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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挺棒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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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胖了多少?我退后一步,以便能够看清体型,同时看见她的阴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说,摸起来是胖了很多,但看起来也没胖多少。她得意地说,所以你尽是胡扯淡,现在我总算认识你了,你说的话里有60%以上是放屁。我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就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
    她在床上摆弄着腰肢,为自己的体型没有报废感到庆幸。我掂起脚跟想跟她接个吻,她推开我的头说,你的嘴好脏的。我说,是不是有片菜叶,我已经抠掉了。我张开牙齿给她看,她说,是抠掉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它在你牙齿里呆了几天了?我说,不是昨天晚上吃饭弄上去的吗?她说,屁,至少是前天的。我说,那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说,这还要别人告诉,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个人卫生都不会搞,你要是屁股擦不干净也要我提醒。我分辩说,嘴巴和屁股是不一样的,嘴巴不干净别人会看见,屁股别人看不见,你可以不要提醒我屁股,但你不能不提醒我嘴巴。她说,我看你嘴巴和屁股是一样的,因为你嘴巴尽是放屁。我说,就算我嘴巴是放屁,可是现在我的嘴巴已经很干净了,你到底让不让我吻。她说,你的嘴巴是永远不会干净的,你看你牙齿里面堆了多少黄色的黑色的污垢。我说,人无完人,牙齿肯定也不会那么完美,如果你看到一个人的牙齿都没有污垢,肯定就是假牙。小兀说,那我宁可跟装假牙的人接吻。我抱住了她的臀部,吻了吻她的阴毛,她马上挣脱了我,开始穿衣服,说,又不跟我做爱,又要勾引我,简直是虐待狂。
    我的工作不算忙,但能够像周六这样糟蹋时间的日子不多。等我们吃过中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是个很尴尬的时间,想干点什么事总觉得没什么干头,去凑饭局又太早。由于两餐凑成一餐吃得有些过饱,血液涌上脑袋,一时晕乎乎的,我和小兀对着狼籍的桌面发呆。过了一会儿小兀说,真累呀。我怕她说完拔腿就走,我说,你洗一下碗吧。小兀说,菜是我炒的,碗归你洗,这是规矩。我说,这是谁的规矩?她说,以前我跟男朋友在一起都是这样的。我说,你不要把前男朋友的规矩放在我头上,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吗?小兀说,即使不一样,你应该比他更绅士一点才对,你不会比他更差吧!我说,你不要把我和他比,我不想和任何男人比,我也不会把你和我以前的女友比,虽然以前炒菜洗碗都归她,你知道人与人根本没有可比性。小兀说,我不比了,可是我们总得把活儿分开干,你是不是认为女人就应该做家务!我说,我根本没有这么歧视女性,我一向是讲男女平等的。你想想,菜是你炒的,可是是我洗的,哪个工作量大?按照工作量来平均,碗是不是归你洗!
    小兀睁大眼睛,说,亏你还懂得这么算,你是不是个男人!我说,这跟我是不是个男人有什么关系,是你说的要把活儿分开,我当然要分清楚一点,我是不是男人可以在床上证明给你看。小兀说,操,真无聊,我要睡觉了。她跑到房间倒头就躺在床上,两脚张开,一副欠操的样子。我想我不能去洗碗,这样以后会形成习惯的。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也躺在床上,我觉得不躺下来会失去男性的自尊。我们眯着眼睛睡了个十分钟的短觉,这种觉是由脑充血而不是真正的疲倦引起的,很浅,眯一会儿就很清醒了。小兀转过头来挑衅地说,你不是说你要在床上证明你是男人吗!我说,你想你就直说,我随时都可以证明。此刻我也有了情绪,我们就开始做了,做了5分钟我的手机响了。小兀说,不要接不要接。我听了她的话,没有接手机,而是认真地做,直到她舌间发凉,手心浮起一团氤氲的湿气。
    3
    我看了看未接的电话,原来是老黄的,叫我去参加一个饭局。老黄一年大概要传百来个饭局,包括他自己做东和帮别人传,参加饭局的人五花八门,以媒体和文艺圈的人居多。在老黄的饭局上,有的男人找到了理想的妞,有的女人泡到了满意的仔,有的人谈成了交易,有的人开始大名远扬。也就是说,老黄是某个圈的枢纽。我还可以向你介绍一下我和老黄的交往。老黄其实不老,也就比我大10岁,属兔,当他的门牙露出来后确实很像一只兔子,但是合上嘴巴时却有一张老成的面孔,叫他老黄可能是因为他老成吧。老黄在人们叫他小黄的时候曾经是一个文学青年兼出版社编辑,叫老黄时他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书商,做过几本红得发紫的书,这几本书最后成为媚俗的象征。有一个阶段是老黄也叫阿黄,当他在某一天结束了6年零6个月婚姻生活时,就再也没人叫他阿黄了,此时老黄多了一辆大奔,少了一个老婆。
    我在福州的时候就崇拜过老黄,不是因为他写过什么牛逼的作品,而是他能把书做得很牛逼,能把一个默默无闻的写作者变得四海皆知。对于想通过写作名扬天下的人来说,老黄无异于麦加圣地,我当时恰恰就是有这种情结的文学青年。我把自己手书的十几万字寄给老黄,在信中恭恭敬敬地写道:老黄老师,文学是我惟一的理想,你是我心目中指引理想的明灯,我的未来,就在你的手上。我的信写的毕恭毕敬又可怜巴巴,想博得老黄的同情,也足见我对老黄的信任。老黄对我也不含糊,他特意挂长途回复我,先是说说我文章的优点,然后是缺点,总体看还没达到出版水平,但潜力还是很大,最后问我,想不想到北京,想的话可以到他手下干。老黄虽然没能实现我一鸣惊人的梦想,但我已经很激动了,最后我决心到北京来不能说与他无关。
    我到北京后不但没到老黄手下干,而且把他对我的评价当成狗屎。但他那狗屎般的论断也不影响我和他成为朋友,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对文学一窍不通但很热爱文学的朋友。和老黄交往之后,我才发觉他不仅仅做书,还做许多我所不知也不想了解的勾当,反正什么能赚钱他都做,在我看来,正是对文学的一窍不通造就了他敏锐的市场感觉,应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老话。到了北京之后,老黄和我有过几次文学的争论,争得面红耳赤,老黄争执的目的是为了保持他在我心目中的权威形象,我的目的是为了说明他不出我的书是错误的,争到索然无味的时候,老黄就再也不和我谈文学了,和我谈赚钱之道和女人。这样好,这样我们就成了更好的哥们了。
    老黄的这次饭局纯粹是凑乐的饭局,虽然有个引子,是为了欢迎一个来自兰州的写作朋友,这个朋友名叫李德惯,口音很重,自我介绍时我听成李大管。我说真是个好名字,他忙问我好在哪里,我说敢称自己是大管的男人不多呀。他又跟我解释了好多遍,说他确实不叫大管,更没有自我炫耀那个很大的意思。他越解释大家就越认为李大管比李德惯要好听得多,所以一致决定以后李德惯这个名字就消失了,叫李大管。李德惯盛情难却,说感谢各位的厚爱,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是你们叫的,可不要嘲笑我名不副实。老黄说,是不是名不副实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大家觉得终于找到乐子了,都兴奋起来喊,李大管,快抖出来看看。李大管脸本来是古铜色,喝了几杯酒后,变成猪肝色,现在听说要脱裤子,急了,由猪肝色再变成快要发臭的猪肝的颜色。他说,不行不行,这里有女同志,再说我那个确实不大,没什么好看的。饭局上只有一个女同志,是小毛猴的女朋友。小毛猴对她说,你先出去一会儿,让他脱。女朋友说,我去一趟洗手间,可要让他快点脱。
    女朋友出去后,小毛猴就去扒李大管裤子,李大管死死地摁住腰带,一根牦牛皮做成的粗带子,说,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差不多,有什么好看呢!小毛猴说,什么差不多,你这就没文化了,这玩意儿,西北人应该是最大,其次是东北人,南方人最小,所以这里应该是你和老黄的最大,我和老何的其次,像李有钱的就不值一看了。我说,狗日的,你先别说别人,把自己的露出来看看。小毛猴说,好,我先抖出来看看,完了就到李大管了。说完就站到椅子上,解了半天皮带,把裤子扒到膝上又迅速拉上去,除了一把黑糊糊的毛其它什么也看不见。小毛猴要李大管跟着脱,李大管还是不肯,他说,不要看了,我的很丑的,可能还没你大。小毛猴说,你不要谦虚了,我听说西北人的跟牦牛似的,很壮观的,像我充其量也就跟毛驴一样。我讽刺他说,是阉割的毛驴吧,我刚才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小毛猴反击道,你就不要嫉妒了,我们都不想看你的。我说,你当然不想看了,你是怕被我吓着。小毛猴说,是呀,我经常会被黄豆那么大的东西给吓着。我着急了,说,你丫不信,把屁股凑过来试试。老黄这时也来给小毛猴帮腔,说,李有钱这是你的弱项,你就不要勉为其难了。我说,老黄你也敢小看我,你他妈的才14厘米,还没达到及格水平呢。老黄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东西不是看有多长,而是看有多粗,你看你没经验了是不是。
    我们说话的当儿,小毛猴的女朋友就进来了,她说,李大管脱了没有,还没有呀,这回我可不出去了。李大管见她进来,也松了一口气,说,不脱了不脱了,你坐吧。老黄说,李大管,既然你没脱,就表演一个其它节目来代替吧。有人提议让他学狗叫,又有人叫他学狼叫,但狗叫和狼叫我们都听过,很快就被否决了。小毛猴说,学驴叫吧。我说,驴叫谁没听过,你自己叫就可以了,还是学骆驼叫。小毛猴说,骆驼是不叫的,你让他怎么叫。老何不同意,他说骆驼会叫的,说着老何就“霍”地叫了一声,我没听过骆驼叫,也不知是真是假。小毛猴说,既然老何叫过了,就更不应该让李大管叫。争来争去,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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