个就不错了。”    
    “我有个同学;也是学建筑的。他们学校大二的出去打工就有人要了;你丫再试试。”    
    “我和你们不一样。”    
    阿远每次都用这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阿远不听我劝;搬出了我们学校;去上班了。    
    阿远上班以后忙了很多;打过两个电话告诉我现在很好;挣钱巨多等等;不过我们好久都没见面。    
    有一次星期天傍晚我坐车回学校(我们学校在北城;我通常星期五晚上回家;星期天晚上去学校);我看见阿远从马路对面的由市区回南郊的公交车上下来;匆匆忙忙过马路;向我这边走来。    
    阿远显得很疲惫;短袖的白衬衫显得很脏;歪斜的系着领带;皮鞋上全是灰尘。左臂下夹着一个手包;右手拎着一个大大的可乐瓶子;里面有半瓶白开水。    
    我知道阿远很爱面子;平时也很注意仪表;我想他不想让我看见这个样子。我连忙躲到一个大树后面。    
    阿远跑过了马路;把速度放慢了下来;慢慢地从我旁边走过去;走的更疲惫了。我心里有点发酸;怕被他发现我;就连忙挤上车走了。    
    我想阿远过的并没有他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远突然来学校找我。    
    阿远让我陪他去西城的青年活动中心领奖。我问是什么奖。    
    阿远兴冲冲地说:“甭说那么多废话了;你赶紧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那天我们是打车去的。车上阿远告诉我;他参加全市青年歌手比赛;得了个业余组的二等奖。我高兴坏了;阿远也激动不已。    
    我们到了青年宫;我在外面等他;他去领奖品。阿远的奖品是一个漂亮的水晶奖杯、500元现金和证书。奖杯很漂亮;印着“全市青年歌手业余组通俗唱法二等奖”的金色大字;阿远爱不释手。    
    当下阿远请我吃饭;我们找了一家西餐厅;点过菜后阿远跟我说;其实这次最重要的不是奖金和奖杯;重要的是三等奖以上的可以参加广州中唱在我们市里举办的培训班;成绩突出的可以和广州中唱签约;出唱片。    
    我说:“你丫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是明星了吧?真误认为自己是有前途的苍蝇了。”(我很后悔说过那句话。)    
    阿远听了我的话也不以为意;因为他那天太高兴了;脸上又恢复了他自信的笑容;这种笑容我只记得我俩小学在垃圾堆里捡烟盒的时候曾经见过。    
    后来阿远经常打电话告诉我好消息;中唱的培训班离我们学校很近;他来找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我很高兴我的朋友又找回了方向。    
    最后一次见到阿远是一个阳关灿烂的初夏;阳光投射到校园外浓密的槐树树冠上;然后斑驳的撒下来;落到路旁花圃中一从从开花的灌木;有蜜蜂和苍蝇在花间飞舞。初夏的午后让人慵懒和疲倦;静谧的气氛和缓慢的节奏让人有一丝伤感和厌烦。    
    阿远神秘兮兮的掏出钱包给我看。我打开;里面有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明艳动人。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培训班认识的小妞?”    
    “对呀;你觉得怎么样?”阿远很企盼的看着我。    
    “漂亮啊;那还用说;配你富裕”我十分肯定地说;阿远听了很高兴。我接着说:“配我正合适。”    
    “去你大爷。”阿远笑着抢回钱包。    
    “哎;我觉得那妞长的像日本人。你拿过来再给我看看。”说着我伸手去抢。    
    “甭介;甭介,”阿远躲闪着,“看到你丫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是有好多人说她长得像日本人,”阿远说着;满脸得意,“下次我把她带来给你们看看;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后来阿远问我磁带给他带来了没有。这已经是阿远第三次问我了;他曾经借给我一套beyond的磁带;我每次都忘在家里,说了三次还是忘记带来;上周我回家去找;没找到。    
    我只好告诉他丢了。    
    阿远说没事;他再买一套就是了;他说他也是借人家的。    
    我当时有点过意不去。    
    分手时阿远喊我:“兄弟;我出了唱片一定送你”。    
    “行了老大;饶了中国歌坛吧;再说唱片很贵的;别糟踏东西。”回头看是阿远正坐在自行车上;一直脚支地; 胳膊肘和上半身伏在车把上。    
    “你大爷;没听你说过好词儿”。    
    那时阳光正非常刺眼;阿远背光站着;我眼前一片红亮的光斑;所以没有看清他是不是在笑。


第五部分冰冷的阳光真耀眼(2)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我星期五回家;忘了带钥匙;老妈给我开门。    
    老妈神色非常慌张;抓住我的手。老妈的手很凉。    
    “怎么了妈?”我也很紧张;不知有什么事。    
    “小远上电视了;他杀了人了。”    
    “啊?!”    
    后来老妈告诉我;《本市新闻》新闻里报道一起杀人案件一周内告破;死者是两个人;凶手许志远案发后潜逃至老家大庆市;后本地警方和大庆市警方联合行动;一周内将凶犯和其女友抓获等等。    
    我脑子里一阵眩晕;马上给王大毛、小宇他们打电话;小宇说他也刚刚知道;王大毛说让我们去他家;他有事要说;关于阿远的。    
    我几乎是飞着下的楼。    
    王大毛家很近;我用了5分钟赶到。屋里有好多人;房间里都是烟;没有人说话。    
    王大毛告诉了我经过。    
    经过很简单;那两个已经死了的人轮奸了阿远的女朋友;阿远用一把双管猎枪崩了他们。    
    好像王大毛还说阿远的女朋友认识那两个人;那女孩是被骗到两人的住处被轮奸的。事后她向阿远哭诉。(我至今不知道那女孩是个怎样的人;但愿她是好的;但愿我朋友死得值。)    
    阿远在培训班宿舍里想了一天;抽了一条烟;最后给王大毛打了个电话。    
    王大毛赶到阿远住处;知道事情经过以后劝了阿远一天一夜;阿远一句话没有说过。王大毛又守了他一天;实在撑不住了;不知不觉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阿远不见了;全城都找不到他。    
    再后来他也看了新闻。    
    传闻有两个版本;第一个说阿远找到那两人的住处;只有一个人在家;阿远先杀了一个。然后开始等第二个。等了三天三夜;第二个人回家;阿远杀了他。第一个人已经臭了。    
    第二个版本:阿远冲进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阿原先杀了一个;然后用枪顶着第二个人的头;跟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的话;那人大小便失禁了数次;第二天凌晨的时候阿远崩了他。    
    关于阿远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星期六和星期日我病了两天;输液;吃药。星期日我坐公交车回学校,学校离车站还有很远,每次我下了车都会坐一辆平板三轮车到学校。下了公交车太阳很大,阳光照在灰白的水泥人行道上反射着白亮的光。人行道是那种9格的水泥方砖铺成的,小时候我和阿远曾经试过,我们按着人行道的方格走,每走一步两腿中间正好是一块砖的距离,这样我们几个小伙伴并排可以走得很整齐。    
    现在我则可以跨过两块砖。    
    我下意识的按着砖块的距离向前走,竟忘了坐三轮。我脑子里毫无意识一片空白,手里拎着换洗的衣服和书包,顶着耀眼的阳光,奋力前行。阳光炙烤着皮肤,有轻微的痛感,这让我感到舒服。    
    旁边有个穿裙子姑娘举着遮阳伞姗姗走过,用手里的报纸扇风;迎面一个胖子腋下夹着皮包,用手绢不停地擦着脖子上的汗水,龇牙咧嘴;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离我身边半米远呼啸而过,宽大的轮胎碾过地面,黄色的灰尘腾空而起,行人纷纷躲避;即将干枯的柳树叶子蒸腾着最后一丝氤氲的水分,那缥缈的热气笼罩着柳树看起来如在水中,知了疯狂的吼叫着,震耳欲聋……    
    我毫无知觉,心如止水。平整的水泥路面晃得我眼前发黑,我沿着砖块步幅均匀的快速向前,竟然还觉得有点冷,没有一丝汗水。    
    下午我回到学校,爬到上铺,眼瞪天花板,瞪了一下午。    
    晚上我径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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